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洲by千帆狂舞(小受残了 强攻美受he)-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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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了一会儿,瞥见一家布庄,关洲负著手走进布庄内,这家布庄规模挺大,布料品种繁多,花色齐全,一看便知是做了十年以上的老店。
老板笑嘻嘻地看著关洲踱了进来,凑到跟前殷勤地问:“公子喜欢哪种花色?”
关洲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慢慢看,你这店花色倒全啊!”
老板亦步亦趋:“那是,小店从我爷爷起就开了,已经有三十多年了,京城里谁不知道,锦锈布庄货品是最全最好的!”
关洲听他吹得起劲,笑了起来:“哦?是吗,待我好好看看!”
他略微看了一会儿,指著一匹绣著白梅图样的上好雪纺吩咐:“将这匹送到城东永平巷状元府!”
老板点头哈腰地巴结:“原来公子是状元公府上的,小的失敬失敬!公子真是识货,雪纺的料子全京城只有小店才有。小的这就吩咐夥计把布给您送过去!”说著转头吆喝夥计。
关洲微微一笑,不再呆下去,提步出了店门,这一次他似乎没了逛街的兴趣,一路向著状元府直走过去。
第六章
关洲回到府里时,树儿正等在门口,见到他手中的糖葫芦,欢呼一声接了过去。
关洲取笑道:“好歹过了三年了,你这毛病居然还是不改!”18DC弹幽:)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树儿斜睨他:“这哪是毛病啊。少爷,我跟你说,人啊就是要有点喜好才行,比如这糖葫芦……”
关洲捂著额头呻吟著打断了他的话:“不要再说了,这话你说了三年,你不烦,我听得都腻了。”树儿撇嘴。
关洲又问:“王爷在哪儿?”
树儿笑眯眯地:“王爷在沁兰院练字呢!要说王爷那字……”
关洲不愿意听他讲话,一溜烟地往沁兰院的方向跑去,树儿的话噎在半途中,愣了半晌,愤愤道:“重色轻友!”他添添手上的糖葫芦,转眼眉开眼笑地赞道:“京城的糖葫芦就是好吃!”
关洲奔进沁兰院,兰若刚刚写完一条字幅,拿在手上细细地看。见到他回来笑道:“回来了!过来看看这字写得怎麽样!”
关洲跑过去一看,瘦挺的笔锋只提了一句“我欲穿花寻路,直入白云深处。”不禁笑道:“这倒符合了我的心思。我今天一直想不透该怎麽办,谁知无巧不成书,偏偏让我找到了一条宽敞的大路!”
兰若瞥了他一眼,把手中的条幅放在书案上,淡淡道:“哦?什麽大路?”
关洲笑眯眯地:“你猜,我今天下朝後遇到了谁?”
兰若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神?什麽都能猜著麽?”
关洲继续嘻皮笑脸:“这可说不准,我第一次见著你,就觉得你象凌波洛神呢!”
兰若失笑:“别贫嘴了,快说吧!”
关洲看了看四周:“进屋去说吧,天气这麽冷,你把案子摆在外面练书法,万一著凉,又要不好了!”说著,动手把书案上的条幅、砚墨等一并收起来带进屋里。
兰若随他走进房里,关洲放了手上的笔墨纸砚,拉著兰若坐到卧房的四仙桌边,压低声音:“我今天遇到了同仪长公主。”
兰若一怔,脸色似喜似悲,喃喃道:“二皇姐麽……”
关洲兴奋地点头:“嗯,一会儿估计会有消息传来。”他忽地又笑了笑:“正好还可以做几套新衣服了!”
兰若微微一笑:“你到锦绣布庄去了。”
关洲得意地点点头:“是呀。我还订了一匹布料。”他站起身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兰若:“我的眼光不错,那布料肯定衬你!”
兰若睨了他一眼,倒了杯热茶轻轻啜了一口:“我又不是姑娘家,什麽衬不衬的!”
关洲嘻皮笑脸地凑过来喝了一口:“我是说真的,那布料做了衣服你穿了肯定好看!”
兰若捏捏他柔嫩的脸蛋,笑著道:“你自己也做两套吧,雪纺质地很好,穿著很舒服。帮树儿也做两套。”
关洲抓住他的手亲了亲道:“好呀,树儿肯定乐疯了!他这辈子还没穿过雪纺的衣服呢!”
正说笑间,树儿捧著一匹布兴奋地冲了进来,嘴里嚷著:“少爷,您买的布送来了!”
关洲和兰若相视一笑,站起身来,接过树儿手中的布匹。
树儿圆圆的大眼贪婪地看著那匹雪纺,忍不住伸手摸了又摸。
关洲抓住他的手取笑道:“看你那样子,小家子气。放心吧,这里有你的份,给你做两件长衫可好?”
树儿开心地叫道:“真的帮我做?”
关洲横了他一眼:“少爷我什麽时候骗过你了?不过,这事是王爷提的,你要谢得谢王爷!”
