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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部分

满唐春-第4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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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刘远这般开门见山,李泰也变得直接了当。
  刘远揣着明白装着糊涂,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太子那就是未来的储君,皇位的继承人,这些都是皇家的事,刘某只是一个外人,入职不久,资历甚浅,不敢妄加评论。”
  “刘将军文武双全,就别再推搪了”李泰笑着说:“这里绝无外人,刘将军直言无妨,本王只是跟刘将军说几句真诚的心,保证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如果将军再这般应付,那就看不起我李泰了。”
  “属下不敢。”
  李泰举起杯,笑着和刘远说:“那我们就坦诚相待吧。”
  刘远没法,只好举起杯,和李泰轻轻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刘远和李泰,前面有一些分岐,也有一些交恶,不过两人的地位特殊,一直都是隐而不发,在长洛高速上,刘远也暗中关照了李泰名下的店铺,李泰和那冲动没脑子的李愔不同,不仅博学多才,还攻于心计,深得李二夫妇的喜爱,做事也有魄力,这种有权有势还精明的皇家子弟,最难对付。
  干了杯中之物,刘远的坦诚地说:“既然魏王这般看重刘某,那,刘某就说几句掏心窝子地话了。”
  “刘将军直言无妨。”
  “魏王也知道,刘某出身于草根,见识不多,也是祖宗庇佑,遇上贵人,这才平步青云,说到底,也并没有什么能力,很多事都插不上嘴,岳父大人说什么,那就是什么,现在虽说封为将军,但手底兵不过二千,谋士尚无一人,力量还小得很,对于太子,刘某从心底尊敬,对大唐,刘某更是无比的忠诚。”刘远斟酌了一下,慢慢说了出来。
  刘远说得很巧妙,太子是尊敬,而大唐则是忠诚,意思谁做太子都无所谓,自己忠诚的,只是大唐的皇帝,不想进行站队,故意贬低自己的能力,说自己的靠清河崔氏上位,很多事都是岳父说了了算,然后还暗示自己能力很小,没有多少拉拢的价值。
  “刘将军真是过谦了,天下人都以为刘将军娶了一个好娘子,靠着清河崔氏的庇护,一路平步青云,实际上,据本王得知,虽说清河崔氏给予一定的支持,实际支度不大,刘将军能有今日,都是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得来的,如果刘将军真是靠清河崔氏,以你的文采才华,就不会弃文从武,一次次舍生忘死在前方搏杀,相反,刘将军不想活在清河崔氏的树荫下,走出他们羽翼的庇护,这才走武将的路线,从此看得出,刘将军自立自强,志存高远。”
  李泰语气一转,转而笑着说:“刘将军年纪轻轻,就己位列四品高官,难道就没想过更进一步,他日异姓封王,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戏肉来了,这可以**裸的诱惑,为了拉拢刘远,连异姓封王的诱饵都抛出来了。
  换作别人,说不定砰然心动,可是李泰碰上的刘远,对于一个只想抱着娇妻美妾,安安乐乐做太平大富翁的人来说,这些都不算事。
  刘远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魏王真是太抬举刘某了,不瞒你说,刘某对现状很满意,也没有过份的要求,魏王这般直诚,刘某也说几句掏心窝的话吧,刘某最大理想,就是抱着娇妻、看着孩子,守着几亩薄田过点安生的日子,其它的并没多想,从扬州到长安,一直都很低调,并没与那个皇子或太子往来,就是有点买卖,也只是和几位公主合作,就是想置身于事外,魏王博学多才,深得皇上皇后还有百官的爱戴,现在还亲自找刘某,诚意拳拳,可惜刘某实在是有心无力。”
  李泰听了刘远的话,眼睛转了转,转而问道:“都说刘将军在战场上智计百出,算无遗漏,想必目光很好,今晚本王想刘将军来评价一下,本王与我皇兄,哪个能走得更远。”
  什么走得更远,这是让刘远说,他们那个更有机会当皇帝吧。
  “这,刘某跟太子和魏王接触都不多,只怕评价不全面,有失公允。”刘远有点为难地说。(未完待续。。)


 732 美色当前

  “魏王与太子,都是聪颖好学之辈,太子谦敬守礼,魏王博学多才,可谓各有千秋,用三国的瑜亮来形容也不为过,我想,就是皇上和皇后也会你们二人而感到骄傲。”
  刘远说完,观看了一下李泰的脸色,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反应,不喜也不怒,还是一脸倾听的样子,于是继续说:“至于哪位走得更远,请恕刘某眼拙,实在说不出来,日会落,月会圆,每天都有新的变化,我们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这些正是我们努力工作的意义,虽说不能掌控未来,但是,我们可以通过努力,让明天更美好。”
