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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主人何为言少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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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在闻人辛的耳中,他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无奈亦是无力……
  




第三十七章 红颜怒

  燕少千心里的越微人永远是神一样的存在,无所不能、所向披靡、完美无缺,这些都是他的代名词,而现在,她的神每走一步都似在作最痛苦的挣扎。
  “真是狠心啊,果然不愧是少千的三十七叔呢。”就算是虚弱到要倚在燕少千的身上,越微人依然表现出一贯的喋喋不休。
  “你给我闭嘴!”燕少千实在没有心情跟这个装嫩的男人对话。
  扁了扁嘴,越微人不去管燕少千的不耐烦,“不要这样啦,现在不让为师说话,出了百丈远,想让为师说也没机会了啊。”
  “你给我少废话!”她不要他总来提醒她百丈之外的结局。
  “好啦,少千,你听为师说。”收起那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越微人微蹙的远山眉间是浓浓的忧思。
  “你怎么这么烦啊!我什么也不想听!”她知道的,不就是马上他会昏睡不醒、失去知觉吗?刚才,燕礼恭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少千!”越微人生气了,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让他说句话都那么费劲。
  越微人极少在燕少千面前露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如今他一脸严肃的表情成功地叫燕少千安静下来。
  “为师问你,你出了宫要做什么?”气息已经开始紊乱,越微人发问时的声音甚是低弱。
  “伐帝!”慈悲目眨也未眨,两个字就这样轻巧地说出口,不带半分犹豫。
  “听为师的话,不要起兵,逆天夺位,有违天道。”孱弱的嗓音,似是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
  不去理会越微人的语重心长,燕少千只是幽幽地问了两句:“事到如今,你还是要自诩为师吗?难道你不觉得我从未将你视作师父吗?”
  越微人一愣,堪堪止住缓慢的步伐,细长的凤目看向燕少千,流露出一丝难以置信。
  “还有百步,这样短暂的距离,你就那么舍不得放下你那师父的架子吗?”燕少千突然激愤起来,这在向来冷血的她身上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
  “我没有啊。”越微人傻了,但还是很自然地改了口。
  “你没有?是!你没有!你整天喋喋不休、唠唠叨叨、没完没了!你总是以我为先、事事周详、无微不至!你有身为师、身为父的自觉,可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单单就做一个纯粹的越微人呢?”燕少千在咆哮,她几乎暴跳如雷。
  但,也只是一瞬,她又恢复成不可动摇、无动于衷的样子,华丽的中音低喃出简单的疑问:“难道你真的不明白什么叫微斯人,吾谁与归吗?”
  不等他回答,燕少千就径自答道:“就是没有你,你让我和谁回去啊!”
  “少千,你冷静一点。”无言以对,百口莫辩。
  “我冷静到不能再冷静了,而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冷静下去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救不了我,又何必要逞强?我要伐帝,你又在劝什么?这世间那么多琐事,凡与我扯上一星半点儿关系的,你都要管吗?你管得过来吗?”
  她不明白,她无法理解,这个艳丽无双、才华横溢的男人究竟是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在为自己不断地做出无休止的牺牲。
  “我只是想要你幸福。”细若游丝的气息,美丽的薄唇清晰的说出不久前才弄清楚的情愫:“微人只是想要少千无忧无虑、单纯快乐。”
  那双潋滟的凤眸流光溢彩,看向燕少千无情的慈悲目,是一眼万年的遥远,“微人的双手十三年前已是染满鲜血,所以不要少千也满身罪孽。”
  微微喘了口气,春水般的嗓音重新荡漾开来:“宠着少千,是在赎前尘的罪,却不知道,宠着少千,也是在造今生的孽。”
  一句“宠着少千,是在赎前尘的罪,却不知道,宠着少千,也是在造今生的孽。”令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走吧。”牵起燕少千的手,越微人飘摇的红衣招展成美丽的凤尾蝶,区区百步,走来竟似一生一世。
  蝴蝶过了盛夏便会结成蛹,进入漫长的沉睡之秋。踏过那百丈的界限,越微人便是那凋零敛翅的蝴蝶。
  那人的掌心渐渐脱离了燕少千的手腕,毫无预料的,他向侧旁倒下,摇摇欲坠的凤尾蝶啊,就那么恋恋不舍地远飘而去。
  燕少千此时才明白燕礼恭的残忍:他让一朵闲游在天边的云,堕落,成为一块铺垫在脚下的泥;他让一尊高高在上的神,沉沦,变为一个庸庸碌碌的人。
  慌忙之间,燕少千揽过越微人的身子,慢慢地将他拉起,此时,他流光潋滟的细长凤眼已是闭合着,遮住了里面原有的浩瀚秋波。
  而见此情状的燕少千只喃喃低语出一句话:“你若醒不来,我让整个大暨,为你陪葬!”说完,左臂用力,揽着越微人踏风而去,那墨色的天蚕锦袍在那样的夜风里,猎猎而动,竟闪出暗暗的幽光。
  出了朱雀门,不远处一个玉色罗裳的女子亭亭而立,一见自己就迎上前来,燕少千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摇光?”
