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不是两三天 作者:恰似一见(晋江2012-04-06完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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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死了饿死了~~”空静的地方只剩的胖子夸张的叫喊声渐渐远去。
刚才还有点纷闹闹的空间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再次踏进1309床在的病房,一如第一次进来时的静,只是那张帘布不再遮掩的实密。
连墨静静的躺在那里,依旧是不见太多人气的苍白面色。
他应该没睡着吧?
虽然床上的人双目紧闭,但就是有种感觉再告诉我他没睡。
床上的人一点儿都没预兆的张眼,我吓了一跳慌忙傻笑一下,正要问一句白搭的“你很痛吗”,那双眼已经重新闭上。
什么情况?僵在那三秒钟。
那双黑瞳再一次呈现在我眼前,沉色的眸中有一种幽幽的情绪,让我不知道说些什么话才是合适的,只能讪讪缩回头,干坐在床侧。
也许是应该解释一下的,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可是和他之间好像从来没有太长的对话,又那么长的时间没有见了,第一句总不至于真的问“你很痛吧”?
默默在脑内搜索可以用来聊的话题,木有木有还是木有啊……把自己两年时间来的经历慢慢回访,能用来和连墨聊的,也就是我等他的那些事情,可是这些事自己说出来总有种叫人受不了的味儿。
“恩……”我单音节许久,尴尬的实在不行脱口说,“那个,谢谢你救了梁承继。”
连墨的眼神不见波澜,但好像还是轻轻的一暗。
瞬间捂脸,“我不打扰你休息了,你先睡吧睡吧!”说完果断起身到窗边去做深呼吸,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对着梁承继的时候说连墨,现在对着连墨了,反倒说起梁承继!
一定是缺氧,一定是缺氧大脑才会短路的!
好好深呼吸……
等回到窗边,连墨已然闭上眼睛。
眼角扫见白炽灯的光刚好落在他脸上,默默将帘布拉了一圈围严实了,才去床头旁的凳子坐,掏个小手机出来看看网页神马的,只是手指没在屏幕上刷两下,忽然发现这样的距离,这样的感觉,似曾相识。
清清咳嗽两下,“连墨,你觉不觉的现在有点像是在萧山的房子里啊?”
床上的人没有什么动静。
微微侧头瞅一眼,那个一向很警醒的人,这会儿发着细密的呼吸声,似乎已然入眠。
除了连墨生病的那一次,好像都没看到他睡觉的模样啊。
头凑近那么一点点,仔细的打量眼前的男人。依旧是很清瘦的脸,脸颊就是记忆里的略凹,白白的皮肤,不过近看的肤质没有远看的好,上面依稀有些小伤痕,鼻子到是一样的挺拔,和他的身材有的一比,发白的唇叫人心生怜惜,尖下巴上已有细碎的青楂。
伸手轻轻戳一下,还挺扎手的。
调戏完毕看一眼被调戏的人没有太多的动静,也不敢见好不收,把自己缩回到刚才的位置,就着老位置默默看手机。
只是,不知道是环境太安静了,还是自己的在一下经历太多事后有些静不下来,总是看两眼手机,再去看看连墨,再看两眼书,再看两眼连墨……
如此往复,忽然就眼角余光扫见帘布下方有些个鞋子出没。
还没等我反应一下可能是谁,就听着一声“surprise”的喊,同一时间那帘布一下被拉开!
我差点把手机直接扔到乍然出现的胖子头上,死胖子,连墨好不容易睡一下,你什么情况!
胖子被我的杀气吓得退了半步,一时噤声。
我偷看一眼连墨,床上的人果然已经张眼,清清淡淡的眸光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胖子讪讪一笑,“吓坏你了?”
“要吓人就走远点,你们的鞋我早看见了!”
胖子顿是郁闷,脸上的肉肉都蒙上一丝不满,而他身后的小红却是笑得有些高深莫测。
就那么灵光一闪,忽然发现胖子现在的位置就和我第一次进来这里时站的差不多,而小红刚才是在……
侧眼瞄了下以床为中心,现在这个位置的正对面。
那儿是小红刚才站的地方!
我现在可以轻松发现有人在外面,是不是表示,刚才我在帘布外头,小红也是能看的到的!
忙再去看他,小红的笑到是挺正常的了,但我就是觉得心里有些东西不舒服。
胖子这会儿已将脸上的丧气一扫而过,竖起了病床上吃饭的桌子,将拎了两手的袋子搁在上面,“没吓到就算了,看看,胖爷怕你们小两口大眼瞪小眼的意思,拉上兄弟们,陪你们吃饭来了!”
“你弄着吧!”我冲他挥挥手,转而走到小红旁边,“你出来。”说完埋头往外走。
小红在后头的嘘声中出来,“怎么,和小哥有困难,需要红爷帮忙?”
