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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爱上狐狸精by杨璧宁(小受一次次背叛 小攻统统原谅he)-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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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了十八年,十八年努力,弹指间灰飞烟灭。 
  「爹!」一声呼喊,夏智远回头看见他的女儿夏莺,她被太守府最精悍的十名侍卫簇拥,准备突破敌军封锁,护送逃出信阳。 
  「爹!我不走,我不能丢下你!」夏莺两腮带泪,挣脱侍卫扑到夏智远膝下,抓紧他的腰间的刀鞘。她的手洁白纤细,却因自幼习武而有些粗糙的茧子,所谓虎父无犬女,在这危极时刻,她决心和父亲并肩作战。 
  「莺儿,贼寇快打进来了,我让这些弟兄火速送你出城,之后你务必要到晋边山区投奔你伯父,他会照顾你的。」 
  夏智远一边交代遗言,一边掏出袖子里的小金刀挂在夏莺胸前。 
  「十六年前,爹和你伯父约定结为儿女亲家,这是他送给你的聘礼,你可以以此为证和你伯父相认。莺儿,你快走吧!要记住,私通贼寇、杀害爹的仇人就是参将曹杰,你伯父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夏莺目瞪口呆,曹杰是夏智远一手栽培的年轻军官,为人忠厚老实,夏莺一直将他视作兄长敬重,想不出其背叛的理由。 
  「爹,怎么会这样?曹大哥他——」 
  个中情由不是一句两句能够道明的,起义军的旗帜已向这边飘来,夏智远挥挥手,让侍卫带夏莺突围,随后拔出腰刀,率领不多的部卒给予府外如狼似虎扑来的敌人迎头痛击。 
  「爹!」 
  马儿的嘶鸣掩盖了夏莺的哭喊,她在急驰而去的狂风中拼命回头,她赖以成长的家园,熟悉的街道,还有父亲英挺的身影,已全部没入熊熊火光中了。 
  晋西南有一座大势峥嵘的高山。山中日映青林,风生阴壑,荆棘密森,芝兰清淡,崖前草秀,岭上梅香,涧水有情,峰峦不断,真可谓仙山福地。 
  二十年前,鬼风山的强盗们在此隐居,村落取名鬼风村,弃刀从农开垦荒地,不遇酷吏,不虑旱涝,多年来过得逍遥自在。 
  当年的强盗头子赵立、孔亮乃八拜之交的过命兄弟,改邪归正后,兄弟俩在南山麓比邻而居,赵立幼时邂逅了前任信阳太守的公子李度香,多年后重逢,阴错阳差成就了一段姻缘,李度香甘愿抛下荣华,随赵立到鬼风村隐居,两人虽然同为男人,但因共过患难,彼此珍惜,比寻常夫妻还要恩爱,唯一的遗憾就是李度香不能生育。好在孔亮的老婆宝儿肚子争气,连着三、五年一口气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孔亮不忍见兄弟家绝后,主动把小儿子过继给赵立。 
  赵立和李度香异常欢喜,想了又想,给孩子取名文渊,希望他以后识字读书,做个有学问的人,不要学他的老粗父辈。 
  于是赵文渊就这样开始接受他两个父亲笨手笨脚地抚养。赵立每天到田里干活,李度香就负责带孩子,他从小养尊处优,也就这几年才开始学着自理,每天光煮三顿饭都够他头疼,带孩子简直是要他的命。刚开始还能凭新鲜劲忍住,过不了一个月就叫苦连天。 
  「小立,渊儿一天要吃十几顿米糊,我隔半个时辰就得喂一次,还得给他洗澡、换尿布,连喘气的空档都没有,长此以往,我会短命的。」 
