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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三生不幸遇"贱"你 作者:爱喝水(晋江2013-11-27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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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女的他会威胁,把你的大咪咪交出来。对男的他会说,把你的小鸡鸡交出来。那日我和小糖豆第一次见面,他用黑洞洞的枪眼儿指着我好久,又想了好久,然后煞有介事地对我说:
  “你是不是才被抢过啊?”
  
  丫的,我当场气结,心生恨意。
  
  其实,江璿睿也不喜欢小糖豆。因为他拿枪比着江璿睿的时候,也问了个困扰彼此的问题。他问江璿睿,你有没有小鸡鸡啊?
  
  我真替江璿睿感到悲哀,私底下被他气得够呛,镜头前还要装父子秀亲热。我也不知道导演和厂家怎么想的,明摆着江璿睿年轻轻的样子不可能生出傻糖豆,为什么还要安排他们演父子呢。
  
  后来,导演告诉我,这个是全民卖萌的年代。小糖豆负责卖萌给45岁以上的女性,江璿睿则主攻25岁以下的女性。那我肯定会求学问道:25岁至45岁之间的女性呢,谁负责?
  
  他淡定地对我说,这个年龄段的女性都在忙着卖自己的萌。给男友,给老公,给朋友,给上司,给领导,给一切潜在利益人群。
  
  我说,导演你真三俗。他不屑地说,这不是三俗,是常理世俗。
  
  遇到坑爹的导演,坑爹的厂商,以及坑爹的合作对象,江璿睿身不由己,这支广告拍得艰难。我想这支广告想大获成功,应该更为艰难。所以三天的拍摄结束后,我和江璿睿不约而同地舒了口气,击掌决定约上黄尚和李宇宙去廖记大排档搓一顿以示庆祝。
  
  大概因为脱离苦海的感觉太过令人愉悦,我打电话约黄李二人时克制不住地提高音量,然后被四五个助理左右簇拥的小糖豆听着声儿就走到了我和江璿睿的面前。
  
  他用短肥的食指推了推鼻梁上没有镜片的太师眼镜,高昂起头,傲慢地问我道:“武胜男,你们要去吃什么?”
  
  “大排档。”
  
  “贵不贵?”小糖豆冲旁边一助理摊出小巴掌,助理便立刻双手奉上只喜羊羊的钱夹子。他打开钱夹瞄了瞄,
  “我请你们吃。”
  
  江璿睿递给我个眼神,有点让我“学学人家,提高觉悟”的意思,然后也把手掌摊到我面前,低头对小糖豆道:
  “不用客气,我们有钱。”
  
  我领会精神,摸进口袋里的手紧了又紧,还是掏出所有放在江璿睿掌心之上。
  
  小糖豆再推眼镜,踮起脚翻起小眼珠睇着江璿睿的手,笑出了两排缺掉门帘,豁风漏气的小银牙。
  
  江璿睿这才看向自己的手掌脸色突变,用好看的黑眸狠狠瞪我。
  
  我望着他手里那皱皱巴巴最大面值不超过十块的毛票分毫,无辜地摇摇头也深表无奈。知道娱乐圈讲排场拼派头,没见过还拼助理荷包的。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没有事先对圈内形势做全面深入的战略分析,就贸贸然随身携带零钞散钱闯荡江湖了,大意疏忽,犯了轻敌之重罪。
  
  把钱扒拉扒拉收回口袋,忽略掉江璿睿一脸的嫌弃,我问小糖豆:“你为什么要请我们吃饭啊?”
  
  “我妈说在这个圈子里最重要的是要搞好人际关系,建立强大的关系网络。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用英语说就是‘one dayyou are in ;next dayyou are out’。现在不红的人,没准哪一天就大红大紫了。要维系好与每位合作者的业务关系,也许将来有一天能用得上。”
  
  傻糖豆像个小学究背书一样没有任何平仄顿挫地把这番话讲出来,我突然就不再那么讨厌他了。极品果然是极品他妈生的,不怪这孩子,他才是家庭教育的悲剧产物,被娱乐圈污染的受害者。想到这儿,我突然又开始同情他了。
  
  “好,你请。”江璿睿态度一转,搔了搔他瓜皮头,“走。”
  
  “等等,”小糖豆站着没动,朝摄影棚大门望去,“我要等我姨妈来了一起去。”忽而他双眼发亮,挥舞起小手,“姨妈,姨妈,我在这儿。”
  
  我回头,遥见那人款步姗姗,心思动荡百转千回。
  
  有多久没见,大概五年了吧。她还是那么美若天仙,妍姿柔美。还是那个一袭长发的米芮遥,和高中时别无二致,如清水莲荷。还是她在天,我在地,比不起,也比不得。
  
  她走近小糖豆,拉起他的小手,红唇边掬起嫣然笑意。
  
  小糖豆摇着她的手,恳求道:“姨妈,我想请武胜男和江璿睿吃饭,吃大排档,好吗?”
  
