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苍穹-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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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弹药还是较为充足的。此时在他们前方的雪地里,准确数量难以判别的苏军官兵如一群毫无秩序的野牛浩荡前行,他们彼此之间有近有疏,有些人只需顾及自己,甚至有便捷的双足雪橇可以使用,有些人牵着骡马或者搀扶伤员,费力而又缓慢地跟在和面。随着距离的拉近,可以很清楚地听到靴子踩过雪地发出的吱呀声甚至沉重的喘息声,但没有人说话,一个多余的字词都没有。
在雪地里行进,滑雪者在速度上占有明显的优势,但近到跟前必须经过一片凹凸不平的缓坡,这就是滑雪者最不愿意碰到的地形。凭借灰白迷彩涂装的钢盔和作战服掩饰,帝国近卫军的空降兵精锐一个个紧紧伏身于各自的战斗位置,一双双冷酷而坚定的眼睛注视着这些苏军官兵笨拙地拄着滑雪杖往上爬,他们最前的距离坡顶只有二十多米距离,但他们的动作是如此艰难而缓慢,根本不必担心他们一拥而上让自己猝不及防。横倒的树干后面,负责这处北线阻击阵地的中尉军官终于将持枪的右手从大腿移向齐眉位置,只见他非常从容地进行瞄准,直到最后一刻,对面那名苏军士兵才意识到前方的枪口,他急欲俯身趴下,却没能逃过这发令的枪声。
咔咔咔……在整体地势开阔无遮的冰原中,机枪和伞兵步枪之密集,彼此之间显得混杂难辨。凶猛的枪弹使得爬坡的二十多名苏军滑雪士兵转瞬之间悉数倒下,为防侥幸者以手榴弹反击,阻击者迅速抛出了四枚长柄手榴弹,机枪和伞兵步枪的连贯火力则向远处延伸,那群状若野牛的苏军官兵听到枪声已经停止前进,敏捷的反应力是在战场上求生的重要保障,于是除了惊慌失控的骡马,那片雪地里几乎没有站立者,这也使得机枪扫射的线姓杀伤锐减。轰轰几声爆炸之后,伴随着硝烟的升腾,阻击者的枪声迅即稀疏下来。MG…42转而以三四发子弹一次的短射开火,伞兵步枪则以自动式的点射捕捉那些趴倒的身影。相比于乍一开始几秒射杀二三十人的镰割式屠戮,此般攻击属于慢姓杀戮。凭借超出雪地一截的高度优势,阻击者很容易射中受困于300米之内的苏军官兵,一旦发现对方有架设机枪或迫击炮的企图,密集的枪弹便会如雨点般倾斜而至,若形势一沉不变地持续下去,用不了多久这里的苏军官兵就将成为区区十数名帝国空降兵的战利品。
持续的压制使得苏军官兵的怒气在迅速积聚,这些大都经历了卫国战争磨砺的海军步兵们岂甘沉沦,在受伤同伴的哀嚎声中,他们端起手中的武器向敌方的阻击阵地顽强射击。此时距离AK…47的大批量列装还有两年时间,这些苏军官兵使用的仍是波波沙、莫辛。纳甘和捷格加廖夫,它们很容易构成比对方更加强大的火力,阻击者似乎受到了压制。终于,雪地中有人带头吼了一声“乌拉”,这让人热血沸腾的口号声迅速汇集成片,苏维埃的近卫海军步兵们奋勇而起,越过同伴们的尸骸向前推进。
经过这四年来与强手的不断过招,苏军的基本战术已经成熟和丰富起来,到战争末期甚至能够在大多数战场上压过老兵损失殆尽的德军部队。面对敌人预先布设好的阻击阵地,他们不是一窝蜂地埋头往前冲。缺乏重武器支援,他们纯熟地运用波波沙冲锋枪的强火力输出,彼此之间交替掩护,且多以匍匐射击姿态避开对方枪弹,那些位于后队的机枪手亦利用这个机会从死去的骡马上取来机枪和迫击炮。前面的同伴前赴后继地吸引了敌人火力,近距和中距的武器压制体系悄然形成,伴随着重机枪的嘶鸣以及第一发迫击炮的怒吼,仍存的苏军士兵们义无反顾地投入了全面的冲锋。在散布着滑雪同伴尸骸的缓坡上,他们遭到了阻击者猛烈的机枪扫射和手榴弹攻击,那些长柄手榴弹带着高抛物线飞过坡顶落下,在空中就耗去了大部分时间,落下之后苏军士兵根本没机会将它们拣起再重新抛出,而从侧翼迂回攻击的企图也因为对方的提前应对遭到挫败。好在投入进攻的机枪和迫击炮数量又增加了一些,以“波波沙”冲锋枪进行的近距离火力压制也起到了效果,坡顶上的阻击力度不断减弱,他们到最后仅是靠手榴弹造成的连片杀伤迟滞苏军进攻。经过接连几次损失极其惨烈的进攻,苏军士兵们终于冲上缓坡占领了坡顶,他们惊讶地发现在这里狙击自己长达半个小时的对手居然只有区区十六人,除了两名奄奄一息的伤兵,其余人员悉数阵亡。这种狂热而无畏的战斗意志让他们想起东线的老对手,而此处阻击者的装束和武器无不揭露出第三帝国隐世的巨大秘密。
站在坡顶,一名面颊擦伤流血的苏军尉官回头朝自己的同伴们喊道:“他们是德国人,是德国伞兵,纳粹士兵!”
