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所欲 作者:浮游的蜉蝣(晋江2012.7.27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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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平觉:“其实……”
“东门出去有个小馆子很不错,不知道你们去过没有。”任平觉的话又被那疑似骗子的家伙无意打断。
哎,算了,反正被当成骗子的人又不是她。任平觉干脆不再提这茬。
*
“啊,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吧?”帅骗子终于想起来,“我叫庄鹏翔,正在追求熙纹,熙纹经常说你是她最疼爱的妹妹,等我和熙纹婚礼的时候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作为熙纹的伴娘?”
李直励看着他,半响,开口:“是吗?堂姐准备什么时候婚礼?”
庄鹏翔顿了一下,然后干脆利落铿锵有力地回答:“很快。”
“什么很快?”某人突然插口,“庄鹏翔,我以为你是来给我送东西的,结果你在这里勾搭妹子,而且勾搭的还是我们机械系的妹子?不要以为你是我表哥我就不会抽你,更不要以为我打不过你我就没法抽你,要是让本系现任女生部部长知道了,啧啧啧……”
“你怎么在这里?”庄鹏翔表情一冷,口吻也再没有半点温和。
“吃早餐啊,我亲爱的表哥。”卞鳕达在李直励和任平觉中间挤了了位置坐下,与庄鹏翔面对面,一幅‘你要是有不轨企图我就先掀桌拉着人就跑’的架势。
“你会这么早?”庄鹏翔摆明了不信卞鳕达的说辞,更不悦卞鳕达的突然出现。他正在跟未来重要亲戚沟通感情,这小子搅什么局。
“你以为是谁害的?”卞鳕达还不悦呢,“早上四点钟姨妈给我打电话,我手机关机寝室座机坏掉了她居然打给聂音,就为了通知我你是凌晨到这边,让我去接你。”
平常打倒也没什么,可现在聂家弟弟还住在他们寝啊,听到有人打扰他的兄长大人的睡眠只为传话,聂循调那脸色,卞鳕达都担心这小子能把整张床砸到他头上,尤其考虑到这小子的力气足以办到这件事,卞鳕达就更忧心了。
“四点钟接到电话,现在……”庄鹏翔郑重看了下时间,“快七点了你才出门?顺便一提,我是五点到达的车站。”
“难道你还真要我去接你?”卞鳕达满脸的惊诧——要不是聂循调阴沉沉地瞪着他瞪得他如芒在背,他怎么可能这么早起来?还去车站迎接一个27岁的大男人?他脑抽了吗?
“哎,等一下,”卞鳕达疑惑状,“据说由你带给我的礼物和家母的嘱托物品呢?”他似乎没看到疑似行李之类的东西。
“你想要吗?”庄鹏翔轻飘飘地问。
“你想我告诉我姨妈你亲娘或者我亲娘你姨妈你私吞了我的东西吗?”卞鳕达比他更飘然。
“你之前说的像某人就是指这个?”李直励问任平觉。
任平觉笑眯眯地点头。
“像某人?”卞鳕达指指自己又指指庄鹏翔,疑惑复疑惑。
任平觉继续点头:“是有几分相似啊。”只是气质不太一样,唔,也不是完全不一样,开口后还是有雷同的。
“好多年没听人这么说了,”卞鳕达看着庄鹏翔,“小时候这话听得多。”
“可见越长越歪。”庄鹏翔说。
“有自知之明甚好。”卞鳕达接口。
*
“直励有没有时间带我去附近认认路?”早餐后,庄鹏翔问。
“没有。”李直励回答。
庄鹏翔笑容僵了一瞬,如果不是任平觉观察力非人类、卞鳕达太熟悉自家表兄,大概没有人会发现,至少李直励就没发现。
“我们可以聊聊熙纹。”庄鹏翔不死心地继续邀请。
李直励皱眉看了他一眼:“你可以当面和我堂姐聊,既然你们已经谈婚论嫁。”
“哎呀,”卞鳕达恍然大悟状,“李熙纹是李师妹的堂姐?你就是李熙纹最宝贝的妹妹?”
“是,我堂姐确实叫这个名字。”
“这不要脸的骗你说他跟李熙纹已经谈婚论嫁?”卞鳕达的神情叫做幸灾乐祸,“一个字都别信,他单恋李熙纹很多年了,李熙纹从来没答应过他的追求。”
“我想也是,”在庄鹏翔抗议之前,李直励便开口道,“我从来没听堂姐提过他。”
庄鹏翔这次真的僵住了。
卞鳕达大笑,欢快非常。
“想走亲友路线是走不通的。”卞鳕达对庄鹏翔说,“李熙纹重视的人哪会随便让你骗住?想让亲友团帮你说好话你还一开始就没诚意用骗的?”