  摇光一愣,燕少千应该从未见过她,怎么一眼就认了出来?
  觉察到摇光的疑惑,燕少千只是甩下一句:“你身上的脂粉味太浓了。”
  如画的眉眼,毫不为之所动,只是看了看燕少千怀中的越微人,便恭恭敬敬地禀报道:“摇光奉主公之命,前来迎少主回天枢阁。”
  点了点头,燕少千让摇光走在前边带路,看着身前娉娉婷婷的女子,燕少千有些许的心酸:她总是在给他找麻烦,总是在让他担心,而他的身边却是从来都不乏这样聪慧美丽的女人,究竟他是凭着一份什么样的心思在为自己打点着一切,又是凭着一份什么样的意念在容忍着自己的任性胡为。
  从朱雀门到天枢别苑其实并不远,两个女子一路无语,行到朱红色的大门前时,也不过才是寅时,东方才露鱼肚白的时刻,黎明的曙光里,一切却也只是灰蒙蒙的,见不到明亮的景致,一如看景人的心。
  “主公为少主备下了一份礼物,名叫惜昔,说是算作少主二十岁的生日贺礼。”温婉的女声将话语娓娓道来,那一份沉着稳重,顿教燕少千自愧弗如。
  安置好越微人,将燕少千引至后院,推开那扇看似简陋的门,摇光让出路,燕少千便看到一只凛凛而立的吊睛白虎,雪似的皮毛,在清晨的薄雾中竟如同闪亮的晶石,而那白光透过薄纱似的晨雾,像是一个盛情的邀请。
  不由自主地踏过门槛,燕少千情不自禁地走向通体雪白的猛兽,身后却传来“喀啦”一声,落锁的声音!
  “少主就在这园中与惜昔好好相处吧,别白费了主公三年来花费在这畜生上的心思。”温婉的女声里此时只剩凉薄,还有怨毒。
  这后院整个都是由玄金寒铁打造而成,为了防止巨兽逃跑,连顶子都没有敢掉以轻心,饶是燕少千有通天本事也别想出来。
  如画的眉眼间满是讥诮,不就是个不通世事的小丫头吗,还妄图接下这一手由她打理的天枢阁,简直就是个笑话!忍了这么些年,总算等到越微人失势的一天,她怎么可能让那一无是处的小丫头爬到她头上来!
  惜昔自昨日下午就没有再进过食,现在恐是已经饿坏了,而那丫头看上去气力不足的样子,撑不了多久,必为那畜生的腹中餐。
  不过,她似乎从来都没有仔细想过:既然她如此出众,那为什么越微人满心满意只一个燕少千,却从未将她放在眼里呢?
  被锁在院中的燕少千并不着急,刻薄的双唇勾起一个从未显露过的惑人笑容,依旧沿着原来的方向,走到了那名为惜昔的白虎跟前,她伸出右手,抚上那巨兽的头颅,“你叫惜昔?是珍惜往昔的意思吗?”
  那吊睛白虎似是懂得人语,竟点了点头,微微向燕少千掌中蹭了蹭,十分乖巧的样子。
  “我给你改个名字,好不好?”无情的慈悲目看住那畜生雪亮的虎目,三分和善,七分威慑。
  那白虎也愣住了,并不知如何面对眼前这戾气满身的女子。
  燕少千见它那呆住的样子,冷冷地笑了,“今日起,你是我燕少千的座驾,唤作:念微,就算是微人,见到了,你也先想想谁是你主子!”
  这一句既是说与白虎听,也是说给门外的摇光听。
  未待摇光缓过神来,但闻一声震山虎啸,脚下的平地便剧烈晃动了起来。
  




第三十八章 凤来仪

  九重云霄,天地变色,初升的朝阳还未露出脸来便被遮住了,长安城内,飞沙走石,赤色烟霞,乍然长起。而摇光背后的那座后院里,红莲业火猝然烧透了周遭,一声轰响,天崩地裂。
  “区区玄金寒铁之笼,就想困住我摩呼罗迦的真身,摇光,我是该说你太自信,还是该说你太天真!”鬼魅一般的华丽中音幽幽地在背后响起,摇光回头的一瞬就立刻被眼前的燕少千震慑住了。
  依旧是一袭墨色的天蚕华锦袍,依旧是一头倾泻而下的三千青丝,依旧是舒展欲飞的凤凰翅般扬起的长眉,依旧是冰冷无情的慈悲目,依旧是紧闭不语的刻薄唇,唯一不同的是骑在吊睛白虎背上的燕少千身后是硕大的巨蟒图腾!
  那盘亘着长身的赤红色巨蟒,蛇首前探,血盆大口霍然张开,露出尖锐锋利的獠牙,鲜红的信子颤动着,莹绿的蛇眼招摇着无与伦比的阴暗气息。
  它就那样悬在燕少千的身后,若隐若现,此时燕少千眯起她漆黑的双眸,挑逗一般地说道:“吓着了吧?美人儿就该吟风弄月,来沾这份血腥做什么?”
