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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部分

满唐春-第413部分

小说: 满唐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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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跑不了,还有什么价值?
  人倒在地上的痛苦声、马折断腿的嘶叫声、诅骂声交织成一片,看一匹匹在衰号中的战马还有那被血染红的土地,看看前面密密麻麻,至少有几千个的陷马坑,再看看自己重金购来的良驹就在嘶号叫着在血泊中挣扎,赵梓飒想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还能再黑一点吗?这招实在太损了。
  程老魔王的脸色也很难看,他本来就长着一张大黑脸,一沉着脸,显得更黑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折了几十匹战马,刚刚聚起来的士气,一下子又跌到了谷底,刚刚开战,加上这回,刘远就耍了了自己三回,而自己连对手一根毫毛还没伤到,简直就是完败!
  “嚎什么,人还没死光呢”程老魔王冷冷地说:“他们玩阴的,做得这么绝,以后也别跟他们客气,还楞着干什么,派人警戒,然后清点损失。”
  “是,将军”赵梓飒立正,强忍着悲痛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去执行任务了。
  其实,他心里明白,刘部的人己经手下留情了,如果他们趁机掩杀或在两旁埋伏弓箭手,肯定对自己的部队造成更大杀伤,可是对他们好像对这些并不很感兴趣,说撒就撒,极为干脆。
  上了战场,那就是各凭手段,俗话说兵不嫌诈,这法子虽说很损,但不得不佩这个天才级的主意,这种小坑,对马的杀伤力极大,只是几千个这种成本低、布置速度快的陷马坑,就形成一条骑兵隔离带,比什么拒马、战壕省事多了。
  这得多损的人才能想出这种坏得出汁的损招。
  一个队正愤愤地说:“将军,我们向皇上参刘将军一本,对自己人这么狠,还故意伤害军马。”
  “参个屁”程老魔王忍不住踢了他一脚,一脸生气地说:“现在是较量,你以为是玩过家家?上了战场,那自是各凭手段,你们只想着这是玩的,那么错了,告诉你们,这场比试,除了不能下死手,其它一切都是允许的,别想着玩。”
  那个队正被训得低着头,连忙说道:“将军所训甚是,小的记住了。”
  “哼,占一点便宜就洋洋自得,不过是八百人马,本将有三千精锐,谁笑到最后才是笑。”程老魔王一脸睿智地说。
  不愧是久历沙场的老将,这么快就稳了下来,果然有大将之风,一坐手下看程老魔王的脸色都不同了。
  因为伤得少,损失也低,赵梓飒很快就清点了损失,走过来向程老魔王汇报道:“禀将军,损失己经清点完毕。”
  “说。”
  “是”赵梓飒沉着重说:“本次遭遇战,中了对手的圈套,折损战马四十二匹,其中三十六匹是骨折,可以说完全失去利用价值,另有二十八人受伤,四人伤得很重,己派人护送回大本营休养,裁判员判他们全部无力再战,禁止参战,这样一个来,我们损失了四十二匹马和二十八人。”
  才二十八人?
  程老魔王这才松了一口气,对于他来说,麾下有三千精锐之多,只是损二十多人和几十匹马,还伤不了筋骨,虽说吃了一点亏,但程老魔王并不在意。
  像这次闹得这么大,而这点损失,程老魔王还负责得起,换句话来说,刘远就是再弄十次,也不会伤到程部的皮毛,这就是人多的好处,倘若刘远被自己的抓住一次机会,那大事可成。
  “好,受伤的让人好生照顾,一定不能让他们受到委屈,明白没?”程老魔王一脸认真地说。
  “是,将军,属下马上派人去跟进。”
  这时追击刘远的人也回来了,虽说也有一些收获,但是他们一个个的脸色都些古怪。
  其中那个身材高的孙校尉给程老魔王行了一个礼说:“禀将军,属下无能,让刘部的人全都跑了。”
  前面还有上万个那些特别陷马坑,那冲出去的人,都是下马直接步行去追击,可他们还没有到,刘远等人一早就吹着口哨跑了,二条腿哪里跟得上四条腿,一个人也没有抓到,这也是在情理之中。
  程老魔王摆摆手说:“好了,此事不怪你不努力,而是刘远太狡猾,对了,有什么发现?”
  “有,将军,你请看”孙交尉伸手从手下拿过两个袋子,一脸吃惊地说:“将军,你看,这是他们吃的东西,这是他们煮东西的工具。”
  等程老魔王检查,孙校尉小声解释说:“将军,你看,他们吃的东西,都是先前弄好的,只要热一下,就能吃,而他们还随身带了炭,这样一来,用火点燃炭后,用炭火来烤热和煮沸即可,这样不用产生烟,即使做饭,也不怕别人知道,这也是他们这么多人离我们仅是三里之遥生火做饭,也瞒过我们的原因。”
  “没想到,刘远那小子,还花了不少心思呢,哼哼。”程老魔王也有些惊讶地说。
  做得真是细致,连吃的一早就提前准备好了,用炭火来弄吃的,不会产生浓烟,这样一来,也就不怕不小心暴露目标,程老魔王感到,好像自己又增知识了。
  “咦,他们那几个抬什么,好像很吃力的?”程老魔王指着二个壮汉抬着东西询问道。
  孙校尉让人把东西放在程老魔王面前,小声地说:“将军,这,这是给你的。”
  “给我的?”程老魔王看着那案几上面又是酒又是肉的,不由吃了一惊: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是,将军你看,上次还有字条呢?”
