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不幸遇"贱"你 作者:爱喝水(晋江2013-11-27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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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我背你进去。”自认倒霉,我转过身背对他刚说完,他也不跟我客气,分分钟不耽误像个大沙包一样砸上我后背。
闷哼两声,我扶着电梯壁晃悠悠站起来走出没两步,江璿睿仿佛故意一般在我耳朵边吹起妖气,
“刚才你推我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小姑姑你力大无穷,大个儿头没白长。以后谁娶了你,等于家里多付好劳力。”
说完怕我翻脸似的,他又将我死死抱住,俩胳膊交叠绕我脖子上大有“先下手为强”的意思。
我紧咬牙:“把你爪子挪开。”
他整个脑袋压进我颈窝里,轻飘飘地说:“往上挪挡到你眼睛,你该摔跤了。往下挪,B以下我摸着膈手。”
强忍甩他撞墙的冲动,我怒道:“江璿睿,你吃定我了是不是?”
他呵呵笑着说:“小姑姑,咱们这叫互惠互助,相亲相爱。”
我觉得我和江璿睿的亲太远,爱更是无从谈起。开门进屋,我直接把他背进浴室,撂担子一样丢入浴缸,也算仁至义尽转身要走,耳后响起他不咸不淡的声音:
“好久没和表奶奶联系了……”
回头看向闲适安稳躺浴缸里的江璿睿,我真起了错手掐死他的杀机。忍字头上一把刀,怪不得脑袋疼,我是被头顶那把刀给劈的。
“你又想干嘛?”
他手搭在浴缸边拖着腮帮子冲我眨眼睛,“小姑姑,楼下超市你随便买点菜,随便做点什么,咱们随便吃一顿吧。”
我张口欲拒,他似看出端倪,又按着额头哼唧起来。没有办法,我走出浴室,狠甩上门以示最无力的发泄。
买完菜回他家,进厨房煮饭洗菜忙活了好半天,浴室门依旧紧闭。我不禁纳闷,你就是洗头洗澡再洗胃都该出来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想着我来到门口侧耳听了听,只有细碎水声,别无其他响动,便敲门道:
“江璿睿,你洗完了没有?该吃饭了。”
等了会儿,没有动静。
加大叩门力度,我拔高嗓门,“江璿睿,再不出来,我走了。”
又等了会儿,还没动静。
“江璿睿,数到三,我进去了啊!”下完最后通牒,我高喊了声“三”推门而入,当场傻眼。
浴室内水气缭绕,莲蓬头洒下的水花落进早已积满水的浴缸汩汩溢出,浸湿了整间浴室的地板。而赤身裸/体的江璿睿头歪一边半躺在浴缸里,一只手垂于地面,似寐似晕,除没流血外,简直生动再现了那副世界名画——《马拉之死》。
三两步来到他身边蹲下,瞧他呼吸有些急促,湿润的脸庞染着潮红,我摸上他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忙拍着他脸唤道:
“嘿,嘿,江璿睿醒醒,你在发烧,快起来进屋躺着去。”
他似乎动了动眼皮,却没有睁开,估计再怎么喊也不会醒。我索性起身关水,居高临下审视他。裸/男我基本天天见,实体的还是头一次看,况且他身材不错。出于人类本性,重点部位我自然多看了几眼,但这完全不影响我思考一个重要问题——该怎么把他弄上床。
抽下架子上的大浴巾,我胡乱将他身子一围,连扯带拽给他弄出浴室,又半扛半抱弄进卧室。满头大汗终于把人安全运达床下,我累得死活再没力气拉他上床。
接连深呼吸好几次,我一鼓作气抱着他的腰杆往床头甩,谁知脚竟踩到裹着他的浴巾一磕绊,然后我也不知道基于什么样的物理力学原理作用,连他带我一块摔到床里,偏就只有毛巾落在地上。
更始料不及的是,被摔懵了的我抱着一赤条条的男人,被他死死压在下面动弹不得,竟眼睁睁看着他的唇撞到我的嘴上。滚烫的触觉袭来,我瞪圆眼睛脑子一片空白。
等反应回潮,人伦道德的巨石,礼仪廉耻的长鞭,砸啊,抽啊,铺天盖地向我袭来,刹那间我的世界一片死灰。
小姑姑吻了自家侄儿子,还有比这更狗血淋头,更晴天霹雳的事吗?
