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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我赌我命-第18部分

小说: 我赌我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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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部卷一:末日纯真 第二十一章(下)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5:00:19 本章字数:2417

    过去的事。是的,很多事都成为过去了。但每一个现在都是由无数个过去组成的,正如每一个现在也都是由无数个过去组成的,有谁能将过去和现在完全分开?除非他出门的时候突然磕倒,脑袋正好磕在一块石头上,然后从此失忆,可没准哪天又磕了一下,就又什么也想起来了,几乎所有的电影都是这么演的。
    我说:“如果我们没有过去,也就没有必要谈现在。你叫陈志明来啊,道歉也不需要老婆出面吧?”李雪芳说不是陈志明叫她来的,“是我自己想来的,他不知道。”我说又是偷偷摸摸的啊,你怎么每次来都是偷偷摸摸的?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李雪芳脸涨得通红,有点坐立不安。
    我不语,猛烈吸烟。心说李雪芳啊李雪芳,陈志明那个又黑又瘦的家伙到底什么地方值得你离我而去现在又因他来跟我“谈”?
    李雪芳轻轻叹了口气,象是下了决心。说志明真不是故意的,“他总是太直,我说过他好多次了。”我摆摆手说别说了,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李雪芳说她从来没有看不起我,陈志明也没有。我苦笑一下,说有也没什么,我习惯了,“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我第一次进机关的时候连门口站岗的都要拿电棒抽我,刚来就被人支使着买烟倒茶,现在满机关是个人就可以训我,陈志明不就是拨拉我一下吗,没什么了不起。”
    李雪芳叹着气说卫中华你别这样,我知道你也不容易。我说没什么不容易的,陈志明有没有看不起我我不知道,也不在乎,但我知道你有,“那时候你就是因为这个离开我的。”
    李雪芳说我一直在误解她,她那时候的想法很简单,只是希望自己能寄托一生的人是个敢去创事业的人,而不是一个意志消沉不思进取的人,“但是,卫中华,那时候我们都很单纯,不是吗?”
    所有的场景在我的脑海里一一浮现。我看见李雪芳第一次公开场合同我牵手走在大街上,她的手心微微出汗,脚步迈得非常刻板,使我感觉她老有点跌跌撞撞的意思。我问她,你就这么紧张?她说,有点。我说紧张什么啊,我们是正常恋爱,又不是偷情,再说我也不是老虎。李雪芳说我怎么觉得别人都在看我们啊?我说人家本来没打算看你,你这样走路,人家不看你看谁?然后哈哈大笑。她面色红晕,捶了我一拳,然后紧紧抓着我,手上的汗出得更厉害了。
    我说:“是啊,可惜我把你弄丢了。”李雪芳说你别说了,现在说什么不也没用了?“能感觉出来,其实你现在已经很努力,我希望你越来越好。”
    我说努力个屁,这地方不适合我,“我压根就没打算来这混日子!”李雪芳有点奇怪地望着我。“我知道你一定会说我不求上进,可我不认为在这里就是求上进。”我继续发表演讲,“这里算什么地方?尔虞我诈、蝇营狗苟、你争我抢,这不是我想要的——非要在官场里混才叫有出息?”
    李雪芳说不是,在任何地方干工作都应该堂堂正正,只是很多时候是方法问题。我说以前我也堂堂正正,可我得到了什么?我在车间干电工的时候算兢兢业业吧,可连我的同事都排挤我!李雪芳说那你也不能因为一点挫折就怀疑一切。
    我怒气冲冲地说:“你说对了,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值得我去信任,包括你!我以为你不会离开我,可你不还是一走了之?!”我越说越激动,有点张牙舞爪。
    李雪芳又叹口气,说我们之间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实在难以沟通”,但她绝对没有看不起我的意思。我呵呵一笑,柔肠慢慢变硬,硌得我难受。
    “那我们就更没有谈的必要了,我们志不同道不合的有什么好谈的?”我说。
    入秋后天明显地短了,才七点多外面已经开始擦黑。黑夜就象滴进一盆清水里的墨汁,一点点渗透扩散,并挤进窗户,屋里也渐渐暗下来。
    我打开灯,看见她流泪了。
    人之一生,究竟可以为另一个人流过几次眼泪?哭过之后那些风干的泪水是不是会挥发到空气里?天上的哪一片云有李雪芳曾经流下的泪水?
    也许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她摘下眼镜擦眼泪的样子,我想上去搂住他告诉她我一直很想念她,甚至想叫她拿什么东西打我一顿,可我的心就是软不下来。
    我抽出纸巾递给她,说你转告“你们家陈志明”,叫他犯不上跟领导那么冲,他是公司的业务骨干,也是管理车间的行家,再怎么减员分流也减不到他。再说李军的靠山硬得很,真要是和他斗起来对他的前途一点好处也没有,你应该使他明白这一点,“我算什么啊,不是该向我道歉,而是该向李军道歉,你明白吗?”
    李雪芳擦干净眼泪吸了一下鼻子说谢谢你卫中华,“我知道我的离开使你很痛苦,但你知道”,她犹豫了一下说:“爱这东西不是勉强的。”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她伸出手说她要回去了。李雪芳的手细长细长,我清晰地记得她对着镜子挽髻的样子。每天早晨她都会一边洗漱一边喊我:“猪头,再不起要迟到了。”我睁开眼睛,看见她对着镜子用灵巧、熟练、轻盈的双手在脑袋后面挽起一个很漂亮的髻。
    我没握她的手,因为我觉得那标志着我原谅她了。我坐着没动,说你走吧。她冲我做了一个很勉强的笑,推推眼镜转身出门。
    过了一会我悄悄从门里探出头,看她踽踽地走远。可她到走廊尽头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看见我探着身子,还冲我挥了挥手,然后下楼。那熟悉的有条不紊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这寂寞的夜里。
    我受到电击般猛地一缩,随即扭身回来,来到窗口,楼下已经黑的什么也看不清了,我只能看见远处一股股明亮耀眼的车流在道路上来来回回,就象这个城市肚子里的蛔虫。
    我看了半天,然后深深陷进沙发里吸烟。
    我没去接谭艳,没心思。





