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明末生涯-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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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希望虎豹军能为了大明朝，为了大明朝的百姓，卖给朝廷一些这种精良的火枪，装备朝廷官军……”
在张谦述一双充满担忧目光的注视下，周老并没有马上开口。
随着周老陷入沉思的时间越来越长，张谦述脸上的担忧，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凝重给取代。大冷的冬天，额头上竟然冒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
就在张谦述脸上开始出现一丝绝望表情的时候，沉思中的周老终于开口了。
“张大人你要知道，这些火枪一旦给了朝廷，装备朝廷官军……我虎豹军骑兵部队，就会陷入无枪可用的尴尬境地……”
周老的话刚刚说完，张谦述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是打了霜一样，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就在这时，周老的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但是，为了支持朝廷肃清大明境内的匪患，抵御关外的后金鞑子。虎豹军还是愿意拿出一部分火枪，卖给朝廷，装备朝廷官军……”
“但是，在这其中，我虎豹军必须要承担非常巨大的风险。毕竟，如今的虎豹军，已经由山陕两省和辽东两个地区同后金接壤。后金鞑子一旦趁这个时机想我虎豹军发动攻击，连火枪都没有装备齐全的虎豹军，一定会付出很大代价。”
“所以，朝廷想要购买这批火枪，必须要负担起我虎豹军可能承受的损失…”
“当然，我虎豹军也不会乱天开价，只要朝廷愿意承受今天拍卖会上，这种短管燧发火枪的拍卖价格，我可以代表虎豹军答应朝廷，在短时间内，给朝廷调拨两万支火枪…。。”
“拍卖价格…。。两百五十两一支火枪…。这还不算漫天要价…。周老，据本官所知，朝廷生产一支火枪所需要的成本，最多只有三四十两白银…。”听完周老所说，张谦述脸上刚刚燃起的希望，再次被绝望覆盖。而后，下意识发出一声惊呼。
在周老的注视下，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开口反问道：“周老，这个价钱实在是太贵了…。有没有可能便宜一点…。只要价钱合适，朝廷可以一次性购买四万杆火枪，甚至于五万杆火枪都不是问题……”
短暂沉思后，一声充满无奈的叹息声，直接从周老嘴里发出。而后，对着面前张谦述回答：“张大人，如果老夫给你的价格低了…。今天老夫在这里卖出去的五千杆火枪，不是要全部把差价退回去…。否则，我虎豹军的名声，不是要因为这件事而被破坏……。”
忽然看到希望的张谦述，想也没有想就回答：“五千杆火枪的差价，全部由朝廷进行支付…。只要虎豹军能给朝廷一个合适的价格，虎豹军要退多少银子，朝廷就承受多少银子，绝对不会让虎豹军吃亏…。。“
听到这里，周老嘴角直接闪过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冷笑。
在张谦述的注视下，故作犹豫的回答：“如果这样的话，未尝不可7……。但是，如果朝廷的出价太低的话，老夫也没有办法向大帅交代。所以，朝廷的出价，必须要让大帅满意…。。“
“不知道张大人能否代替朝廷出价，朝廷打算出的价格是多少？”
在周老一双伶俐目光的注视下，一脸怀揣不安的张谦述，赶紧回答：“周老，朝廷的想法是，以一百五十两白银的价格，从虎豹军手中，一次性购买三万杆火枪…。。总计四百五四十万两白银，如果算上朝廷不足五千杆火枪的差价，也就是五百万两白银，正好是虎豹军即将交付朝廷的五百万两白银。”
对于这个异想天开的结果，周老想也没有想就开口拒绝道。
“不行，一百五十两银子的价格太低了…。。朝廷打造出来的火枪，在成本上虽然只有三四十两白银。但是，朝廷打造出来的火枪，根本没有办法和我虎豹军打造出来的火枪进行对比…。。”
“张大人，老夫也不怕告诉你，虎豹军打造出来的每一杆火枪，成本都在一百三十两白银左右。如果打造火枪枪管的是新手，火枪成本甚至达到惊人的一百六十两白银。所以，朝廷开出的这个价格，连成本都不到…。”
“不仅仅大帅，就老夫这一关，都通过不了…。。”
