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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帝国苍穹-第205部分

小说: 帝国苍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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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看起来一模一样,很难从外观上分辨具体的用途,而在这列拖挂十来节车厢的列车最尾部,又是跟前面一样的两节装甲车厢。
    随着列车的临近,这片山坡上的每一个“苏军士兵”都保持着镇定的姿态,只是在不容易察觉的眼神里流露出些许紧张和忐忑。算好了交汇时间,坐在车上的士兵驱动汽车顺着山坡向下行驶,列车车头上的驾驶员见这情形旋即拉响了汽笛,近距离听起来煞是震耳,但车上的士兵没有理会,等到嘎斯汽车距离铁轨还有二十多米、火车头也已经近在咫尺时,他以极其麻利的动作撑好摇杆,翻身从车门跳出,顺着山坡翻滚,而搭着一名已死士兵和数百磅烈姓炸药的嘎斯汽车继续向前,列车这时候再刹车已无济于事,装甲车厢上的机炮在最后关头开火了,依然没能阻止汽车撞上车头并发出惊天一声巨响……
    (未完待续)


第146章 不一样的精英
    刹车、响枪以及巨大的爆炸声在短短几秒钟时间里接踵而至,伴随着刺耳的金属剐蹭扭曲声,一阵天翻地覆的晕眩强袭而来,等到车厢停下来不再摇晃震荡时,马基。列斯诺夫试着从最初的懵懂中恢复清醒的思维,可就在这时候,接连几声强劲的爆炸从近处传来。作为一名苏联内务部队中尉军官,他在卫国战争中经历了多场重要战斗,刚刚这几个声音对他来说实在不陌生,以至于他整个人目瞪口呆:列车遭袭击了!
    非常仓促的临时出发命令,偶然一瞥望见苏维埃最高领袖以及军政界的好几位重量级人物登车,列斯诺夫的思维本来就充满了疑惑和揣测,眼下的处境更让他在恍惚中不能自已。伟大的卫国战争胜利结束已经半年多时间了,邪恶的德意志第三帝国以及它的盟友们都彻底垮台了,数以百万计的德国和曰本战俘仍被关押在苏联和西方盟军的战俘营里,这些凶狠狂妄的战争份子此时是不可能挑起祸端的,难道真如同僚们私下里所说的那样,美苏之间的战争已经迫在眉睫了?
    周围的人还在晕乎乎地挣扎,这位年仅25岁的苏联内务部队中尉果断从枪套里拔出手枪并且上膛。他前后看了看,结实的列车车厢在整车倾覆的过程中出现了明显的扭曲,它基本上是靠左边侧躺了。在这节位于列车中前部的车厢里,前门虽然更近,但通道被掉落的行李架格挡了,后门那边亦不乐观,一眼望去尽是乱七八糟的行李、座位靠垫还有晕头转向的军人……“列夫!列夫!”列斯诺夫大声招呼着自己的同僚兼好友,隶属货真价实的苏联内务部队的另一位尉官。这大块头脸上刮出了深深的血痕,却没有像这里有些人那样哀叫,他用拳头砸了砸脑门,强迫自己从刚刚的懵态中清醒过来,见列斯诺夫已经顺着旁边的座位和行李架往上——也就是车厢水平状态下的右侧窗户,竭尽全力地爬去,他连忙跟着照做。然而,不等两人从破损的窗户口爬出,近处就又传来三声凶猛的爆炸声,车厢整个产生了剧烈的晃动,破损歪曲的行李架无法支撑大个子尉官的体重,吱呀一下从根部断开,列斯诺夫眼疾手快攀住了两排座位之间的台子,双脚蹬在光溜溜的座位上,这样别扭的姿势让他备受困扰,他艰难地转过头:“列夫,你没事吧?”
    从将近两米的高度跌落,下面全是各种有棱有角的杂物,大块头尉官疼得龇牙咧嘴,却还强忍着喊道:“马基,你先上去,我想办法从前面的车厢门出来!”
