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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三国之袁氏枭雄-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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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矛、长戟、盾牌以及环首刀等兵器也是大量的损毁。
  既便是徐盛的八百骁骑,现在也是拿着断了一截或者严重卷刃的环首刀在作战,将作坊的铁匠虽然昼夜不停的在赶工,但修复的速度又哪里及得上损毁的速度?
  看到许干、张多哑口无言,许留便难免有些得意,又说道:“现在你们知道了吧?打仗打的可不仅仅只是你们这些武人,打的更是粮草军械,打的是钱粮!眼下居巢府库早已经空了,就是粮草支度也快接济不上,我们拿什么跟江东军去对耗?”
  张多憋了好半天,闷闷的憋出一句:“我们不是还有霹雳车么?”
  许留点点头,说:“不错,霹雳车是很厉害,简直堪称是守城神器,但是霹雳车也并非全无弱点,其最大的弱点就是太过笨重,只能用于守城,却无法用于野战,简言之,也就是防守有余,进攻不足,指望霹雳车在野战之中杀敌,却是痴人说梦。”
  张多再次沉默了,霹雳车的确非常笨重,得几十上百人抬着才能移动,这样的大家伙用之野战,的确是异想天开了。(未完待续。。)


第132章 议和

  张多、许干被许留说得是哑口无言。
  许留又将目光转向站在张多、许干前面的刘威,问道:“刘将军以为如何?”
  刘威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知道自己这个骑都尉根本就是个摆设,而且他的武人立场决定了他不能跟许留等文官一致,当下语气寡淡的对许留说道:“是战是和,此事全凭公子一人独断,公子说战那便战,公子说议和,便议和,如此而已。”
  许留有些不满的皱了一下眉头,昨天晚上刘威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过刘威身为武将,采取这样的保守立场也可以理解,当下许留又将目光转向了站在文官班首的刘偕,刘偕跟刘威叔侄一体,刘偕的态度就是刘威的态度,只要刘偕表了态,就等同于整个刘氏的态度了。
  许留问道:“刘长史,你以为呢?”
  刘偕扭头看了许留一眼,他知道许留是什么意思。
  许留是希望他刘偕来当这个出头鸟,第一个站出来给袁否施压。
  不过刘偕有些吃不准袁否是个什么态度,所以不想当这出头鸟。
  刘偕有一种朦胧的直觉,与袁否接触越多,就越觉得这个年轻人可怕。
  袁否从表面上看就是个温文尔雅的公子哥,但你若是因此而小觑了他,那是必然会付出惨重代价的!
  兄长因为小觑袁否,不就让出了郡守宝座?
  所在,跟在别人身后敲敲边鼓,这没问题。但是让他们刘氏当出头鸟。却是休想。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哪!
  当下刘偕说道:“在下以为刘威将军所言甚是在理,是战是和,全凭公子独断。”
  许留在心里骂了一声反复小人,昨天晚上说的那真叫一个激烈,可要见真章了,一个个的都缩了。
  许留还要再说,袁否却已经从后堂出来。
  当下大堂上的文武官员便齐齐躬身作揖。朗声唱道:“参见公子。”
  “诸公且免礼。”袁否虚弱的抬了抬手,又缓步走到主席上跪坐下来。
  待堂下的文武官员都落了座,袁否说道:“诸公大清早的赶过来见我,而且,来的还是这么齐整,呵呵呵,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却不知道,诸公又有何要事?”
  袁否在下蔡、龙亢、巢湖屡战屡胜,在居巢与孙策、周瑜对阵也是稳占上风。军事上的连续胜利已经在无形之中推高了袁否的声望,时至今日。袁否的威势已日见沉重,一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该来的不该来的全都来了,有不少人立刻开始变得心神不宁。
  尤其是袁涣、韩胤、黄猗这些袁氏旧臣,此刻更是如坐针毡,恨不得化作一阵风消失得无形无踪。
  在袁涣等袁氏旧臣,袁否所说的不该来的无疑指的就是他们,因为他们是从先主公时就追随袁氏的旧臣,此刻却要跟在庐江的士族豪强的后面,逼迫他们的小主公议和,把庐江郡让给孙氏,这无疑是极大的不忠。
  便是黄猗,此刻也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烧。
  因为府上家资失落的事,黄猗心里恨袁否恨得要死,但是,这并不意味着黄猗就没有一丝的廉耻之心,不管怎么说,袁否也都是他黄猗的内弟,此刻却跟着一帮外臣逼迫自己的内弟让出庐江郡,黄猗心里的确非常不是滋味。
  然而,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仗再打下去,庐江郡就会玉石俱焚,为了黄氏仅剩的那一丁点儿利益,只能选择议和了。
  不过,比较讽刺人的是,黄猗的那一所宅弟、二十名奴仆还有两百余顷水田,都还是袁否赏赐给他的,或者说是袁否赏赐给他姐袁姬的,现在黄猗为了保住这点儿财产,却要逼迫袁否议和,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
  袁否说完之后,大堂上却有些冷场。
  许留刚才极力游说在场的士族豪强,却是想让别人跳出来当出头鸟。
  可惜没人上当,别人不愿做出头鸟,许留这个老滑头自然更不愿意,因为古往今来无数的先例已充分证明,出头鸟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都说树大招风,出头的椽子先烂,所以这个出头鸟,还是让别人吧。
  在场的士族豪强你看我,我看你,全都不肯当这个出头鸟。
  许干、张多还在生闷气,就更不会主动把话点破,他们还巴不得议和之事胎死腹中,又岂会替文官队伍先开这个头?
