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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主人何为言少钱-第6部分

小说: 主人何为言少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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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少千的精神重新振作了。
  “犬子对姑娘之才赞不绝口,在下今日特来拜访。”依然毫无不耐,言辞之中颇为恳切。
  燕少千这才转过身来,福了福身,“愧不敢当,韩大人言重了。”直起身时,却见韩赣显目瞪口呆地站在不远处,心下不禁一惊:不好!
  “肃王?”韩太傅的神情满是不可置信,虽说眼前这女子眉若远山,比不得男儿,可面目轮廓却有七分肃王的样子。
  只这一问,燕少千大呼失策,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虽说肃王常年驻军幽州,可韩太傅是什么人,在朝数十年,怎么可能没见过?这下糟了,先打哈哈混过去吧。“韩大人说什么?肃王怎么了?”
  看她目光坦荡、神色镇定,韩赣显疑惑更添几分,但目光一触及到燕少千的耳垂,“莲花印!”无意识的话脱口而出。
  燕少千这下懵了,难道他知道“墨衣剑”?为官之人也知江湖事?
  韩赣显想到的却不是这些,十九年前,他曾亲手在一个女婴的双耳上烙下“莲花印”,难道眼前这女子正是当年的那个女婴?若真是如此,绝不能让她知道当年之事!
  于是,韩太傅当下恢复如常,一如既往的正直庄重,甚至还露出了一个堪称慈祥的笑容。可若是韩若鲤在场,恐怕要惊得下巴掉下来了。因为,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在家中,韩赣显是从来不笑的。
  如今他不仅在笑,而且还笑得有些过于亲切,“没什么,只是觉得姑娘长得有些像肃王,女生男相,有福之人啊。”
  有福之人?□也算有福之人?她不是正牌□,“不知者不怪”,可也没有这么样寒碜人的吧。
  忽略掉这寒碜人的事实,燕少千应道:“韩大人说笑了,论有福谁也比不上您啊,有若鲤那样才华出众的儿子,您才是有福之人。”
  “呵呵,好说好说,犬子不才,给姑娘添麻烦了。”
  这话从何说起啊,韩大人糊涂了?心里狐疑着,嘴上却依然笑道:“哪里哪里,给韩大人看笑话了。”
  其实这边厢,韩若鲤正在门外候着,眼见着屋里两人的“太极拳”打来打去,他急了,也管不了先前老爹的警告,推门就进来了。
  “爹,你们这是在干嘛呀?您若是想拿回那七宝玉珊坠,直说便……”还没说完,韩若鲤就被自家老爹那可以杀死人的眼刀定住了。
  “原来若鲤也来了啊,那正好,我这儿有新上的太平猴魁,今日我们三人饮茶谈天,不知韩大人赏不赏脸?”燕少千忽略眼前的状况,不痛不痒地征询韩太傅的意见。
  什么呀?凭你黛姬的功力还能听不出我一直在外头?还有啊,你明知道我最不待见什么茶啊水的,还提饮茶谈天!韩若鲤义愤填膺地腹诽着,但转瞬又为燕少千担心起来,小姐啊,你有没有认清现状啊,那是我爹耶,请韩太傅喝茶,你有没有搞错啊!
  “也好,如今好茶也不多见,今日在下就沾沾黛姬小姐的光。”韩太傅理所当然地踩着燕少千递来的梯子下台,并直接忽略了自家小儿的存在。
  这是什么情况?韩若鲤看来暂时还无法接受眼前二人一见如故的事实。
  “那好,我这就去取茶和器具,二位稍等。”燕少千很淡然地离开了,留下韩家两父子四目相对。
  韩太傅趁这档冲韩若鲤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别在这儿添乱!
  可那包含严厉的眼光被韩三少解读成了:你给我好好呆在这儿,乖乖喝茶!于是,韩家小公子偶然中巧合地被困于无形的硝烟中,却没有抽身而退的自觉。
  须臾光景,三人围坐窗前,气氛似是十分融洽。当然是不是真的融洽就只有在座的各位自己才知道了。
  燕少千可能真的很悠然,韩太傅可能真的很怡然,但韩家小公子韩若鲤绝对是如坐针毡。
  “如此光景,人间能得几回,让人忍不住叹息啊。”燕少千一本正经地品着茶,面露惬意的神色,“这样难得的时日还有如此好茶好友,我倒想起众古人的茶诗了。”
  你就掰吧!韩若鲤嘴上说不得,心里还是要念叨的。
  “恩,正是如此,姑娘雅致非常啊。”韩太傅颇为颇为配合。当然,他也想乘此机会看看能将自家小儿收服的女子究竟有什么本事,另外,若是那人的骨肉,气度文采应该也不遑多让吧。
  “茶, 
  香叶,嫩芽, 
  慕诗客,爱僧家。 
  碾雕白玉,罗织红纱。 
  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 
  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后岂堪夸。”
  燕少千至少知道七分韩赣显的心思,也就不再客气,一首元稹的宝塔诗淡淡吟来,念至最后竟带出几分千回百转的滋味,叫韩太傅暗暗佩服。
  若只是背诗,任念过的人都可以朗朗吟来,可若要添上那份自己的风味,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不得其意的人是怎么也做不到的。
  韩若鲤也心惊了,还记得那日提及慕容冲时燕少千眉目之间的凄婉之色,知她也是七窍玲珑的人,怕不是如今又有什么感触了?