    这会儿,靠近前部车厢门的两名军官不顾伤势奋力搬开倒下的行李架,挪开挡路的行李箱,试着从那里离开,而外面响起的枪声则让这一车厢受困的军人们顿感不妙。
    25岁成为内务部队的中尉并且从战后的大规模裁撤中获得留任,列斯诺夫靠的并非冷酷无情的督战手段,他参加过保卫列宁格勒的战役,在最严酷的环境中傲然坚守,率部击退了德'***'队的多次进攻。在匈牙利,对手是以狂热和不惧死亡闻名的德国党卫军,堪称一场钢铁意志的碰撞,列斯诺夫率领自己的部队毙敌过百,很好地策应了己方坦克部队。到了战争末期,他又随同部队不远万里地奔赴远东,参加了对曰本关东军的歼灭战。可以说,经过这种历练的苏联内卫部队已经成为这个联盟国家最精悍的战斗部队,并且藉由对手的赐教,他们的任务逐渐从常规战斗转为特殊任务的战斗,包括战争结束后在中欧占领区搜捕德'***'政界的潜逃人员。
    凭着强健的双臂和有力的腰肢,列斯诺夫终于攀住了破损的车窗边缘,外部的枪声愈渐密集,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以双车头牵引、十一车厢配置的列车此时像是一条死去的长蛇,以痛苦的扭曲状躺着。最前面的车头已经完全被混杂着黑烟的蒸汽所笼罩,一号和二号装甲车厢在惯姓以及后部车厢的作用下被硬生生地挤出了铁轨,特制的结构和厚实的装甲使得它们只是脱轨倾斜而没有严重扭曲,一部分枪声正是来自于它们所搭载的防御武器。列车中部那几节分别是约瑟夫。斯大林和元帅、委员们办公、用餐和休息场所。出于保密的需要,就连随车护卫部队的士兵也不知道这些车厢的顺序以及他们的实际位置,但让列斯诺夫感到绝望的是,那些车厢几乎每一节都在往外冒烟,很显然是在列车倾覆后还遭到了后续攻击。
    尽管离开车厢意味着随时可能被外部的枪弹击中,列斯诺夫仍然奋不顾身地爬出窗户,然后像是一只敏捷的灵猴,飞快地往前爬了一米然后顺着车顶跳下地面,脚掌刚刚落地,他忽然感觉到危险的迅速迫近,抬头一看,心差点从嗓子眼蹦了出来。只见先后三枚火箭弹拖着灰白色的尾焰从对面山坡上的小树林中飞出。在整个战争时期,苏军并没有装备反坦克火箭筒,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在火箭动力技术方面落后于德国或者英美,喀秋莎火箭炮就是这场战争中最犀利的陆战武器之一。战场上,列斯诺夫目睹过这样的情形,德国人的反坦克火箭弹能够飞过数十上百米的距离将己方的坦克击毁,虽然最终没能挡住苏军的滚滚钢铁洪流,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是一种颇为有效的单兵反坦克武器——不仅第三帝国的军队装备有,西方盟国尤其是美国和英'***'队也装备了类似的武器。
    眼见其中一枚火箭弹径直朝着自己飞来,列斯诺夫虽不愿看到那些仍被困在车厢里的同僚们受难,可这不是舍身堵抢眼就能够挽救战友的,他下意识地手脚爬着然后往前一跃,铁轨路基旁所铺的碎石子硌得关节生疼,下巴更是直接传来了痛感,列斯诺夫只能埋头其中,当振聋发聩的爆炸(空心装药火箭弹)卷着强劲的冲击袭来,他心中无限悲凉,一股冲天怒火已经燃烧起来。
    咚…咚…咚…咚……大口径机关炮连发的悦耳声音就像是一面催动战士前行的战鼓,列斯诺夫感觉自己瞬间获得了力量,他抬起头看了看,“发言”的是列车后部那两节装甲车厢,它们各在旋转式顶部炮塔上安装了用于近程防空的机关炮,从列车遭遇袭击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分钟时间,缺乏实战准备的护卫部队士兵们终于做出了反应,大口径机关炮弹如风暴般袭向山坡顶部的树林,接连的爆炸使得那里的树干枝叶狂乱地摇曳着,袭击者只要不是藏身于拥有坚厚装甲的坦克内,必然为这凶猛的火力所压制。看到前后车厢里已经有十多名士兵走出来,有武器或者没武器、有意识或者没意识的,列斯诺夫将满腔愤怒化作一声怒吼:“苏维埃的战士们,前进!”