树儿对著兰若一揖到底:“谢谢王爷!”
兰若失笑道:“这点小事有什麽好谢的?”
树儿笑得眉眼弯弯,瞥了瞥关洲,嘀咕道:“王爷就是王爷,大方劲少爷是永远赶不上了!”
关洲怒:“臭小子,你说什麽?”
树儿跳了起来嚷著:“我去厨房看看中午的菜色!”一溜烟跑了。
关洲和兰若相顾失笑,兰若轻声道:“快去看看布料!”关洲点头。
两人一起翻开布料,长长的铺开,正中果然有一块颜色与周围布料颜色不一样,兰若运指如风,瞬间将那块布料裁了下来,关洲赞叹:“高手应如是!真应该让苏平那帮鼻子朝天的人长长见识!”
兰若拍拍他的肩,将那块布料摊在桌上:“别瞎说了,快点拿茶过来!”
关洲嘻嘻笑著拿了茶壶过来,壶嘴对著布料慢慢浇了上去。
布料缓缓淋湿,不一会儿字迹显了出来:今夜三更,城外普济寺西厢房。
兰若微微点头:“今晚我和你一起去!”
关洲皱眉:“夜深风寒,这冰天冻地的,你身体不好,还是我一个人去吧!”
兰若抬头柔柔地望著他:“我与二皇姐三年多不见了,很想念!”他微微喟叹一声:“二皇姐自三哥去世後伤心欲绝,除了五皇姐,我是宫里唯一能与她经常提提三哥的人。自小,她也是十分疼爱我的,想必我的死讯必定令她大受打击,我想去见见她!”
关洲眉头蹙得紧紧地:“我只怕你受了凉又发烧。”
兰若笑道:“我有那麽弱麽?再说,这几年动辄生病,我都习惯了!”
关洲不悦:“哪有生病生习惯的?胡说八道!”
兰若慢慢走过去,揽住他的腰身,将头靠在他肩头,软软地哀求:“让我去吧,我真的很想见见二皇姐!小洲,让我一起去吧!”
关洲看他那可怜样,忍不住“!哧”笑道:“亏你还是个王爷,这样子大失王爷风度!”
兰若笑道:“你让我去,我就不会失了风度了。”
关洲反手抱住他纤细的身子叹道:“不让你去你可能也会偷偷跟去,还不如和我一起,也好照料!”
兰若蹭了蹭他的脖子,吐气如兰:“小洲……”
关洲气息突然重了起来,哑声道:“你再乱来,有什麽後果我不负责。”
兰若轻轻一笑,索性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星般的双目此时水气蒙蒙,脸颊绯红,低声道:“离中饭还有一段时间,小洲,我们还来得及。”
关洲拼命保持清醒:“今晚还要出去,万一伤了你……”
兰若摇摇头:“不要紧,你小心一点就是了!”他忽地妩媚地一笑:“你一向都很小心的!”
关洲的理智正式宣布解散,重重地喘息了几声,突地吻住兰若双唇,双手打横将他抱起,双双脱了鞋滚到床上。
红绡帐暖,薄纱垂落,人影缠绵,情深缱绻,浑不知今夕是何年!
第七章
入夜,寒风瑟瑟,京郊普济寺门口出现两个挺拔修长的身影,身著黑衣,大大的风帽遮住了脸面,看不分明。其中一人上前扣了扣门环,一个小和尚探头出来四下里望了望,低声道:“快进来。”身影一闪而进。
两人随著小和尚一路向著西厢房走去,厢房内烛火微明,影影绰绰几个身影映在窗纸上,气氛诡异静谧。
小和尚走到门前,轻叩三下,里面一人低声道:“请进!”
小和尚推开房门,两人快步迈了进去。
房中四仙桌旁坐著一位虚发皆白的老和尚,床踏边一名布衣荆钗的女子端庄而坐,正是白日关洲遇见的同仪长公主。
另有一人腰杆挺直,肃立在公主身边,关洲看看那人,忍不住要笑,此人正是锦锈布庄那点头哈腰的老板,此时却是气度轩昂,半点没有白天那股谄媚诃谀的样子了。
兰若的身子微微一晃,关洲急忙扶住他,低声道:“别激动。”
兰若缓缓取下风帽,轻轻喊了一声:“二皇姐!”
屋中三人倏地同时立起,同仪泪光盈然,嘴唇翕动,半晌说不出话来;老和尚双手合什,长眉微颤;布店的老板先是愣怔,突地直扑过来,“咚”地一声跪在地上:“八王爷!”泪珠滚滚而下。
兰若伸出双手想要扶他起来,却感觉浑身颤抖得厉害,那手怎麽也扶不住。关洲扶了扶他的手臂,勉强控制他激动的情绪。
兰若深吸口气镇定自己,开口道:“李雷,快起来吧!”
