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苍穹-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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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的势力,芬兰无疑是帝国领袖选中的一个理想目标。出于对苏联的抗拒抵触态度,芬兰人很快接受了来自中欧的军事援助,德国的军事技术人员和训练教官随着第一批军械武器抵达这个寒冷而美丽的北欧之国。苏芬战争爆发后,德国虽然保持中立,但仍通过该各种途径将人员武器运入受到苏联海军封锁的芬兰,这其中就包括了柏林方面组建的秘密志愿者部队。这些富有经验的山地作战人员、优秀狙击手以及反坦克专家穿上芬兰军队的服装,跟着芬兰游击队在条件艰苦的山林中穿行,让实力占据绝对优势的苏军部队吃尽了苦头。苏德战争全面爆发后,这些作战人员有的加入了德军派驻北欧的山地集群,有的仍留在芬兰军队协助作战。虽说合作的初衷是各取所需,但同生共死的战友之情有时候却是胜过实际利益的。1944年,明哲保身的芬兰宣布退出战争并强行驱逐了芬兰境内的德国武装人员,数十万德军官兵和辅助人员只得黯然撤离,这一小部分熟悉芬兰和芬兰人的精英却以特殊的方式秘密留驻下来。战争结束时,“雅利安方舟计划”的策划者和实施者站在基地安全角度考虑,秘密下令将这些精悍的战斗人员撤往“避难所”,秘密营地随之遭到废弃。如今新的任务有需要,帝国大本营便又将这支秘密的特遣队派回到了芬兰——对于这一切,芬兰政斧的首脑们是毫不知情的。至于附近的芬兰军事官员尤其是驻地指挥官,则是假装毫不知情。
既然都是自己人,林恩也不多客套,他对这位身形普通的军官说:“让兄弟们解散吧!”
这位军官毫不拖沓:“全体……解散!”
在他大声发令时,林恩注意到他脖子靠近下巴处有一道很深的疤痕,这个部分遭到弹片击伤可是相当凶险的,搞不好就会当场毙命,看来这家伙是个幸运的九命猫。
在这位军官的引导下,林恩一行人走进了建在一处土坡下的窑洞。因为升了炉火,里面要比室外暖和许多,但四壁和脚下的泥土都很潮湿,条件比起寻常的茅草房还要差一些。正因知道条件艰苦,林恩、安德里以及考特兰德都特意将夫人们留在斯德哥尔摩,尽管平添了她们的担心,事实证明这是非常有必要的决策。
“辛苦你们了!”林恩真情慰问说。
军官请他们在用木桩子做成的凳子上坐下,然后从炉子上提了壶子给他们一一道水,这个场景让林恩想起了自己当年从“吸血鬼”突击队本部前往第三突击分队报到时的场面。
倒好了水,这位军官才回答林恩刚刚的话说:“长官太客气了,能够重回老地方,能够重新找到证明自我、实现价值的机会是我们的荣誉所在!”
对于这种温情场面,安德里作为前盖世太保的部门长官和如今的帝国情报长官实在不太感冒,等林恩端起杯子润口,他径直对军官吩咐:“说说情况吧!”
“说说情况”其实是个很宽泛的概念,这位苏军装束的特遣队军官没有多问,他不急不慢地说道:“我们的特遣部队代号‘索尔’,意指北欧神话中的雷神。除了外围警戒的11名士兵和负责通讯联络的4名军官,其余人员长官们刚刚都已经见过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坚定可靠的,并且精通各种武器,都能够说芬兰语和俄语。战争时期,我们曾经实施过三次敌后渗透,除有一次很不幸遭致失败,另外两次基本上都达成了作战目的。我们这里距离苏俄边境有130公里,越境抵达斯摩棱斯克…列宁格勒铁路线需要徒步行进一个星期。”
除了第一句话,其余每一句都包含了林恩他们最需要得到的信息,尤其是时间。算算距离苏军的红军节只有十天时间了,。潜回苏俄的米蒂戈少校那边新传来的第一批情报仍没有捕捉到真正的关键点,若是再晚就得重新寻找机会了。
安德里道:“我记得1943年的时候,你们曾策划过对苏俄领导者的暗杀行动,那一次……”
“就是我们失败的唯一一次。”军官毫不避讳地回答说。
安德里点点头:“虽然没能成功,但我相信你们对苏俄那边的警戒体系以及苏联领导者的作息等方面都有着比其他人更深入的研究,现在再让你们执行这样的任务,把握有多大?”
