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唐春-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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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用左手擦了几下鼻了。。。。。。。。。
124 风云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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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名的奖励是一块行业协会颁发的牌匾外加五十两银子的奖金。
“刘远,干得不错,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呵呵。”崔刺史拿着那袋五十两的银子,一边笑一边朝刘远走去。
眼前的这个年青人给他太不少的惊喜。
别的不说,光是赵国公府派人送来那封回信,“感谢”自己明察秋毫,捉拿了打着赵国公侄儿“幌子”招摇撞骗的骗子,维护长孙家族名誉云云,这让崔剌史暗暗松了一口气,虽说什么回事彼此都心知肚明,但是那层纸是不能捅破的,最起码,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刘远一个妙招,就让崔刺史巧妙的化解了一场官场危机,延续了自己继续致仕的希望,心里对刘远自然是赞赏有加。
“谢大人赞赏”刘远也笑容满面的应道,伸出,准备接那五十两银子。
花了这么多心思,还休了二天的市,终于把这头名拿到手,坐实扬州金店第一家的美名,那银子虽少,也算是一种补偿,聊胜于无吧,再说今晚还得出点血,大宴同行什么的需要用到银子。
羊毛出在羊身上,反正这些银子都是平rì各首饰协会成员上交的份子钱。
“大人,请为小人做主。”
“大人,不能给这个jiān商颁奖”
“金玉世家弄虚作假,以次充好,坑害小人,请大人明察。”
“民妇花了二十两银子满心欢喜买了这一镯子,没想到是假的,那是民妇的全部嫁妆啊,就这样没了,请大人作主啊。”
。。。。。。。
眼看刘远就要接过银子,一众围观者手都举了起来,准备鼓掌的时候,突然冲进三男一女,跪在地上,举着首饰,大声喊起冤来,都是说金玉世家卖假首饰的事。
什么?
金玉世家、近期炙手可热的金玉世家,卖假首饰?
不光围观的人一点愕然,就是刘远也一脸愕然,自己什么时候卖过假首饰?只是楞了一下,刘远马上愤怒了,不用说,肯定有人栽脏嫁祸,看不惯别人风光,跑来这里故意低毁自己还有金玉世家的声誉,还是很有机心和预谋地抵毁,刚开始时不出现,比赛中段不出现,等到自己摘到头名准备领奖再跑出来捣乱、申诉。
摆明就是要让刘远爬得越高,跌得越狠。
“你们在这里乱说什么?我金玉世家所产出的饰物,一向都是品质优秀的饰品,光天化rì之下,刺史大人又在这里,你敢诬蔑我?”刘远有点怒不可恕了,金玉世家现在就自己一个人在做,什么样的品质自己心里还没有数吗?
凭着jīng湛的手艺,刘远做出来的东西比同行胜出不止一筹,有心和别的金店区分开来,把价钱大幅提高,在保证利润的情况下,谁还会做那些杀鸡取卵的蠢事?很明显,人怕出名猪怕壮,最近出尽风头的金玉世家引起有某些人的不满,故意找人来抵毁自己,坏金玉世家的声誉。
明来斗不羸自己,就玩损的?
至于背后的始作俑者,刘远心里也猜得不仈jiǔ不离十,难怪自己一度感受到有一股yīn谋的味道。
“敢做不敢认是不是?很多人能作证我这首饰就是从你金玉世家买的。”
“就是,你真是黑心,那首饰卖得那么贵,竟然还坑害我们。”
有一男一女冲刘远面前,指着刘远大声漫骂,还有两个男的拿着那些所谓的“假首饰”不停地跟旁边围观的看,然后还很气愤说着什么,这三男一女的出现,就像平静的湖里扔进一块石头,一下子打破这里应有的平静和气氛,刘远还没得及发应,那负面效应马上就产生了:
“咦,这首饰剪开后,怎么中间几处地方有铅的?”
“对啊,这不是刚昨天比赛弄的那个一模一样吗?多处地方掺铅,厉害啊,这么丁点的地方也能掺假。”
“没想到,金玉世家的刘掌柜竟然是这样的人,我还准备银子等他优惠那天抢购的,幸好还没买。”
“这个,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金玉世家,名气那么大,不至于吧,这不是杀鸡取卵吗?”
“笨,谁会嫌钱多的,说不定人家卷一大笔银子就跑啊,现在想想,昨天那么多老行家都马前失蹄,只有金玉世家做得又快又好,一扔一个准,现在又从他的店里买到这样的首饰,你们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玄机呢?”
“对对对,这事你们没听说吗,以前金玉世家入不敷出,然后又发生血案,欠了一屁股的债,他几天之内就还清,不光这样,那瘦西湖边那作价八千两的宅子,就是他买的,不作点手段,那银子还从天上掉下来?”