  摇光此时已是说不出话来,一双水灵的美眸呆呆地看着燕少千,似乎连怎么眨都忘记了。
  “我是摩呼罗迦,我自己会不知道吗?阿修罗王是你的主子,你就安分点做好分内的事不就行了?整这些幺蛾子,给谁看啊?”微蹙的长眉,斜勾的唇角,冰冷的嘲讽一句接着一句,问得摇光无言以对。
  燕少千向来冷脸对世人,也向来怜香惜玉,可不幸的是,摇光在不恰当的时候,对不恰当的人,做了不恰当的事,于是,力量之神的震怒如暴风雨一般呼啸而至,无法阻挡。
  她轻巧地从念微的背上飘落下来,轻盈得如同冬日里晶莹的雪花,然而,她身后的巨蟒图腾却昭示着:这个女子绝不是易被消融的冰雪,而是足以毁天灭地的地狱之神。
  摇光惊恐的样子,燕少千似乎十分受用,她款步踏来、步步紧逼,临到摇光面前,顿住了,扬手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替微人赏给你这个心思太多的奴才。”
  未待摇光回过神来,燕少千又是一扬手,“这一巴掌,我赏给你这个甚欠教训的奴才。”
  见那微微显出掌印的芙蓉面上满是难以置信,燕少千止住了想要继续扇她的冲动,仍是调笑一般开口:“不用吃惊,微人不打你,不是因为他舍不得,而是因为你不配他来动手。”
  似乎意识到话中的不对,燕少千顿了顿,重新说道:“当然啦,你本来也是不配我来动手的,不过本小姐今日甚是不爽快,而你,竟然还敢太岁头上动土,那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摇光此时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原本看起来一无是处、只会胡作非为的丫头比越微人要狠上千倍万倍。
  燕少千才不会管她在想些什么,收敛住满身的戾气,长安城的风沙渐渐消止,身后硕大的巨蟒图腾慢慢隐去,她没有情绪地看了摇光一眼,甩下一句:“长安城外还有人在等着我,你就在这别苑里,好好伺候微人吧。”
  话音刚落,墨色的锦衣魅影一般地闪过,转眼就消失了踪迹,而摇光捂着自己的侧脸,秋波荡漾的美眸里闪烁的不知是怨毒,还是恐惧。
  长安城外三十里地,此时也是天降异象的景致:空中黑压压的一片,全是鸟禽,四面八方依然有各类珍兽奔赴而来,千万种鸣叫嘶吼震动了绵延数十里的土坡,还朝的禁军无一不被眼前百鸟朝凤、百兽朝王的景象所震慑。
  主帐之外,韩若鲤、杜涵川二人亦是瞠目结舌,然,真正令他们瞠目结舌的是片刻之后出现在营中的人。
  雪一般的白虎在晨光中耀眼得让人不敢逼视,而那人走在白虎身侧,是浓到化不开的墨,翩飞的衣袂展开成恰好的角度,步步踏来,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
  凄厉的凤鸣刹那间响彻云霄,天空中百鸟回旋,飞成一个硕大的圆弧,正将燕少千围在中央,华丽的中音就这样在阵阵凤鸣声中荡漾开来:“营中人可有肃王旧部,我乃肃王之女燕少千,若有心的,站出来。”
  见到这样的情景,众人早已不知该作何反应,尽数注视着燕少千,一动也不敢动。
  “营中人可有肃王旧部,我乃肃王之女燕少千,若有心的,站出来。”燕少千极富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这一次依然没有任何回应,燕少千斜飞入鬓的长眉微微蹙起,款款的步伐又慢上了几分,一步一步,那每一次迈出的脚,引来的都是众人的一阵心悸。
  站在主帐之外的韩若鲤看着气势逼人的燕少千,满脸的难以置信:才区区白日光阴,那个闻人楼中谈笑风生的女子怎就变成了这副嗜血魔王的样子?
  而一向沉得住气的杜涵川此刻也已是失却了言语,只是他注意到的和韩若鲤不同,他看到的是:鲜红的莲花印消失于无形,而凶猛异常的百兽之王在她身边乖巧得如同驯服的猫。融帝究竟对她做了什么,使得那样一个玲珑通透的脱俗女子一朝蜕变,竟显出如此阴翳迫人之势?
  “少千,你来禁军营做什么?”饶是被惊得呆了一阵,韩若鲤依旧是最先开口的人。
  “寻肃王旧部。”不肯多说一个字。
  “我带你去吧。”忌惮白虎的韩若鲤站在离燕少千颇有些距离的地方,想要靠近却又不得不止住步伐。
  拍了拍念微的头,燕少千冲韩若鲤颔了颔首,示意他过来,而一旁的杜涵川一瞬间明白了她的来意。
  消失的莲花印,燕少千出宫,肃王猝薨,韩太傅身死,再加上,许驰远是皇家暗卫长,这一切联系在一起似乎令一个答案呼之欲出,长安城的平静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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