我将被钉在那耻辱柱上等待凌迟处死,或被捆绑浸入那猪笼沉尸湖底,这样的画面闪现于脑海,无疑是对我人性最凶猛地痛击。连锁反应之下,势必我就很没人性地将仍处于昏睡状态的江璿睿给一脚痛击到一边去了。
狂奔出门,我一路骂一路悔,到头来还是要乖乖去药店给江大侄子买退烧药。
如果说,徐陌舟是我武胜男生命中的一场梦,那江璿睿必定是我生命中的一道劫。
无数次的午夜春香梦回,我编织着与徐陌舟的浪漫拥吻,甜蜜非常。一梦醒来,居然被江璿睿这道劫数将宝贵初吻白白断送了!唉,怨不得他,也是我大意了,疏忽了,改邪归太正,心地真善良了!
苦逼如我,暂时收拾好意外失初吻的低落心情,拿着退烧药站江璿睿卧室门口踌躇好久,重新整理出“什么也没发生过”的平常表情,敲门进屋。
躺床上的江璿睿俩眼珠子一瞄见我进来,立即翻坐而起,又是捶枕头又是拧被面,一人唱戏热闹非凡。
我一心虚,底气明显不足,“江璿睿,你这是怎么啦?”
他把头垂进被窝里胡乱地揉动自己的短发,再抬起来看我,竟是懊恼不已的表情,“丢脸,太丢脸了!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花花世界,享受人生呐!”
这一字一句不正是责难与怨恨的纠结对我的当头棒喝嘛!我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嘴唇,谁的初吻不宝贵啊?!
而且对于女人来说,失败的初吻意味着圣洁初恋的缺失。但对于男人来说,初吻的终结完全是为他们打开美丽新世界的通行证,至此他们便可以在情山欲海里无拘无束,自由翱翔了!
心里这么想,我可不敢照实说刺激在情绪边缘地带游走的江璿睿,只能斟词酌句小心开口:
“实际上啊,坦白说呢,其实吧,我们都是年轻……”
“对啊!”他大巴掌一拍床,光溜溜的上半身凛然一挺,双目有神,对我道,“面对我这样一副年轻精壮的肉/体,又生病毫无还手之力,你居然没有对我产生任何非分之想,甚至连正常的生理反应也没有。这简直是对我男性魅力的侮辱和践踏!”
他说得义愤填膺,我都听傻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蒙蒙地说:“江璿睿,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我是气糊涂了,武胜男!为了维护我的男性尊严,你至少该脸红羞涩一下吧。”
我算听明白了,他是嫌我没对不穿衣服的他发花痴耍流氓,所以对其自身的男性吸引力产生前从未有的质疑,进而惶恐不安以至愤懑不平。 如此神一般的自恋情结真是细腻到不可理喻,男怕入错行,他选对了!
“江璿睿,你也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要一见裸/体男人就脸红心跳,呼吸困难,我早成有心脏病的关公了!”先前担忧的警报解除再无所顾虑,我把手里的药丢进他怀里,说,“药吃了老实呆着,我去给你倒水。”
“真发烧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偏头思考了会儿低声嘀咕道,“我说怎么刚才觉得胸闷喘不过气儿呢。”
我迈腿出门的动作一滞,敏感地眼风偷扫向床上。还好他只疑惑不解了片刻,又躺下手举退烧药左看右看,我提上来的心才放下快步离开。
后悔也没有用了,我决定忘记今晚发生的一切。
守着他吃完药,再哄他吃点东西,总算将这位江少爷伺候舒服愿意躺下好好睡觉,我坐在床边都觉得家乡的百姓们可以给我送锦旗挂大红花了。
“小姑姑,我好像有点睡不着。”他舒舒服服躺被窝里,眼睛闭了又睁,貌似挺为难地说。
“药效来了你就能睡着了。”倒杯温开水放在床头柜上,我帮他掖好被子,“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儿……你直接打120吧。”
他委屈地吸吸鼻子,扑闪下眼睛,“你就这么把我丢下啦?”
“你,”我声刚扬起来,又被他小孩子一样的可怜眼神给活活憋回去,好言好语地问,“你还想怎么样呢,侄儿子?”
他得寸进尺地说:“你不得哄我睡着啊?”
“怎么哄呢?”
“小姑姑,你唱个歌吧。不不不,你讲个故事吧。要不,跳个舞也行……”他像来了精神,思路大开提建议,全然不在意我逐字抬高的眉毛,“干脆,你下个腰给我看看,倒立也成。一字马会不会?单手伏地挺身会不会……”
他越说越离谱,还越神采奕奕,我暴力地拉起棉被直接捂住他刹不住闸的一张嘴,急道:“要不要我表演拿大顶,胸口碎大石,变脸喷火什么的?最后再来一金钟罩铁布衫,你拿把刀捅我两下算了。”
棉被下他依旧不老实的嘴“唔唔唔”半天,双手往枕头上一放以示投降。我更不心软,牢牢将他控制住,严正警告:
“这一秒开始不准再说话,眼睛闭上。”
他听话照做,我把被子掖回他颈窝,关掉台灯轻声道别,起身走出房间。房间门关上的一刹那,忽然响起他低低含笑的声音:
“小姑姑莫不是少林俗家女弟子?”