李雷匍匐在地上,小声啜泣:“王爷……”
兰若弯腰将他扶了起来,李雷垂著头:“王爷,三年前……”
兰若摆摆手:“别说了,我已经知道了,大哥把丧事办得轰轰烈烈,别说是你们,便是我自己,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进了皇陵了!”
同仪慢慢上前,珠泪滴滴垂落,抖著手扶上兰若的脸庞:“八弟,大家……大家都以为……你去找三弟了。”
兰若抓住姐姐的纤纤细手,一行清泪再也忍不住,滑落下来。
关洲轻轻叹息,对著白眉老和尚一揖道:“这位必是普济寺主持悬空大法师了!”
悬空双手合什:“状元公幸会!”他细细看了看关洲,微微一叹:“状元公果然与三王爷十分相象。”
关洲淡淡一笑:“那是在下的容幸!”微微环视,目注李雷:“想不到锦锈布庄的老板竟是昔日三王爷的贴身暗卫。”
李雷施礼道:“小的原是三王爷的暗卫,王爷去世後,小人开了锦锈布庄,以便於八王爷和长公主来往歇息。”
关洲笑得欢畅:“原来布庄不是老板的爷爷开的啊?”李雷一愣,忍不住笑了起来。
同仪破涕一笑:“李雷逢人便说布庄是他爷爷所设,已有三十年了。”她拉著兰若的手坐到床沿,纤手怜爱地抚过兰若略显瘦削的脸庞:“八弟,这三年在外受苦了!”
兰若带泪微笑:“没有,三哥安排得妥当,这三年在外并没有什麽辛苦。”
关洲皱眉:“不知长公主可知道‘勾魂’此毒?”
屋里三人都吃了一惊,李雷惊道:“‘勾魂’乃是宫中至毒,外人并不知晓,除非是乱臣贼子,轻易不会动用。难道……”他骇然地望著兰若。
兰若低头不语,关洲怜惜地望著他,叹道:“当年王爷确实中了‘勾魂’,本已气绝,幸得三王爷妙算,在宫中伏了人手,其中一人精於岐黄,方保得性命。只是……”
兰若打断他的话:“如今毒已解了,这事不要再提了。”
“勾魂”之毒普天下只有皇室一家秘藏,除了一人谁敢私自动用,三人心中已如明镜一般,同仪泪珠滚滚而下:“本是同根生,你们是亲兄弟啊,他怎麽下得了手?”
悬空双手合什:“阿弥陀佛!”
李雷怒极,抓起一个茶杯,“哗”地一下猛地捏碎:“当年王爷让出皇位,交出兵权,他居然还是咄咄逼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关洲看他掌心被茶杯碎片刺得鲜血直流,忍不住叹了口气,撕了片衣角,拉过他的手,替他包扎了起来:“忍是不可忍的,只是现下还没有到不忍的时候。王爷与我今天来此也是为著‘不忍’二字,你如此伤害自己於事无补啊!
李雷微赧,低声道:“多谢状元公!”
关洲看看被自己裹成粽子一样的手,得意地一笑:“不用谢。我姓关名洲,你不要状元公状元公地叫,听著不顺耳。”
李雷一笑,拱手道:“状元公快人快语,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关洲回礼,笑道:“李大哥忠心为主,隐姓埋名,自甘屈於人下,实非常人能为,小弟十分敬佩!”
李雷不好意思:“不敢不敢。只是尽本分罢了!”
兰若情绪已经平复下来,笑道:“幸亏你这布庄,要不然我如何能与二姐联系得上啊!”
同仪微笑:“还有那老张的糖葫芦,只不知关状元居然也有这样的爱好!”
兰若黯然:“以前二姐、五姐、三哥与我,四人常溜出宫玩,最喜欢吃的便是这老张做的糖葫芦了!”
关洲见他神色怅然,打岔道:“此次来,除了让诸位与王爷见见面,以解王爷三年思念之外,还有一事要长公主相帮。”
同仪正色道:“状元公请说!”
关洲微一沈吟,缓缓道:“在下已入朝三月,至今尚无官职,行事著实不便,不知长公主可有法子让在下得个一官半职。”他顿了顿接著道:“不可出京,在下要留在京中任职!”
同仪微一沈吟,点头道:“出京便什麽事都做不得了,本宫省得,只是此事由本宫出头不便,本宫会想法让驸马保奏於你!”8675C0而曲水窗:)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关洲大喜:“公主心思细腻,以驸马的身份,出头最好不过!只是……驸马乃是皇後亲哥哥,不知他……”
同仪叹道:“本宫自有办法。”
兰若望著姐姐缓缓道:“二姐,只怕要拖累你了!”
同仪拍了拍他的手:“别说这话,自三弟走後,这麽多皇弟中,你是我最疼爱的一个。我不帮你谁能帮你?再说,驸马虽是皇後的亲哥哥,却也曾受过三弟的恩惠,这事对他并无坏处,有何不可为的?”
她顿了顿道:“大皇兄行事太过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