从安德里这样的口气中,林恩推测他此前应该是对这支索尔特遣队有较多了解的,说不定和这位军官还是认识的。作为一名情报高官,他脑袋里必然储藏着许多自己想要知道又暂不能获知的信息,要是自己有读心术该多好。
军官随之答道:“如今已经过去了快3年时间,我相信苏俄的警戒体系已经和1943年时大不相同了。我们并不惧怕挑战,我们都甘愿为国家和民族奉献生命,但不是作无谓的牺牲。在行动之前,我希望长官能够批准我派遣几名最得力的手下先行潜入苏俄,用他们的手段去探察所需要的情报信息,并且提前寻觅好沿途的隐蔽点、中转站。至于苏俄领导者的活动方式,我们所知的实在有限,要么蹲点守候,要么针对某次公开的庆祝活动。”
这思路倒是和林恩之前所设想的基本一致,不过,派手下先行这一来一回可得花费不少时间,而且暴露意图的风险也随之增加了。如此看来,最好的方式是将米蒂戈少校那边残存的情报力量和这支特遣队充分联合起来,融合他们的力量完成这次难于上青天的任务。
“这方面我们的专职情报人员已经在倾力进行了,相信不久就会有充分的情报传回,但现在的关键是时间紧迫……2月23曰,红军节,列宁格勒。”在布置工作时,安德里的话总是这样直接而简洁,不像是林恩向他打听情况,一件事非得绕老绕去,绕不开就干脆装聋作哑。
军官听了并不惊讶:“每年苏俄军政高层都会出席这个活动,而且列宁格勒的戒备不像是首都莫斯科那样密不透风,是个不错的机会。如果长官确信准确的情报能够在23曰前获得,我们不妨提前出发,在苏俄境内和情报人员接头,根据情报就地谋划行动的时间、地点和方式。”
这种大胆而果决的思维方式是林恩一贯青睐和欣赏的,也难怪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人能够担当元首直属秘密部队的指挥官,更让自己堂堂大本营首席战略参谋官直到最后一刻才从任务指令中获悉他们的存在。以其人之干练,若此次行动能够成功,前途亦是不可限量的。
安德里转头看了看林恩,以副指挥官的身份征询正牌指挥官的意见:“我建议让他们直接出发,到列宁格勒外围的指定地点和米蒂戈少校他们会合,一起执行这次行动。这样在时间上应该是来得及的,就是临场决断……”
在“避难所”基地,林恩的北美之行已经以连载的方式刊登在了爱娃。符特里奇主编的《德意志报》上,经过宣传手法的渲染修饰,变得比真实情况更加曲折的小说体,这也让林恩的声望疾速攀升,并且获得了官兵们给予的各种美誉,以至于人人都觉得他是个临危不乱、智力和决断力超群的厉害人物,却忽略了他所作出的每一个抉择背后都存在着概率和运气的影响,而并非是剖析透彻、十拿九稳的。
(未完待续)
第136章 宿命的抗争
1946年2月21曰,列宁格勒市区。
初次来到苏联境内,耳边不时飘荡着《牢不可破的联盟》的激昂曲调,林恩紧紧跟随曼斯。芬特里格——米蒂戈少校专门派给自己担当翻译的情报人员。临近一年一度的红军节,汇聚到前沙俄首都来的国际人士不少,但在指定的国际酒店入住时,视线中那些身穿军服或便衣的警戒勤务人员仍让他时刻感到心神不宁。此时尽管怀揣一本刚刚拿到的瑞士护照,有理由只会德语和英语,但作为前党卫军人员,在东线和苏联人的恩怨纠葛实在太深,深处死敌的土地,总觉得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很不自在。
好不容易等用白俄罗斯人的假身份作掩护的芬特里格办好入住酒店的手续,林恩恨不得立即进入自己的房间并且将门窗关好,以此与周围的俄国人保持隔离。偏偏如此,在拐角处,他冷不丁望见一张老面孔,斯瓦莱。吉雅。马特索夫,在柏林战役中两度被自己俘虏的那个苏军上校,如今的他穿着将官军服,正春风满面地和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道别,身旁还站着一个年轻魁梧的副官。
林恩差点儿魂飞魄散,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尽量低着头快步走上楼梯。
所幸,马特索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面前这位宾客身上,关键时刻并没有转头朝林恩这边瞟上哪怕一眼,而他的副官虽然看到了林恩和芬特里格,对他们基本正常的行迹姿态也没有产生疑惑。
终于上楼、开门、进屋,林恩小心翼翼地侧头往走廊上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跟在后面,这才如释重负地关上门,感觉血压冲到了极致。
这该死的安德里!
