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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昏事.婚事 作者:疯子三三(晋江vip2014.04.16完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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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爵都被他逗笑了:“温医生身边除了你和我还真没什么雄性生物了,你不会以为她网恋吧?”
    贺沉有些恼,又不便发作,他也没想到自己倒了如此草木皆兵的地步:“让你查就查,废什么话。”
    阿爵明智地不再招惹暴怒边缘的男人,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
    贺沉其实也不太相信温晚会做这么不靠谱的事情,但是他也太清楚温晚会老实留下来的原因,其实她没有一刻放弃过报仇这件事。他们都在赌,她赌一次机遇,他则赌一次运气。
    隔天,贺沉推门进去又见她脸上有未收敛干净的浅显笑意,皱了皱眉头,倒是没表现出任何异样,只说:“无聊吗?带你出去走走。”
    温晚狐疑地望着他,这还是贺沉第一次主动说要带她外出。
    贺沉看她一脸地若有所思,怎么会猜不到她那点小心思,站在门边低低笑了一声:“有我一起,不担心。”
    不担心什么不言而喻了,温晚看他那副成事在胸的样子就更不想去,可转念一想,现在的身体情况的确不适合一直待着,于是换了件衣服和他一起出门。
    …
    贺沉说是带她走走,其实只是换个环境罢了,直接将她带去了贺氏。这还是温晚第一次来这里,贺家兄弟勾心斗角想要掠夺的权利顶峰。
    贺氏的辉煌自然是不必说的,青州最高最繁华的写字楼,傲然矗立在蓝色天幕之下。她下意识看了眼贺沉的目光,这个男人眼中有毫不掩饰的征服欲…望,雄性对权利的渴望似乎是与生俱来的。
    一路都有人主动同贺沉打招呼问好,看来即便失势于贺渊,他在贺氏的地位还是不容小觑。
    温晚被人注视着,大都是来自同性的探寻与好奇,即使之前和贺沉的婚约传的沸沸扬扬,但是鲜少有人真正见过她的样子。
    贺沉一路都自然地揽着她肩膀,进了专属电梯,之后才低声对她说:“我有个重要会议要参加,不会太久。”
    原来是自己来开会,温晚沉默地瞧了他一眼,连指责都免了。
    贺沉也习惯了她不搭理自己,过了会才状似无意地说:“你总对着电脑,不怕对身体不好?都在看什么这么着迷。”
    温晚默了默才敷衍地回他:“看八卦罢了。”
    贺沉显然是不信她这副说辞的,却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随着电梯“叮”一声到了顶楼,伸手掐住她后颈,在他耳边半真半假地低喃一句:“背着我勾搭别的男人?”
    温晚眸色微微一变,倏地抬起头,男人唇边带着很浅的笑痕,眼底却没一丁点温度。他似乎也不需要她回答,直接带着她往前走:“到了。”
    温晚直接被他安排待在办公室等着,这人还特意给她弄了幅拼图,反正也无聊,她倒是没抗议。贺沉还是很满意她现在听话的样子,趁她低头在她颊边吻了一下:“自己玩。”
    温晚愠怒地看他一眼,忍了忍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心情仿佛又好了起来,吩咐秘书给她送热饮,然后自己就离开了。
    过了会有人敲门进来,温晚以为是秘书,抬头看过去。送热饮不假,只是人是另一个人——蒋赢。
    …
    人一旦被限制在一个特定的空间情绪就格外暴躁,所以温晚见到“始作俑者”,情绪便有些难以控制。她毫无善意地冷冷看了眼蒋赢,低头继续弄自己的。
    那副冷漠的样子让蒋赢非常难堪,她也没想到会在公司见到温晚,尴尬地说:“我顺手就端进来了,贺沉他……不在吗?”
    温晚低着头:“你看到了。”
    蒋赢知道她不想理自己,明智之举便是马上离开,可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又慢慢折回去:“我想和你谈谈。”
    温晚慢慢地抬头,嘴角微微扯起蔑视的弧度:“如果不是谈和我父亲有关的事,其它就免了。”
    蒋赢脸上又是一阵发窘,还是硬着头皮说:“你怀孕了?”
    温晚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说是也没说不是。
    蒋赢咬了咬唇,这才说:“我知道你恨我,我、我一直想赎罪……小晚,如果你是因为怀孕没法离开,我可以帮你。”
    温晚看了她好一阵,对她这满是槽点的话已经懒得应付了,只是没忍住笑出声:“你慌了?怕因为我怀孕,贺沉再也不管你?”
