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不是两三天 作者:恰似一见(晋江2012-04-06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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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我只觉得心里的不快一扫而空,拱拱鼻子,“吃饭。”
“恩。”他很愉快的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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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八点钟吃的晚饭,但十点钟的时候,我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盯着黑漆漆的空间,做郁闷状。
不知道已经多少年没这么早上床睡觉了,今天早上又醒得晚,哪里睡得着啊?
更何况,我贴身的背心和内裤总传来一种让我难以言喻的,奇怪的触觉……
倒不是说有什么质量方面的问题,只是这些都是连墨洗了一遍之后给我的。
☆、所谓腰斩不过如此
这个家有我用来换洗的衣物,但凭空搁置两年,个人来说全然没有动用的意思,只打算用一次性的顶一下。可连墨不知怎么就给他知道了我有这样的困扰,白天的时候就把所有的重新洗了一遍,晾在阳台,在我洗澡准备东西时,拉我去了阳台瞅一眼。
看那些挂在外头零零落落的内衣内裤……我全然不知道自己是要感激他帮我解决麻烦,还是尴尬自己最贴身的衣物经过了一个男人的手,还马上要穿戴在身上。
在床上左翻右翻的,就差前滚翻后滚翻了……时间也好感觉也好,反正没有什么让我可以睡着的。
叹口气起身开了电视机,按了半天的遥控器,出现的频道就是没频道……看着在蓝黑两色之间转换的电视屏幕,默默的想连墨这两年来,应该不仅仅只是没睡这张床,恐怕是连电视机也没去开过。
按灭电源,逼自己躺下睡觉,只是看着这个实在缺少现代化元素的房间,忽然纳闷,这个人这两年是怎样在这里度过的。
想来想去烦乱了整颗心,披了件衣服,拖着拖鞋沓沓沓蹭到书房。
缓慢动作的推开书房的门,探头进去,就看到沙发方向有个影子一下子坐直,晶亮的眸子在黑暗中凝着光点。
看他没睡,我摸索到墙上的开关,开了灯。
他上身一件白背心,下面一条黑色五分裤,笔挺的坐在沙发上,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我。
虽说是直勾勾的看着我,但也不让人觉得有多少的突兀,我先笑了下,才问他,“时间有点早,睡不着,能借本书看吗?”
“恩。”连墨简单的应了声,脑袋往后一仰,专心致志去看他的天花板。
在书柜挑了本杂志,要关灯回房,眼角余光瞟见连墨就那么坐在那对着天花板,张着眼的。
话说我找书也有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这么一直张眼看着天花板,到底在看什么啊?
确定他是真盯着天花板盯了这么久,我走过去几步,低头看着他,“你……在看什么?”
他将看着天花板的目光分了一点在我脸上,然后唇角似乎是很轻的勾起了一下。
他,他是在笑吗?
心脏忽然猛地一顿,那张缺少表情的脸居然也会有笑容,虽然转瞬即逝,但那抹温和却可以将时间定格。连墨面对以前的谢榭应该是常有笑容的吧。心里蓦地生出诉不尽的遗憾。
我转了步子向他身旁那张沙发走过去,学着他的模样坐下,无奈和他的身材差距颇大,人才坐下就整个就陷了进去,郁闷我好一会儿的功夫,也懒得学他,干脆的缩在沙发里头,舒舒服服看着杂志。
照上次插书签的地方再往下看,然后依着看了几个短篇,接着意外的发现有个长篇连载完结了,瞅两眼是我喜欢的题材,果断的起身到书柜那把一摞杂志全部搬过来。全过程动静不小,只是旁边的人从头到尾没任何动静。
偷看一眼,连墨一直看天的眼睛闭着,呼吸平稳均匀,似乎是睡着了。
吐吐舌头,重新窝回沙发,片刻之后已经完全沉到小说中去。
可惜,我高估了自己的阅读速度,当然从某种角度来说,也可以说是我估错了这篇长篇的字数。当我上眼皮吵着要和下眼皮饱饱时,小说的情节刚入结尾,经历了□的汹涌,正眼巴巴的希望知道是个怎样的结局,可人的精神依然跟不上,张着嘴一连打了三个哈欠,眼角都沁着泪花。
可实在又舍不得就这样弃书去睡,果断决定眯五分钟,看完书再回房!
将书遮在脸上用来挡光,仰面靠在沙发上,开始倒数计时三百下。
正在朦胧中数的欢,“……176,175……”忽然觉得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掌被什么一碰,凉凉的,弄得我下意识一缩,本来睡意蒙蒙的感觉被这一下,弄得消散不少。
大概在150的时候,那凉凉的感觉又贴在我手上,继而,慢慢蔓延到手指,我知道自己是被他的手握着,用不轻不重的力道……
在书后的眼睛睁开。
没缩手,也没反手握住他。就好像我自己已经睡着了,全然不知道这会儿在发生什么。
指尖的皮肤传来的感觉告诉我,连墨的掌心有些发烫微有出汗。
这样的天气,应该不至于让他出汗的,可是,握住我的手这件事,会让他有这么多的激动吗?
