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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明朝伪君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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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好,见证奇迹的一刻……”秦堪双手似车轮般飞快晃动,将桌上反扣着的三只大海碗不停变换位置,唐寅两眼发直,脑袋随着大碗的移动而移动。
    刷!
    三只碗停下。
    “唐兄猜猜银子在哪个碗里?”
    唐寅手一指:“这个。”
    碗翻开,空空如也。
    “那个。”
    仍是空的。
    “一定是这个。”
    三只碗全翻开,唐寅震惊了:“银子呢?”
    “没了。唐兄,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神清气爽,银子是俗物,不必深究。”
    秦堪拱拱手,扭头便走。
    唐寅不甘心的一只只碗底摸着,表情很痛苦,显然又在质疑自己的精神状态了。
    不能怪秦堪老欺负文化人,有时候文化人无意识的得瑟确实挺招人恨的,黑他二十两银子只能算是略作薄惩。
    很多事情等着秦堪啊,下一步的计划是继续写书,西游记早点补完交稿,红楼梦是不是可以登场亮相了?这次用自己的名字写,成名后喝花酒去,白吃白喝白嫖,走时还白拿……
    “秦贤弟慢走……”唐寅叫住了秦堪。
    秦堪扭头盯着唐寅,如果他还计较二十两银子的事,秦堪决定把他彻底忽悠成疯子。
    幸好唐寅喝醉以后的记忆力跟鱼差不多,只有七秒,刚才银子的事恐怕早忘光了。
    “秦贤弟,愚兄今日才知道,原来你被革了功名却是为了一名女子,愚兄当真佩服得紧。”唐寅摇摇晃晃朝秦堪作揖。
    秦堪眼一亮,这段记忆一片空白,他正烦恼着呢,想不到唐寅居然知道。
    “唐兄如何得知?”
    “颦翠馆的消红妹妹告诉我的……”
    颦翠馆大概是青楼的名字吧,消红妹妹就是坐台小姐?
    “烦唐兄细细告之。”
    “消红妹妹说,数月之前,一个姓秦的秀才在颦翠馆驻足频繁,与她们馆里一位名叫金柳的清倌人情意渐浓,可惜前任知府公子佟应龙横刀夺爱,非要为金柳梳妆,欲纳其为妾,金柳不从,适时秦秀才恰在颦翠馆,于是二人打了起来,秦秀才不知抄了个什么东西打在佟应龙的胸口,打得他吐了血,于是秀才功名被革,佟知府本欲将其缉拿入狱,幸好多位同窗联名保他,金柳也在知府家门前长跪求情,佟知府怕犯众怒,这才让秦秀才赔钱了事,后来金柳怕再给秦秀才惹祸,事后自赎其身,匆匆离开了绍兴,不知所踪……”
    秦堪目瞪口呆:“…………”
    唐寅看着他的目光明显有了几分崇拜:“但为红颜故,不惜犯权贵,秦贤弟才是真正风流阵里的急先锋呀,愚兄反落下乘矣,惭愧。”
    秦堪尴尬得额头冒汗。
    身体的前任主人居然还有如此狗血如此悲情的往事……
    秦堪在考虑要不要学林黛玉那样掏块洁白的手帕出来,朝上面吐几口黑血,渲染一下此刻哀伤的气氛……
    唐寅感叹道:“世人皆以狎妓为风流乐事,谁知她们也是沦落风尘的可怜人,都说妓家偏喜才华出众的男子,其实此言大谬,相比之下,她们更喜重情重义之人,红拂夜奔,绿珠坠楼,她们为了什么?还不是为‘情义’二字而已,所谓才华,不过只是一件装饰外表的华丽外衣罢了……”
    盯着秦堪,唐寅羡慕得眼都红了:“秦贤弟,你在颦翠馆的名气可比愚兄高多了,你为金柳冲冠一怒,至今被她们引为世间第一重情伟男子,那些姑娘们都盼着你去,人人欲自荐枕席呢……”
    秦堪顿时一阵惊喜:“也就是说,可以白吃白喝白睡?”
    “呃,当然。”
    “有嫖资吗?”秦堪目光灼灼。
    “呃,你不用付嫖资的……”
    “她们会付我嫖资么?”