  程老魔五定睛一看,案几上还有写着一张纸条:“程伯父,跑了半天辛苦了吧,这里有些酒菜,小侄特地为你敬上,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吃饱了我们再继续,请慢用。”
  挑衅!**裸的挑衅!
  程老魔王的那张大黑脸一下子更黑了,突然飞起一脚,“砰”一声,一下子把那案几踢翻,咬牙切齿地说:“刘远,你这个臭小子,气煞老夫,气煞老夫了,抓住你,不把你的屁股打红,老夫就把程字倒过写!”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程老魔王突然一边用靴踩翻在地上的酒菜,一边大声骂道,那样子,好像泼妇骂街一般。
  那些手下一个个脸色都有些异样,刚才还觉得他有大将风度,处事不惊,没想到就是这一桌酒席,大将风度尽失,好像一下子由一个大将军变成一个山大王,不对,是混世魔王才对。
  “哈哈哈。。。。。。”
  这时在飞来峰通过千里眼看得清楚的李二哈哈大笑了起来,把千里眼递给候君集笑着说:“候爱卿,你也看看,很久没看到那混世魔王这般暴跳如雷了,有趣,有趣,这两个,一个狡如银狐,一个暴如惊雷,都没大将之风,哈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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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0 眼睛耳朵

  经验老到、人多势作,再加上占了地利,虽说受了一些挫折,但程老魔王从没减少自己必胜的信心。
  他相信,战场上,讲求的还是实力,一力降十会,没有实力,小打小闹,不过是像个跳梁小丑上窜下跳罢了,就以之前再三受到戏弄为例,虽说刘远一再得逞,但自己损失的,不过一个可以忽略不计的损失,并没有造成过多的伤害,相反,如果刘远手中也有三千兵力,那么刚才就可以直接和自己一决胜负了。
  可惜他太自大了,当然,如果刘远不是人数太少,程老魔王也不会如此漫不经心,不过,被刘远再三戏弄,一再挑动程老魔王那条容易暴怒的神经,也让他一再在李二面前丢脸,程老魔王的脸色,终于变得认真,不再像之前那般好像玩了似的。
  程老魔王不否认人多势从的自己就像一只猫,而只有区区八百人的刘远就像一只老鼠,老鼠的实力自然不如猫,但当一再抓不到老鼠时,猫也会抓狂的,例如,等程老魔王整合队伍后,再次失去刘部的踪迹。
  “老鼠”躲起来了。
  “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赵梓飒双眼通红地问道。
  身穿特制的明光铠、手执名匠打造精铁长槊、腰挂寒铁打造的镶金横刀、背挎一张家传的象牙雕花宝弓,浓眉大眼,作为先锋校尉的赵梓飒可谓威风八面,气势不凡,可惜座下只是一匹普通的白马,那是他的紫电骢折断脚,被他自己忍痛亲手杀了后,从心腹哪里拿过来用的。而他的心腹,一时没有备用的马,都骑上驴子了,一看到那驴子,赵梓飒心里就别扭,一想自己的紫电骢,心里就冒火。
  “整合队伍,分成两队,同时搜索,斥候加倍。追踪他们的下落,一口一口把他们吃掉!”程老魔王咬牙切齿地说。
  他的眼时也有火。
  赶得太急了,早知先把峡谷围起来再攻击好了。
  赵梓飒大声应道:“是,将军。”
  于是,赵梓飒和程老魔王各率一队。一左一右同进开始搜,两者相隔只有二三里。可以互为照应。而程部的探马,倾巢而出,全力搜索刘部的下落。
  飞来峰上,李二点点头,心想这混世魔王终于开始认识了,不由扭头询问候君集道:“候爱卿。依你之见,刘远会怎么应付这次危机,那混世魔王己经开始认真了。”
  候君集点点头说:“一次成功是偶然,但是多次成功。那就是实力,刘将军孤军进入吐蕃,高达十七次的完美上获,就足以证明的他的实力,其实程老将军一开始就不应轻视,在他眼中,吐蕃一行,杀的多是吐蕃的平民、老弱病残,其是吐蕃全民皆兵,孤军深入再加上人生地不熟,哪有这般容易?其实有一件事估计皇上不知道,镇蕃军兵分四路,其余三路,包括微臣,日子都过得很艰苦,虽说在哪里只待了几个月,但是因为精神紧张再加上补给不足,绝大部分人都像老了几年一般,只有刘远一部,天天喝饱吃足,日子滋润,麾下不少人还胖了一点,不夸张地说,他是天生的将才。”
