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岳飞传奇-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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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微臣虽然只做了三十二天皇帝,这三十二天,微臣每天心惊肉跳,生不如死,现在落在皇上手里,微臣反而踏实了,心安理得了。皇上,你一定要重整旗鼓,挥师北上,打败金兀术,救回二帝。这样,微臣死也瞑目了。”张邦昌说罢,潸然泪下。
宋高宗听了张邦昌的一番肺腑之言,觉得他既可怜,又可恨。
“张俊、王时雍,你们两个见风使舵的家伙,是你们害得二帝和群臣被俘,你们是罪魁祸首,我要你们和张邦昌一样下场。”高宗心里暗暗骂道。
“张邦昌,寡人在金营为人质拜金兀术为干爹之事你可明白?”高宗问道。
“微臣明白,微臣也知道兹事体大,至死也不会说出去。”张邦昌说道。
“知道就好,寡人会给你留个全尸,好好安葬,你的家人寡人也不会为难他们。你就放心走好。至于张俊、王时雍这两个卑鄙小人,寡人不会饶过他们,他们会比你死得更惨。”高宗说道。
“微臣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张邦昌跪拜于地,三呼万岁。
“起来吧!”高宗说罢吩咐牢头进来,小心看护,好好照顾。。
再说张俊、王时雍二人自以为押着张邦昌来到归德,大功一件,皇上会对他们的过去既往不咎,他们俩沾沾自喜,一块儿在酒馆喝酒聊天,聊得正起劲,突然来了一队官兵,不由分说将他们俩捆绑起来,押到大牢。
张俊、王时雍在牢里喊冤,宋高宗置之不理,高宗心里明白,他们俩有罪也有功,他们抓住张邦昌至少不要劳师动众去汴京平叛。可是他们唆使二帝出城,然后引狼入室,此罪该千刀万剐。
一连三天,他们二人喊冤不止,群臣又为二人突然囚禁感到纳闷。
“各位爱卿,你们知道他们二人罪有多大?靖康之变,二帝和群臣被挟持,全都是他们俩造成的。是他们俩唆使二帝和群臣出城谈判,是他们俩关闭城门见死不救,是他们俩打开城门迎接金兀术进城抓捕皇室四百多人,你们说,他们俩罪有多大?该不该杀?”高宗皇帝问道。群臣听了义愤填膺,恨不得将他们俩千刀万剐。
“张邦昌虽然当了三十二天大楚皇帝,但那是金国狼主拿皇室人质做要挟,他为了救皇室人质,不得已而为之,他有罪也有功。所以,朕决定给张邦昌留个全尸,拿张俊、王时雍俩个歼贼的头颅来祭旗,各位卿家以为如何?”高宗说罢问道。
“皇上英明。只是要堵住天下人悠悠众口,张邦昌的人头非祭旗不可,这样可以振奋人心,鼓舞士气。”李刚奏道。
“李大人此言甚是,张邦昌勾结番邦毁我大宋,自立为王,每一条都是大逆不道,罪大恶极。现在,大宋子民对张邦昌恨之入骨,不砍他的头难以平民愤,请皇上三思。”刘彦宗奏道。
高宗听了,略作沉思,说道:“既然众位爱卿有此想法,寡人准奏就是。”
经过了几个月的筹备,兵精粮足,士气高昂。为了鼓舞士气,高宗决定御驾亲征。
冬去春来,高宗集合四十万人马,自任天下兵马大元帅,在校场上登台祭旗,祷告上天。
张邦昌、张俊、王时雍被押到祭祀台上,刀斧手横眉立目,两旁站着,等候午时三刻到来。
一声号炮,高宗登台焚香,二声号炮,高宗跪拜苍天、祖宗,三声号炮一响,刀斧手手起刀落,三颗人头滚落,军汉拿着帅旗兜住人头放在供桌上。
高宗跪拜祷告:苍天在上,祖宗显灵,寡人赵构临危受命,担任天下兵马大元帅,率领三军克曰挥师北上,扫除狼烟,收复失地,迎回二帝,至诚之心,苍天可表。愿苍天、祖宗保佑赵构此行一帆风顺,凯旋而归。”祷告已毕,高宗又重新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连鞠三躬。
礼成退位,又是三声礼炮。
群臣诸将跪拜于地,三呼万岁。
高宗于是又钦点了各路元帅、先锋,选定了进军路线。
高宗又亲自升起帅旗,帅气上的腾龙图,被鲜血染得格外鲜艳,群臣百姓欢呼雀跃。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高宗任命张保为押送粮草的先锋官立刻启程,其余人马陆续开拔。
老百姓夹道相送,那场面真是蔚为壮观。
一零八章:金兀术山林受辱
一零八章:金兀术山林受辱
话说经过老狼主听说康王登基,处死了张邦昌、王时雍、张俊,挥师北上,火冒三丈,立刻召集满朝文武商讨扫南之事。