    上部卷一:末日纯真 第二十二章(上)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5:00:19 本章字数:2199

    下班前我在办公室拨通了谭艳的手机,不接。给老丈人家打座机,仍然没人接。我下楼打的到北城来到老丈人家,按了半天门铃也没反应。我气急败坏地想,人都闹革命去了?
    谭艳的父亲是个老革命,当过兵,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和对越自卫反击战,2001年我第一次进老丈人家门,老丈人对我充满敌意,目光如炬,审视我半天,看得我心里发毛,好象谭艳的男朋友是一个美国鬼子或者越南兵,使我怀疑他要是腰里别着杆枪此时都有可能掏出来对准我,然后叫我交代勾搭他闺女的过程。
    结婚前几天在谭艳家吃饭,老丈人边吃边说,从现在开始我就把女儿交给你了,你可和给我照顾好她,伤一根头发也不行。丈母娘拉着我的手说谭艳很任性,不懂事,叫我别和她计较,多让着她点。我看了眼谭艳,她看上去又幸福又得意。我满口答应,感觉我不是要娶老婆了,而是去认领了个孩子,还不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
    结婚后没一个月,谭艳就因为和我吵架跑回家去,我再进门的时候老两口态度象温吞水,不冷不热的,说你们两口子就这样过日子啊?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点也不懂得互敬互爱,“谭艳有谭艳的毛病,我们会教育她,可你小卫怎么哄的老婆?这结婚还不到一个月就朝娘家跑,你有没有责任?”我说有有,我有主要责任,我也要好好反思。可没多久谭艳又跑回去了。
    从北城回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我饭还没吃,很是有点失魂落魄。去超市买了两包方便面,想回去还是收拾收拾屋里吧,早晨起来的时候看见茶几和书橱上落了一层灰尘,我用手抹了一下,指头肚上黑黑的,这感觉使我有点伤感。这个家没谭艳还真不行。
    可我进门之后发现谭艳来过。理由有三,一是被我翻腾的乱七八糟的衣橱整理过了,被子也叠起来了;二是我秋天的衣服已经找出来,很整齐地叠放在床头;三是窗台的热带鱼鱼缸换了水。
    我心想这叫什么啊,玩捉迷藏还是搞游击战?我拿起电话来又拨给谭艳,心想你要是不接我就把你的手机打爆。没想到铃响后谭艳立即接起来了,说她现在和她父母在外地串个亲戚,准备过几天回来。我说你真行啊,还跑到外地亲戚家去休整了啊?“我问你,你还要不要家了?”她说:“不要家的不是我,是你。”我说此话怎讲?她却挂了电话。
    中层干部会各方面事宜已经准备就绪,就差基层的分流名额还在材料里空着。今天的党委常委扩大会在陈志明的带头“煽动”下其他车间主任也纷纷发言,提出要从车间分流人员就要调整年初下达的任务指标,这一下子就击中了公司领导们的要害。按照陈志明的说法,这也是他不得已而为之,“车间的绝大部分职工都跟着我干了好几年了,给公司做出了很大贡献,现在公司效益不错,现在却因为政策莫名其妙的要转岗,我怎么向他们交代?而且看看机关和后勤,养了多少闲人?这个世界是有点荒诞,但也不能一点正事也没有。”
    其实做好协调才是改革工作的重点。后勤的几个基层队总人数占到公司总人数的三分之一还多,由于企业效益不错,很多市里领导的八大姑六大姨都在我们公司后勤混工资,还有就是公司的老弱病残,前者不敢得罪,后者也得罪不起,上次工资改革使他们收入降低了十来块钱,有个老职工真就跑到经理家里说没饭吃了,说是“到领导家讨口吃的”。所以给他们增加分流名额也不是太现实,再说五个基层队头头集体发难也够领导班子喝两壶的,其实分流工作开展不是一次两次,以前每次人事改革都顺利通过都是这样“协调”下来的,使每次改革方案看似顺利实施,实际上并没有伤筋动骨,而且尽管公司关闭了进人之门,但还是有领导亲属或者关系户调入,张晓梅就是一例,是近几年分配来的唯一一名大学生。
    散会后陈志明过来碰了我一下,说今晚他请客,要跟我好好聊聊。我不咸不淡地说没必要吧,您是为民请愿,我不应该拦着你,你把李经理揍了我才高兴呢。我声音很大,几个经过我们的人探头探脑地朝我们这边看。陈志明叹了口气说:“卫秘书,你要是实在不肯原谅我就算了,但本人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说罢深鞠一躬扬长而去,倒搞得我很是尴尬。
    现在我有点后悔,觉得还不如今晚接受陈志明的邀请,和他斗气也比一个人窝在家里生闷气强。另外我还真想知道陈志明想和我说点什么。
    我从窗户朝外看了看,只见那帮老头正在树底下打扑克,好久没和他们打够级了,看来今晚要和他们混了,就当体验体验旧时光吧,我没去机关前是桌上的常客,他们念叨我好久了。
    我冲了个澡出来正准备下去,却听见楼底下一片吵闹声,在窗户上一看,原来是老张头和他的够级对门吵起来了。两个老头求胜心切,不知为了什么牌还是什么话恼了。老张头我是知道的,牌输嘴不输,每发一套牌总会跟着几句话,总之都是臭对家,对家要是和他认真,一定上火。两个老头站起来拿着小马扎比比划划,其他的老头连拉带抱将两人分开,结果两个人腿脚动不了嘴巴却不闲着,一个说对方臭,一个说对方篓;一个说对方赖皮,一个说对方胡打,最后老张头说不服接着打!另个老头说打就打!其他老头一阵哄笑,然后一帮老头又坐下来继续摸牌。
    我趴在窗口有滋有味地看了半天,差点笑出声来,心想真是老小孩啊,我还以为只有年轻人才会为了打牌闹起来。算了,人家正在兴头上,我还是别下去了。