当感觉到握着我手掌的那只手离开了,我的心脏蓦地蜷缩一下。
只是这样就可以了吗?
这样握着我一小会儿的功夫,就是他要的吗?
保持自己的姿势僵了半天,等着接下去会发生的事情,只是再没有人任何其他的动静。
忽然惊异的想起小说还差一个结局没看。
猛地坐起来,盖在脸上的杂志一下砸在地上,折腾出不小的声响,偷眼看连墨的反应,他像是我从一开始看到的那样,仰天坐在那里。
扶上自己的手掌,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自己,这不是错觉,只是,不是错觉又如何?难道我可以将他拉起来大声质问,你这样偷偷拉我手干嘛?
忽然觉得自己很差经,刚才那会儿,不管是推开他或者握住他都好过没有半点反应,可我既不愿意拒绝他,也没有足够的勇气接受他。
将书签夹在没看完的位置,抱书归位,关了灯,缓步走出房间。
时间已经是凌晨2点,爬进柔软的被窝,看着一片黑暗,偶有车灯光射入的空间,慢慢入眠。
在这个家的日子就那么平淡的,一天天过去。
平心而言,这种生活非常贴近我自幼成长的生活,虽然同住的人从爸妈改成了连墨,但一切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多的不习惯。
每天在一起吃两顿饭,早饭、晚饭,早饭后去上班晚饭后收拾一切,包括自己的人,然后去蹲书房,我看书或者玩手机,而他就是发呆。
其实书房还有电脑来着,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是坏的,询问他这是怎么回事时,他那一脸的茫然让我无语,也顺道确定,这个和电视机一样是从前的我的专用。
不知道该不该拿那个笨重的机箱去修,诚如,不知道该拿连墨这个人怎么办。
能懂为何母亲会那么开心我忘记连墨这个人,因为他的生活太不正常,和时代脱节,和现行的社会脱节,举止行为也和常人有着太多的不同。
看他将一切的状态保留在两年前,看他似乎真空的生活状态,如今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这样的勇气,和他一起将日子过下去。
过去太重,每每和他提及,他的回应只是无尽沉默。
我不知从前的自己是因为经历了怎样的故事,抱着怎样的决心,愿意和这样一个人相守,只能说,当墨色般浓重的过去零落,留下的是徘徊不定的人心。
几次午夜梦回,只希望一切就停在现在这样,只是理智明白,自己欠了太多个答复,对梁承继,对连墨,对朋友,甚至是对我自己。
看似毫无波澜的生活以及徘徊的心在妈一个电话后,改变。
星期五是公司80周年的大庆,全部员工得了一个免费的假日,我专门从双双那儿借了笔记本电脑过来,疯狂看碟一夜,隔天赖床到中午1时。
大概是被自己饿醒的,响到通天的腹鸣声,终是将睡意驱赶了打扮,茫然的爬起来在床上呆坐半晌,张大嘴打了个哈欠。
连墨推门进来,我有点放空状态的和他对视3秒,他说:“吃饭。”
像是得了令似的,我的肚子“咕咕”的做着回应,而我的人还在半放空的状态。
连墨又说了句,“吃饭。”
我才擦擦眼角的泪花,“噔噔噔”拖着拖鞋冲去洗漱。
弄好清洁工作,到桌前坐下,连墨早整理完床铺在桌边安坐,关于整理床铺这件事,我从大学之后,就没有早起叠被的经验,有的只是随睡随叠的概念。在家从被老妈念念念,到现在的放任。在这里,连墨总在我离床后,迅速的把床铺变成我睡前的模样,刚开始非常不好意思,但每次起床就直冲去洗漱的习惯改不了,两三次之后也就漠视这档子事情了。
熟练的拧开饮料,给他倒了半杯,我问,“早饭你吃了什么?”
“寿司。”
我一时双眼冒光,“有做我那一份吗?”
