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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部分

相国-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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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黑衣人他们是见到的,藏身在林野中,便同鬼魅般一般,身手很是厉害。
  而他们竟然只是短短一个多月便训练出来的。
  这怎能不让人震惊。
  “啪!”
  孟良猛地将手中的酒碗放到桌上,碗里的酒水荡漾,泛出几滴,落在了桌面上,很快又渗进了那半旧的朱红木桌中。
  “既然这般,某也将芭蕉山交给大哥的人,反正都是一家人,无需分你我,这样弟兄们在一起也能有个照应。”
  这话说得确实不错,但是想要厮杀多次的两个山头合二为一,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必须得有说得上话的人镇压住下面部众的反抗情绪。
  思考再三,杨延昭还是觉得焦赞说得有理,山寨的事情还需留下他们做打理,待安排妥当了,由萧慕春带出来的亲信操练这些山匪,日后必定能出一千战斗力超强的兵卒。
  打定了主意,与四人说道了出来,自然是没人反对,而萧慕春更是将先前被杨延昭放倒的的黑衣人换了进来。
  这时,杨延昭仔细的打量了这消瘦的精壮汉子,先前那些身手,确实有萧慕春的一半的水准,勤加练习,日后必定也是一柄利器。
  来人姓徐名凤生,以前是牛邙山的小喽啰,待萧慕春杀了陈麻子等一干人,收复了牛邙山众匪之后,见他机灵,便大力提拔成二当家,引为心腹。
  因为之前交过手,并且知晓杨延昭的身份,所以徐凤生倒是有几分的拘谨,说起话来也是小心翼翼。
  见他这幅模样,萧慕春不由得恼了,径直的将徐凤生拉到身边,拿出碗倒满酒递上前,“徐兄弟,怎么变得这般小娘子样了,来喝了这碗酒,哥哥我明日便要跟着公子下山了,寨子里的事情便交给你了。就用先前那法子,挑些手脚灵活,能吃苦的小子狠狠地操练,至于其他的人,你也不能松懈,多练练,说不定哪天就能跟着公子一起去上阵杀敌了。”
  听得这话,徐凤生眼中露出一丝的惊喜,山匪是贼,虽然他们平日里只劫钱财,不妄取性命,但与吃朝廷军饷的兵卒相比,还是相差甚远。
  更何况跟着的人还是大名鼎鼎的杨将军,这怎能不让他喜出望外?
  大喜之下,徐凤生竟是傻笑了起来,端起酒碗大口的一饮而尽,袖口胡乱的擦着嘴边的酒渍,像是确认的低声朝萧慕春问道,“萧大哥,此话当真?”
  “哈哈,徐兄弟,大哥岂能骗你,不仅是牛邙山交给你,待过些日子,我芭蕉山的弟兄也交给你管。到时候徐兄弟你可别客气,该吃的苦便让他们多吃上些,一定要练出我芭蕉山的威风来。”
  闻得孟良所言,徐凤生脸上生出一丝的疑惑,牛邙山与芭蕉山交恶多年,即便握手言和,但也远没有到将人马交给他的地步。
  想到这,徐凤生不禁抬首朝着萧慕春望去,这短短一个时辰内究竟是发生了何事,竟然有这般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
  只是萧慕春笑而不语,让他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
  “呵呵,徐兄弟,萧大哥他们是不打不相识,如今已经皆为异性兄弟,所以牛邙山与芭蕉山成了一家人。”
  这时杨延昭开了口,声音依旧那般的温和,笑容亦如暖阳般和煦,将那灌进屋中的寒风给驱散殆尽。
  “因为我要赶回汴梁,所以萧大哥得跟我一道前行,而焦赞、孟良二位哥哥也要去跟我汇合,所以,这些弟兄便拜托徐兄弟了,务必要守好寨子,多加操练弟兄们,待日后,也能驰骋沙场,扬我大宋雄伟。”
  一席话谦和却又带着丝丝的威严,听得徐凤生心里生出了异样的,除了丝许的暖意,更多的却是热血沸腾,当即起身对着杨延昭弯身行礼,“将军请放心,徐凤生即便粉身碎骨,也定当将寨子给看好,与兄弟们勤加操练,只待将军一句话,便提刀上阵杀敌。”
  有了徐凤生这句话,后顾之忧也算是解决了,一干人又是说笑着喝起酒来,本是有些不安的徐凤生在萧慕春等人热情招呼下,也渐渐的放了开来,更是能举着碗,与杨延昭对喝起来。
  酒喝得很是酣畅,一直到了深夜,杨延昭架不住五个汉子的轮番对阵,待酒饮尽,已经有了八分醉,好在屋外的山风带着瑟瑟的冷意,倒是让他清醒了几分,少了些许的难受。
  随手撑起先前放在台阶边上的油纸伞,往外走了两步,杨延昭才发现雨不知在何时已经停了,头顶上漆黑夜空一尘不染,如同水洗过的玉盘。半弯的月牙儿正发着幽冷的清光,它的四周,稀稀朗朗的几颗星辰隐在了云雾之中。
  看来明天是个好天气,恰好适合赶路。
  将油纸伞收起,他的身后,萧慕春等人也是喝的醉醺醺,自然不会见到他这窘态,几个汉子勾肩搭背,口中说着胡话,带着满身的酒气,朝着一边走去了。
  他们的一旁,跟着几个芭蕉山的喽啰,想来出不了事情。轻叹了口气,杨延昭拖着有些飘动的脚步往着先前的木屋走去。
  推开门,却见排风正托着下巴坐在桌边,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或许是被开门的声音给惊到了,只见她猛地睁开眼,手伸向了一边放着的青鸾鞭。
  小丫头这般的警觉,正是说明了她心中的惊怕,看来她与崔平到辽朝这段期间,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暗暗的念想着,杨延昭不由得生出了愧疚,一边关上门,省的凉风窜进屋子,一边笑着道,“先前不是送你去屋子里歇息了么?”
