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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剪不断的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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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静言你这骗子!”庄远几呼是低吼的。 
  “我。。。。”方静言刚想开口,又被打断。 
  “谁当初信誓旦旦说会给我回信的?”庄远质问。 
  “我。。。是回信了呀!”方静言委屈地扭着电话线,想想自己写出去的信,浪费了多少美好的睡眠时间,内容多的都够出本杂志了。 
  “回信?你解释一下什么叫回信,我写十几封你回一封,这算回信吗?回信是我写一封你就要回一封好不好!!!” 
  “呃。。。我是想每封都回来着,可你写的也太勤了。庄远,你在英国念什么专业的?” 
  “嗯?”大洋彼岸火气冲冲的庄远一下被问愣了,“经济管理。。。怎么了?” 
  “哦。。。经济管理啊!我还以为你是念英国文学呢!你那写作水平,都快赶上狄更斯了!”方静言慢悠悠地说。 
  “卟——”庄远在电话那头没撑住,笑了出来。 
  “庄远,我说你,还是好好学习吧!”方静言为了减轻自己以后的写作压力,开始谆谆教导起独自在外,整天只知道写作文没用心学习的庄远。“知道在英国读一年书要多少钱吗?我掰着手指头都数不来。你不好好学习,不说对不起父母,对不起自己,首先就对不起那些钱!” 
  “哼~”庄远冷哼一声,“我学习好着呢,你不用担心。再说,我以后赚的钱,会比现在用的多千倍,这种必要的投资,算是我爸的一种资本运作。” 
  “哦。。。。这样啊。。。”方静言有点不太明白庄远和他爸的资本运作有什么关系。 
  “你嫌写信麻烦,以后我就天天给你打电话好了。”庄远不怕打越洋长途,他卡里有的是他老爸给的前期投入费。 
  “啊?”方静言想到天天要接电话,头皮都麻了,“别别别,打电话好多钱。。。你别浪费了。 
  “钱你不用担心,以后我总之会赚回来的。” 
  “那个。。。”方静言转着眼珠子想点子,未了说:“问题是我们学校接电话也要收钱。” 
  “什么?”庄远在电话那头跳了起来:“你们学校是不是钻钱眼儿里去了?接电话也要收钱?” 
  “恩恩。。。我们学校就爱钱。。。”方静言抹着额上的汗心虚地说。 
  “要不要我汇钱给你?” 
  “。。。。我家还没穷到要人施舍的地步。” 
  “我不是那意思!” 
  “反正你别没事儿给我打电话,我忙着呢。信也少写点,我为了给你回信,都长皱纹了!” 
  “真的啊?那。。。那我给你买抗皱霜,听说英国有个牌子效果特好。” 
  方静言扶着脑袋,只想快点结束电话。 
  “庄远,我有同学要用电话,我不能再霸着了。挂了啊,你自己多保重!再见!” 
  “喂!喂!静言,别挂!我还有句话!” 
  “什么话?快说!给你三秒!”方静言不耐烦地搓着话绳。 
  “我。。。我想你!” 
  庄远说完这三个字,很自觉主动地把电话给挂上了。 
  方静言举着话筒,过了良久才将它放回话机上。 
  怎么办呢?庄远,究竟要拿他怎么办?怎么样才能让他想通他们只能做朋友? 
  ***** 
  如果说与庄远之间的联系给方静言带来了无尽烦恼,那么与吴鸿飞的来往,则完全是温暖而快乐的。 
  吴鸿飞念的Q大,也在N市。两个学校离的不远,坐车七八站路。吴鸿飞有空时就到C大找方静言。有时在学校里聊聊天,散散步,有时则只是抱着书和她一起在图书馆里看书学习。周末方静言若不回H市,吴鸿飞会约她去爬爬山,请她吃顿好的。 
  与吴鸿飞之间融洽相处,是方静言早就惯了的。吴鸿飞对她好,也是早就惯了的。所以,在舍友小何说:“方静言,你男朋友来找你了!”之前,方静言从来没觉得他们之间的交往有多密切。 
  “呵呵,你看错啦!那不是我男朋友,是我老同学!”方静言不以为意地分辩。 
  “那是老从英国写信给你的那个?”小何一脸好奇地继续追问。 
  “那个啊。。。别提了。。。也是老同学。” 
  “静言,”小何眯着眼睛贴到她跟前,指着站在宿舍楼下的吴鸿飞说:“把你老同学介绍给我吧!我喜欢那型的!” 
  “呃。。。。”方静言皱眉想了想,说:“你喜欢数学吗?” 
  “数学?不喜欢!!很讨厌!” 
  “哦。。。那你没戏。他只喜欢数学。” 
  “什么?”小何发出惨叫,“这叫什么理由啊!难道他要和数学题过一辈子?” 