“恩。”
“下午茶有了。”我喜滋滋的说。连墨的厨艺总叫人有无限的期待,中餐日式,好像只要是我喜欢的他都有本事做到令人惊艳的效果。
“恩。”他淡淡点头,不同于我的高亢。
“等下你也一起吃吧,免得太多晚饭吃不下了。”
“恩。”并无太多情绪的应了我。
开始埋头于菜肴和饮料之间,吃到一半房里的手机铃声大作。
奋力吞了嘴巴里的食物,冲回去找手机,一看号码,是家里的。
确定嘴巴里什么都没有了,我才按下接听键,“喂。”
“谢榭,你什么时候才到家啊”
我愣了半秒才想起来,和家里交代的情况是出差一周,从上周五到现在,已经实实在在一周时间了。
这日子过得也忒快了吧?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就过完了。
压着一肚子郁闷,回答,“明天吧,有工作临时杀出来,今天肯定回不去了。”
话一说完,我才是惊觉。一周没回家,却也没往家跑的念头。
轻轻握住手机的语音孔,慢慢看着这个我每晚入眠,每天晨起的空间。
这里对我来说,是一个和我从小长大的家一样的概念吗?
只是短短五天的时间,已经习惯了下班坐车来这里,吃饭、过夜,早上被连墨叫起来,然后吃早饭,中午一个电话打回来监督他是不是吃新鲜的菜……
☆、漫漫长路是等待
“哦。”妈在电话那头死还没有起疑,应了声后说,“明天回来,那你想吃什么?”
“随便啊,都可以。”我对自己心里刚刚得到的认知,需要一点点消化的时间,随口应着老妈的话。
“又是随便?”妈显然不知道我在这边的状态,开始了一贯的絮絮叨叨,“你要是可以随便什么都吃就好了!真是不知道你自己有多挑剔,这也不吃哪也不吃的!”
心里莫名的烦乱中被她这一说,便是有火,“我哪有?”
“那清蒸鱼、白斩鸡、炖鸭……”妈一口气报出n个家常菜菜名,“你哪个要吃?平时做个酱丁,你又要有肉的味道,又不肯吃肉……”
张口结舌,妈说的的确都是些最为平常的家常菜,但对于我们家来说,这些都是不进门的菜,因为我几乎不吃,而且我发现了一件事情,这些菜,压根也没出现在连墨做出的菜色里。还有头天他做给我吃的那个酱丁,全然贴合我的要求,有肉鲜味却没肉……
还以为现在的平静是一种自然而然的状态,却没想到是连墨分分厘厘把度着其间的微妙。
这几天,对他来说,应该比过两年更辛苦吧。
轻声对着电弧那头说:“妈,你真的随便弄两个菜就好了,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做,先挂电话了。”
匆匆忙忙收了音,却在房间里站了好一会儿,才走出去。
连墨停了筷子在那等着我。
立在桌旁,看看桌上依旧是简单的三菜一汤,笋尖炒蛋、清炒山药、凉拌西芹,排骨炖汤……
再看看在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连墨,忽然有种冲动抱住这个男人,将他的落寞全部驱走。
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到一个比他更能将我小心的捧在掌心的人了。
在属于我的座位上坐下,没立刻开吃,学着连墨将双手放在腿上,然后瞅着他。
连墨抬头看着我,干净的清瘦却没有太多的表情的脸,好看的如同画里走出来一般。
我笑了起来,因为觉得自己有个大大的宝。
连墨见我笑,愣了愣,但也不问我为什么笑,只是跟着微微勾起唇角,顿是缓和了固有的冷漠和疏离。
我说,“连墨。”
他应,“恩。”
“晚上的菜还没有买,对吧!我要和你一起去!”
连墨缓缓点头,“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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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菜场之前,拽着连墨把屋子打扫了一边,从房间开始,每个角角落落,将床上的被单洗了,换成有个史努比在上面的那床,趁着太阳好,顺道将连墨的东西全部拿出去晒了一通。
他负责把东西从房间里搬出来,我负责把东西摊晒在阳光下,期间提醒他,衣服一定要是全干才可以藏,否则衣服会黄了。
连墨静静看着我,不答话。
这些话我只说了一遍,如果他不在乎他自己,就我来在乎好了,如果可以为一个宠我的人,操操心,过过日子,大概不是差的事情。
忙完晒衣服这档子事,就默默跟着连墨出门去买菜。
菜场离房子也才十分钟的脚程,连墨大概迁就我的步速,走的很慢,来这里也算有些天,这还是我头一回在附近闲逛。
路上我问他,“你到底喜欢吃什么?”他看我一会儿,然后摇头。
我问:“是不知道,还是什么意思?”
“都可以。”连墨回答。
“你真的很不挑食。”我郁闷,“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太挑了啊?”
连墨低头想了一会儿,“你喜欢吃的。”
你喜欢吃的就是我喜欢吃的。大概有半秒钟的时间我才懂他的意思,灿烂笑一下,“很好,以后天天一次吃也不用担心你不开心了。”
连墨没应声,缓步往前走着,我跳上几步到他身旁。
东门菜场,萧山最老的传统菜市场。
相较于连墨淡定的在那挑青菜,我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