    唐寅眼角抽抽:“大概……也许……会吧。”
    秦堪仰头沉吟:“……倒不失为一条财路,可惜有点不要脸。”
    拍了拍唐寅的肩,秦堪一脸天人交战的纠结模样,语气凝重道:“容我再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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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晚上还有一更。。。



第四十三章 厂卫之争
    秦堪最后还是忍痛断了这条财路。
    有时候实在很痛恨自己的脸皮太薄,其实如果跟唐伯虎学学,每次进了青楼吃了喝了睡了,有意或无意没发现姑娘们偷偷给他塞的银子,灌个晕乎乎的回来睡一觉,第二天酒醒什么都不记得,权当银子是自己路上捡的,不伤自尊也无损廉耻,下次又一副高傲天鹅的模样出现在青楼里……
    很可惜,秦堪太腼腆了……也不知谁给他下的这个定义。
    至于那个名叫金柳的清倌人,不知去了何处,从唐寅的述说里,他觉得这是个好姑娘,为了他而在知府门前长跪不起,这份情意可谓深厚,尽管以前那个秦堪的灵魂消失了,将来若有机会遇见她,必要给她一番厚报才是。
    日子仍旧平淡的过着,挺好的,不缺钱不少吃穿,虽无功名官禄,却也活得自在逍遥,一介平民自有平民的乐趣。
    不幸的是,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几天,杜嫣那小八婆刑满释放了。
    当初杜家女抗婚一事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被人们遗忘,大约杜宏也觉得风声过去了,整日把宝贝女儿关在房里他也颇为不忍,于是把她放了出来,嘴上严令不准离开知府衙门内院,可杜嫣怎会听?老爹一转身她便迫不及待地飞了出来。
    当杜嫣兴冲冲一脚踹开秦堪房门的时候,秦堪知道,自己的苦日子来了……
    “刑满释放了?”
    “嗯!”杜嫣兴奋地点头。
    “在里面有没有好好改造?”
    “有!”
    “放出来了,快乐吗?”
    “快乐!”
    “你快乐就是我快乐……没事你先回去,我得工作赚钱。”
    杜嫣羞红着脸,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钱袋递给他:“咱们刚认识的时候你的钱袋不是被人偷了吗?我关在家里这些天给你绣了个钱袋,你……莫嫌弃。”
    秦堪接过一看,大笑起来:“怎么绣了两只肥鸭子?咦?其中一只鸭子长着三条腿,它爹娘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吗?”
    乐极生悲,下一瞬间秦堪便被杜嫣单手举到了半空中。
    “是鸳鸯戏水,不是肥鸭子!混蛋,你故意的?”杜嫣露出了狰狞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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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师皇宫,文华殿东暖阁。
    弘治皇帝处理国政的地方不拘泥于御书房,偶尔也会在文华殿坐一坐,只因内阁刘健,谢迁,李东阳三位大学士年已老迈,为了照顾老臣,弘治经常亲自来文华殿,凡处理政务,总与三位大学士商量议论之后,再做决定。
    君圣臣贤,大明弘治中兴必然有它的道理。
    此时弘治皇帝面色平静地坐在东暖阁的御座上翻看奏本,而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却恭恭敬敬站在弘治皇帝身侧陪侍。
    牟斌是锦衣卫指挥使,虽掌管宫中卫仪,但也不必随侍帝侧的,随侍的事一般由内廷太监负责。
    只不过牟斌当官多年,极有眼色,一旦有机会面君之后,等闲不会轻易离去。
    牟斌有牟斌的心事,弘治帝登基以来,虽对厂卫信任不减,却也深知厂卫之祸,故而有意无意的压制厂卫的权力,不使其疯长蔓延,祸及天下。
    更重要的是,弘治帝深知权力平衡之道,于是原本还算井水不犯河水的锦衣卫和东厂,这些年不知不觉明争暗斗起来,东厂厂公王岳和锦衣卫指挥使牟斌虽表面上一团和气,实际上二人相见恨不得掐死对方,弘治皇帝居中而坐,对厂卫之间的斗争仿若不见,似乎更乐见其成,皇帝的态度也直接造成了厂卫的斗争越来越厉害。
    双方不相上下时,争的便只有圣宠了。
    在这一点上,东厂显然占了优势,因为东厂是太监班底,太监日日夜夜陪侍在皇帝身边,论远近亲疏,弘治皇帝的感情无疑偏向太监多一些。
    这便是牟斌经常有事没事随侍在弘治皇帝身边的主要原因,通俗点说,他想让天子多见见他,让天子心理上对他形成一种“身边人”的定位,如此一来,厂卫之争,牟斌也不至于落了下风。
    这实在是个很无奈很消极的办法,牟斌却不得不为。
    文华殿很静,只听到刘健大学士压抑着的咳嗽声。
    春日寒气犹深,刘健身子染了风寒,这几日不见大好,弘治帝派了四五次太医府上瞧病,开了好几个方子,刘健的病仍不见起色。
    “咦?这道奏本……”刘健眉头皱了起来,思索半晌,觉得做不了决定,遂起身走进殿旁的暖阁,将奏本递给弘治帝。
    “陛下,这道奏本老臣不敢擅专,请陛下先过目再做计较。”
    谢迁和李东阳两位大学士好奇地抬起头,看向天子手中的奏本。
    弘治帝翻开,一行行仔细看了起来。
    “呵呵,借贷记帐法?这东西可靠么?能推行天下?”弘治帝笑了笑,并未下定论。
    刘健拱手道:“南京户部尚书秦纮奏本上说,他用此法测试过户部帐簿,发现比现用的流水记帐法高明许多,帐目里钱粮万物来往皆明了清晰,何处亏空,何人经手,收支所费几何,一眼分明,秦尚书乃稳重老臣,他既开了口,想必不会差的,否则他也不敢贸然上奏,徒扰圣听。”
    “既然这个记帐法如此高明,莫如先在某个县试用一两年,看看效果再决定是否推行天下,刘先生意下如何?”弘治帝性格很谨慎,不会胡乱决定一件关系大明赋税钱粮的大事。
    刘健摇摇头,苦笑道:“陛下,此法不可行,至少这几年不可行,甚至连某县试用也不行……”
    弘治帝一楞:“为何?”