  “呵呵,以我对他的了解,完全有这个可能。” 
  小何崩溃地仰躺在床上,方静言则乐呵呵地下了楼。昨天吴鸿飞说叶子航给他写信了,方静言让他今天一定带过来给她看。想到可以看到叶子航亲笔写的信,方静言的心就呯呯跳。 
  自从上了大学,原以为总有机会见面的她,再也没见过叶子航。 
  没勇气,也没机会。 
  只能从吴鸿飞那里得到一些叶子航的消息,可终归是有了消息。 
  吴鸿飞说,叶子航常在他们学校食堂吃清炒土豆片。 
  于是,方静言连着在食堂吃了一个星期的土豆片,一直吃到看见土豆就想吐。 
  吴鸿飞说,叶子航最近迷上了天文学,常和同学夜里登山观测星象。 
  于是,方静言半夜披着毯子跑到宿舍楼顶的平台上看星星,结果受凉在床上躺了三天。 
  吴鸿飞说,叶子航周末回N市了。 
  于是,方静言穿着黑外套,用围巾把脸裹的严严实实,偷偷在颐和路叶子航家的小院门口转悠,直到戴红袖章的治安巡逻队拿手电筒照过来,她才捂着脸落荒而逃。 
  吴鸿飞不是只会做哥德巴赫猜想的数学傻子,他心里是很明白的。方静言和他在一起,很多时候,只是为了多得到一些叶子航的消息。 
  他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忽然由亲密变的疏远。但他心甘情愿地为方静言传递消息。 
  只要方静言开心,只要方静言快乐,他就觉得很好。   
交错(二)   
  方静言这个人,如果喜欢一本书,就会翻来覆去地读。如果喜欢一首音乐,就会反反复复地听。 
  她也喜新,但更念旧。 
  新年前的一场雪,薄薄细细地覆了大地。黎明时,刚有光线从地平线上升起,淡光照在薄雪上,泛起一层浅浅的银白,静静地美丽。 
  方静言坐在二十楼的阳台上,捧着她的《巴黎三十年》。手指已经有些冰冷,腊月里的寒气还是厉害的,略不注意,便要袭入骨髓里的凉。 
  巴黎三十年。。。我没有三十年的回忆,我只能回忆之前的十来年。她翻着在微光下字迹模糊的书,默默想着。 
  是十二岁那年冬天下的雪吗?那是场很大的雪,比今年要大许多。她曾在小院里堆过一个雪人,为一个记忆中的少年而堆的雪人。依稀记得,那雪人用猫眼石纽扣镶成的眼睛,黑亮闪烁,和少年的眼睛一样。 
  将书放在膝盖上,轻轻呵口气来温暖有些僵硬的手指,慢慢闭上双眼,回想。 
  眉头渐渐皱了起来,睫毛边隐隐有泪光在漫溢。 
  不是记不得,而是太清晰了。 
  少年的眉毛,眼睛,鼻梁和刹那间的微笑,甚至从他嘴里呼出的一团团小小白白的雾气,都那么清晰。 
  “言言,别这么在阳台上坐着,要着凉的!”方妈在里屋叫她。 
  “就来。”方静言睁开眼睛,用手背将湿润的睫毛擦干。 
  “今天的豆浆要加蜂蜜吗?” 
  “不用了。今天,我不想吃甜的。”方静言将盖在腿上的小线毯折起,抱着书要进屋。刚要抬步,像想起什么似的,她将书放在可以晒到太阳的小架上,喃喃自语地说:“都德先生,今天给你晒晒太阳吧。。。也许会让你想起塞纳河上的麻雀岛。。。” 
  热热的豆浆就着一把酥脆的小茶撒,豆子浓郁的味道中有芝麻淡淡的香气在口中飘散。这是方静言家搬到H市后,她最爱的早餐。 
  “言言,”方妈将一小撮腐乳抹在馒头上,抬头看了方静言一眼,说:“今天你一个人先去N市看看外婆吧!” 
  “嗯?妈妈你不去吗?” 
  “我和你爸爸有事,要后天才走的开。” 
  “那我等你们一起。” 
  “唉呀,有什么好等的,”方妈将馒头塞进嘴里,有些着急起来,“外婆打电话来说想你想的厉害,我跟她说了你今天回去,难道你要让她失望吗?” 
  “我放寒假才回H市几天啊。。。之前上学时都常常去外婆家的啊!” 
  “你这孩子,外婆是想你疼你嘛!怎么这么不懂事!” 
  “哦,那我一会儿收拾下东西就走。”方静言不再争辩,反正N市与H市离的近,来来回回方便的很。 
  吃完早饭,方妈都不让她休息一下,三下五除二地帮她把东西收拾好,一脚踢出了家门。 
  方静言这边刚出门,那边方妈就抓起电话神神秘秘地打起来。 
  “喂,是我!言言刚才已经出门啦!你注意着点时间,再过三个小时的样子就一定要让子航出发。嗯。。。对,我知道。放心,言言一点都没怀疑!好,好,咱们再联系啊!再见!” 