  “好。”她点头,看向江璿睿,“这两天辛苦你了,小糖豆比较任性。”又转对向我,美眸眷顾片刻我的脸,笑颜如花,
  “武胜男?武胜男!还记得我吗?”
  
  我怔忪了会儿,木讷点头,“记得,你是米芮遥。”
  
  “真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你是工作人员吗?”她问。
  
  “我助理。”江璿睿一把揽过我的肩头,在我和米芮遥之间比起大拇指,“前行业内知名配音演员。”
  
  我一肘子捅进江璿睿胸口,听得他闷哼一声心情自在。向来聪明的米芮遥似乎也看出他这是对我的调侃,一笑带过,吩咐小糖豆的诸位助理不用再跟着原地解散,然后对我们说:
  “可以走了吗?陌舟在外面。”
  
  抬起的脚步骤然滞缓,踏下去便有如落进时空黑洞,那个阳光不暖的冬日午后图书馆里,江璿睿和米芮遥促膝而坐的甜蜜场景跃入眼前。清晰地仿佛我一伸手就可以真实触摸到他们幸福的模样。
  
  米芮遥牵着小糖豆走出前方几步远,我还在迟疑进或者退。倏尔觉得肩头一紧,我三分心神游离在外,不解地转头看向还搂住我的江璿睿。他贴近我的耳朵,气息轻拂吐纳,
  “我赌一块钱,你不去肯定会后悔。”
  
  眉头打结,我连解读话中重点的能力也退化了,“我只值一块钱?”
  
  “走吧。”他牵引我跟上他们,目光早已遥落在摄影棚门外,淡淡地说,“这个赌确实只值这个价。”
  
  一下握住他另一只手,我迫切地说:“等会儿吃饭,你一定要帮我。千万不能让米芮遥看出我暗恋徐陌舟。”
  
  他似乎并不意外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只问:“怎么帮?”
  
  这是难题,我很迟疑,只求达成目的,却不得其法。我太慌张,待会儿的饭桌上的黄尚和李宇宙俩人精是道坎,得小心提防。自己总不自觉地流露对徐陌舟的爱意旁人一看便知,又是层冲不破的网,早晚会令我作茧自缚。
  
  “把他们当狗仔怎么样?”
  
  江璿睿轻飘飘的声音入耳,我一时滞后大为困顿。攥紧心神细细一想,略懂了,“江璿睿,你的意思是我们冒充情侣?”
  
  他露出夸张而惊讶的表情,摇头道:“武胜男,你思想真龌龊,我的意思是无视他们的存在。”
  
  “那我们还是装情侣吧。”
  
  我刚说完,他原本搭在我肩头的手即刻滑至我的腰间,似有意地稍微使力,我便感觉一道电流从腰头蔓延扩散麻痹四肢,连带神经也如弦绷紧,
  “你干什么?”
  
  “扮情侣啊,我入戏很快的。”他把手又挪回肩膀,“放这儿是哥们。”手至腰间,“这儿是情侣。”他说得据理,我在听没留意,人手直接下垂,“放这里是姐妹。”
  
  闪至一旁,我举起拳头,“占我便宜是吧?”
  
  他伸手重新将我拉回至他的身旁,恬不知耻地牵我握拳的手摸上他的屁股,“来,给你占回来。”
  
  “江璿睿,你没救了!”
  
  急急撤开手,我痛定思痛,提议和江璿睿假装情侣很可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讨苦吃。
  
  深吸口气,我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重装迎战!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三篇第一人称文均已完结,所以不要犹豫,大胆地收了我吧!




☆、酒不醉人,人自醉

  “小姑姑,我头晕。”
  “忍着。”
  “小姑姑,我想睡觉。”
  “醒着。”
  “小姑姑,我想吐。”
  “咽回去。”
  
  酒气熏天的江璿睿像只考拉一样瘫在我身上,眼神茫然,口齿不清,嘴角却一直挂着丝懒散迷醉的笑意,也不知打哪里生出的愉快心情。
  
  车窗外夜幕中灯火辉煌,琉璃灿烂,可再灿烂也灿烂不过前面的士师傅那双不时通过后视镜传递过的眼神,似有深意。
  
  我没功夫揣测他的心里所思,倒是实在想不明白,怎么全副武装赴宴会演变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
  
  不久前廖记大排档的一顿饭,李宇宙和小糖豆眉飞色舞地聊国产动画。黄尚似乎一见米芮遥便惊她为天人,使出浑身解数侃遍大江南北五湖四海。米芮遥只听不言,间或莞尔,黄尚立刻又能吹起天文地理四书五经。
  
  徐陌舟和江璿睿坐在离我最远的地方对饮而谈,我努力竖直耳朵也没能接收到任何有效信息,反而被李宇宙和黄尚的聒噪声堵得满满的。偷听不成,我更不敢偷看,只能在假意夹他们面前的菜时,瞄上两眼,却好死不死总和江璿睿乌溜溜的眼睛对个正着。然后他就真当防贼似的收声不语,冲我促狭一笑。
  