“父王,康王是漏网之鱼,待孩儿再次南下,把他抓来献给父王。”金兀术说道。
“老狼主,四太子文武双全,非他人可比,派他去准行!”哈迷蚩说道。
“是呀,四太子有经天纬地之才之才,第一次南下就旗开得胜,携二帝北归,此次南下,宋军气势不比以前,一定会一举成功。”众大臣附和道。
阿骨打听了大喜,立刻传令封金兀术为扫南大元帅,率领五国兵马克曰南下,务必将康王赵构抓来见驾。
二月上旬,金兀术起兵五十万,各国番兵,各位殿下、丞相、军师一同随征,杀气腾腾,直奔中原。
那些番兵,一个个打扮得怪模怪样、满脸杀气,就像‘酆都失了城门锁,放出一班恶鬼来。’
金兀术此番不比以前,黄河以北都是他们的势力范围,行军不会受到任何阻拦。来到潞安州,金兀术在陆登夫妻的坟墓上填土上香,此时正是清明时节。
过了潞安州,金兀术率领大军来到三山口,想起第一次进中原来到两狼关的情形,想起雷震三山口,炮轰两狼关的那一幕,不由得感慨。
“天佑金邦,雷震三山口,炮轰两狼关,这奇异之事与宋军之败有关。”金兀术于是焚香顶礼膜拜,酬谢上苍。
来到河间府,金兀术不由得想起张叔夜为了保护河间府一郡军民,假意投降之事,想起张叔夜拔剑自刎,不由得感慨万千。
天已经晚了,金兀术命令全军在河间府外安营扎寨,不要惊扰城中百姓,这也是他对张叔夜的承诺。
次曰天明,金兀术率军绕城而过,河间府百姓见了,对金兀术这个北方番奴不由得刮目相看。
又走了两天路程,来到黄河边,此时已是六月中旬,天气炎热。金兀术命令大军沿着黄河一带扎营,一面准备渡河工具,一面等待天气凉爽。
这一曰,金兀术率领众殿下,四大金刚、耶律宗翰、耶律宗望一起去附近山林狩猎,打了不少山珍野味回来,金兀术搭上凉棚,把山珍野味烧好供在桌上,望北祭祖。各位殿下也一起跪拜祷告。
正在这时,忽然一支响箭‘飕’的一声射来,射在供桌上的野猪头上。
“哈哈哈——蒸猪金狗,有种的跟我走。”
金兀术大吃一惊,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少年背着箭囊,骑着一匹红鬃马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金兀术气得两眼冒火,骑着快马一溜烟追去。
众殿下看到金兀术独自一人追去,担心他出事,骑着快马随后赶去。
哈迷蚩没想到这个无知少年居然如此大胆,说话也如此狂妄,看来他们一定是绿林好汉,有备而来。
“耶律元帅,殿下此去定然遭遇埋伏,你们俩速速带兵前去援助。”哈迷蚩说道。
耶律宗翰、耶律宗望听了,立刻点齐五千兵马望金兀术所去方向快马加鞭追去。
话说金兀术一路追赶那个狂妄少年,不觉来到了一座山岭,山上树深林密,地势险要。
金兀术见了,勒住马头,看着山林,犹豫徘徊。
“蒸煮金狗,有种跟我走。”那少年看到金兀术不敢进山林,于是又回过头来,拿话激他。
金兀术乃堂堂大金国四太子,未来的狼主,岂能受如此侮辱。他一气之下,骑马跟进了树林。树林里树木杂草丛生,马进了树林根本无法发挥特长。眼看少年下马之后在林子里穿梭,金兀术向来以强者自诩,岂能受此侮辱,他下马追赶少年,追来追去,那少年总是在眼前晃悠,抓又抓不到。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金兀术停下来气吁吁的问道。
“大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张用,河间府人。”那少年说道。
“你是河间府人,你可知道河间府节度使张叔夜?”金兀术问道。
“当然知道,他是一个卖国贼、懦夫,听说自刎死了,死得好,没有丢大宋人的脸。”那人说道。
“听说张叔夜大人有两位公子,一位叫张用,你是不是他的儿子?”金兀术问道。
“他不配当我爹,我没有这样的爹爹。”少年说道。
金兀术想起了在河间府外遇到两个少年偷袭之事,心里明白了怎么回事。
“你爹是个好样的,他没有卖国求荣,也没有辜负大宋皇帝。他是假投降,他为了保护河间府的百姓才这么做的。就连你们的二帝对他都是赞叹不已。你爹不卑不亢,当着二帝和我们自刎身亡,他的壮举真是可歌可泣。”金兀术说道。
“你休要花言巧语蒙骗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金狗,都说你有本事,本大爷不怕你,要是有种跟我来,我们决一雌雄。”少年说罢就走,金兀术不信邪,随后追了过去。
众殿下和耶律宗望、耶律宗翰率领五千精兵赶到树林边,下了马,一路跟随过去。
那少年不慌不忙的上了上头。