  “不过,刘远出身低微,没有受得系统的教育,特别是军事指导,战场上的远见和大局观大打扣折,这也影响到他的指挥能力,给他小部的人,他能灵动调度,出奇制胜,如果让他指挥大部队作战,他肯定期捉襟见肘,疲于应付,既然皇上问到他怎么应付,臣以为,刘远应该还带着程老将军转圈圈,然后从中寻获良机。”
  顿了一下,候君集大胆作预言:“若是程老将军胜,那决胜多是在白天,倘若是刘远取胜,那么转折点必在夜晚。”
  硬碰硬,刘远没有一丝胜算,若想取胜,只能奇袭,而奇袭的最好时间,当然是在夜晚。
  李二闻言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满意微笑,好像自言自语地说:“好,善于指挥小部队,这已足够了。”
  这话中有话,候君集举着千里眼,看着前方,佯装没有听到。
  。。。。。。。
  陈二狗小心骑着马在山间小路上行走,那机灵的眼睛骨碌碌地转,耳朵竖得高高的,不时还下马趴在地下,倾听着四周的动静。
  没错,陈二狗的职务是扬威军程部麾下的一名斥候,此刻他奉命找到刘部士卒的所在,只要找到他们,程老将军就会大大有赏,不过即使不赏,陈二狗也会不遗余力,因为刘部的人实在太嚣张了。
  奇怪了,几百人,好像一下子消失一般,一时到处都是痕迹,一时又忽然消失不见,好不容易找对了地方,对方早己转移,有几次还被对方给误导了,这让有几年斥候经验的陈二狗也有些无奈,明显对方也有反跟踪一类的高手存在,善后工作做得极为出色。
  一想到有几兄弟偶袭,被抢去仅牌淘汰出局,陈二狗就精神紧张,一边绷紧神经小心戒备,一边四处收集可疑的信息。
  突然,陈二狗感到头发一麻,心生一种巨大的危机,多年战场的经验让他感到自己已经被人锁定,心里大叫一声不好,可他还没来得及把刀举起来做出防卫动作,就感到后脑勺一痛,身体再也不能保持平衡,一下子栽倒在地。
  就在陈二狗失去意识的一瞬间,他终于看清袭击自己的人:跟自己一样,同样是身穿明光铠的刘部士兵,只见他两只脚都绑着绳子,吊在半空,离地不足一丈,眼睛看着自己,那张坚毅的脸上写满了骄傲和自信,很明显,刚才他绑住自己的双腿,突然从树上跳下袭击,一招得手。
  自己顾了前后左右,就没想到他从树上跳下袭击自己。
  一瞬间,陈二狗想了很多,可是他没有后悔药吃,眼皮一沉,整个人一下子昏了过去。
  后脑勺是人的重要部位,一旦击中,很容易昏厥,如果下手重了,脑震荡、甚至死亡也有可能,不过那刘部的士卒拿捏得很好,陈二狗只是昏倒,外加摔下马有些皮外伤,并没大碍。
  看到斥候被自己击晕,那刘部的士卒微微一笑,猛地一弯腰,一手把两根绳子抓住,保持身体的平衡,一手动手解绑在脚上的绳子,几个呼吸间就轻轻一跃落地,顺便把挂在树枝上的绳子收回口袋中,走到陈二狗面前,熟练地从他怀里翻出令牌,随手抛了抛,塞进自己怀里,然后对着对面山学鸟叫了几声,最后从密林中牵出自己的马扬长而去。
  干净、利索。
  等陈二狗被一个身穿红色披风的裁决人员摇醒后,那裁判人员冷冷地说:“你的令牌被夺兼被制服,按比试的规矩,你己被淘汰出局,现命你用白布裹头,自行回军营待命,中途不得与任何人交谈,违者重罚。”
  什么?淘汰了?
  陈二狗下意识往怀里一摸,空空如也,最后只能垂头丧气地离开。
  像这种情形,不断在牛栏山地区不断上演着:
  一个程部的斥候在树荫下想休息一下,一张大网从天而降,一下子让他成了瓮中之鳖,还没反抗令牌就被夺走,惨遭淘汰;
  一名程部的斥候想在河边喝口水,没想到水下突然伸出一只手,一下子捉住他的脚,把他拖入河中;
  一个程部的斥候正在路上奔跑,一根绊马索突然升起,一下子把马绊倒,那斥候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横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
  程老魔王山坡上焦躁地转来转去,一张大黑脸犹如墨斗一般,好像随时能挤得出几滴“墨水”来一般,那些亲信心腹一个个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惹他。
  “人呢,谁告诉我,人都去哪了?”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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