  袁否跪坐在主席上冷眼旁观,心下却是冷笑不已。
  庐江士族豪强的这点小心思,又岂能瞒得过他袁否的眼睛?
  不过,这场仗打到一定程度,逼迫孙氏主动议和,却是袁否和刘晔早就定好的计划,庐江虽然好,却终究不是久留之地!
  现在,练兵的目的已经达成,该是到了离开庐江的时候了。
  当下袁否不着痕迹的给站在文官队列最末的刘晔使个眼色。
  刘晔会意,当下出列朗声说:“公子,居巢之战打到现在,我军已经是山穷水尽了,要再打下去,整个庐江郡就真要玉石俱焚了,所以在下以为,公子应该与孙氏议和,藉以保全庐江全境,更保全庐江合郡生民。”
  许留、乔玳等士族豪强立刻有些傻眼。
  刘晔跟袁否走得有多近,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刘晔对袁否可以说是忠心耿耿,袁否对刘晔也可说是言听计从,所以,许留他们在暗中串连时,压根就没想到要联络刘晔,所以,刘晔站出来劝说袁否同意议和,就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不过,意外归意外,许留等人又岂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当下许留、乔玳等士族豪强也纷纷跟着出列,附和说:“我等皆以为子扬言之在理,此时当与孙氏议和,藉以保全庐江合郡生民。”
  士族豪强已经表态,官员和袁氏旧部也纷纷跟着表态。
  一霎那间,整个大堂上就只剩下许干、张多还有杨弘廖廖几个人没有附从。
  袁否心中冷笑不止,什么保全庐江合郡生民,分明就只是为了保全你们自己的财产,不过这话当然不能说出来,不然的话就是撕破脸了。
  作为一个政治人物,任何时候都不能与属下撕破脸。
  作为一个政治人物,任何时候都必须戴上温情的面纱。
  但是作为政治人物,任何时候都必须拥有一颗腹黑的心!
  演戏演全套,庐江的士族豪强已经表明态度,袁否却不能痛痛快快的答应,还得制造出剧烈的矛盾冲突,使两派意见相持不下,使议和决定的最终出台变得艰难无比,唯其如此方能显出他的诚意,他的忍让,以及他的仁义敦厚。
  当下袁否又不着痕迹的给杨弘使了一个眼色。
  杨弘惯会察颜观色,一看袁否眼色就知道是几个意思。
  当下杨弘出列说道:“公子,在下以为周瑜提出和议,断然没安什么好心,窃以为,其和议之说,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说不定此时,江东援军正从吴郡、丹阳以及豫章赶来,我们在这里商量怎么议和,却是中了周瑜之计了!”
  说完,杨弘又大声对在场的庐江文武以及士族豪强说:“诸公切莫要忘记,孙策可是下了屠城令,屠城令下,鸡犬不留,寸草不存,若是诸公真的听信了周瑜的说词,打开城门献城乞降,嘿嘿嘿,只怕结局十分堪忧。”
  “杨长史此言差矣。”杨弘话音方落,立刻有庐江的官员站了出来。
  只是,谁也没想到,最先站出来的庐江官员却竟然是乔玄族侄,从事乔玳。
  乔玳出列说道:“孙策之所以下屠城令,借口却是我军诱杀了周瑜,而今周瑜没死,孙策便也没了屠城的借口,所以,除非孙策甘冒天下之大不韪,甘遭天下所唾弃,否则一旦达成和议,孙策就断然不敢撕毁协议,再行屠城这等人神共愤之事。”
  杨弘冷笑说道:“乔从事岂不闻,孙策匹夫乃枉而好杀之人乎?”
  乔玳立刻反驳:“孙策的确好杀,却只针对冒范他的士子名流,对于黎庶,孙策却优恤有加,杨长史岂不闻,吴中父老皆呼孙策为孙郎乎?”
  孙郎者,却是吴中父老对孙策的爱称。
  然而杨长史乃是能言善辩之辈,又岂会被乔玳三言两语所辩倒?
  当下杨长史鼓动三寸不烂之舌,疾言厉色的说道:“乔玳,你意欲置我家公子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境乎?在下倒要请问,你究竟是何居心?”
  杨弘这顶大帽子扣将下来,乔玳也颇感吃不消,当下说道:“杨长史何出此言?”