“这事我也听说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那个世家公子、大盐商或大地主买下的,后来才知道是他,嗯,估计这事很有可能能是真的。”
“那~~~怎么办,我娘子哭闹着要,我花了三十两银子买了簪子,很有可能也有问题,那,那怎么办啊?”
“快要金玉世家的人退啊”
很快,那些买了“假货”人不敢冲到刺史大人面前大呼小叫,都围着一旁的小娘、杜三娘嚷着要退货,反正她们是金玉世家的人,刚才比赛的时候,两女都跟着刘远在哪里下棋、聊天什么的,大家都看到了,而她们长得还娇俏,大伙的印象就更深刻了。
被众人围着,有的还拉拉扯扯的,小娘一脸惊恐,吓得脸都发白了,一边躲一边解释道:“各位,各位,那是误会,那是误会,我们金玉世家绝不会做那样的事,不会的,啊~~不要~~”
“你们干什么,啊~~别拉我。”杜三娘也在一旁惊叫道。
二女越是解释,人们越是不信,见她们不退银子,心里越来越怀疑心自己买了假首饰,人也越来越焦急,一焦急,那手的动作也大了起来,有人都拉扯着衣服了,要不是阿忠阿义、小蝶、小晴几个人拼命挡在前面,把两女保护起来,围在中间,说不定两女都要出事了,其实小娘委屈得,双眼都红了,眼里泪光泛动,估计只要一眨眼,那泪水就流下来了。
那一男一女手里的首饰刘远也看到,的确是做了手脚,在金银里掺了铅,不过做得很巧妙,要不是剪断了首饰,还挺难分辩得出来,估计就是作假,也是自出高人之手作假,刘远无意中扭头一看,看到被众人围攻的小娘还有杜三娘,一股子怒气冲天而起,刘远快要失控了。
有什么事就冲我来啊,围攻两个女流之辈,这算什么君子。
“砰!”一声脆响,一个上好的越窑三花清瓷茶杯被崔刺史一下子扔在地上,然后崔刺史威严声音响起:“停手,在光天化rì、大庭广众之下喧哗,成何体统,来人,再有人蓄意闹事,抓回去严惩不怠!”
这事情发展得太快,自己还没回过神来,现场己经乱成一团,快要不受控制了,好端端的一桩好事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桩丑闻,扬州最有名的金店出了这等丑事,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自己作为扬州的刺史、一地之父母官,那面sè也不好看,何况围观的,还有很多南来北往的客商、四方的游子。
传出去,扬州就声名扫地,那就不是自己的“教化之功”,而是自己“教而不善”了。
“都别动,站好。”
“干什么,干什么,要吃官司是不是,都给我放老实一点。”
崔刺史一声令下,两边的官差一下子冲了进来,呼喝着众人分开、噤声,那鲜明的制服、明晃晃的佩刀,一下子把这个小sāo动镇压住了。
“刘远,这是怎么回事?”崔刺史双眼如炬地盯着刘远。
“回大人的话,这是有人故意诬蔑,请大人明察秋毫,以证小人之清白。”面对那如炬一样的目光,刘远镇定自如,恭恭敬敬地回应道。
“来人,把一干人等全部带回衙门,马上开审迅!”崔刺史看了刘远二眼,衣袖一甩,扭头带人率先走了。
125 站着听审
“啪”一声,崔刺史把那厚重“气拍”在案首上用力一敲,顿时满堂皆静,然后一脸威严地说:“堂下所跪者何人,报上名来。”
看着堂下跪着的五个人,崔刺史一脸的铁青,就是堂下的这几个人,把一桩美事化为丑闻,早不闹,迟不闹,恰恰是宣布金玉世家为此次比赛的头名后闹,自己是有份出席的,这不是当众打自己的脸面吗?别人会不会议论自己包庇、甚至勾结不良商家在发黑心财、藏污纳垢什么的,这对自己的官声那可以大大的打击。
一怒之下,就是天气己晚,还是坚持升堂审讯。
这当堂一拍,犹如晴天霹雳,让众人心神一震,堂上的跪着人几个人,神sè一变,眼神显得更畏惧。
官贵民贱,还没审,胆先寒三分。
刘远也跪在堂下,虽说不愿意,不过自己身份还是一介商人,崔刺史那么敲了一下,刘远也吓了一下,不过他知道这只是一种审迅的一种手段,不仅不害怕,反而对崔刺史的腕力有点折服了。
一块木头能敲得这么响,没点腕力还真做不到呢。
“气拍”也叫醒木,其实就是后世所说的“惊堂木”,通常作震慑之用,而开堂审迅时,通常都会一“拍”一“问”,别小看这一拍一问,其实里面包括了很多学问:
拍,就是拍一下惊堂木,一来可以宣布审讯开始,二来显示自己的地位,第三可以用官威震慑下面的犯人;而问,通常都是问跪着的是什么人,贯籍何处,这不是审讯官想认识下面的人,而是问个清楚,这受审的人里面,有没有特权之人、有没有自己惹不起之人又或者符合“八议”之人。
