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花轿的贼 by水凝烟(vip完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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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儿这才知道,他们此时说的是什么,于是也忙笑着向乾武帝举起杯子,“都是父皇的福祉,臣女得父皇庇佑,哪里算得了什么。”
这一番话说得水儿自己直恶心,她是最厌这样的,但是没办法,谁叫自己身为长公主,要给弟弟妹妹们做榜样的,“爹”这个称呼,在人前是万万不能叫的。
乾武帝兴致很高,笑着干了杯中酒,放下杯子,他笑着叹息一声道,“好孩子,朕有你这样的女儿,亦是上天对朕的眷顾啊。”
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德妃看看水儿,又看看乾武帝,忽然眼珠儿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只见她抿了嘴儿一笑,向乾武帝道,“皇上,臣妾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可是,又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说完,她看了看水儿,诡异的一笑。
她这一笑看在水儿眼里,不知怎的,她隐隐的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顿觉不好。
“哦,什么事儿?爱妃,你但讲无妨?”乾武帝笑问。
“靖宁已经十八了,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靖宁……,”说着,德妃又笑着看向一脸苍白的水儿,“皇上,靖宁也该赐婚下降了。”
乾武帝一听,顿时朗声大笑,他连连点头,“德妃此言有理,倒是朕疏忽了。”说到这儿,他偏头想了想,“佳女自当配佳婿,朕的靖宁自当要配给天下第一好男儿,可是,这满朝文武家里的公子,朕眼里瞧来,却没有一个让朕合意的。”
随着水儿越来越白的脸色,德妃捂嘴一笑,“皇上可真是当局者迷了,刚刚皇上还赞不绝口的是谁?”
“裴状元,”乾武帝经德妃这一体醒,顿时两眼一亮,他“啪”的一拍桌子,大笑道,“好。”
“恭喜皇上既得栋梁,又得佳婿,”德妃领着满屋子的嫔妃公主们深深拜了下去。
“父皇,”见此情景,水儿真急了,顿时顾不得规矩,腾的站起身子,急急唤道。
乾武帝转头看去,目光温柔的问,“靖宁,怎么了?”
“臣女,臣女,”当着满屋子人的面,水儿喃喃的说不出口。
德妃笑着道,“哎哟,靖宁害羞了。”
“哈哈,”满屋子人全都笑了起来,乾武帝道,“靖宁啊,朕当年对不起你娘,如今无论如何,也要为你挑一个好驸马,让你一生和美。”说到这里,已是唏嘘不已。
靠水儿近的妃子慌忙扯水儿的衣角,轻声提醒,“靖宁,快向你父皇谢恩啊。”
水儿却扑通一声跪倒了,“父皇,臣女不要嫁这个什么裴状元……。”
“为什么?”乾武帝皱起了眉。
“因为……,因为……,”水儿苦着脸儿,奈何这一屋子人的面前,不便将君大哥说出来。
德妃慌忙道,“靖宁,你心里在想什么,就说出来,你父皇不会乖你的,”她这样说,实是在给水儿留后路,对于这个孩子,她是从心底里觉得疼惜。
无奈之下,水儿只能先拖着,于是道,“臣女和父皇多年未见,如今难得相逢,臣女想多陪陪父皇……。”
一番话说得乾武帝和德妃全都笑了,“不愧是朕的好女儿,真是孝顺啊,哈哈……。”
“恭喜皇上……,”屋子里一片阿谀之声。
新科状元好男儿(三)
晚宴结束回到寝宫,水儿命找沈总管替自己送信,可是近日因着秋闱殿选,又要办琼林宴,沈总管忙得脚大后脑勺,竟不能来,水儿急得跳脚也是无法。
这边德妃和乾武帝已经张罗着要命人向裴清宇提亲,水儿无法,只得求着德妃,磨着非要看看那状元才行,她打着这样的主意,见了那状元后,看能不能挑出他个什么毛病来,这样在爹面前,就好将这门亲事推掉了。
德妃被她磨得受不了,只好去跟乾武帝商量,乾武帝对水儿一直觉得是歉疚的,这样的要求虽然出格,可是他想着让女儿高兴,加上德妃亦想看看,竟也就允了。
殿选三日后,即是琼林宴的日子,宴会摆在了御花园,到了晚间,有内侍监来报,“新科状元,探花,榜眼等人已经来到御花园,谨侯圣驾了。”
乾武帝一听笑了,摆手道,“那探花和榜眼叫众大臣先陪着他们坐坐,传状元裴清宇来此见朕。”
内侍监答应着去了,绣着四喜如意的青花锦帘后,德妃轻轻的捏一捏水儿的手,水儿腾的羞红了脸,慌忙低下头去,只在心里一边暗暗叫苦,一边暗自盘算着。
不多时,就听外面有人尖声高唱,“新科状元裴清宇求见。”
随即一个清朗的声音高声道,“臣裴清宇见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武帝欢愉的声音,“爱卿平身,赐坐。”
德妃抓着水儿的手又是一捏,水儿又羞又窘却又顾不得,她轻轻的掀开帘子一角看出去,只见一个长身玉立的青年男子,身着红袍,头戴花官帽,正对着爹恭敬而拜,随着爹的一声“平身赐坐,”他抬身而起,遵旨坐在一边早就设好的座位上,正正好对着水儿这边。
一看到他的脸,水儿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心说这是什么世道,如今的男子怎么都长这么好看,前一个君大哥,后一个风大哥,这会子这个鸟状元竟然也是果然像爹形容的那个,面如冠玉,俊逸非凡,美得不像人的。
一边的德妃看了看裴清宇,心中也暗自赞叹,又见水儿痴迷的样子,心道她定是满意的了,于是拿起一边早就备好的镇纸,在案子上轻轻一拍。
水儿待到回醒,已是晚了,乾武帝听到声响,心中顿时了然,和裴清和寒暄了几句后,就问道,“裴爱卿,家里还有何人,可曾婚配啊?”