  韩若鲤那担心的样子落到燕少千眼里,自又是引出了她一番戏弄人的心思,故作伤怀说出另一首五言绝句:“九日山僧院,东篱菊也黄。俗人多泛酒,谁解助茶香?”
  明里似是言说无知音之落寞,实则暗讽韩若鲤好酒憎茶乃是俗人一个。
  一语之下,韩若鲤更是为眼前的女子倍感心痛。
  然,韩太傅是什么人,燕少千念完二十字,不着痕迹地扫一下韩家小公子,这些都一点不差地落在他眼里,如何能听不出话外之音?
  “姑娘之才,在下佩服,引经据典不费吹灰之力。可如此欺负小儿,怕是有失磊落。”平日里再怎样埋怨小儿不才,如今护短却是免不了的。
  一语道破天机,韩若鲤立刻回过神来,“黛姬!你怎么这样刁钻古怪,又捉弄我!”话音刚落,见老爹、燕少千都默然地看着自己,他的耳根红了。
  “让姑娘见笑了,今日得见,在下也知那七宝玉珊坠有了配得上它的主人,如此便放心了。”韩赣显满面歉然,“多有打扰之处,还望姑娘见谅,在下还有要事在身,这就告辞了。”
  “也好,来日方长,今后韩大人若是得闲,也到闻人楼来,黛姬自当沏茶以待。”燕少千说这番话时显然是将韩赣显放在了下位,可三人都未觉有何不妥,仿佛天经地义一般。
  就这样,韩家两父子一路无言地回了韩府。
  刚进门,韩若鲤就被带到了韩太傅的书房,坐在太师椅上的韩太傅一脸凝重,“若鲤,朝中你若是无什留恋的,就辞了兵部侍郎回来陪陪你娘吧。”说完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吧。
  韩赣显在书房静坐深思之际,燕少千正望着窗外的垂杨柳出神,风一阵一阵地吹着,拂在耳侧很是舒服,她摸了摸那莲花印,薄唇浅勾、眼波流转间凉凉地吐出了一句:“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第十章 及时雨

  又过了十来天,肃王进京面圣了。
  那日的早朝和往常很不一样,显得有些奇怪。兵部侍郎韩若鲤失态了,奇怪的是,礼部侍郎杜涵川竟没有用“殿前失仪”来弹劾一番。
  而原因也是很奇怪的,那就是,礼部侍郎杜涵川也失态了。
  二人就那么傻站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暨朝皇室的传奇人物——肃王燕礼慈,对其他一切人、事、物都一概视若无睹了。
  而由于肃王的出现,一向“保皇”的韩太傅保持沉默了,一向“亲肃”的杜丞相退居二线了。
  年轻一辈的翘楚和老一辈的执牛耳者都一言不发,那这个早朝应该就会在这样奇怪的诡异气氛里结束了吧。
  可是,事情总是会在你以为如我所料时让你出乎意料。正在年轻的皇帝准备重复那句万年不变的结束语——“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时,韩若鲤出列了。
  “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准奏。”
  “微臣资历尚浅,只懂纸上谈兵,于兵部就职数月,甚感力不从心,加之如今母亲重病在床,微臣以为,为人子尽孝道,此乃天经地义之事,微臣理当立侍左右,故恳请陛下恩准臣辞官。”
  韩若鲤一番话说得是千般郑重万般肃穆,堂下各朝臣听闻也霎时鸦雀无声,不是难以置信地看着韩若鲤,就是满腹狐疑地看着韩赣显。
  堂上那人则是意味深长地扫了韩家两父子一眼,又极自然地将目光停留在方才还立在殿中央述职的肃王身上,但也只是须臾光景就瞥向别处去了。
  “肃王刚抵京,幽州的兵力调动怕是还要有一阵子才能结束,兵部正值人手紧缺之际,韩爱卿此时辞官怕不是时候吧?”