八议,源于西周的“八辟”,是“刑不上大夫”的礼制原则在刑罚适用上的具体体现,主要体现为:议亲,即皇帝的亲戚;议故,即皇帝的故旧;议贤,即德行出众的人;议能,即有大才干的人;议功,即对国家有大功劳的人;议贵,即三品以上的官员和有一品爵位的人;议勤,即特别勤于政务的人;议宾,即前朝国君的后裔被尊为国宾的。
符合条件的,那审讯还有判决尺度还有方式都是有所差别的,这就是阶层社会的的特点。
“小~~小人周~~周有财,扬州城南孙家村人氏,拜见大人。”
“小人孙多田,扬~~~扬州西郊花溪村人氏,拜见大人。”
“小~~~小~~人曹福,扬州城南孙家村人氏,拜见大人。”
“贱~~贱~~贱妇人钱李氏,家~~家住扬州西城同德巷,拜见大~~大人。”
这四个人,刚才金水街比赛场大呼小叫,大闹比赛会场,现在一回到官府的大堂,一个个就变得畏畏缩缩,不敢多言,不敢多动,不敢多看,连说话也不利索,结结巴巴的,好像老鼠见了猫一般,这就是国家机器的好处,任你再能说会道,还不是只有俯首听命的份,现在又是高高在上的刺史大人亲自审讯,不怕才怪了。
刚才刘远也吓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看四个人说完了,微微一笑,然后恭敬地说:“小人刘远,扬州金水街金玉世家掌柜,拜见大人。”
嗯,此子在公堂之上,在自己刻意立威之下,还能镇定自若,谈吐自如,的确是一个人才,崔刺史看着刘远那大方得体的表现,眼里的厉sè少了二分,看刘远也顺眼多了。
有了那四个一看,畏畏缩缩、形象猥琐,特别那钱李氏,一个妇道人家,竟然不顾仪态,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人一比较,刘远就显得那么鹤立鸡群,气度不凡了。
“嗯,很好。”崔刺史点点头说:“刘远,念你为扬州争光,近rì又清理河道造福百姓,还没定罪之前,特许你起身听审。”
什么?站起来听审?
一个地位低下的商人,在审案时竟然可以站着听审,这可是天大的恩宠啊,别的不说,以刺史大人的品级,也是那些德高望重的乡绅名流、有点名气的士子才能有这个待遇,士农工商,商人仅比那些除了xìng命不由自己控制的奴隶高,现在崔刺史竟然让他站着听审,简直太看重他了,堂下围着听审的人,不少人都惊讶得说不出来。
不过,崔刺史此言一出,众人也没什么异议,一来刺史大人位高权重,威名赫赫,没人敢多管闲事;二来刘远在扬州诗会力压北方的“徐九斗”为扬州争光,此事现在众人还津津乐道,此外,前些rì子,刘远出钱出力清理扬州的河道,众人也有目共睹,再加上他文才飞扬,崔刺史一早就说他是“半个读书人”,现在让他站起来听审虽说有点不合情理,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有一点可以肯定,刺史大人很看重眼前那个年轻人,小郎君。
这下倒有趣了,告状的三男一女跪到在地,而被告的刘远气定神闲地站起来,还没开始审,就显示出一丝怪异的味道来了。
堂下有人的目光都有点闪缩了。
“周有财,本官问你,状告何人?”例行程序一完,崔刺史马上开始审起案来。
“大~~大人,小人告诉金玉世家的~~刘掌柜,把假的饰品卖给我。”周有财一边磕头一边说:“请大人为小人作主,请大人为小人作主。。。。。。。〃
“可有证物?”
“有,请大人明察~~”周有财怀里掏出一条剪成几截的项链,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双手托起。
崔刺史点点头,使个眼sè,自有官差用托盘收下,呈到案首上。
这是一条被剪坏的链接,看得出,做工倒是jīng细,但是在那截面可以清楚看到,有几根细小的铅柱植在首饰的内部,那样子,好像老鼠打洞一样把金子挖走,然后又用铅给补回来。
在那黄澄澄的截面上,整齐地排列了三根白sè小铅柱,几个截面也是这样,手法好高明!崔刺史心里忍不住赞了一下,他了席了二天首饰协会的比赛,耳听目染之下,对首饰的了解也有了一个新的提高。
这手艺普通人也做不来,难道真是刘远那小子急功近利?崔刺史忍不住瞄了堂下刘远,只见他气定神闲站在哪里,面上并没惊谎之sè,心里又闪过一丝犹豫,不过他并没有表露出来。
“孙多田、曹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