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第39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莽纪岁死了,早就没有人想打仗——他们和白古都打了四十年了,谁还想打?
东吁这边,却是在阿瓦和白古的四十年战争里,收纳了大量的人口和资源,尽管军队正面接战,而面对手榴弹、后装火铳、原始掷弹筒作用的小型投石机,根本不堪一击,但那些溃散军队,还是有斗志的,他们在原来将领的带领下,开始自发地伏击明军。
这对于陆战第一旅来说,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了。谭风都来找丁一劝说:“先生,是否扎下盘营,然后再徐徐图之?”十数人的阵亡倒是没有对四千人的陆战第一旅的军心斗志起到什么负面作用,但很明显,这么下去绝对不是办法,如果每天都有人伤亡,这斗志如何提得起来?所以他劝丁一还是不要急着赶路为好。
但丁一听着,却笑了起来:“丛林游击战嘛,行啊,那就玩玩看,我倒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人敢跟我玩这个。”说着便对勤务兵说道,“叫利刃大队的大队长过来。”所谓利刃大队,就是当时他在孟养,亲自光着膀子训练的那二百多军兵,其时深受万安腹诽的行为。
不论总兵官宫聚、监军御史万安、守备太监王毅,都对丁一光着膀子折腾那二百多人很不理解。但不论他们是腹诽也好,劝说也好,丁一都坚持着那么干。
而今日,便是利刃出鞘之时!(未完待续。。)
第四章 云远承宣布政使司(二十一)
利刃大队原本不是为了缅甸地界而炼造的,丁一也不是神仙,能在数月之前,还是雨季的时节里,就想到这冬季要用着这样的部队而专门去训练。丁某人训练这支部队,为的是交趾——宣德三年废去的交趾承宣布政使司。
光复汉土自然是丁一的心结、心愿乃至心病,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问题,最为主要的问题是:缅甸的在阿瓦城边上的那个高品质的铜矿,倒是很快找到,但是铁矿的位置,丁一并没有记住,他又不是矿产相关专业的,尽管隐约记得木邦东面是有铁矿,但没有准确位置,这年头靠人手去勘探,那是过家家么?事实上,缅甸的铁矿资源分布并不广,现代克钦邦那个现时并不在丁一控制范围内,而其他两处在控制范围内的,丁一又没记住。
但是云南与交趾接壤之处,也就是安南的老街地带,与华夏这边的河口地区近到什么程度呢?鸡犬鸣吠可以相闻。老街有铁,丁一清楚记得,后世还开展过合作,他退役之后还被请去给考察贵沙铁矿的相关人物做过警卫工作,所以连铁矿的位置他都十分清楚,那可是足足一点二亿吨储藏的铁矿。
老街并不和广西交接,或者说离得还蛮远,但是在景泰年来说,一切不是问题。因为和老街接壤的文山区域,都是瑶族的寨子,而广西大藤峡被丁一平定之后,金秀那边的老瑶王。又不断地派人去给丁一做宣传,不用别的,就一样东西。盐!
瑶族就缺盐,金秀的老瑶王现在都成丁一指定的盐贩子了,于是丁某人有威名、有实惠、有朋友,文山地区的瑶族,那本来是属于于云南区域的,但却和丁某人正处于蜜月期,如胶似漆一般。特别是派人去金秀看了,那些寨子里的瑶人,都穿上了棉布衣裳。手工刺绣的瑶族布艺,都成了工艺品,一丈能换许多的盐回来,都眼红了。于是文山地区的瑶王。已然同意丁君玥的第一旅,在文山境内通行无阻。
光复交趾承宣布政使司,可以徐徐图之,老街这一块,丁一却是做好打算,一定要尽快拿下的,所以他才会去训练利刃大队,因为在记忆里。安南的仗是不太好打的,也许在这个年代。不见得如此,或有人心怀大明,但丁一向不打无准备之仗,所以才训练好利刃大队,准备把他们派去大明第一师第一旅作为丛林战教官。
“这个点,这个点,还有这个点,是你们的撤出地点,如果你们能够把敌人诱出到这里来,那么使用联络暗号,每个点都会有一个营的火力会在这里提供伏击,明白没有?”丁一对着利刃大队的大队长吩咐着,后者跟着丁一训练了几个月,对于等高线地图的阅读倒是没有问题,当场复述了一次,便表示没有问题。
丁一伸手把对方要敬礼的手拍了下去,很郑重地对他说道:“记住,你们要做的不是歼灭敌人,而是生存,象丛林里的动物一样生存七天,消灭敌人,只不过是为了生存的狩猎。”