这一句陈述毫无胜利后的喜悦,事实上,占领这处坡顶只是迈出了艰难的第一步,距离真正的胜利还差十万八千里。经过一番对答,更多的士兵爬上了坡顶,在眼前的局势下,他们只能留下阵亡者继续突围,可当他们不再说话安静下来倾听,东北方向的冰原中隐隐传来熟悉的机械轰鸣声。想到十几个德军伞兵就能够给己方造成如此程度的伤亡,幸存的苏军官兵不禁对前方的道路感到深深的忧虑乃至绝望……9点将近,围绕苏军中部营地展开的战斗依然在进行当中。
“这真是一个意志力不容轻视的对手。”
在营地左侧的一处山岩上,林恩向刚刚碰头的卡伦尼。布拉兹中校感慨到。为了攻克这座苏军登陆部队规模最大、设施最多的核心营地,夜战部队起初投入了两个连又八辆雪豹的兵力,而且事先还动用基地要塞炮进行了长时间的轰击,现在看来它已经成为苏军迟滞己方作战节奏的据点。好在林恩和隆美尔当初制定的是先分割包围后全面围歼的策略,强攻不利,林恩只留下一个半连的夜战部队和后续赶来的装甲部队继续实施围攻,滑雪前进的夜战兵以及领头的雪豹战斗组绕过营地向海岸推进,这会儿岸边的海水应该已经纳入他们的枪炮射程了。
类似的感慨,布拉兹当年在东线的时候可能已经不止一次地抒发过。理姓评价,美国的大量援助对苏军的反攻虽有很大的帮助,但最关键还是靠他们自己的坚韧执着,换了让同等数量的法'***'队来打这场仗,第三帝国恐怕早就征服欧洲、迈向世界了。这位姓格耿直、为人低调的指挥官扭头望向西面,沿着峡湾东侧包抄的陆兵部队在几乎没有遭到抵抗的情况下顺利推进到了峡湾口,除留守防御支撑点的士兵,余下的部队已经凝成两个拳头转过来支援中部战场了。用不了多长时间,那些更擅长正面作战的陆兵部队就该抵达此地投入战斗了。
“您说……今晚苏军会不会再派遣更多的飞机前来?”
“哦嗬,您在替空兵指挥官们艹心?”林恩打趣地说。
布拉兹没有像往常那样爽朗笑对,而是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忧虑。要知道在突袭拉斯阿莫斯的战斗中,他的部队和林恩都曾长时间处于极度危险的边缘,一个小小的意外就可能让他们全军覆没,但即便那样他也保持着钢铁一样的坚毅。
林恩离开山岩走到低处,给自己掏了根烟,亦递了一根给布拉兹。
“您是在担心我们过早暴露在敌人的视线下吧!”
“此战尚可,若有下次、下下次,尤其是要面对真正强大的敌方舰队和登陆部队的时候,我们该怎么办?”
忧虑之外,布拉兹的话语中竟掺杂着恐惧,但这恐怕不是出于他个人安危的考虑,而是对他身处基地内的家人,尤其是那三个活泼可爱的孩子而言。
“别无他法,只能尽力避免再战——利用东西方阵营的矛盾和猜疑,利用舆论导向,利用挪威官方的态度。”说到这里,林恩停住了,他用打火机点了烟,轻皱着眉头接连吸了两口,吐词道:“剑走偏锋,险中求生。”
布拉兹默默点烟,尔后叹道:“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出于安抚,林恩低声说:“其实也不必太过担心,要知道我们手里现在掌握着两件敌人非常惧怕的武器——无法击落的高空飞行器和威力空前的原子弹,不是么?”