横他一眼,“刚才对梁承继说的那些话,你不是在说给他听,是在说给我听吧?”
小红笑而不语。
“你的位置和我刚才站的就是一个正对面儿,凭你的眼力劲儿,肯定是看到了,所以才拿那些话来激我!”
“傻姑娘,”小红依旧是笑,“我问你,如果我刚才什么都不说,事情会有什么不同吗?”
我愣了愣,梁承继出现在连墨的病房里,即便没有小红的那些话,我难道会甘心不将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吗?所以,不管他说还是不说,结果都不会有所改变。他的话,无非是刺激事情迅速的发展,仅此而已。
可是,为什么我依旧觉得有些东西怪怪的?
小红说:“什么事都是别多想的好,这世上的事,有个好结果,已经不容易了。还是这不是你要的结果?”
“你这是什么话?”瞪他一眼。
自己从来都是很容易就被影响、被改变的人,可只有感情这件事,固执到令我自己都发指的地步。
如果连这样都不能说这是我自己要的结果,去死算了。
“谢榭,你知道你选了一条什么样的路吗?”小红去了一贯玩意的笑,有些凝重。
☆、别开新月又一夜
选了一条什么样的路?“什么意思?”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三提着盒饭上来吗?这次再遇上他,虽然我们都觉得他好像更加安静了。”
我下意识低头,有吗?
好像没有吧,他刚才帮我帮我擦眼泪的时候,我陪在旁边和他说话的感觉,都和以前差不多啊!
“要是连你都能感觉出来,小哥的变化得要多大啊!”小红塞了我一句,接着说:“你自己想想已经有五年时间了,尤其是这两年,他是怎么过的?”
连墨是怎么过的?
这件事有想过,但没想过太多,现在被小红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自己实在是想得太少了。
我这些年不仅有爸妈在身边,还有梁承继还有很多交好的朋友,可连墨呢?
谁都找不到他,只能说明他都是一个人在过,没有可以倾诉的人陪伴的人,以前他还有个老家可以住着,可因为要避开我,可能连个固定的窝也没有。
没有家没有朋友,一个人飘泊。
如果是我自己,别说两年,恐怕两个星期就可以疯十回了。
连墨的性子自然不是我可以比的,可他也是个人。那这漫漫的两年时光,他歇斯底里过多少回?还有之前的那些时间……
忽然有个很古怪的念头闯进我脑袋里,连墨会这样的去救梁承继,是不是觉得他活着还不如……
小红忽然伸手在我头上轻轻拍了拍,我茫然的看着他。
“丫头,本来这些话我不打算对你说的,可是,”他很认真的看着我,“要想留下小哥,只有你自己可以做到,我们都帮不了你。”
我全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更加不知道自己能去做什么,但点头,还是点头。
也许,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可是我想要连墨别走,我想要他就好像从前那样陪着我,什么都不做都好,只要别走。
被小红领着回了病房,相比他那种前后看不出丝毫变化的强悍,我是很努力的挤出微笑,但自己也知道笑的很假。
才第一步踏进房间,胖子就“哎哟”的一下冲我笑笑,“什么情况,小脸都耷拉下来了?是被小人妖调戏了?”
白眼白眼白眼!
不理人!
默默前行,只是一进去就看到连墨躺的床居然被摇成九十度的直角,而他坐在那喝粥。
不是肋骨断了吗?果断一步冲上,“怎么能把床摇成这样!”
胖子拉拉我,“小哥说不疼……”
“不疼也要睡着!”冲胖子吼一嗓子,然后直直盯着连墨连墨,他到是十分配合,放下手里的碗靠在床垫上,这会儿在床尾的老黑很体贴的将床缓缓摇下去,只留下一点点角度,方便床上的人吞咽。
胖子哼哼着,“躺着怎么吃饭啊!”
“我喂!”伸手就拿过案上的粥碗,果断的蹲到床边,舀一勺,吹到半凉送到连墨嘴边。
身后蓦地传来三声笑没憋住的怪声儿,瞬间脑门青筋暴一根,但也不能动,只能把手里的汤勺送到眼前的口中。
跟前的嘴微微一张,吃下里头的食物。
实在是觉得眼前这嘴张的太淡定了,没忍住小小的往上瞟了一眼,对上了连墨一样淡定的眼眸。
那眼神给我的感觉是,这么喂他吃饭,和他自己在那吃饭没有本质区别。
这人也太……太……太随遇而安了吧……
头也没回的把一碗粥搞定,身后的笑声也在我的坚定不移里转成为吃饭的动静。
连墨吃完一碗,慢慢闭上眼,似乎是打算休息了。
胖子拿东西在我头上一压,“吃饭了!你的蛋炒饭!”