“是,先生!”利刃大队的大队长,再次立正敬礼。
丁一看着他走出帐篷的身影,却便笑了起来。生存就足够了,只要这二百多人,十多支小队能在这片从林生存七天,就足够把东吁王朝那些残兵败将拖住了,而也足够让陆战第一旅通过丛林,赶赴阿拉干王国。而装备着偏心轮弩和拉环式手榴弹的利刃大队,丁一相信他们至少脱身不成问题,不论是向陆战旅的方向脱身,还是向东吁那边而去。
至于那些残兵败将,那不是丁一要考虑的事情,在东吁,先前是一万多二万人,据昨日的军报,现在已有近三万新兵在进行训练了。宫聚那边也没有强行拉丁,而是按着丁一章程招兵:都是当地人,看着当兵的待遇好;军属又能分到免税的田地,灌溉还能排在前头,华夏来的老农,教种田也是先顾着军属那边;加之每夜开的诉苦会,天地会、忠义社、民兵队一轮轮的宣讲,说是丁先生要领着大家,去解救天下的受苦人。
洗脑加上实惠,但教得报名从军的人,愈来愈多,选不上当兵,当场哭起来的都不少。
已经发展到去报名参军不叫去当兵了,而是叫去“考兵”,等身体没残缺,官府没案底,家里有兄弟,能分清左右,视力、体能得好……所以清剿东吁王朝的事情,是这三万新军和宫聚、肥球的事情,或是方瑛与万安的事情,总之不是丁一所必须考虑的事。
现时云远承宣布政使府的情况,只能这么说,不是小好,是大好,虽然贫乏不可能一夜之间改变,但都均田地,有恒产了,没有不均啊!所谓不患贫只患不均,当大家都差不多,又有自己的产业,赋税又低,治安又好……长远不好讲,但整个地区至少在五六年内,是绝对能保证稳定的。
“先生,昨夜除了三营和七营之外,其他各营都没有再受骚扰了。”在利刃小队出发的第二日,谭风来向丁一汇报,不过除了这个好消息之外,他又向丁一提出一个坏消息,“到今日早饭之后,我部不计士兵自行携带干粮,只有四日的粮食了。”
丁一并没有感到意外,精确的数字他不清楚,但是陆战旅后勤处大约带了多少辆粮车,能供给多少天,他还是心中有数的,所以当即就对谭风说:“你带七个营,以士兵携带干粮为补给,轻装进发到阿拉干,应该今天日落之前就能到达,如果后天中午之前,我军舰队还没发起攻势,那么后天下午,我会派两个营护送后勤处辎重与汝部会合;若在此之前我方舰队发动攻势,则配合舰队进行攻击,会师之后,汝部暂归黄萧养所辖。”
“先生,学生不敢从命。”谭风**地顶了回来,“如此先生身边只有千余人,利刃大队又分散潜入丛林,学生如何能置先生于险地而不顾?”无论丁一怎么逼视他,也不能让谭风改变看法,“再者,学生根本不知如何相机而动。学生请求带着三个营和后勤处留驻此处。”
丁一望了他一阵,笑了起来,却是说道:“行,那我领着旅直属队和七个营走,你务必在后天下午以前,把后勤辎重运抵!”其实刚才叫谭风领着七个营先行出发,丁一就有这方面的顾虑,那就是如何把握出击的时机?但他原本是打算让谭风实践一下,丁君玥不也是跟谭风同一期的学生么?指挥部队打起来有声有色啊,再怎么说,容城书院的学生,也是这个世上,接受过最为正规,最为系统的军事培训啊。
但很明显,谭风很清楚自己的性格缺陷,他知道自己是个死板的人,如何把握出击的机会?到底是舰队开始攻击,就发动冲锋?还是舰队接阿拉干接战之后,再选择阿拉干军队的弱点或外来援军进行攻击?他根本就没有一个谱,也不感觉自己能负起这样的责任。
而不愿意成为第二个刘铁,尽管遇到刘铁那样的情况,谭风知道自己会死在战场,而不是如刘铁那样活着,但那绝对不能说明什么,达成不了战略目标的牺牲,是最没有意义的牺牲,尽管它也许是一样的光荣的,是勇敢的,但对于整个战局,是没有什么正面作用。
“以一营为前卫,马上出发;二营负责侧翼,马上出发;三营在一盏茶以后出发,四、五、六营跟进三营,七营断后。立即执行。此令,丁一。”向通讯员下达了命令之后,丁一也可以收拾起自己的装备。
之所以搞得这么紧张,是因为这个年代的通讯手段,实在太过贫乏了。
七个营加上旅直属队,三千人左右的部队行军,宣传处的士兵前窜后跳,打着快板,唱着歌给大家鼓劲,行军的氛围倒是不错,战士的情绪也被调得很高,而充任前卫和侧翼的两个营,基本没有遇到什么敌情,推进的速度很快,在中午刚过,他们就已进入了阿拉干境内。
这个时候,离阿拉干都城末罗汉,已不足二十来里的路程,这时前方突然就响起了火铳声,紧接着还有手榴弹爆炸的声音,各营不等丁一吩咐,营长和其他军官、军士长已经在大声地咆哮着:“散开!散开!以连为单位,构筑防线!”