    不用刘健回答,弘治帝立马明白了原因。
    这大明的官场,贪官太多了,谁会答应用这种近乎完全透明的记帐法,来断了这些贪官的财路呢?
    记帐法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人啊。贪官是杀不尽的,可天子却需要他们来帮自己治理国家。
    弘治帝神色郁结地叹了口气,目光低垂,看着奏本上一个陌生的名字。
    “可惜了这位名叫秦堪的书生,明明心怀报国忠君之志,志高却不可遂,生不逢时也。”弘治帝说着,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人才生不逢时是谁的责任?
    除了他这个大明皇帝,还会是谁的责任?
    弘治帝痛苦的不是秦堪的际遇,他痛苦的是大明这中兴的表象下,处处隐藏着的危机。
    听着弘治帝对秦堪这位陌生书生的评语,一旁默不出声的牟斌眼中露出了光亮。
    向前走了两步,牟斌朝弘治帝躬身禀道:“陛下,恕臣鲁莽,臣有件事必须面禀。”
    “何事?”
    “陛下刚才所言的这位名叫秦堪的书生,他……正是我锦衣卫下百户。”
    “哦?原来竟是锦衣卫的人才,好,牟爱卿为国纳士,忠心可勉,呵呵。”弘治帝不由欣喜道。
    “陛下谬赞了。”牟斌不慌不忙的道谢,神情一派淡然。
    出了文华殿的大门,牟斌脚下的步子有些急促。
    离开皇宫,跨马飞驰入了北镇抚司衙门,牟斌语速匆忙吩咐下属道:“马上去绍兴找出一个名叫秦堪的人的下落,授此人锦衣卫百户牙牌,官衣,一应官凭告身,南北镇抚司将秦堪造案在册,快!”
    下属急忙领命。
    “记住了,这个秦堪是我锦衣卫的人,一直都是!嗯,授他百户后,马上把他调派到南京。”
    下属走后,牟斌这才露出轻松的笑容。
    入陛下之耳,之眼者,但凡被陛下赞过的人才,锦衣卫必于东厂之前,将其收入彀中。
    这,也是一种争宠。



第四十四章 一年之约
    “杜姑娘,你爹知不知道佟珍下台是我在后面搞的鬼?”秦堪惴惴问道。
    他不能不问,那次为了搅黄婚事,他坑了一大群人,手段有点过分,跟小公爷打了一架,算是把这事揭过了,但杜宏若知道了真相,不一定能揭过去,人家又不是吃货。
    破坏了女儿的姻缘,以民斗官还把人家推下台,全族被流放千里,把小公爷当成了棋子,害得棋子莫名其妙挨顿打……桩桩件件加起来,杜宏若知道非判他个秋后斩决不可,虽说他能当上知府全托秦堪之功,然而终究太过阴损,在当官的眼里,秦堪这种人属于典型的刁民。
    杜嫣噗嗤一笑,横了他一眼,这一眼娇媚丛生,醉人心脾。
    “现在知道害怕了?怕我爹剁了你?当初无法无天的时候想什么去了?”
    秦堪深深吸气。
    听听这八婆的混帐话,当初无法无天为了谁?
    好人做不得,早知道眼睁睁看她跳火坑算了,她不敢跳自己还可以免费在后面推她一把……
    杜嫣见秦堪神色不善,立马软了下来,柔声道:“我爹只知道你抢亲,后面发生的那些事,知道真相的就我们和小公爷,小公爷回南京了,又和我爹没交情,不会告诉我爹的……”
    秦堪斜眼瞧着她:“不是还有你知道么?”
    “你连我都不信?”杜嫣柳眉一竖,刚要发火,不知想起什么,脸色又染了一层红晕,羞答答地道:“你若真不信我,不如……不如娶了我呀,娶了我,我就是秦家的人,死也不会出卖你的……”
    秦堪阴沉着脸冷冷道:“我只听过死人才不会泄密……”
    …………
    …………
    “秦堪,你好像不愿娶我?”杜嫣幽怨道。
    秦堪叹气:“大小姐,你爹现在恨不得拿刀杀了我,你觉得我娶得了你吗?”
    “那也不能干耗着呀,你就不会去跟我爹聊一聊,多跟他说些讨喜的话儿,让他顺了这口气,咱俩之间不就有可能了么?现在整个绍兴城都知道我和你……除了你,还有谁会娶我?我爹肯定也明白这一点,就等你上门先服软呢……”杜嫣恨恨白他一眼。
    “你爹如果问起我们什么时候勾搭……咳,互相看上的,我怎么说?”
    “就说日久生情呀,笨死了!”
    “哈!开什么玩笑!我根本没日过,生什么情!死八婆你莫讹我,不然公堂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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