“……我是非常有诚意地准备近期结婚。”庄鹏翔板着脸说。
“除非新娘不叫李熙纹。”卞鳕达说。
☆、表兄弟堂姐妹
新娘是不是叫李熙纹她不知道,不过任平觉倒是真看到庄鹏翔喜事将近,于是任平觉出于对庄鹏翔沮丧表情的安抚,她说:“我直觉你真的会很快结婚。”
庄鹏翔神色一亮,喜笑颜开地说:“任师妹,请务必来参加我和熙纹的婚礼。”
“谁是你师妹啊?”卞鳕达将庄鹏翔拉得离任平觉远些再远些,“你个没节操的少乱套近乎。”
“我对熙纹一心一意。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没凭据怀疑我的专一。”
我就是太相信你的专一了,完全相信你为了拐到李熙纹可以不折手段,包括出卖色相。
想到色相,卞鳕达瞬间又淡定了:任平觉经常跟什么人混在一起?聂音,长相气质丝毫不输庄鹏翔,要说人品那更是甩了庄鹏翔不知道几个银河系的距离;然后聂循调,脾气不好,但很青春啊,连王月思对着那小孩面色都和蔼得很;接着还有S大的胡阳尧,另一种意义上的长相很好,在抽风上也不输庄鹏翔。
光是从任平觉与这三人相处的情景就知道她不会突然眼光下降对庄鹏翔产生心动之情,至于李直励,可能只有书籍能让她另眼相看。
所以说,就庄鹏翔这点料,想在这两个女生面前玩□是完全不够格的。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庄鹏翔盯着卞鳕达说,“但是你最好立刻清理掉你脑中的垃圾。”
“你管得着吗?”卞鳕达挑眉——是,庄鹏翔从来没有跟除李熙纹外的女生有过感情纠葛,也从来没有□过谁,但是,他确实知道自己的长相比较容易让人心生好感,他借此捣鼓出好走一些的路也不是没做过。
“这关系到我在熙纹心中的形象。”
“……你确定你有那玩意?”
“熙纹对我是不同的。”
“那是,李熙纹一般不会对人摆脸色,你例外。”
李直励闻言看向庄鹏翔,从见面起最认真的一眼。庄鹏翔立刻挺胸抬头气场全开,为了给小姨子留下好印象,然后心上人能听到几句美言。
可惜,李直励什么也没说,看了庄鹏翔一眼后,又目不斜视地往自习教室方向走去,区区一个自称姐夫的家伙顶天了只能妨碍半点她的作息——花了三倍的时间吃早餐。
*
李直励结束了上午的自习后拨通了自家堂姐的电话,阐述了庄鹏翔的到来和大致言行。
“那个家伙……”
李直励确定自己听到了磨牙声,这可不容易,她家堂姐一向温吞,属于那种大冬天被人泼一身冷水只要那人不是故意的她就能半点不生气还笑笑安慰对方说自己身体好不要紧。
所以说,那个庄鹏翔的结婚自信也不是毫无缘由的,至少他真的是让她家堂姐另眼相看了——至于是哪种另眼,可以另计,反正先混个‘特殊’就行。
“你不用理他,我马上过来,最晚明天就到。”
……啊?李直励难得地惊讶了,她家堂姐的不爱活动和石悠缓有一拼,居然听到庄鹏翔的消息就要急冲冲地赶来,考虑到现在已经是中午,以蜕励大学和堂姐间的空间距离,除非坐火箭,不然怎么也得明天才到得了啊。
一刻也不能等……而且明天可是周一,该上班的啊,居然还为了庄鹏翔请假,而且至少得请两天假吧?
嘶……这庄鹏翔在堂姐心中的地位……李直励真的开始考虑要叫姐夫了。
*
“宿舍不错啊。”庄鹏翔打量着自家表弟的寝室,很满意地评价,“哎,还有一个空床位,我来这儿挤几天怎么样?”
“你不是定了旅馆了吗?行李都送过去了。”卞鳕达嗤笑,“出公差又不是不给报旅费,装模作样省给谁啊?”
“你懂什么,”庄鹏翔说,“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想要近啊,去女生寝室住啊,你看你会不会被阉。”
“我是为了跟小姨子多交流感情以添加在熙纹心中的印象分,没你那么龌龊。”
“你要添加你在李熙纹心中的印象分,最强力的办法就是不要在她面前出现更不要骚扰她的家人。你最近的行为有点过分吧?突然跑去李熙纹家对李家二老嘘寒问暖,把李家二老惊得一愣一愣的,看,结果不是惹得李熙纹更不待见你了。”
“不去我怎么验证熙纹当真从没在家人面前提过我。”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你稍微用脑子想一下就知道,对不起,你长脑子了吗?”
“别忘了我们可是三代内的近亲,我要是没脑子你也聪明不到哪儿去。”
“我呸,建议你重学遗传学基因学。”
聂音听着这两人抬杠,笑着摇了摇头,既不参与也不倾听,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不过聂循调就没那么好脾气了,他抱臂看着那表兄弟俩,眉头越皱越紧,考虑着是要把他们从大门踢出去呢,还是从窗户扔下去。
“这位一定就是聂循调了吧?”庄鹏翔突然握住聂循调的手,“幸会幸会,我家混蛋表弟累你家兄长照顾多年,我真为他感到悲哀,同时深深敬服你的哥哥。”
聂循调微一侧头,坚决不提醒他可以右走两步当面向兄长大人表示敬服,只是问:“你听谁提过我的名字?”