  赵立也伤脑筋,儿子半夜里哭个没完,他白天干活儿、夜里哄小孩,也累得够呛。李度香就跟他商量:「要不,咱们把渊儿暂时放他亲妈那儿寄养,他才半岁,还是要吃母乳才长得结实,在我们这儿老吃米汤米糊,长大后跟你一样又干又矮,连媳妇都不好讨呢。」 
  赵立心想没错,第二天抱着赵文渊去拍孔亮家的门,过了半天孔亮才提着裤子来开门,见赵立抱着儿子站门外,马上腿一伸横在门中央。 
  「怎么着?想把儿子放我们这儿养?老子当初怎么跟你说的,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自己嫌累不想养,就想让我和我老婆给你们当奶爹奶妈,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精了。」 
  赵立心头抱愧,解释道:「亮你误会了,我和度香不是不想养,实在是平时太忙照顾不过来。而且渊儿还是吃奶的年纪,太早断奶以后长不了个儿,娶媳妇的时候恐怕被人嫌弃。」 
  孔亮不听则已,一听照脑门就一口唾沫:「呸!我老婆一个人带仨孩子,洗衣煮饭织布缝纫,床上床下哪一样耽搁了?你们家里就两个人,外面的活儿你全包了,他李度香无非就在屋里养养花、逗逗鸟,烧好洗澡水夜里等你来操,他有什么好忙的!老子的亲生儿子老子不疼白白送你们,还想要老子怎么着?不念在你是我兄弟,老子管你断子断孙!你回去告诉李度香,要嘛把儿子还我,要嘛自个儿好生养着,吃不了奶又怎样?个子矮又怎样?老子这点个不是照样把青州第一名妓拐到手了。他李度香要是嫌弃你矮,怎么还厚着脸皮死活跟到这山坳子来。妈的自己生不了还嫌东嫌西,就凭他那德行,渊儿以后想娶媳妇都难!」 
  赵立被数落得脸阵青阵红,忽见李度香踹开自家院门叉腰怒吼:「赵立,你给我把渊儿抱回来!我们自己的儿子自己养,别求那石头心肠的死黑皮!姓孔的我告诉你,渊儿跟着我,将来不但有出息,还会讨到天底下最好的姑娘做老婆!比你那几个野崽子成器一百倍!」 
  李度香还真是言出必行,跟孔亮赌上气后,他一个人咬牙努力抚养赵文渊,有时赵立要帮忙他都不让。赵文渊两岁那年,李度香带他回信阳探亲,这时夏智远也已成亲,夫人在当年产下一个女婴,取名莺儿。李度香为了实现在孔亮眼前许下的豪言壮语,当下和夏智远结亲,带着夏家给的信物,得意洋洋回家炫耀。 
  「孔亮,看到没?这可是信阳太守给的信物哦,我表弟智远说啦,从今往后他就是渊儿的岳父,等渊儿长大还可以保举他做大官。麻烦你往后别在渊儿跟前说你是他亲爹,免得给他丢脸。」 
  孔亮冷笑:「我说不说还不是那么回事,别忘了你们家阿立还在呢!渊儿这辈子就注定有个当强盗头子的爹!」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赵立、孔亮都已金盘洗手,赵文渊做不了强盗崽子,却天生具备了打家劫舍的强健体魄和舞刀弄棍的良好天赋。被李度香用米糊一勺勺喂大,吃的奶比他哥哥妹妹都少,身板却结实得像山顶的雪松,大冬天光着膀子也不怕着凉。 
  不到七岁,三十六件兵器样样会耍,成日上树下河,满山瞎跑,和猴子比敏捷,和野猪比力气,活脱脱一个绿林好汉的好苗子。长相呢,模子还是他亲老子孔亮的,但裱糊得像他那个花魁老妈,唇红肤白,俊秀漂亮,只要不淘气还能哄哄人,可是裂嘴一笑就露馅儿了,老大粗的孩子就成不了斯文人哪。 
  李度香为此头疼不已,但更让他头疼的还不是这个,谁都想不到,这么健康活泼的孩子却天生残疾,赵文渊从小就不会说话。刚开始还以为男孩子学话比较晚,没放在心上,后来还是宝儿觉得不对劲,说他们家老大、老二到两三岁时都能念绕口令了,怎么赵文渊五岁了还开不了口呢? 