而各连以行军队型带开,进入按着平时训练划分的区域,几乎每个连长就在嚎叫着差不多内容的话:“一排负责警戒!通讯员和文书注意营部信号镜!副连长带炊事班和三排挖掘侧翼壕沟,二排跟我来……”杂而不乱,这就是训练的效果了,不在于士兵如何勇猛彪悍,这就是军阵,怯者不后,勇者不前。
但丁一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他听见了冲锋号,担任前卫的部队,在吹响冲锋号,说明遭遇的敌人战斗力非常强大,以至于前卫部队不敢退缩,需要发动白刃战,来阻止敌人,以给后面大部队留下反应的时间,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未完待续。。)
第四章 云远承宣布政使司(二十二)
这场遭遇战很快就结束,历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但事实这次遭遇战是丁一督师以来,除了第一仗在云南边境,新军用打不响的火药面对思机发象兵之外,人员死伤、战损最为惨烈的一次。统共有一百多人阵亡,二百多士兵重伤,四百多士兵轻伤。
沙场之上所谓轻伤,可不是擦破块油皮就叫轻伤,最粗糙简单不严格来说,大致上就是:中了一刀,缝合好了,自己还能一瘸一拐走动,这叫轻微伤;包括颈上中了一刀,没砍中主动脉,血止住了,能吃能拉,也叫轻微伤;手臂粉碎性骨折得打上夹板吊起来,这算是轻伤;还是直接得上拐棍了,这叫轻伤;至于重伤,那基本属于不能自理。
四百多人轻伤,是这样的一个概念。
丁一真的头痛无比,他真真切切是知道了什么叫欲哭无泪。
一个充任前锋的营,也就近乎四百人,怎么会弄到一百多阵亡、二百多重伤、四百多轻伤呢?无他,因为这包括了双方的战损——陆战第一旅的一个营和西海舰队所属陆战队一个营的战损。如果不是在双方上了刺刀,同时吹响了冲锋号时,两边的营指挥官发现不对,马上命令撤退,拉开距离的话,在那黑火药发射的白色浓烟里,这伤亡还得再大一些。
两边对于手榴弹的防备,都是有上过科目,下意识卧倒的,接敌瞬间也是马上列出散兵线。所以热武器的伤害并不太大。那一百多阵亡有九成就是在那十多秒的白刃战接触里,产生出来的;二百多重伤也至少有三成是刺刀和枪托制造出来的创口。
“到底怎么回事?”丁一压着火气,喊问着两个低头站在他面前的营长。“为什么会发生白刃战?在投掷手榴弹的时候,你们没有喊问对方所属部队吗?”他冲着陆战第一旅的营长问道,“你不知道我们是要去跟西海舰队的同袍会合?”又问陆战队的营长,“你们往这边来,难道不是来接应陆战旅的吗?”
两个营长都胀红了脸,无话可说。丁一气得胸膛不住起伏,这不是城府够不够的问题。这是人命啊!就连军医务兵那半桶水不到的医术,说不好听的,现代兽医都比他们水平强得多。就一个青霉素,别的抗生素也是没有的,那二百多重伤的士兵,陆战旅这边是从孟养一路行军过来。体能消耗是极大的;西海舰队陆战队坐船从南京出发。虽然阿拉干王国没进行什么艰苦战斗,但长途的舟船,也是很虚弱的身体。真的能不能活得过,得看自己的命了!
“从现在开始,撤消职务!”丁一真的很长时间没有这么愤怒过了,他直接叫勤务兵过来,“是谁刚才发出了马上撤离接触,拉开距离的命令?”很快就有了答案。西海舰队陆战队那边,是那个营的管理员;陆战旅这边。是营的值星连长。丁一马上命令道,“就由这两个,暂时行使营长职权。”说罢他指着那两个营长下令道,“把这两个渎职的混蛋铐起来!到了末罗汉城,召开军事法庭!”
事实上丁一如果愿意,可以马上把他们处决,无论是按着这个时代军队的传统,还是按着他麾下军队对他的崇拜,都不会有任何问题。而丁一也想这么做,但他终于还是按压下心头的怒火,他要的不是这样的个人崇拜式的军队,犯了错,如何判决,不应该由他来决定。
这一次的遭遇战,让整个部队的气氛都显得极为低落,无论是来援的陆战队,还是跟随丁一到这里来的陆战第一旅士兵,很多冤气和不平,都在队伍的弥漫。到了末罗汉城的时候,看着部队的情绪,丁一才醒觉起,这是他自己的错。
因为他没有把那两个军事主官处决,虽说撤职由陆战旅的旅直属队看管,但定性不明,也就是说方向不明,底下士兵并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谁对谁错。不过丁一并不后悔,事急从权,并不是所有问题的籍口,他更愿意相信,当军事法庭召开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