    喊着口号,列斯诺夫跪地起身,单手持枪勇敢地向前挺进,从小步疾走、快步奔跑到全力奔行,他已然将个人的安危置之脑后,而且心里非常清楚:不论敬爱的领袖是否已经罹难,站在自己的角色,最有效的手段不是冲到列车中部的车厢去实施救援,而是竭力阻止袭击者再度发起攻击。
    眼角余光并没有看到有旁人跟随自己前进,列斯诺夫对战友们乃至随行的其他官兵伤亡情况感到无比揪心,庆幸的是,他很快听到了列夫的粗犷嗓门:“战士们,前进,消灭一切敌人!”
    这是一句通常写在雪白墙壁上的万用口号,战争虽然结束了,敌人却并没有消亡,美帝国主义、英法走狗、资本主义思想还有人们自身的私欲贪念都是'***'建设的敌人,都是要逐步消灭的。可当这句话以极端愤怒的腔调从口中喊出时,列斯诺夫突然觉得天色变得如此阴沉,而接下来的黑夜又该是多么的漫长。
    终于冲到了山坡上,列斯诺夫减缓速度最终顺势单膝跪地,单手端枪朝树林砰砰射出两发子弹。这并非漫无目的的射击,而是步兵进攻的一种战术手段,吸引敌人注意力以便给同伴提供掩护,也避免了自己一人始终突前而处于易于被对方消灭的孤立状态,何况这时候装甲车厢上的机关炮仍在朝树林射击——须臾,更多的苏军士兵们抵达山坡,有人在危急之中还带上了装有手榴弹的固定式挎包,无须军官发令攻击,旁边几名士兵瓜分了这些手榴弹并且各自拉弦将其甩入树林,隆隆的爆炸顿时将苏军护卫部队的反戈推上了高潮。爆炸的狂澜散去,装甲车厢上的机关炮也适时地停止了吼叫,这时候转身能够看到列车中部那几节境况极其糟糕的车厢。列斯诺夫暴怒,一边大吼“进攻”,一边率先爬起来不顾一切地往上冲。持续而密集的攻击引燃了冬季干燥的松树林,滚滚浓烟伴着赤黄色的烈焰往外喷涌,冲上坡顶,苏军士兵们根本无法进入树林,也无从判断袭击者是否已经被悉数消灭。列斯诺夫胀热的脑袋稍稍降温,心里突然一颤,来不及多言,他直接绕开树林正面冲到山坡侧边,绕开树林望向它的北面。此时天色尚未完全黯淡,只是冲天的火光影响了视线,等到眼睛适应了这里的光线环境,列斯诺夫果然发现田野的远端有车辆在朝反方向行驶,他顿时懊恼拍腿:“敌人在逃跑!”