  挂上电话,方妈长长地舒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心想,这些孩子们,就不能让大人省点心吗?没事儿闹什么别扭呢?还一闹就是大半年。。。 
  **** 
  出了电梯,方静言望着大楼门前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心想,这大冷的天还有人比我更早出门啊!再仔细一瞧,那脚印的方向却是往楼里头走来的。又想,原来是清晨归来的人呵!正觉得自己很无聊,身后忽然有人喊她的名字。 
  “方静言!” 
  方静言头皮微微一麻,拎着心回头一看,惨叫道:“庄远??你怎么回来了?” 
  庄远穿着一件咖啡色薄昵外套,身后背着一只大旅行包。脸色因为旅途中的劳顿而显得有些苍白,鼻尖也被寒气冻的发红。剪的短短的额发下,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受伤的表情。 
  “方静言!我刚从英国回来,家也没回。下了飞机就坐车奔到这里来看你,你就用这样的语气欢迎我?” 
  “我。。。”方静言有些愧疚地吱唔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没想到你会突然出现,我那不是太过震惊么!” 
  “哼!”庄远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满意的冷哼,扫了一眼她身后的背包说:“我现在又冷又饿,你说怎么办?” 
  “我。。。我马上要去N市的外婆家。。。你要不要一起回N市?” 
  庄远伸出一根冰棍似的手指戳着她红红的脸颊说,“我当然要跟着你!不过,你得先给我解决一下早饭问题。你没发现我饿的眼睛都小了一圈吗?” 
  方静言拨开他那冰凉的手指笑道:“胡说,哪有人眼睛会被饿小了的!” 
  “我就会啊!饿了会变小,伤心了也会变小!”庄远辩道。 
  “好啦,好啦!会变小还不行吗?”方静言拉着他的胳膊说:“那现在我们就去让他重新变的又圆又大好不好?” 
  庄远确实是饿狠了。方静言看他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着水煎牛肉包,心想这家伙看起来像是三天没吃饭的难民。 
  庄远吃了两碗红豆粥,四只水煎包,另外又叫了一笼蒸饺。 
  “静言,你怎么不吃?”他咬着蒸饺问。 
  “我在家吃过了,不饿。”方静言掏出纸巾递给他。庄远嘴角沾了一颗小小的米粒,他也不擦,就伸着舌头在嘴边舔啊舔,直到把米粒吃回嘴里。 
  方静言见他那样,忍不住要笑,又有些心疼。他在国外虽然不会受罪,但饮食总是不习惯的。一定想吃家里的饭菜想疯了。 
  “今天中午到我外婆家吃饭吧,我外婆菜烧的很好吃。” 
  “真的吗?”庄远立时惊喜地瞪大了眼睛,“我要去!要去啊!” 
  “你现在吃饱了吗?” 
  “饱了!”庄远笑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眼睛又变大了吧?” 
  方静言白了他一眼,笑道:“说你胖你就喘!快走,要想去吃午饭,总得中午前赶的到啊!” 
  ****** 
  坐在大巴上,望着车窗外的一片白茫茫,方静言眼睛渐渐困涩起来。 
  因为夜里的一个梦,凌晨四点她就醒了。从梦里哭醒的。 
  少年坐在枣树下剥着嫩绿的豆荚,胖胖的大猫趴在他脚边,阳光细碎而又明媚。 
  这样美丽的画片出现在梦境中,方静言却只是一阵阵揪心地疼痛。 
  白雪太耀眼了,眼睛已经睁不开。 
  放松了靠在椅背上,忘了梦境,忘了白雪,方静言混混沌沌地睡去。 
  大巴的暖气不太足,睡着了,就慢慢觉得冷起来。不自觉地抱紧了双臂,寒冷着,却又不愿醒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寒意消融,肩头似被包裹在一片温暖的棉絮中。只是这棉絮似乎有些重,沉沉地压在左肩上,让人使不出劲来。 
  方静言又强撑着迷迷糊糊睡了会,终于抵不过左肩上的负重感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就发现庄远将薄昵外套盖在了她身上,自己则靠在旁边冷的缩成一团。远行的困倦让他在寒冷中也睡着了,睡梦中不由自主地将头抵在了她左肩上。 
  方静言将外套盖回他身上,又想将他的脑袋推过去。谁知刚伸手触到他的额角,庄远乌黑的眼睛攸地就睁开了。 
  “方静言!你偷袭我?”庄远一把捉住方静言的手瞪着眼睛笑道。 
  有人被偷袭还那么开心的吗? 
  方静言啪地将他手甩开,没好气地说:“我才懒得偷袭你,是你自己睡品不好,倒在我肩上,压的我快半身瘫痪。” 
  庄远挠了挠头,有点失望地说:“。。。原来是这样啊。。。”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方静言恨不能在这家伙头上打一拳,让他清醒清醒。 
  因为下雪,高速公路只开了一股道。众多车辆积压在公路上,如蜗牛般缓慢地前行。 
  方静言看着日头快要升到中天,心里焦急起来。外婆一定会等她到了才吃饭,要是她一直这么被堵在高速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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