    上部卷一:末日纯真 第二十二章(下)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5:00:23 本章字数:1776

    突然觉得很久没和刀疤一起喝酒了,给他打了个电话却关着机。估计这厮一定在一心一意陪他的美女,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把张晓梅骗上床了。
    上次和刀疤喝酒提起汇昌欠款的事情,我问最近和郑美丽谈的怎么样。刀疤骨子里对谁都有点看不起,但对郑美丽却钦佩之情溢于言表,说郑美丽“胆识过人,忍辱负重,足智多谋,堪称女中豪杰。”我说这也太夸张了吧?怎么听着跟诸葛亮似的?我怎么没看出来?刀疤说你根本不懂女人,更不懂郑美丽,“你只会欣赏女人的表面。”
    我笑了一下,说谈情说爱和做生意不是一回事,讨老婆除了要实用,更主要是要有女人味。刀疤说我说谭艳怎么这么有女人味。我说你还别说,谭艳那时候还真是女人味十足,只是结婚这几年功能退化了。刀疤说那主要责任在你,我说是的,在我。但我突然想起李雪芳来,李雪芳不但心灵而且手巧,会做各式各样的面点和菜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决不在外面小吃摊买吃的,说不卫生。而且她尤擅做鱼,煎炸炖煮样样精通,每次都吃得我狂呼过瘾,她离开我以后我瘦了好多,恐怕与营养失调也有关系,心想陈志明干瘦干瘦的,都白吃了。李雪芳还善于做针线活儿,我当时宿舍的墙上挂的李白望庐山瀑布图就是李雪芳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现在挂在我的书房里,谭艳抗议几次,说都这么旧了赶紧扔了算了,我说你不知道李白是我最仰慕的诗人么?
    刀疤说郑美丽女人味确实很足,但以他的眼光来看,郑美丽更有男人的秉性,“现在这么有情有义的男人都很少了。”我惊疑地看了刀疤半天,说你别是对郑美丽动了心思吧?“和张晓梅相比怎么样?”
    “你用不着拿话套我,我对美女可是始终如一。”刀疤拍了拍逐渐增大的将军肚说,“前车之鉴,后事之师。这个世界值得我去爱的人不多,定要好好珍惜,避免重蹈你和李雪芳的覆辙。再说,那可是庞永亮的老婆,谁敢泡?”
    我说不管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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