    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嫁进贺家,恐怕蒋赢乐的良心安稳,可是现在她知道了一些真相,这个女人便开始胆战心惊。
    心思被揭穿,蒋赢只是垂眸飞快地掩去眼中的真实情绪,片刻后抬起眼,缓缓地摇了摇头:“你错了,我完全是关心你。你难道不想知道,贺沉为什么那么维护我?真以为是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蒋赢是我文里第二个不讨喜的女配,所以会有合适的结局,大家稍安勿躁


☆、第五十三章
    温晚看着蒋赢;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是因为贺峰。”
    蒋赢一阵愕然;她显然是没料到温晚已经知道了,反而愣在那不知道该说什么。
    温 晚慢慢地走近她一步;压低声音道:“我既然想为父亲讨回公道,自然要好好调查你。当年贺家出面打点这件事,唯一可能帮你的就只有贺峰。虽然外界传闻贺峰和 贺沉关系不好,但是贺沉对我亲口否定过;所以我猜测,要让贺沉这样的人完全接受一个同父异母且有利益冲突的哥哥;该是贺峰做了什么吧。救命之恩?”
    蒋赢看了她一眼,脸色已经从之前的灰败慢慢恢复了血色;情绪也渐渐镇定下来,非常冷静地说:“他们一起在金三角度过了非常艰难的四年。这是贺家子嗣都要经历的考验和磨炼,他们俩的感情,可以说是同、生、共、死。”
    她刻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的尾音,温晚面上没有波动,心里倒是微微一怔。
    之前听贺沉简单提过,他被接回贺家就扔进了“营地”,当时并没有细问“营地”的概念是什么。金三角,她知道那边有很多当地财阀的私人雇佣军队和训练营地。
    如果是在那样的环境下简历起的感情,倒真有些棘手了——贺沉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贺峰一心维护的妻子被自己送进监狱。
    蒋赢看她没有说话,又率先抢了话语权:“我们还有利益合作,贺沉想在贺峰忌日之前将凶手绳之于法,我出事对他百害无一利。所以温晚,你那些小心思,真的没用。光是这些贺沉就不可能置我于不顾,凭你是没法和贺沉抗衡的,倒不如你离开,何必彼此折磨?”
    温晚耐性地听她说完,反而认真地打量起面前这个人。
    以前当真是被她的外表骗了,只当她孤儿寡母心机稍微深沉一些,现在看来,这个人倒是一直都精于算计,她什么都掂量的很清楚。知道只要贺家的势力在,她便一直能如鱼得水,她奈何不了她。
    温晚忍不住笑了:“贺峰当年替你操办这些的时候,知道你是这么有打算的人吗?”
    蒋 赢闻言黑眸一紧,唇角哆嗦着,大抵真是戳中了痛处,半晌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但她心思十分缜密,言辞之间丝毫没提到当年的事情,只说:“我和贺峰一起出的 车祸,他为了保护我死在我面前。后来我昏迷了很久,被人送到了陌生的疗养院,那段时间因为脑部受到撞击有短暂的失忆,那是我人生仅有的一段快乐时光。”
    温晚面无表情地听她叙述,根据之前调查到的陈叔叔的人品,恐怕蒋赢的童年时光也并不美好,可是这些都不能成为她牵连无辜的借口。
    蒋赢顿了顿,接着露出苦涩的笑来:“这期间谢谢你照顾霆衍,小晚,我知道自己很自私,我从不否认这点。但我现在真的不能有事,贺家正是关键时期,如果贺渊得势,霆衍怕是会最先遭殃的。贺峰的死就是他一手策划的,我得亲眼看着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那你的惩罚呢?”温晚等她说完,并没有太多激动的情绪了,看着她一字字地说,“做完这些,你真舍得去自首?”
    …
    蒋赢怔了怔,僵硬地站在原地。
    温晚摇了摇头:“蒋赢,人自私一点是没错,可是还要摆出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就有些恶心了。你本来有机会求得宽恕,可是你错过了。”
    蒋赢看着温晚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郁,不知道为何心脏狠狠一紧。她咽了口口水,慌乱地低下头:“我从来没有一天不在自责。”
    温晚想不明白,连她自己说出口都觉得心虚的话,到底是凭什么认为她会信?