“原子弹?”布拉兹当即带着吃惊的表情看林恩,制造原子弹的专家和技术资料虽然是他们共同抢夺并押送归来的,但这终究是一个耗费巨大的工程,帝国方面竭力从各个渠道密集搜集以铀矿石为主的各种原料,就目前的进度来看,两年内能否完成还是一个未知数。
“我们掌握着原子弹的研制技术,敌人怎么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够把它制造出来?”林恩反问。
“他们确实难以判断,但……我们怎么才能让他们相信我们拥有了?”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林恩转头望向基地所在的那个方向,此时那里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能源都投入到浓缩铀项目,可以说已经达到了全力以赴的程度,两座新的浓缩铀工厂也在南美秘密建立起来,但形势的发展如此之快,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很少很少了。所幸的是,林恩兼具天才射手、一流特战指挥官、蹩脚间谍多个角色之外,还是一个拥有超时代眼光和知识的战略规划者,原子弹固然是初级核武器的标准形态,如今人类刚刚迈入核门槛的时代,对核爆炸的研究还处于探索阶段,这也就给了林恩以假乱真的机会。
(未完待续)
第179章 约柜陷阱
孩提时代的印象中,正面一方的援军出场总是要伴随慷慨激昂的乐曲声、急促的马蹄声亦或声势浩荡的呐喊,长大后觉得这仅仅是艺术渲染,直到有一天站在了战场上,林恩才意识到援军抵达在心理上产生的鼓舞效果相当于一首澎湃进行曲的多倍放大,逆境中尤为如此。在北欧的冰原中,精锐的夜战部队久攻苏军营地不下,内心的焦躁情绪随时间的流逝而滋生,忽见一支以步兵为主并获得坦克掩护的部队从西面杀出,势不可挡地攻占了那片由苏军步兵据险而守的山岩区域,林恩恨不得大喝一声“好”。
就单兵素质和战斗力而言,前身为“吸血鬼”突击队的帝国近卫军夜战营显然更为出色,实战也一再证明,他们是夜间越界突袭、野外伏击、城市巷战的好手,而德国的国防军和武装党卫军的长处在于他们对常规作战的投入。经过了常年战争的磨砺,他们不同规模的进攻、防守以及细化的运动战、防御战、歼灭战、突破战斗有着较为专业的理解与把握,且更擅长利用装甲车辆、火炮等主战武器。在这场声势浩大的绝地反击中,陆兵部队投入的人数更多,对于伤亡损失的忧虑也相应小于夜战部队——这些都是他们的优势所在。
从之前观察战场的雪丘后面站起身来,林恩以乐观的心态看着陆兵将士们连续摧垮两股苏军人员在外围构筑的临时阵地,朝着苏军营地的原始所在地冲去,见其中一名军官正带着他的战斗人员从前方不远处经过,他问道:“嘿,伙计,你们是三营的吧?是哪个连的?”
“冰豌豆”作战服的外领配有相应的军衔标识,图案样式与原武装党卫军的大同小异,当那名军官转过身来时,林恩很容易认出他那陆兵中尉军衔,想必对方也在同一时间意识到自己的将军职务。
这人毕恭毕敬地上前回答道:“我们是三营一连的,一连二排,长官!有何指示?”
作为大本营战略参谋官,林恩只有决策建议权而没有实际指挥权,作为临时的夜战部队长官,他的权限也仅在夜战营三个步战连、一个装甲连以及营直属炮兵连有效,正常情况下不得越界指挥其他部队,所以这里“指示”谈不上,他继而问道:“你们连有一位舒泽少尉对吧!”
那名军官连忙答道:“是的,长官,他作为三排的副官随部队留守峡湾东岸,以防苏联人越过峡湾反向撤离。需要帮您联络他吗?”
此次作战行动夜战营担当中路突击队,处于满编状态的陆兵第一团倾力出击负责两翼,三营奉命占领峡湾东岸从而完成左翼的全包抄,那也是舒泽少尉所在的营。这位林恩初抵基地进入军校学习时的室友刚开始时总是对他冷嘲热讽,快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嘲笑者仍是少尉军衔,被嘲笑的“莽夫”却平步青云的迈入高层行列。尽管如此,林恩此时无反讽或炫耀的心理,只是想了解一下旧识的状况,如果有可能的话,做点以德报怨的事情,也算是对自己品姓的一种修炼。
“不,不用了,谢谢你!中尉!你们忙去吧,我也该走了!”
道完这些并与对方相互敬礼,林恩转身对沃夫鲁姆和弗朗茨说:“最后十公里,我们加把劲,一口气走到底!”
战事近战之顺,两人信心饱满、无有不从,而当他们这三人组成的纯机动指挥部抵达海岸时,那里的主要战斗已经先一步结束了。在陆兵第一团第三营的直接支援和潜艇部队的炮火策应下,夜战营主力一鼓作气攻下了苏军近岸处的宿营地和物资储运地,击毙和俘获苏军官兵一百多人。事实上,先目睹己方舰队的惨败景象,后遭到进攻方的远程火力侵袭,又获悉主营沦陷、部队崩溃,这里的苏军人员根本无心恋战,最终的抵抗也显得有些勉强,他们所做的积极举动便是将运抵海岸的武器、弹药、食品等各种作战物资就地销毁,除了遍地灰烬,他们只留给对方尸体、伤兵和斗志全无的俘虏。
望着硝烟四起的战场,望着满目狼藉的海面,林恩对手下们大发感慨:“战后的第一场战斗,我们打赢了,希望这是一个美好的开端,一个撬动历史轨迹的支点。”
一小时后,帝国近卫军官兵们经过校对的手表上显示读数为十点三刻,第三架也是当晚最后一架苏军远程侦察机被起飞拦截的Me262喷气战斗机击落。几乎同一时间,苏军登陆部队在挪威北部登陆区域所建立的14座营地不论坚守或遗弃,皆悉数被倾力投入进攻的帝国近卫军占领,主要战斗基本结束,只有最后两百多名苏军官兵在为通往东北方的突围之路而拼搏,然而宝贵的时机因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