  稍稍停顿了一下,刘远组织了一下语言,朗声说道:“现在大唐的国力蒸蒸日上,皇上也年富力强,路还长了呢,谁不能预知明天会发生什么,不过,刘某只知道一句话,谁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甜。”
  这李泰做了这么多工作,还眼巴巴地亲自过来招揽,刘远也得说点他喜欢的话,反正的他的与李承乾斗得再厉害,也与自己无关,因为自己并没有站在任何一方,只算是一个中立派。
  中立派,或许没有什么机会晋升或重用,但刘远也不在乎这些;事情都有两面性,得不到额外的晋升和重用,估计也不会有打击和报复,再说刘远由一介白丁到现在,靠的不是拍马屁、走后门,靠是实实在在的战功,没必要赶这趟浑水。
  “谁走到最后,才是笑得最甜?”李泰眼前一亮,忍不住赞道:“刘将军果然是才华横溢,这话说得太好,太有道理了。”
  相当年。自己父皇与大伯争太子之位,因为父皇常年在外征战,与祖父很少时间相处,以至让大伯钻了空子,天天在祖父面前百般讨好,再加上他是长子的优势,得到思想守旧的祖父和一众朝中重臣的认可,就是后宫也让他买通,天天在祖父面前说他的好话,以至他的太子之位稳如泰山。得势后对父皇百般打压,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下一任的储君,可是自己父皇在玄武门埋伏,一下子扭转了乾坤,登上了大宝。虽说是一直并未看好,也一再备受打压。可是。他笑到了最后。
  刘远说得对啊,父皇现在年富力强,今天还不知明天的事呢,何况数年甚至数十年以后呢?一想到这里,李泰心中的信念更是坚定。
  李二认为李泰有点像自己昔日的影子,而李泰也为此沾沾自喜。有时还刻意模仿李二的作风和行径,自己父亲当年在没有希望的情况下尚能翻身,何况受宠的自己呢?
  看到李泰话语中没有生气的意思,刘远知道。自己这一关算是过了;最起码,这个李泰暂时不会气羞成怒,故意打击自己,心情大好之下,连忙谦虚地笑着说:“魏王殿下过誉了,刘某也是随口说说而己。”
  李泰看了刘远一眼,有点感叹地说:“其实本王有时也挺妒忌刘将军的。”
  “妨忌刘某?魏王此言过了 ,像你生于帝王之家,一出生就注定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哪像刘某,生于贫寒之家,从小就受尽折磨,若不是运气好,不但遇到贵人,还数次死里逃生,说不定早己化作路边那皑皑的白骨了。”
  刘远说这话那是有感而发,虽说刘远没受过那些苦,但是在这一世的记忆里,找不到什么甜蜜的回忆,有的只是无尽责骂、白眼、毒打,以至刘远都不想回忆那段过去;把自己当成新生,不像魏王这些“龙子龙孙”,一生下来,就注定是享受这人间的荣华富贵,别看自己现在混得还不错,事实上,走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哪怕走错一步,那等侍自己的,就是万劫不复。
  李泰闻言,脸色出现一抹苦涩,摇了摇头说:“哎,外人都认为本王很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又有几个明白本王心中的苦楚与无奈呢?”
  刘远还不知怎么安慰李泰,可是打开话匣子的李泰却径自又说了起来:“刘将军,你刚才都用瑜亮来比作我与皇兄,可是凭什么李承乾是亮,而我李泰为瑜呢?上天既然给本王尊贵的身份、聪明的头脑、父皇母后的的喜爱和文武百官的赞赏,为什么不给长子的身份、太子的地位?”
  李泰脸色有些发苦地说:“别看本王得父皇母后的宠爱,事实上,本王或许只是父皇手中的一块磨刀石罢了。”
  “魏王言重的,皇上对魏王的宠爱,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刘远不知说些什么,连忙安慰道。
  “刘将军,你不用安慰本王了,这些你不懂。”李泰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光,然后摇摇头说:“有一句叫'候门深似海,而皇宫的斗争,那比海还深,那种残酷的程度是你想像不出的,我们出身尊贵,起点高,没有对手,那就给他培养成一个对手,因为没有斗争,就没法成长,哪个皇帝希望自己的继承者愚蠢,被臣子蒙闭、玩弄呢?像三国时,曹操英明一世,最后却为司马家作了嫁衣裳,不是有一句叫'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话吗?路人皆知,皇帝却不知,江山再美好,也得落得他人之手,这怎么行?”
  “父皇宠我、支持我,那是把我培养成那皇兄的对手,把本王当成一块磨刀石,在皇兄在登上皇位前,磨练成一个合格的君王,父皇英明神武,本王与皇兄明争暗斗,他岂会不知,不过他故作不知,选择在一旁旁观,在暗中看着我们斗,看着我们成长罢了,刘将军,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本王明知自己只是一块磨刀石,明知胜算很低的情况下,为何还甘心听从他的摆布,和皇兄争个高低?”