    “正如你希望害死贺峰的凶手能付出应有的代价,我也一样。那是我的父亲,谁也拦不住我。”温晚异常认真地说出这些话,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包括贺沉。”
    “要是你真有把握贺沉不会放弃你,为什么会这么紧张来劝我走,或者你知道,贺沉太渴望亲情,想要一个孩子?”温晚说这话时表情很奇怪,无端让蒋赢后背发凉,她还没见过温晚露出这么残忍又痛楚的微笑,这个女人在她印象里始终是温和理智的。
    “蒋赢,即便离开也好,如果我要报仇,首先得让贺沉放弃你吧?你说,到底怎么做才可以让他放弃你?”温晚像是呓语,又像是在真的问她,可那眼神怎么看都让人心底发毛。
    蒋赢被逼的退后一步,她从温晚的表情里似乎读懂了一个可怕的讯息,可是那太可怕了,以温晚这么善良的个性绝对想不出那种招数对付她。
    身后的门板被人大力推开,贺沉站在门口,目光很快攫住温晚,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眼,似乎在确认她是否有事。
    蒋赢的心越发往下沉了沉,贺沉是真的很看重这个孩子。
    他那样子分明是有什么话想说的,可站在那里,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只是转头看了眼脸色难堪的蒋赢,说:“去会议室。”
    蒋赢拿着手包步履匆匆地走了,贺沉却没马上跟过去,而是将那杯牛奶刻意地拿走了:“我让人给你换杯热的。”
    温晚看着贺沉也离开,这才慢慢地坐回沙发里,双手插…进发丝中,慢慢地垂下头。
    …
    温晚噩梦的情况没有好转,接连数天都如此,梦话也说的越来越没逻辑性,贺沉能听到她断断续续地念出几个名字,最近为数最多的便是他和蒋赢。
    贺沉找了医生替她瞧,结果也没瞧出什么,只说是心理压力太大。
    周末,贺沉准备带她参加饭局,说是一个合作商请客。
    温晚的气色不好,做什么都好像特别容易累,贺沉亲自帮她化了淡妆,从镜子里看着她微笑:“很漂亮。”
    温晚也没说话,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贺沉手机响了,他走出去接电话,温晚慢慢地走到电脑跟前,打开邮箱。果然周显声又有新邮件进来,这个人虽然年纪小却非常有城府,邮件都带了自我粉碎能能,所以贺沉虽然怀疑,但到现在也没查出什么。
    温晚打开一看,被上面的字猛地攫住了目光:蒋赢已打算出国。
    她看着短短的一行字,心跳都快停住了,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蒋赢出国,就算再找到证据都来不及了!
    贺沉接电话回来发现温晚脸色不好,懒懒地闭着眼睛躺在贵妃椅里,他走过去探了探她额头:“不舒服?”
    温晚睁开眼,好一会才说:“我不想去了,想睡觉。”
    贺沉安静地注视着她,抬手摸了摸她脑袋:“我让医生过来瞧瞧。”
    温晚将他的手拂开,不高兴地扭过头:“我现在连一个人待着都不可以?”
    耳边许久都没动静,温晚的睫毛扑簌着,手指紧紧握成拳,过了会才听到低哑的男音:“好好照顾自己。”
    这话说的有些奇怪了,只是分开几个小时罢了,温晚疑心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睁眼瞧过去,和他漆黑的眸子撞个正着。
    温晚的心脏尖锐地疼了一下,他们这段时间针锋相对,连正经地对视都没有。这时候这么认真地瞧着,他好像瘦了不少。
    他五官本就锐利,一双眼黑黢黢地望不见底,像是有深沉的情绪在里边翻滚着,他也仔细打量着她,又像是在缅怀什么,片刻后忽然扣住她后脑,低头在她唇上狠狠吮…吸着。
    温晚抬手想推开他,举至一半又停住了。
    怕是最后一次了……这么想着,她慢慢地合住眼。
    …
    贺沉的车并没有开出很远,一直停在不远处的江边,阿爵坐在驾座只能看到他挺拔的身影融于夜色之中,指间若隐若现地一点猩红。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手机被他刻意留在了车厢里,阿爵看着上面蒋赢的号码,无声叹了口气。
    电话是他接的,蒋赢那边已经彻底慌了:“你让贺沉快点过来,温晚出事了。”
    阿爵抿了抿唇,看了眼不远处沉默地男人,说:“哪家医院?”
    贺沉已经扔了烟蹄走过来,他的五官从夜色里慢慢显现,在路灯微弱的光线下看起来丝毫没有异样。
    阿爵挂了电话,看了他一眼才说:“没事了?”
    贺沉也看他,薄唇微微一动,却没有说话。
    他们直接去了那家私立医院,蒋赢面色苍白地坐在手术室外,看到他们走来,踉跄着迎了过来。她显然是情绪已经接近崩溃,语无伦次地说:“她说想清楚要走,我、我……她骗我,贺沉,温晚太狠了。”
    贺沉任她死死揪着自己的外套,目光却一直盯着“手术中”三个鲜红大字。
    阿爵帮忙将蒋赢扶到一边,贺沉好像没了知觉一样站在原地没动,他眼里似乎谁也看不到,也听不到任何人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那扇大门。
    那里,有他还未来得及见一眼就要离开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会略神展开,小晚没有那么坏就是了?=?=
    这个梗卡了很久,昨天一直到凌晨四点,早上七点又开始写,写了无数版本又删掉,这是与自己最初设定稍稍接近的一个版本。我知道会有争议,但是还是这么写了,以前我是从不写流产这个梗的,所以不喜欢的姑娘们真的抱歉了,鞠躬~


☆、第五十四章
    走廊尽头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贺沉回过头;看到了为首的那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即使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明显苍老的痕迹;但他仍是凭着对照片依稀的印象而认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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