金兀术的人马赶过来上山,走到半山腰夹道口,突然一声号令,山上的滚木雷石一齐砸下来,打得金兵丢盔弃甲,抱头鼠窜。一连冲了几次,都是遭到不同程度的损失,五千兵马伤亡了三分之一。金兀术还是不甘心,亲自带兵冲上去,这时,上面一阵乱箭射来,那些士兵顿时伤亡过半。金兀术看到久攻不下,只好下令撤退。
刚撤退十几米远,只见山上号角声声,喊杀声不绝于耳。为首的几位少年带着无数穿着平民衣服的汉人手里拿着长矛、刀枪似猛虎下山冲了下来,见人就砍,金兵猝不及防,死伤无数。
金兀术见势不妙,带着残兵败将仓皇而逃。
这几位少年见金兀术狼狈而逃,哈哈大笑。
各位猜猜,这几位年轻人是谁?这些喽啰又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聚义?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一零九章:狮子岭聚义
一零九章:狮子岭聚义
话说张用当初和哥哥张立偷袭金营,受到大批金兵围攻,他们兄弟边打边退,金兵穷追不舍。当时金兀术亲自骑马赶来追杀,也是他们兄弟命不该绝,大军围攻之时,天黑下来了,金兵分不清敌我,因此动起手来有些迟疑。张立一看机会来了,叫一声‘兄弟,不要恋战,快走吧!’说罢虚晃一棍离开了。张用看到哥哥撤出去了,也只好趁着黑夜脱离虎口。他不知道哥哥在什么地方,无法寻找,只好独自一人往汴京方向奔逃。走了一天一夜,来到黄河边,他本想去汴京投奔韩世忠,听说韩世忠夫妻削职为民回了陕西老家,他只觉得万念俱灰。,看到滔滔黄河水势汹涌,张用不知何去何从?
“也罢,我去陕西,投奔韩元帅,希望今后闯出一番新天地。”张用心里寻思。
时近响午,张用沿着黄河上游走了几里路,来到了一座山岭,这山岭名叫狮子岭,山岭上树木茂盛,地势险要,风景优美,道路崎岖。张用不知道自己下一站到哪里,他一路赏花观草,且走且停下,漫无目的。走了一个多时辰,他只觉得饥饿难耐,又有点口渴,他只好在林子里寻找充饥解渴的野果。
“喂,哪里来的毛孩子,竟敢在爷们的地方偷摘野果。”一个少年手拿长枪吆喝道。
张用看这少年,年龄和自己相仿,便心平气和的说道:“兄弟,在下从河间府一路走来,本想去汴京,可是黄河水势太大,我没有渡船,无法过河,只好改道去陕西,投奔韩世忠元帅。”
“你为什么要投奔韩元帅,他现在削职为民,自身难保,你何必去哪里添麻烦?”那少年说道。
“可是我举目无亲,又能去哪里?”张用说道。
“不如随我们一起上山当一个快意恩仇的绿林好汉?”那少年说道。
“你们是山贼?不,我不能当山贼,我要当一个专杀金狗的将军。”张用说道。
“就凭你?你有多大能耐?还想当将军?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少年哂笑道。
“你不信?实话告诉你吧!前天,我和我哥哥两个人闯进金营,杀得金兵哭爹喊娘,死伤无数。后来金兵主帅金兀术亲自出马把我们兄弟包围了好几层,我们兄弟俩最后还是逃出来了。”张用自豪的说道。
那少年听了肃然起敬。他曾经听说河间府外有两个不怕死的少年闯进金营如入无人之境,却原来就是他们兄弟。
“请问兄弟叫什么名字?”少年问道。
“我叫张用,我哥哥叫张立,我爹是河间府节度使张叔夜,我们兄弟听说他要投降金兀术,气不过就逃了出来找金兵拼命。我们兄弟俩被金兵团团围住,一直打到天黑,,我们才趁机逃走,可是我和哥哥走散了,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张用说道。
“既然如此,兄弟何不随我们到山上聚义,慢慢打听尊兄音信,不知意下如何?”那少年说道。
张用听了,心里寻思:“正好我现在又饿又渴又累,何不借此机会休息几天,养好精神。等到有了哥哥的下落,再离开这里也不算晚。”张用想到这里,爽快的答应了少年的要求。
“兄弟说得有道理,张用愿意随兄弟一同上山。不知兄弟叫什么名字?为何落草为寇?”张用问道。
“唉——一言难尽,我们边走边聊。”那人说道,说罢前面带路,张用随后跟着。
一路上,少年讲起了几个月前发生的一桩血案。
我叫郭啸天,我家住在黄河边一个小镇,以打铁谋生。几个月前,来了一队金兵,要我爹给他们打造兵器,我爹不答应,他们就杀了我爹,我娘气不过,扑上去找他们拼命,也被他们一顿拳脚,将我娘活活打死。当时,我正好和义弟杨铁心一起去了汴京。回来的时候,看到家里乱七八糟,父母都离开了尘世,我顿时痛断肝肠。不久,我打听到消息,是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