  “不知”刘远很老实的回答。
  “很简单,虽然明知是一场胜算不高的较量,本王还是参与,因为不参与。那就是永远都不会有希望;本王既然可以为磨刀石,也有变成刀的可能,昔日我父皇,不也是一样吗?再说了,这磨刀石的资格,也不是人人都有的”李泰突然握紧拳头说:“本王就是不服!”
  尼玛,真不愧皇宫出来的人,年纪小小,竟然想得这么透澈,在明知不可为的情况下。还是坚持做,这份魄力,就是刘远也不得不服。
  这李泰说得对啊,即使是磨刀石,也不是个个都有那个资格。最起码,眼前这个刘大官人就没有这个资格。
  什么样的环境。就培养出什么样的人。和李泰年龄差不多的年青小伙,如果放在寻常百姓家,估计现在还在为怎么找一个能养家糊口的营生而犯愁时,生于帝王家的李泰,己经放眼于天下了 。
  刘远都不知怎么回应了,说他好。那就是支持他,如果日后说了出去,估计那些人就把自己划分为魏王一派,如果说不好。又怕激怒眼前这个这个有些喜怒无常的李泰。
  想不出对应,那就喝酒算了,刘远拿过酒壶,给李泰倒了一杯,岔开话题说:“来,魏王,那些事远着呢,我们今朝有酒今朝醉,刘某再敬你一杯。”
  “慢!”李泰把手放在酒杯上,一脸认真地说:“刘将军,先不忙岔开话题,本王刚才一席话,虽说是有感而发,但也是真心话,看样子,你要拒绝本王的一番好意,人各有志,本王也不勉强,倘若我皇兄招揽你时,你会怎么做?”
  刘远毫不犹豫地说:“假如真有那么一天,那么对魏王说的话,也是刘某对太子说的话,请魏王放心,刘某只想过些安生的日子,绝不牵涉其中。”
  “哈哈哈,好,好,虽说并不能顺利把你招揽,但本王也并不气妥,不知为什么,这些话本王从没和别人说过,今晚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这样的话,说出来,心里舒畅多了,刘将军,来,我们干了此杯,喝了此杯,我们只谈风月,不再谈这些俗事。”
  刘远连忙拿起; 斩钉截铁地说:“谢魏王的理解,也对刘某这般推心至腹,魏王放心,今晚之事,刘某绝不向外吐露一字半语。”
  “好,你的人品,本王还是信得过的,来,我们干杯。”
  “干。”
  两人把酒杯在空中碰了一下,然后一口喝下,也算是达成了某种默契。
  喝完酒,李泰把杯子一翻,倒放在案几上,淡淡说道:“好了,今晚打扰刘将军的雅兴,**一刻值千金,本王就先行告退,刘将军,你就好好享受吧。”
  “魏王。。。。。”
  李泰站起来,摇了摇头,对刘远笑了笑,然后扬长而去。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两人的交情不深,拉拢无望,多说也是无益,还不如早些归去,当然,刘远也没有挽留。
  早走早好。
  李泰的前脚刚走,林妙妙的后脚就进来了,只见她笑脸如花,坐在刘远身边,微笑如花地说:“将军,奴家与你喝一杯交杯酒吧,长夜漫漫,就让奴家好好侍候你,你想干什么奴家听您扔。”
  脸上带着笑意,眼中含着春情,轻轻倚在刘远身边,柔情似水,眼媚如丝,主动投怀送抱了。
  “林姑娘,今晚并没有谈拢,只怕我们是有缘无分。”面对主动送上来的绝色美女,刘远轻轻把她推开了。
  这是李泰设的一个局,这林妙妙就是这局中的一盘“菜”,既然谈不拢,刘远自然不好意思动这菜。
  “可是,奴家说愿意侍奉公子呢?”林妙妙微笑如花地说。
  一笑百媚生,那绝美的容颜再加上那两个动人的酒窝,在烛光下真是美艳不可方物,那两个漂亮酒窝,就像盛满了香醇的美酒;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心动归心动,刘远还是一下子站起来说:“谢林姑娘的美意,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林姑娘这般冲动,只怕日后也不好交待,好了,刘某告退。”
  “不要,刘将军”那林妙妙一下子拉住刘远的手,柔声地说:“奴家是真心的,也不需要刘将军承诺什么,如果刘将军担心钱银,请放心,在这里的花销,分文不取”
  刘远一听,一下子甩开她的手,冷冷地说:“谢了,刘某虽说没有富可敌国;但是一百几十万两,还是随时拿得出手,不劳林姑娘费心,你把自己当成是花魁,刘某可没把自己当然是嫖ke。”
  太气人了,好像瞧自己不起一样。
  “将军”看到刘远生气要走,那林妙妙一下子跪了下来,眼角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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