  杨弘闷哼了一声,厉声说:“我家先主公乃是大汉后将军,领扬州牧,今我家先主公不幸见弃,由我家公子继承大业,足下却劝说我家公子将庐江乃至整个扬州让于孙氏,公子若是应下,于公,乃是对大汉朝廷不忠,朝廷疆土又岂能私相赠予?于私,此乃是对我家先主公不孝!祖宗基业又岂能轻易荒废?”
  顿了一下,杨弘又疾言厉色说:“公子若献出庐江,乃是置庐江数十万黎庶于孙氏暴政之下,从此庐江黎庶将日日承受孙氏之盘剥,此岂非是不仁?公子若献出庐江,我等袁氏旧臣从此无所依,从此必然漂零天下,如此,岂非是不义?”(未完待续。。)


第133章 公子高义

  杨弘这话,说的真是冠冕堂皇,大义凛然,乔玳被驳得哑口无言。
  许留这老狐狸本不想赤膊上阵,以免在袁否那里挂上号,可是一看这情形,他不出来说话却是不行了,当下许留出列说道:“杨长史此言差矣。”
  杨弘转身向着许留浅浅的一揖,寡淡的说:“敢问许太公又有何高见哪?”
  许留说道:“老朽请问杨长史,何为忠?”
  杨弘答道:“自然是忠于朝廷,忠于天子。”
  “说的好!”许留捋了把颔下的白胡子,又颤巍巍的说道,“忠于朝廷,忠于天子是谓忠,天子已经敕封孙策为讨逆将军,乌程侯,领扬州牧,而今公子将庐江郡献于孙策,岂非是顺应朝廷,顺应天子旨意,岂非就是忠臣?又何来不忠之说?”
  说完,许留又向着淮南遥遥作揖,接着说:“公路公若在,定然不忍心看到庐江生灵涂炭,公子若能顺应天意,将庐江郡献于孙氏,藉以保全合郡之黎庶百姓,则公路公在天有灵,亦应含笑,这才是孝道啊,大孝之道!”
  杨弘刚要反驳,许留却摆了摆手,冷然说:“且听老夫把话说完!”
  杨弘顿时哑然,许留又接着说道:“同理,公子为了合郡黎庶百姓,让出庐江,乃是至仁,公子不欲袁氏旧部跟着自己颠沛流离,此乃是至义!”
  说完,许留又向着袁否深深一揖,朗声道:“公子哪。情势如此。非人力可违。你若能顺应天意将庐江郡让于孙氏,诚可谓至忠至孝、至仁至义之举,如此,非但庐江合郡父老感念你的高义,便是全天下之士庶生民,亦会感佩你的仁义美名,公子三思,三思哪!”
  袁否久久无言。只是目光深深的看着许留,看到许留讪讪垂下目光。
  袁否的目光又从在场的庐江郡士族豪强脸上逐一扫过,沉痛的问道:“是不是诸公皆以为,孙氏入主庐江乃是大势所趋?我袁否死保庐江,却是逆势而为?”
  在场的士族豪强没人承认,但也没人否认,不否认,其实就是默认。
  袁否的目光又转向大堂上的袁氏旧臣,沉痛的问道:“是不是诸位皆以为,我袁氏再无能为。只能带给你们颠沛流离的生活?反不如孙氏,更能给予你们希望?所以。你们都想改换门庭,投奔孙氏,是也不是?”
  每一个被袁否看到的袁氏旧臣都低下了头,没一个敢正视袁否的目光。
  当然,纪灵和徐盛并不在内,纪灵在南关,徐盛却按着刀站在袁否身后呢。
  至于杨弘,却是个人精,袁否虽然没有事先跟他通过气,但他早已经从袁否的眼神里看出了太多,又岂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搅局?
  看到袁氏旧部竟没有一人否认,袁否不由得长叹了一声,黯然说:“想必居巢城中的十几万百姓,也是做此想法罢?罢了,罢了罢了,是战是和,但凭诸公一念而决!”
  说完袁否一挥手,邬思良就带着两个甲士抬进来一大捆木简,然后分发到每人手中。
  迎着众人困惑的眼神,袁否说道:“诸公可将战和之选刻于木简之上,再投于瓮中。”
  说话之间,邬思良又带着两个甲士抬进来一口大瓮,袁否这次玩的却是不记名投票,在场的袁氏旧部和士族豪强没了顾忌,自然更容易说出心中的实话,结果根本就毫无悬念,当然话又说回来,袁否要的也是这个。
  片刻之间,在场的袁氏旧部还有庐江的士族豪强便在木简上刻好了字,然后排着队,逐一将捂在袖中的木简投入大瓮之中。
  袁否又命刘晔来唱名,刘偕负责记录。
  结果毫无悬念,参与投票的袁氏旧部、庐江郡官员以及士族豪强的家主共计百余人,最后只有三个人主战,其余全部主和。
  三个主战之人,除了许干、张多,也就剩下杨弘一人了。
  结果出来,整个大堂顷刻间鸦雀无声,许留、乔玳这些士族豪强又是高兴又是担心,高兴的是主张议和的终究是多数,这就叫大势所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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