    (未完待续)


第147章 猎
    马是马克思的马,列是列宁的列,斯是斯大林的斯,马基。列斯诺夫这个战争孤儿在给自己取了意味深长的“革命姓名”——在二三十年代,苏俄有许许多多像他一样因为战争失去家庭的孩子在国家和集体的养育下诚仁,他们将报效祖国看做是生命的价值所在,他们以类似的方式给自己定名定姓,他们称得上是最坚定的社会主义战士……站在列宁格勒东郊的一处山岗上,列斯诺夫恍然回首,承载着苏维埃领袖和重要将领、委员的专列已是惨不忍睹。第一节车头竟处于距铁轨三四十米的位置,像是一只被猎枪轰碎了脑袋的山猪栽倒在田野里;第二节车头勉强留在了铁轨旁,爆裂的锅炉还在往外泄着蒸汽,造成烟灰与水汽混杂的诡异雾团;前面两节装甲车厢侧翻在地,虽然最先的枪响由它们发出,但在随后的过程中,它们完全没能够发挥出应有的防御作用。
    接下来就是自己先前所乘坐的车厢了,列斯诺夫万分痛苦地忍受着记忆的冲击,直觉和强烈的使命感驱使他奋不顾身地离开了车厢,这也挽救了他的姓命。除了列夫和区区两三个军官,他没再看到那节车厢里还有别人出来。反坦克火箭弹在侧翻过来的车厢底部留下了刺眼的豁口,它的爆炸威力虽然不比普通炮弹,然而在相对封闭的车厢内,弹片及爆炸的冲击是极其致命的。
    怀着极端畏惧的心情,列斯诺夫将目光投向列车中部的那几节车厢,车头遭到袭击时,它们所受到的震荡及随后的惯姓冲击并不足以置内部人员于死地,要命的是袭击者从树林中发射的反坦克火箭弹。这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策划的袭击行动,除了尾部的装甲车厢,列车上没有一节车厢逃过了火箭弹的攻击,他此时只能寄望于那几节车厢里划分休息区的隔板以及内置物件能够尽可能吸收爆炸的弹片和冲击,从而让率领这个联盟国家顽强赢得卫国战争的唯一领袖免于罹难。在战后复杂的国际形势下,他的声威与铁腕态度无疑是苏联保持稳定并在国际上获得应有发言权的有力保障,同时他也是千千万万苏联军民——尤其是那些加盟共和'***'人、民众十分敬畏的领袖。
    袭击结束了,很难用“熬”来描述这不到一根烟时间里发生的不幸。随车护卫的士兵们,有的满脸满身都是血迹,仍自发聚拢到中部车厢拼命救援,但特制的车厢门很难从外部打开,在少数幸存者的接应下,他们得以进入其中两节车厢,列斯诺夫很想冲过去帮忙,但看到许多战友都围在那边,他脑袋里蹦出一个清晰的念头:绝不能让袭击者就这样逃走!
    列车上并没有搭载其他交通工具,但很快有部署在附近值守的苏军士兵驱车赶到,列斯诺夫将手枪揣进枪套里,大步流星地冲到一辆嘎斯汽车旁,他正欲登车,一名相识的陆军中校带着激动的情绪喝问道:“马基,你干什么?”
    虽没有直接隶属关系,但这位中级军官好歹在是在最高决策部门任职,况且这里几乎人人的情绪都不稳定,若是不作回答地开车就走,搞不好会被他们当成袭击者的内应。列斯诺夫无可奈何地解释说:“我看到袭击者驱车朝北面逃跑了!”
    “你不能把车开走!一旦将里面的人救出来,我们要用车将他们送去最近的医院进行救治。”中校恶狠狠地瞪着眼睛,只是这样的表情并非针对列斯诺夫个人。
    说话间,中部车厢那边传来一阵搔动。只见两名士兵搀扶着一位满面污痕、意识恍惚的将领,他虽然没有佩戴起闪耀的勋章,但金色肩上上那颗硕大的金星却很亮眼——那是苏军元帅的标识。
    一时虽难判断其人究竟是哪位元帅,但从他的外观和动作上可以看出,其伤势确实不容乐观。在心中权衡一二,列斯诺夫牙关紧咬地从汽车驾驶位置出来,幸存的同僚们也从山坡那边赶来。随着救援的进行,原先聚拢在车厢外面的官兵们大都进入了车厢,其余人则在外面忙碌接应,看来人手是远远不够的。
    不容列斯诺夫继续犹豫,那位获救的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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