“砰——”
江璿睿,你别真让我动了拜师学艺,习武归来为民除你这大害的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 求花,求收藏……
☆、事情严重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一直忙学校里的事儿,难得的没受到来自黄尚和李宇宙的打扰。第三天早早来工作室,我习惯性地先到十九楼再回负二楼照旧没有奇迹发生。推开工作室的大门,黄尚居然一个人坐在桌子旁悠哉哉地嗑瓜子。他见我进来,抬手打了个招呼,问:
“上次会议安排给你的工作任务完成地怎么样了?”
我想了想,江璿睿发烧的第二天,我发短信追踪慰问,他表示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后,我们再没联系,于是说:
“一切依计划进行中。”
他努努嘴让我坐到他对面,拍掉手上的瓜子渣,又端出领导派头,“下周二鱿鱼菜菜子小姐就来了,你的计划是什么说来听听。”
坐下来,我认真道:“娱乐圈的事儿瞬息万变,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又所谓以不变应万变,所以我的计划是等待变化的出现。”
我说得有板有眼,他听得频频点头。心里偷乐蒙混过关,我伸手抓了把瓜子,谁知黄尚一巴掌跟拍苍蝇似的把我手按在桌面上,吼道:
“没有计划你直说,差点被你绕进去!难道江睿睿不同意帮忙?”
我看看被他压着的手,再看看他,非常礼貌地传递给他这样一个无声的讯息——“再不拿开,下一个压在下面的将会是你的脑袋”。不愧为相识多年的兄弟,他第一时间理解到我的暗示,第二时间就拿开了手。见他如此配合,我也坦白道:
“同是同意了,只是没跟我说具体怎么安排你们见面。”
他两手一摊,“武胜男,办事靠点谱行吗?你不问清楚,我怎么配合他的安排行事呢?”
“黄尚,不靠谱的是你吧。你还真以为和尤麦菜菜子见一面就能实现你伟大的初级阶段目标啦。”
“当初你不还以为中文配音的A/V没有市场嘛,咱不是照样做了两年。我常常教育你们,市场无所不在,只要有一双善于发现它的眼睛。现在是一个全民娱乐化的时代,中文配音的A/V片也能成为像李宇宙这样的外国人自学中文的入门级教材,感官刺激强烈,语言简单易懂。搁两年前,你能想得到吗?我不是吹牛,在汉语热潮的带动下,咱们的片子返销日本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黄尚说起他的生意经那是头头是道,他诡异的思维逻辑常常能达到无人出其左右的境界,比如他的A/V创业史。
听他自己吹嘘,当年高考报志愿前他靠倒腾小商品发财的老爸带他到当地最灵验的庙里烧香算命。算命先生告诉他爸,黄色乃他儿子的大吉之色,必能保他儿子一生无忧,财源广进。父子俩一听此话相视心中了然,他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日语学专业。临近毕业,别人都在忙着考研找工作,他却忙着如何使自己在事业大道上一“黄”到底。
我记得他本科毕业论文写的是《论日本色/情文化发展史》,就突然奇想建议他不如在相关行业闯一片天。结果他真从他老爸那里抱来“天使基金”,大张旗鼓地成立了这个工作室。他也真把这活儿当事业干,专程请了当年的算命先生帮他起出“黄尚”这个王霸之气十足的艺名以助他事业亨通,一路顺遂。
说到这儿,我仔细端详仍滔滔不绝讲个不停的黄尚,愣是想不起他的本名了。
“李宁曰,一切皆有可能。”他说着掏出手机递到我面前,催道,“给你侄子打个电话,问清楚他到底怎么安排的。”
没等我接,他的手机先响了。黄尚皱起眉头接通电话,骂骂咧咧道:
“李宇宙,你人呢!?资本主义的文化教育没告诉你,资本家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凶残剥削者嘛!限你五分钟内出现在我面前,不然……嘘嘘嘘,嘘什么嘘,你前列腺有毛病啊!我什么也不想听你说,解释就是浪费时间!闭嘴……你敢让我闭嘴……什么?哦……嗯……啊……不会吧……你……千万什么都别说,等,等我们过来。”
黄尚的表情如拍大头照般千变万化,气中生惊,惊里带急,急急之下又忧虑丛生,期间还向我投来一个奇怪的眼神,值得回味。挂断电话,他显然还没从刚才的通话中醒过神来,贼亮的眼珠子呈现出无限扩散精气的状态,呆滞地对我说:
“武胜男,完了!”
我问:“怎么了?”
他苦哈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