在他来蜕励大学之前,连作为兄长大人室友的卞鳕达都只知道兄长大人有个弟弟而已,并不知道名字,那么,这个表兄又是从哪里得知的呢?
卞鳕达也看向庄鹏翔,这家伙来的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李直励的宿舍,他可不认为李熙纹或者其父母会告诉他这个。
“为了追求心上人,”庄鹏翔看着卞鳕达说,“自然是要做好准备工作的。”
“李熙纹要是知道你调查她的亲友,你说她会不会终于忍不住干脆灭了你这个祸害?”卞鳕达请教,“还有,李熙纹跟聂循调有八竿子打得着的关系吗?”
“不,我上一句话只是在解释你的疑惑,”庄鹏翔说,“知道循调是为了关心弟弟。”
聂循调和卞鳕达难得合拍地一起冷眼瞅着庄鹏翔。
*
聂音最近的生活挺热闹,庄鹏翔到底是赖在了他们寝,虽说这栋由他们机械系男生包场的破楼管理一向很松,楼内的任何事情都可以算是内部问题,解决方式很随便。但这一个两个的外校人住进来,作为本系学生会会长,聂音表示颇有压力,但鉴于是他首先坏了规矩——呃,如果这事上还有规矩这种东西的话——带进了自家弟弟且截至目前他依然不放心让自家弟弟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于是聂音也没法纠正什么。
但是,也不好让女生们随便乱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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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纹……你是专程来找我的吗?”庄鹏翔感动非常。
当然,没有得到同等热情的回应。
李熙纹是气冲冲地来找庄鹏翔的,可是,一看到真人她又泄气了,就像听说这家伙跑到她家里对她的父母献殷勤一样,听着很气,但回到家看着他乐呵呵地伺候二老连她忽略的事情都一并做好后,实在也不太能气得起来。
“熙纹~”庄鹏翔眼巴巴地瞅着心上人。
李熙纹抚额:每次面对他她都有一种欺负小孩的错觉,明明平时是个挺正常的家伙。
*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的右眼皮已经连续一个星期天天都跳了,这个状况……
“你要是继续熬夜打游戏,睡眠永远不足,连跳一年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米壤实事求是地表达他的看法,至于脸上的幸灾乐祸,那是附带的,不计入沟通范畴。
“我的睡眠总量没有欠缺。”文斌说。
“文斌,”聂音突然探头过来,“老段说如果你继续保持选修课高段位翘课率和上课全勤的睡觉率,他会考虑跟任课老师们沟通期末扣你40%的分数。”老段是机械系大三的辅导员。
“……”文斌在米壤的嘲笑声中淡定叫住通知完后就准备离开的聂音,“我说,会长,论上课出勤率我还是很高的吧?”
“只考虑必修课的话,当然。”聂音笑道。机械系本科近千号人,聂音都认识,对于同年级的这几百号人甚至都可以称得上有交情,这与其说是天生的才能,不如说是在聂家长期的废材生涯中养成的习惯,能触到的他都会记住,因为总觉得能把握的太少,于是便紧紧抓住。
“而且我也不是每堂课都睡,大概只有三分之一。”文斌继续为自己辩护。
“我只能告诉你,老段说他这学期每次抽查的时候你都必然是两种状态之一。”聂音说。
不在教室或者在教室睡觉。
这顶天了只有五成概率,居然被百分百撞上,文斌捂住又在跳的右眼皮,为自己最近的运势深深担忧起来。
同一时间,胡阳尧也在忧心自己的运势,当然,他的这份忧心不是最近才开始的,甚至已经为此去庙里拜过了,但很显然,毫无用处——以他那得拿显微镜找寻的诚意,就算是在神灵行走于世的时代,要有用也是需要神灵抽风的。
☆、访客
运气不好的时候,看什么都觉得是在跟自己作对,例如胡阳尧最讨厌的数字是四,近来他看什么都能看到这个数字。
想起来注意一下饭卡余额,还有四块四毛;玩游戏注意一下钱币数,末尾连着四个四;判断自己的邮箱积分好像进入几千四百多了,忍着一个月登录邮箱时控制视线不往积分栏上瞟,千辛万苦算着积分该有几千六百多了才心中暗爽地看向积分,木然发现计算失误,尾数是499……
顺便,莫晴的寝室号是404,胡阳尧严重怀疑,要不是她所在的宿舍楼一层只有36间寝,莫晴的寝室号其实应该就是444。
胡阳尧最近又跟莫晴不太对付,当然,从认识开始他就一直对莫晴单方面不对付,这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