  揉了揉惺忪的大眼,排风露出个甜美的笑脸,倒了一杯壶中还未冷却的茶水,“公子在那吃酒,排风有些担心,所以便在这屋子里候着了,万一公子醉酒了,身边也能有个人伺候着。”
  坐在桌边,杨延昭接过印刻青花的杯盏,喝了口清茶,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伸出手在排风的小脑袋上摸了摸,笑着柔声道,“现在看我无事,你该将心放下了吧,赶快回屋睡下,明日一早还得赶路。”
  嘟了嘟嘴,排风径直往外的走去,不多时端着一铜盆的热水来,将汗巾用热水湿了湿,递到杨延昭的身边。
  见小丫头这般的体贴,杨延昭不由得笑着道,“你呀,让我说什么才好,硬生生的被你给伺候的做不了这些小事了,等以后你嫁人了,可让我到哪里去找这么乖巧的丫头来?”
  用汗巾擦着脸,杨延昭自然是看不见排风双颊上的红霞,小丫头低着头,忸怩了少许,继而低声道了句别,便匆匆的往外走去。
  微醉的杨延昭没有察觉到排风羞涩的模样,用铜盆的水胡乱的洗了洗脸,便倒在床榻上,酒劲上来后,使得他头晕沉沉的,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翌日,待醒来时,屋外已经大亮,山中青鸟幽啼,昨夜的那场雨使得景色明亮如画,起身后的杨延昭不由得深吸了几清新润肺的晨风,呼出酒气还未散尽的浊气。
  守在外面的排风听到了屋中的动静,敲门之后,进屋将铜盆取走,又送来了些热水,待杨延昭洗漱之后,二人到了‘忠义堂’,那里萧慕春身上四人酒气仍是浓郁扑鼻,红着眼,面上也有几分疲惫,只是眉宇间洋溢着笑意,坐在那边正聊得很欢。
  “公子。”
  杨延昭踏进屋中,四人忙止住说谈之事,起身行礼。
  “几位兄弟,无需这般的客套才是。”
  拉着排风在萧慕春一边坐下,杨延昭笑与众人打趣了几句,待一阵嬉笑之后,孟良让人送来了早膳。
  山上的野菌菇熬的汤,喝起来,清淡却香气满嘴,对于饮酒过度的众人来说,的确是不可多得好东西。
  吃罢,杨延昭环视了下众人,继而轻声道,“诸位,时辰不早了,是该启程了,汴梁城中还有着一团麻烦事等我去解决。”
  听得这话,焦赞率先点头道,“公子说得是,郡主他此刻正在翘首以盼公子回到京城,公子的马车仍在山脚,属下已经吩咐人在那里等候。”
  点了点头,杨延昭道了声谢,又是说了好一会的离别话语,杨延昭拉着排风,与萧慕春以及崔平告别了焦赞、孟良二人。
  雨过之后,山路幽静,草木青翠,鸟语花香。
  山下,正如焦赞所说,他的马车正停在路边,拉车的黑马正悠闲的吃着肥嫩的绿草,那守着马车的小喽啰正蹲在路旁,见到杨延昭等人来,当即有些惊慌的迎了上来。
  寒暄的说了几句话,杨延昭打发了那小喽啰,带着排风进了车厢,萧慕春和崔平则是坐在车辕上,二人驾车前行。
  长鞭甩起,清脆悦耳,大黑马长嘶了一声,马蹄踩碎一路清幽,飞驰前行。
  一连十几日的疾行,终于,前方隐约看见汴梁城高大厚重的轮廓,即便是日薄西山,路边的行人也络绎不绝。
  驾车的萧慕春满脸的胡须被刮的干干净净,而另一边,崔平则是被蓄上了浓密的胡渣,与二人平时样子截然不同。
  这是杨延昭吩咐的。
  二人虽不明白,但还是照做了。
  如今汴梁城便在不远处,多日来的奔波终于有了喘息的时刻,二人对望了一眼,满是倦容的脸上多了丝欢喜。
  正当萧慕春要挥鞭快速进城去寻柴清云等人时,车中传来杨延昭的声音,“萧大哥,进城后我们找个客栈住下吧。”
  听到这句话,萧慕春粗重眉头拧了拧,少许低声道了一声,“是,公子。”
  马车继续向前,很快过了城门,走在熙熙囔囔人群里,穿行在吵杂喧嚣的街道上。
  听着耳边传来的热闹之语,车中的杨延昭伸手掀开车帘,望着车外忙忙碌碌,有欢有忧的过往行人,不由得轻声叹道,“汴梁城依旧这般热闹,风景也如故啊……”


 第三百三十六章 元佐生情丝

  红日初升,片片金色微醺摇曳,洒落在汴梁城的每个角落,柔软的春风拂动着屋前院内的花草,撩起阵阵的幽香。
  街道上,人影憧憧,出早市的商贩已经挑出担子,开始为一日的生计的忙活起来,叫卖声不绝于耳,很是热情的与过往行人兜售着糕点饼酥之类的吃食。
  福安街,‘陈记德’作为汴梁有名的吃食铺子,开门迎客本在辰时之后,可是陈掌柜却在半年前改了时辰,卯时还未到,便早早的起来张罗着。