说到这里，周老直接对面前张谦述摆了摆手说道：“既然张大人和朝廷没有诚意，那这场谈判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反正我虎豹军有的是骑兵装备这些火枪，根本不用担心火枪打造出来后，没有人进行使用…。。”
一杆火枪的成本超过一百三十两，如果是其他人，一定会被商人出身的周老给忽悠住。但是，张谦述不是普通人，作为户部尚书，即使算，也能算出一杆火枪的打造成本，即使这种火枪的打造工艺再怎么复杂。
但是，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张谦述能做的，就是承认周老所说。
深吸一口气后，对着周老问道：“既然如此，周老，本官想要知道，虎豹军可能卖出的最低价格…。只要朝廷能接受，本官一定答应这个价格…。。”
听完张谦述所说后，周老直接伸出两根手指回答。
“两百两白银一杆火枪…。只要朝廷出价达到两百两白银，并且承受五千杆火枪总计二十五万两白银的差价。朝廷想要多少火枪，虎豹军就可以卖给朝廷多少火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即使将朝廷用来打造火枪的银子全部抽出来，再加上虎豹军即将交付朝廷的五百万两白银，朝廷能够调动的白银满打满算，也只有七百五十万两…。。
可是，这七百五十万两白银，必须要留下至少两百五十万两，用来增加边军将士军饷。这样算下来，朝廷能够动用的银子，就剩五百万两。
按照两百两白银的价格进行计算，五百万两银子就算全部用光，也只能买到两万多杆火枪，完全达不到朝廷对自己的要求。
不过，当朝廷目前所面临的困境，就好像画面一样，不断出现在面前后。张谦述直接狠了狠心，决定道。
“本官同意，两百两白银一杆火枪，先从虎豹军购买两万杆火枪…。”（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章 鞑子被坑
两万杆短管遂发火枪，再加上五千杆火枪的差价补偿……直接意味着，虎豹军可以在这场军火贸易中，赚取差不多三百五十万两白银的利润。
要知道，这三百五十万两白银的利润，还仅仅是虎豹军同朝廷的第一场交易……
按照这种短管火枪的使用寿命，最迟一年时间，吃到这种短管遂发火枪甜头的朝廷，就会毫不犹豫的向虎豹军购买第二批，乃至于第三批遂发火枪。
届时，仅仅朝廷一方面，虎豹军就可以从中获取源源不断的利润……
就在周老送走张谦述，并且沉浸在丰收喜悦中的时候，又一个汉人装束的人，鬼鬼祟祟的出现在汇丰酒楼门口。
经过侍卫通报后，直接走到周老面前。
和张谦述相比，这个从事谍报的鞑子情报员，就显得恭敬很多。
看到周老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给周老行了一个大礼……
完了后，直接对周老说道：“这位老先生，我是经常往返后金，蒙古，甚至于朝鲜等地的商人……刚刚听说，老先生手中拥有虎豹军骑兵部队正在装备的短管遂发火枪，所以，想来打听打听，购买一些火枪用来保护商队。”
“当然，如果老先生有多得火枪，我也可以买下来。而后，送到朝鲜等地，卖给朝鲜军队，从中获取利润……”
听到这里，周老想也没有想就知道，眼前这个自称商人的中年人。一定来自后金。并且受到后金国委托。来自己这里购买火枪。
如果是其他人，在后金鞑子是大明朝死敌的情况下，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进行拒绝。但是，让人感到意外的是，明知眼前中年人是给后金购买火枪，武装鞑子军队，周老仍然毫不犹豫的给出一个肯定回答。
难道周老打算支敌，投敌卖国。为了银子，甚至不惜增加大明劲敌的军事实力。把虎豹军带上一条被所有汉人都唾骂的不归之路……
其实不然……至于具体原因，还要归结到火枪的质量上来。
虎豹军卖给朝廷和大明朝地方官绅的火枪，在质量上，远远低于虎豹军骑兵装备的短管燧发火枪。至于周老准备卖给后金鞑子的火枪，在质量上，则比卖给朝廷的火枪更差……
连续射出五十发铅弹后，就会出现炸膛的危险。
所以，虎豹军准备卖给鞑子的火枪，表面上看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却隐藏着一个非常大的隐患……
搞不好真正到了战场后。不仅不会给鞑子提供丝毫的帮助，反而还会给鞑子带来巨大损失。毕竟，火枪炸膛这种事情，不是闹着玩得……
之所以会造成这种结果，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打造生产火枪的原材料问题。
我们都知道，钢铁的含碳量对钢铁的强度和韧性，有些非常巨大的影响。虎豹军装备的两种火枪，无一例外，都是经过炒钢等一系列复杂工艺后，无论是强度还是韧性，都达到最佳状态钢材所打造出来的火枪。
至于卖给朝廷的火枪，枪管含碳量就高了很多。