“拿来。”翻手从胖子手里夺了我的晚饭,丢开空了的塑料碗,打开盖子开吃。
黑瞎子说:“丫头,吃完了饭,你就先回去吧。”
我一愣。他已经叙说:“我和小红明天就回北京了,今晚就我们俩陪小哥。”
躺在床上的人全然不在意我们在说的是给他陪夜,只是眼皮也不动一下的睡觉。
我问:“这么快就要走吗?”
“姑娘啊,”小红绵长的调子拖着音儿,“快吗?你自个儿算算,上次见找你们的时候我们就来了,多少日子了?”
“挺久了。”一贯数学不好,算不清楚,但感觉确实是很长时间了,长的我都经历了两个人,“那老黑说你和和他要走了,胖子呢”
“胖子要做你们杭州的上门女婿了。还舍得走吗?”小红在胖子屁股上蹭了一把,惹得胖子猛的一跳,“你胖爷不是被男人调戏的!”
“那就是被女人调戏咯?”我没忍住,上前冲他肚上的肥肉调戏了一把,笑说,“胖嫂嫂是谁啊?”
胖子脸皮老厚,面不改色的回答,“这是秘密!”
“哎呦,还秘密呢!”小红调笑着,但也没逼着多问,到是对我说,“今儿小哥就交给我们,你不用担心。”
看着他笃定的眼神,我最终含着满嘴的饭,点点脑袋,顺道往后看一眼,那人也就是安静的睡着,微侧着身闭紧了眼。
其实,是想留下来的,感觉应该陪他,但好像,留给小红和老黑才是比较合适的选择。今天是发生了很多事情的,不管是我还是他,都有一点时间独自的想想比较好。
从梁承继的未婚妻,转瞬变成连墨的身旁的女人。
很多东西转换的太猛烈,标准的一百八十度。
草草吃光手里的盒饭,和床上的人道一声别,看着他张开眼睛静静的看着我,听着他很奢侈的说着一个“恩”字。
有些感情一下子把心里涨的很满。
和胖子一起离开医院,各走各道才想起自己今天回不了家。
和爸妈原本交代的是,今天会陪梁承继晚上不回家。不能现在就向爸妈交代分手的事情,今晚还是不回去的好。
那能去哪里?
立在红绿灯下,看着眼前的绿灯行红灯停,两色交叠更换,蓦地有些恍然。
如果连墨在这里,我们会去哪里?
也许是萧山的家吧。
搭了个地铁,直达那个房子的附近。再次踏入这个小区,走上下场黑暗的小路,看着在昏暗路灯下的大花坛,熟悉的味道已经扑面而来。
拉开又老又破的大铁门,“腾腾腾”的上楼。
已经有半年没过来了,家里应该都是灰尘吧,唉,开门之后绝对要闭住气!
在我默默立志的同时也到了四楼,掏出始终都在身上的钥匙,对准钥匙孔插……
额?
怎么进去一半进不动了?
拿着钥匙使劲往里压两下,钥匙依旧是死死的卡在那里……
半年没开门,这钥匙孔里面生锈了……
算了算了,拔出来吧。
额?怎么一动不动?
捏着钥匙的两个手指左右猛的移动两下……再使劲儿拔拔……
那门板被我都折腾响了,可那钥匙就是纹丝不动。
什么情况?刚要推出门板用点激烈的姿势。
就听着身后“吱嘎”的一声轻响,忙回头看,刚好对上对门的阿姨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
忙淡定的收了不雅的举动,微微笑一下,“阿姨好!”
“哦,是你回来了啊,我还在想这小偷没这么早上门的。”阿姨将我看了一圈,“怎么了?是门坏了进不去啊?”
“钥匙卡住了……”我自动把自己往旁边挪挪,本意是让阿姨看一下,可一挪才想起这走廊没灯乌漆麻黑的一片。
还好阿姨什么都没多问只是热心的建议:“用菜油点点就好啦!小姑娘,你等我一下!”
事实证明,菜油只能解决钥匙出不来的问题,无法解决门开不了的尴尬。
分别太久,不管一方如何的保持,只要另一方变了,那些曾经的契合就会荡然无存。
晚上找了家宾馆过夜。
花了很多时间去想自己和连墨,会不会像是家里的钥匙和门。
钥匙很努力的在保持,门看着也是原来的样子,可是就是不再合适了。
自小就知道,自己智商不高,情商更低。
一般人的心思也总是揣摩不来,何况连墨那种什么都藏到底子里的人。
我知道小红告诉我那些话是好意,可现在想想,宁可他什么都不说,只要我看不出来,大可当这件事不存在。
可现在最伤的是,我明明知道连墨心里可能有了很多事,但依旧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还好接下去的时间够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