  他们三对三惬意吃畅快谈,独留我秉持古训“食不言”。未雨绸缪的一桩桩预估警报全都没被拉响,唯一令我紧张不安的一幕就是徐陌舟驱车带我们来廖记的路上,米芮遥的一句话。
  
  她对徐陌舟说:“真巧,武胜男是我们的高中校友。你们以前见过面吗?说不定认识呢。”
  
  我一听,竖起浑身寒毛,旋即有种翻几个跟头滚下车的原始冲动,连手都不自觉地摸上来了车门。
  
  片刻等待,如长夜难熬,徐陌舟轻轻开了口:“好像没有。”
  
  多好的四个字,我竟不感失落,只觉压迫心脏的一块巨石瞬息落地。不记得也好,暗恋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事,两个人太挤,便不简单自在。
  
  大概,酒醉的人才是最自在的吧。醉醺醺的江璿睿搂着我,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像个黏人的小孩。他平稳呼吸拂着我的脖子有点痒,我耸肩搡了搡他的脸,
  “喂,别睡着了,还没到家呢。”
  
  半晌,他抬起头双眼朦胧无神地盯了我几秒,又一头扎进我的颈子,喃喃道:“我要睡觉,不回家。”
  
  “不准睡,谁让你喝醉的!”
  
  他猛地再次抬头,目光清亮不少,一字一句地说:“我没有喝醉,我现在头脑很清醒。”
  
  喝醉的人都这么说,我心里想着,却顺他的意附和:“对对对,你没喝醉,你很清醒。”说完酒后吐真言这句话又翻转而出,视线飘向车窗外,我假装随意地问,
  “刚才你和徐陌舟都聊了些什么?”
  
  “工作。”他答。
  
  我转看向他,“还有呢?”
  
  “没有了。”他笃定说完窝进椅背头枕着车窗,闭眼像又要睡过去。
  
  我想推醒他继续问,伸出的手留在半空中停滞片刻缩了回来,他眉宇间皱起的几条纹路仿佛是对我无声的抗议。
  
  收回目光,我靠坐在另一边。夜空暗,星光暗,霓虹灯亮,心不亮。城市的那头,徐陌舟载着米芮遥在聊什么,至少在今晚,会不会有我。傻瓜一样的猜想,执迷不悔的奢望,其实该喝醉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吧。
  
  忽而感觉一暖,我低头看见江璿睿的大手覆盖在我手背。视线缓缓爬上他的脸,他还是那副蹙眉忧郁的模样,没有变化却令人心动。
  
  不自觉地微笑扭开头,我没有抽回手,脑海中闪过一个前所未有的念头——
  我要是不爱徐陌舟该多好呀!
  
  下了车,我以为江璿睿会死乞白赖让我背他,他没有。送他进屋,我以为他会再度要求我陪他,他没有。他一个人走进卫生间,我站在门口发呆不知该走该留。
  
  踌躇了会儿,我伸手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呕吐声。没做多想赶忙推门进屋,见江璿睿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整个人都快埋进马桶里了。我走上前,轻拍他的背问:
  “你怎么样?没事吧?”
  
  他没有抬头,只举起攀在马桶沿边的手略带颤抖得摆了摆示意我离开,再一阵干呕,脑袋又扎进去更深。
  
  不理会他,我仍帮他顺着背,“要不要喝水?冲杯茶或者是蜂蜜,会好一点的。”
  
  大概是太难受,他的背轻微抖动着,像只受惊避险的幼兽。我扯下条毛想替他擦擦嘴,手刚触及他垂落的刘海,他竟像触电般突地抬手死死扣住我的手腕。
  
  不加控制的力道,是生硬的痛感。比疼痛更强烈的是他掌心的冰凉,仿佛自骨血渗透出的寒意,□传递而来,封缄我行动的能力。
  
  他缓缓抬起头,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庞压抑着狼狈与疲累,那双漂亮眼睛里投射出的光格外刺目,
  “武胜男,我不用你管。”
  
  好决绝的语气,逼出几分暴戾。我微怔了会儿,掬起微笑对他。另一只手拿过毛巾,轻轻地为他拭去额头鬓角的细汗,我放低嗓音笑问:
  “我不管你,谁管你?”
  
  他一动不动,只一霎时柔软目光后,又更为粗暴地夺过我移至他嘴角的毛巾甩到地上。攀着艰难地站起来,他狠狠地推开我一步一晃地走出卫生间。
  
  只当是他酒醉不清醒,我没有上前搀扶,紧跟其后随他进入卧室。见他于黑暗中如磐石坠落般倒进床里,我忙打开床头台灯,又费力地从他身下抽出棉被替他盖上。
  
  俯身掖好被角,他原本紧闭的双眼全无预兆地猛然睁开与我牢牢相对,幽深得像能将我吸入迷踪的无底深渊。
  
  我有一刻失掉反应,他伸出双手擒住我的肩头,稍使劲一带便翻起将我压在身下。无间的距离,我能感受他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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