  于是赵立和李度香回家试着教赵文渊说话,这才发现事态严重,赵文渊能听懂他们说什么,也能学他们的样对口形,可就是光张嘴出不了声。见儿子张大嘴巴,小脸憋得通红也憋不出一点声音,赵立和李度香一起傻眼了,他们的宝贝儿子是哑巴! 
  「作孽呀!作孽呀!老子的儿子生下来好手好脚,怎么到你们这儿就变哑巴了!」孔亮气急败坏地跑来问罪,认定是李度香这狐狸精带累了赵文渊。 
  李度香哭得捶胸顿足,一肚子邪火正没处撒,当场和孔亮掐个天昏地暗,这几年他们吵架,赵立没一次劝得住。这时心力交瘁没工夫劝,抱着赵文渊躲到后院看星星。 
  「渊儿,不要害怕,这世上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比如你妈妈长得漂亮吧,这脑袋瓜子就不怎么好使;再比如你孔伯伯,聪明是聪明,可他性子急,老爱坏事。老天给人一样优点,就必然再给一样缺点。就像天上的星星,亮一下就会暗一下。咱不会说话不要紧,只要心眼实在,品德端正,将来照样会有好报的。」 
  赵文渊听得懵懵懂懂,不过他觉得赵立说得不对,谁说世无完人,爹爹不就是天下无双的好男人吗?在家任劳任怨,在外忠勇仁厚,远近山民无不敬重,连妈妈那种鸡蛋里挑骨头的性格都说:「要再找一个你爹这样的男人还真挺难的。」 
  所以赵文渊暗自在小小的心灵里决定了,要以赵立为成长目标,长大以后做他那样腿短个矮,但能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后来赵文渊真的实现愿望,他成了鬼风村人人夸赞的好少年,个子呢?由于孔亮家的世代遗传,是不怎么理想,但到底得到他亲妈宝儿的血统改良,还是比孔亮和赵立高出那么一丁点,而只这一丁点还是让李度香犯愁,闲暇时常在赵立耳边念:「小立啊,智远个子那么高,我弟媳妇也不矮,他闺女自然也是高挑型的了。咱们家渊儿这个子,你说他媳妇以后会不会嫌弃?」 
  赵立盯着墙上的粟米棒,半晌才吭声:「咱俩认识时你还比我高半个头,难不成你也嫌弃我?亮还刚构到嫂子下巴呢,两口子不照样甜蜜得很,可见这高矮不是问题。」 
  李度香白他一眼:「黑皮老婆就是个只盯着男人裤裆看的傻娘们,至于我,我是男人,你以为这世上有那么多慧眼识金的女人?女人的目光都短浅得狠呢。」 
  赵立顺口说:「那让渊儿也找个跟你一样的,只要漂亮贤惠,男女都一样。」 
  「他敢!」李度香暴跳如雷,「他要敢给我找个男媳妇,看我不打断他的腿!我先警告你,别跟渊儿灌输乱七八糟的念头,我只认智远的女儿做媳妇,换任何人都不行!」 
  赵文渊不知道这番争吵,他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别人家都是男耕女织,他们家却是男男搭配干活不累,爹是男人,妈也是男人。 
  小时候无所谓,长大后再认李度香做妈妈,总觉得有点别扭。好在这个妈只有火爆的性子和大大咧咧的脾气像男人,长得倒是比山里任何女人都漂亮,据说他亲娘当年也美得不得了,可后来生孩子做家务,熬成黄脸婆了,只有现在这个妈妈活得滋润,三十多了还白白嫩嫩不显老。 
  赵立常常在赵文渊跟前幸福感叹:「你不知道,你妈妈年轻时更漂亮呢,笑起来像三月的桃花一样,别提有多甜。」 
  孔亮有时也警告他:「你那个妈,就是只狐狸精,年轻时把你爹的魂儿勾走了,这到老了还是妖里妖气,看好了,以后别找那样的,保证跟你爹一个下场!」 