  此刻,他正板着脸呵斥小厮清扫着店铺,或许是太过的着急,养尊处优多年的他竟跑到后堂,将今日的刚出锅的糕点给端了出来。
  稍后,找来个朱红印杜鹃俏立大红牡丹的食盒,仔细的擦拭干净后,很是小心的将雕做梅花吐蕊的莲蓉糕放了进去。
  待做完这些,陈掌柜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却看到袖口上沾着一片白色,当即对着身旁的伙计瞪了瞪眼,一边怪罪他没有出声提醒,一边接过对方递来的汗巾,胡乱的在脸上擦着。
  “东家,来了。”
  这时,守在屋外的老仆急急忙忙的进屋说道着,听得这句话,陈掌柜忙将汗巾丢在了一旁,手在玉簪子束着的发髻上扶了扶,并整了整身上的墨绿提花长袍,确信易容整洁,这才慌忙的往外走去。
  “陈掌柜,今日可是出了什么好吃的?”
  脚步还未跨出门槛,陈掌柜耳边便传来温和中略带稚嫩的声音,抬首望去,正是他所等之人。
  今日,来人长发束髻,穿着玄色彩绣蝶纹织金锦长袍,腰间挂着翡翠环,剑眉星目,面色如玉,倒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只是他的眉宇间与往日一般挂着淡淡的忧愁,似憔悴也似悲凄,让人看在心里好生的怜惜。
  暗自叹了口气,陈掌柜弯身行了一礼,稍后转首指向不远处桌上放着的食盒,“都准备好了,还请公子过目。”
  少年走上,身后跟着的青衣人打开了食盒,随之白雾和香气也飘散了开来。
  “看起来不错,而且还热的很。”
  听得少年道了这么一句,那陈掌柜忙走上前低声道,“昨日公子派人来说莲蓉糕凉了,所以小人在食盒下面加了个隔层,里面放了些沸水,这样即便公子路途遥远,糕点也不会很快凉了。”
  说着,陈掌柜抬首看了看少年,见到他眼中的赞赏之声,吞了吞吐沫,指着那精致的莲蓉糕又继续道,“公子,这次小人在糕点里加了些香料和果酥,较之前更软,更香,也多了果味。”
  “善,甚好。”
  少年赞了句,稍后道了声辛苦,便让随从给了银钱,提着食盒往着街边马车走去。
  而陈掌柜则是战战兢兢的立在店铺外,直到马车走进了拐弯处,见不到了踪影才松了口气。
  下意识的用衣袖在额头上擦了擦,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又一次不自觉的生出了汗珠。
  “太子殿下温文尔雅,实乃是我大宋之幸……”
  对着长街,陈掌柜轻声喃语,在汴梁城混迹多年,东宫之主他见过数次,虽然每次都是得福匆匆一瞥,但模样还是记了下来。
  这半年来,赵元佐每日清晨都来‘陈记德’买些糕点,起初,可是把他吓坏了,后来时日久了,陈掌柜也就约莫着估算到了时辰,遂向来是过了辰时开门的‘陈记德’改成了卯时迎客。
  “唉,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这等好福气,竟然让太子殿下这般的痴心。”
  祥云雕花的马车在小巷口停了下来,赵元佐下了马车,接过食盒,白皙的手放在食盒外,感觉到阵阵的暖意,这才舒了口气。
  “夏雨,你在这候着,若是累了,便去对街的茶楼坐坐。”
  说完,赵元佐便提着食盒往巷子深处走去,驾车的青衣内侍夏雨手攥紧缰绳,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眼中满是惊恐与感恩。
  这半年来,太子殿下变得许多,别人可能发现不了,但他这贴身内侍还是清晰的感觉到了与以前的不同之处。
  谦和有礼,待人极为的温善,哪怕下人仆役,也是关怀备至。
  品性好像与小杨大人越发的相近了。
  想到这,夏雨不由得叹了口气,眉头皱在一起,额前浮现出深深的皱纹,攥着缰绳的手握的更紧了,短短的指甲陷入到肉中,却浑然不知。
  倘若有一天,有些事情需要人来做,夏雨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只要太子殿下能不受到责罚,他愿意做一切的事情。
  这便是书上所说的士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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