含碳量高，就意味着原材料的韧性会小很多。没有韧性，枪管使用的时间，就变得短了很多……
至于眼前即将卖给鞑子的火枪，基本都是没有经过任何工艺加工的生铁打造而成。表面上看，没有太多区别。但是，整个枪管的韧性，几乎没有……
如此情况下，这种纯生铁打造出来的枪管，怎么可能坚持太长时间呢？
看到面前因为自己肯定，脸上迅速被笑容笼罩的中年人。周老的话锋忽然一转，继续说道：“但是，这种火枪的价格可不便宜……”
“为了打造出一杆合格的火枪，我们基本上要报废十根以上的枪管……所以，这种火枪的售价，我们就定为今天的拍卖价格，也就是二百五十两白银一杆火枪，与此同时，每杆火枪，我们还赠送二十颗虎豹军专用的定装铅弹……”
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个价格，但是，当二百五十两白银的价格，真正被周老报出来后。坐在周老面前的中年人，还是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
而后，带着满脸震惊反问道：“老先生，二百五十两白银，价格是不是太贵了……不知道您能不能便宜一点……因为我们一买，就是一万杆火枪……”
“不行……一两银子都不能少……”面对朝廷时，周老之所以同意降价，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朝廷买了这些火枪后，首先要面对的，就是关在鞑子。
所以为了抵御外敌，为了大明境内的百姓不再遭到后金鞑子的烧杀抢掠，虎豹军少赚一些银子，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眼前的鞑子却不一样……
自从清楚面前中年人的身份后，周老心中就浮现出一个想法。
对于眼前的鞑子，不宰白不宰，不坑白不坑……不仅如此，还要想办法通过这场军火贸易，坑鞑子更多的银子，进一步削弱后金的战争潜力。
所以，当面前中年人因为自己斩钉截铁的回答迅速陷入沉思的时候，周老嘴角，忽然闪过一丝不为人察觉的诡异笑容。
因为，就在这一眨眼功夫一个痛宰后金鞑子的想法，已经浮现到周老脑海。
面对中年人越来越凝重的面部表情，周老直接开口道……
“直接降低价格，老夫没有这个权利，也没有这个机会……但是，老夫这里却有两个想法，可以让你参考参考，看看是否可行……”
已经做好被痛宰一顿的中年人，眼睛一亮，就好像黑夜中忽然看到一丝光明，下意识开口追问道：“什么办法？”
“其一，如果你只购买一万杆火枪，老夫刚刚也说了，没有办法降低价格……但是，如果你能一次性购买两万杆火枪，老夫可以擅自做主，将价格降低到两百四十两银子一杆……这样算下来，两万杆火枪，就可以节省二十万两银子……”
“当然，如果你们购买火枪的数量超过三万，价格还会再低十两银子。三万杆火枪，就可以节省整整六十万两白银……”
“以此类推，如果你购买火枪的数量达到四万杆，每杆火枪就可以便宜三十两白银，总共节省一百二十万两白银……”
“就这么进行计算的话，如果你们直接购买六万杆火枪，那么，购买价格就会变成两百两白银。而两百两的价格，也是你们从我虎豹军手中购买火枪的最低价格，在也不能再低了，否则，我虎豹军连火枪的打造成本都赚不回来。”
只要是一点理智的人就知道，面前周老之所以会定下一个这样的规矩，一定是想让自己一次性购买更多的火枪。
不过，即使知道面前有一个陷阱等着自己，自己也不得不去跳。
因为，面前周老给自己开出的这个诱饵，实在是太大了……
如果自己购买四万杆火枪，就可以节省一百二十万两白银，五万杆火枪，就可以节省差不多两百万两白银……
就在中年汉子，带着一副复杂表情，迅速陷入沉思时。周老再次开口道。
“老夫刚刚说了，一共有两个非常有利于你们的办法，刚刚还只是其中一个。接下来，老夫就来说说你的另外一个想法？”
“你刚刚也说了，你们经常行走于后金，蒙古甚至于朝鲜……那么，这些地方盛产的各种珍贵药材和兽皮，你们一定购买得到……”
“为了减轻你们的负担老夫擅自决定，你们购买火枪所需要的白银，可以用这些珍贵的药材和兽皮进行抵消。只是，抵消价格只能算市价的六成。”
听到这里，刚刚还是一脸犹豫，带着各种复杂表情的中年人听到这句话后，直接心动了。
如今的后金国，通过对大明的烧杀抢掠，国库还算充盈。但是再怎么充盈得国库，也经不起一次上千万两白银的消耗。
而药材和兽皮却不一样只要后金国愿意，向面积庞大的长白山一带发动“围剿……”虎豹军想要多少珍贵的药材和兽皮就会有多少。
所以，周老的话说完后，中年人就在心底认可了这种想法。
但是，北京城内真正做主的毕竟不是他。在周老住试下，想也没有想就回答：“老先生，对于你的想法我非常理解。不过，这么大手笔的买卖，显然不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