  赵文渊想象不出李度香年轻时的模样,现在就已经很美了,再美会是什么样呢?他也不觉得赵立现在的下场有什么不好,漂亮的老婆、可爱的儿子、美满的家庭,不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吗?尽管这老婆是男人,儿子也不是自己亲生的,但幸福是没有差别的。 
  这年春天赵文渊满十六了,没以前那么淘气,天天跟着赵立上山打猎,下地耕田,衣裤鞋袜穿不了几天就破洞,他也不着急,回家脱下往李度香跟前一扔,指了指那件破褂子,以口型无声说道:「妈,褂子破了帮我补一补。」 
  李度香这些年学会不少劳作,可这针线活仍是门外汉,过去全家人的穿戴都拜托宝儿代劳,最近宝儿身体欠安,没精神做针线,李度香不好意思打扰人家,借来针线盒,自己举着缝补。他天生不是个精细人,缝出来的线头歪歪扭扭,赵文渊嫌难看,死活不愿穿,李度香气得操起剪刀把裤子剪成碎布不算,夜里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向赵立诉苦。 
  「小立,渊儿这孩子太让人伤心了,我辛辛苦苦替他缝裤子,他居然嫌难看不愿意穿。我以前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啊,你看,这十根指头全是针眼,疼都疼死了。要不是看他是我儿子,我哪儿肯遭这罪。」 
  赵立说:「你干嘛不请嫂子帮忙,嫂子做缝纫手最巧,渊儿打小穿惯她做的衣裳,当然看不上你这新手的手艺。」 
  「你以为我不想找她呀,黑皮老婆这两天风湿犯了,瘫在床上不能动。」 
  「嫂子病了?难怪这两天没见着他们家大兰,八成在家伺候她娘呢。明天你过去看看,问问有没有需要咱们帮忙的。」 
  李度香哀声叹气:「黑皮老婆那是年轻时坐月子不小心落下的病根,她这身子骨以后只会越来越差,只怕连他们家那几口还照应不过来。往后咱们家的事还是少麻烦她,不然黑皮准得发火。」 
  赵立连连称是:「那倒是。那往后咱们自扫门前雪,别给嫂子添麻烦了。」 
  这话李度香又不爱听了,冷笑:「你说得倒轻巧,别的还好办,缝纫的活儿该谁干?我先说我可不会干,要干你干。」 
  赵六好笑:「我哪儿是干这个的料,你要我拿刀拿枪可以,绣花针是万万捏不稳的。」 
  李度香料到他会这么说,笑着在他胳膊上狠捏一把:「咱们一家三口都是男人,谁都做不了针线,不赶快想办法,以后都只好光屁股过日子了。」 
  「哈哈,我倒是不介意光屁股,可是你的屁股不能给其他人看到。这样吧,咱们找个女的回来,让她帮咱们干。」 
  「什么!」李度香闻言大怒,一把揪住赵立耳朵大骂:「好你个赵立!过了十八年你到底露出本性了,想娶小妾不是?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任何女人都休想进这个门!」 
  赵立哈哈大笑:「任何女人?你包括你儿媳妇?」 
  「儿媳妇?」 
  「是呀,你当年不是和你表弟夏智远结了亲家?他家的小姐比咱们家渊儿还大半岁,今年也该有十六了,我们不如今年就替他们把喜事办了,早点接夏小姐来家,她是大家闺秀,肯定刺绣缝纫样样精通,有她在咱们家,还愁没人做衣服?」 
  李度香茅塞顿开,脸色立即晴朗,松开赵立耳朵,改搂他的脖子:「小立你真聪明,你不提醒我都忘了。不过莺儿在太守府长大,从小娇生惯养,过得惯咱山里人的生活吗?」 
  赵立捏捏他脸颊调笑道:「她家那么有钱,过门时肯定会带几个丫鬟使唤,咱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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