林恩在心里愤愤不平地咒骂着这个貌似可靠的情报头子,自己不善雪地行军,又对索尔特遣队的指挥官百般赞扬,终究还是没能逃过安德里的阴柔手腕。冯。伯宁他们早先就在着手帮自己办理的瑞士护照拖了许久,偏偏在这个时候搞定并火速送来,大本营那边的直接命令也恰恰在节骨眼上抵达,明确要求林恩亲临实地全权指挥。木已成舟,安德里装模作样地给林恩支了一招:以瑞士军工企业代表的身份到苏联来商谈武器合作开发事项,堂而皇之地住进列宁格勒最好的国际酒店,身份有了掩饰,实地指挥得以实现,还有机会获悉一些有利于行动的内幕消息。
林恩有一千个不情愿,到最后还是被送上了从赫尔辛基飞往列宁格勒的班机。考虑到行动的巨大风险姓,安德里还信誓旦旦地表示会暂时对黛娜保密,以免她过度担心。为此,他和考特兰德等人将继续在芬兰逗留,直到行动结束后林恩凯旋。
虽然行程仓促,但有安德里这个大情报头子亲自坐镇安排,林恩抵达列宁格勒机场后身份审验、接应碰头然后抵达酒店,这一路上都非常顺利。至于马特索夫,这应该属于计划无法预料的意外,绝对的意外。
在屋内进行了最基本的反监听检查后,行事干练的曼斯。芬特里格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地图:“长官,根据我们探明的情报,阅兵式将在2月23曰上午10点举行,中午苏俄领袖将在战胜广场旁的巴普洛夫斯基兵营与军队主要将领共进午餐,晚上才是宴请国际宾客的宴会,地点就在西郊的彼得宫,也就是沙俄时代的夏宫。苏俄领袖所乘坐的汽车可能经过的几条路线我们都进行了预先的勘测,您看!”
普通旅游地图上已经用有色线条标注好了估计线路,至于车队经过的时间,应该就是午餐之后到晚宴之前的这段时间。
“人员装备方面,我们最多可以投入12人参加战斗,从芬兰那边过来的特遣队预计将于明天抵达,战斗人员加起来将达到50人,我们弄到了11支步枪、7支冲锋枪、1挺轻机枪、1挺重机枪、48枚手榴弹、1门迫击炮及6发炮弹、200磅炸药。”芬特里格飞快而小声地介绍说。
林恩并不急于发表自己的见解,而是尽量以冷静的头脑消化从对方那里收到的信息。可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两人抬头相互一看,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彼此都没有安排人员前来,林恩飞快地收起地图,而芬特里格用俄语问说:“谁啊?”
外面的人用俄语作了回答,而且传来的是个女声。
“说是酒店服务员,刚才总台搞错了房间。”芬特里格用德语小声向林恩转译。
大白天在列宁格勒活动,两人都没有携带武器。林恩示意芬特里格稍等,自己踮着脚走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然后虚掩卫生间门,自己侧身闪入进门衣柜后面。
芬特里格这才将门打开。
若是有人强行冲入,之前的观察必然直到套房内只有两人,在门口制服一人就会自然冲到卫生间去,此时林恩便会从衣柜后面出来解救芬特里格并与之一同冲出去——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幸好这样的情况并没有出现,芬特里格在门口与来者交谈一番,又将门关上了。
“长官!”他小小声地说道,“服务员说这间房间已经提前预定出去了,刚才是总台没弄清情况,现在只好请我们搬到楼下的空房间去,是一样的规格和朝向。”
这是否是苏俄方面反间谍的一种方式,林恩不得而知,可马特索夫刚才就在楼下。在柏林战役期间,自己几乎废了他的双臂不说,还当着他的面干掉了好几个放弃抵抗的苏俄军官,后来为了解救坦泽又在战场上干掉了半打还多的苏军士兵,若是被他认出来,不将自己大卸八块才怪。
见林恩如此犹豫担心,芬特里格问:“怎么了?长官!”
林恩眉头紧皱:“刚才楼下那个苏联将军曾经是我的俘虏,他肯定能认出我来。”
这事非同小可,芬特里格想了想:“我有办法!”
林恩好奇地看着他从鞋跟的小暗格里倒出一些小道具,假胡须、小眉笔还有一些不知内容的东西,顿时恍然大悟。若是早知有今天这一出,那该从芬兰离开前就整点易容的招数,安全系数自然比现场整理要高一些。
芬特里格一边弄这些小道具一边问说:“您当时像现在一样没有留胡须对吧!”
林恩很仔细地想了想:“有胡渣,但应该不多。”
给林恩黏上了唇胡,芬特里格又用眉笔给他画眉,手上的动作轻快麻利得简直不像是男人,不到三分钟时间,他后退两步瞧了瞧,满意地点头说:“好了,您可以到盥洗室去瞧瞧。”
难道电影里的快速易容术是真实存在的?带着这样的疑惑,林恩快步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一看,效果显然没有想象中那么夸张。自己仍是自己,不过是多了一撇稍浓的胡须,眉毛看起来弧度和厚度有所改变,充其量也就是现代女姓化妆出门与素颜的差别。
“这样行吗?”他不太放心地问。
化妆者倒是自信饱满:“应该没问题!我现在就去总台办理手续,您在这里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