  顿了顿,那人留下一句:“此事,还是容后再议吧。”就宣布退朝了。
  此后便是诸大臣开始猜测商讨的时间了,只有四个人径自走了,那四人自然就是韩杜两家的老爷和少爷。
  韩太傅自是庆幸自家小儿终于开窍了,原本那小子是死活也不愿辞官的,满脑子“忠君护国”的念头,看来今日肃王的露面对他的打击不小啊。
  杜丞相自是庆幸朝中少了一个对头,虽说那小子从未表露出“保皇”的意思,甚至有时还会帮自己一把,在两派闹到不可开交之时说句公道话,可那毕竟是韩老家伙的儿子,保不齐哪天卯上劲儿跟自己对着干。
  杜涵川这里就不是庆幸了,凭肃王的样貌,他倒也能将那呆子的想法、打算猜个七七八八,只是,黛姬那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就难说了。
  他之前虽猜过一些,但怎么也不及今日情状这般惊人。若黛姬真是肃王的女儿,那她为什么在闻人楼,她打算做什么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边厢燕少千也不得闲了,她得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原本以为肃王还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杜涵川、韩若鲤那里交代起来也不难,可前些日子韩大人也见着自己了,看样子也知道些事情,这便不好办了。
  越微人最近是不在闻人楼的,但他也风闻了一些有关肃王归京述职的事情,料想着燕少千应该有应对之策,因此也没有回来。这可急坏了燕少千,等了这么些时日她也耐不住了,于是计划着今晚就回慕华山庄。
  到底是不巧啊,夜间的时候,宫里突然下令全城戒严,任何人不得进出长安,城楼上到处点着灯,比白天还亮上几分。这下可好,燕少千想走也走不成了。
  话说宫里头今晚原是设了宴准备给肃王接风的,可临到献舞的时候,那舞姬竟夺了带刀侍卫的刀妄图行刺,落败之后点了“回信哨”就自尽了,想必是临死前知会同伙。
  这还了得,九门提督当下领命举城搜索,肃王紧随其后。这不,现下一干人等就在闻人楼下。
  闻人楼原是没什么必要搜的。想这小小青楼如何百年屹立不倒,还被誉为“长安第一楼 ”?原因自是后台强硬,但任谁也想不到这是皇家暗哨的老巢。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说的就是如此了。如今这句话也是算得上是适用于刺客,于是肃王来了。
  房门一间一间被打开,没有任何异常,还剩最后一间。终于轮到“满庭芳”了,众人都凝神以待,从不出那门的可是闻人楼的花魁黛姬,平日里千金也见不得一面,今日乘着机会看一眼也好啊。
  门开了。
  里面走出一个高挑的女子。
  也许作为一个女子她过于修长了,但依旧教人觉得娉娉婷婷、风姿绰约。
  等目光触及那女子的颜面,众人倒吸一口气,怎有如此艳光四射的女子?
  传闻中的“闻人楼第一人”孟燃嫣怕是也不及其半分吧,难怪那么大架子,若得见一眼,别说候上三日,就是三年也值啊。
  但看那远山似的长眉,丹凤般的双眼,流转间媚态天成。额上花锱嫣红,梅枝斜揽,凝血欲滴。
  浅勾的薄唇又显出三分笑意,连带着凤尾般的眼角都倾泻出流光样的眼波,看得人心神一阵荡漾,但又不让人觉得有丝毫艳俗之气,反而高雅出尘。再加上那深刻的五官,刀斧凿就,端丽非常。
  “大人有何贵干?贱妾这屋内别无他人。”连沙哑的声音都带着无限的旖旎慵懒。
  九门提督也不好为难,遂一挥手,撤出了闻人楼。只肃王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肃王风流,天下皆知,这样看一眼也不奇怪。
  谁都不曾注意,肃王看的除了那女子,还有那把挂着的配剑和它下面吊着的七宝玉珊坠。而那女子则是片刻都未曾多留,转身就进了“满庭芳”,衣袂翩跹,宛若蝶舞。
  才关上门,就有一道人影自椽子上飘了下来:“咳,吓死我了,幸好你回来了。”正是燕少千。
  那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想必你也猜出来了,正是越微人。摘了珠钗宝饰,正要退下一身女装,却听到燕少千急切地阻止道:“别别别,先别脱,他们还没走远,万一再回来怎么办?你再穿会儿吧。”
  燕少千说得很在理,如果不是她左眉抖了抖,越微人兴许真会再穿会儿。但越微人养了她十三年,怎么会不知道眼前这丫头只要一对自己说谎左眉就会发抖?
  见他阴阴一笑,燕少千背上一凉,暗叫不好。
  “少千啊,为师不在的这十来日,你可有什么想说的啊?”依然是远山似的长眉,丹凤般的双眼,嘴角戏谑的笑意却教燕少千心惊。
  她被他养了十三年,怎么会不知道眼前这男人只要一生气就会露出这样戏谑的笑容?
  “那个,师傅啊,也没什么啊,就是见了一下韩赣显韩太傅。”
  “是吗?”越微人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
  “那个,师父啊,还有一件小事啦。”燕少千此时是半分气势都拿不出来。
  “说!”干净利落。
  “我给韩呆,不,是韩若鲤捎了口信儿,劝他辞官。”说完,便忐忑地偷偷瞥了越微人一眼又速速低下了头。
  “混账!我是怎么教你的,不会省事儿也就罢了,还净惹事儿,现在韩太傅大概已经知道你是谁了,你打算怎么办?”少有的冷然问话。
  “回家吧,我不玩了,还不行吗?”当初只是好奇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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