水儿在心里一阵哀嚎,爹啊,你是要逼着女儿不孝了,嗯,长公主要嫁状元郎这个消息一旦传开,君大哥肯定是要知道的,他肯定要想尽办法来救自己,只是看来自己注定是不能堂堂正正的嫁君大哥,只能走私奔这一条路了,呜呜……。
却见那裴状元恭恭敬敬的回答,“回万岁,臣父母双亡,也已经婚配了。”
啦啦拉,啦啦啦,这句话听在水儿的耳朵里,无异于天籁之音,她欢喜得恨不得立时就跳起来,啊哈哈,老天爷,你果然是长了眼睛的。
乾武帝显然很是意外,又是失望又是不甘心的他忍不住追问道,“哦,你娶的是哪家女子啊?”
“臣的内子乃是原兵部侍郎颜文溪的女儿,”他言辞清楚,不卑不亢道。
话音一落,猛不丁只听皇帝身后的帘子里一声惊叫,一个清脆如银铃的声音陡然而起,“可是告老还乡住在扬州的那个兵部侍郎?”
裴清宇方才一愣,尚未回过神来,只见帘子一掀,一个清丽如临风桃李的女子急呼呼的冲了出来,向着他急急的问,“你的妻子……,是不是叫颜素素?”
裴清宇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妻子的名字她怎么竟然知道,更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但想着是在这皇宫内苑里,衣着打扮又很是不俗,身份自然不低,于是慌忙躬身而立,道,“正是,不知……,不知姑娘如何得知?”
却听乾武帝恼道,“靖宁,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那边德妃眼看着没法藏,只好赶紧的出来,拉着水儿道,“靖宁,快回来。”
裴清宇这才知道眼前的竟然是皇上久别重逢的长公主,而那中年女子又头戴凤钗,很明显是一位娘娘,心里纵有疑问,也顾不得了,慌得他赶紧跪下行礼,口呼,“微臣见过娘娘,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水儿却不管,只是急得跺脚,“她在哪里,快,快叫她来见我,唉,我可是差点儿被她害死了……。”
“啊,什么?”长公主的话吓得裴清宇一哆嗦,长公主差点儿被素素害死,老爷个天啊,这,这,这不是死罪么?
“靖宁,这是怎么回事儿?”乾武帝的眉毛一扬,语气冷冽起来。
乍然听到这个颜素素的消息,水儿只觉得又是激动又是欢喜,好啊,我终于找到你了,丫儿啊,我这一切可都是拜你所赐啊,若不是你把我逼上了花轿,我哪里会遇到这么多的倒霉事,嗯,不对,能遇见君大哥,倒也是亏得她呢。
一急之下,水儿只觉得语不连贯,口不择言的,越急越是说不清楚,裴清宇的背上满满的全是汗意,那边乾武帝早已经黑下了脸,德妃亦是柳眉倒竖,俏脸含霜了。
江水儿口沫横飞的努力了半天,但是由于她心有顾忌,当贼的事儿不能说,被逼替嫁的事儿不能说,半路逃跑的事儿也不能水,如此一来,就算是她再怎么费力,屋子里的这三个人也没有听懂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好在临了,江水儿终于给这件事接下来的发展做了决定,只能她手一摆,断然道,“好了,你赶紧回去把她接进来,我要见她。”
(哈哈,过年了,祝各位亲们牛年大吉,万事如意,前几天回乡下去了,今天开始恢复花轿的更新,有很多亲急着看玉碎宫倾,烟在这里告诉大家,花轿很快就完了,玉碎很快上。)
原来是你(一)
长公主一声令下,裴清宇自然不敢怠慢,琼林宴也没有心思了,好容易挨到结束,他忧心忡忡的回到家里,颜素素备了清酒小菜,正盛妆了等他,裴清宇一见素素,不由长吁短叹,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跟爱妻开口。
若果然得罪了长公主,只怕诛九族也是有的呵!
他又惊又怕又痛,见爱妻正笑厣如花,殷殷期盼的看着自己,他不忍心妻子受惊,忙挤了满脸的笑意来,执了妻子的手,齐齐款款而坐。
颜素素斟了一杯酒,递到裴清宇的面前,粉面含春,柔情万种的道,“宇哥,恭喜你金殿之上,独占鳌头,素素没有什么好恭贺的,只备了这一杯薄酒,祝宇哥从此鹏程万里,尽展宏图。”
裴清宇接过来一饮而尽,随即也斟了一杯,送到素素的口边,深情道,“素素,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先是你救了我的命,后又不计裴某贫寒,屈身下嫁,待清宇情深似海,你待裴某的这片深情厚意,裴某实在是铭感五内,”说到这里,他突然一咬牙,斩钉截铁道,“素素,今生来世里,我们两个生在一起,死在一起,天地合,我们两个亦绝不相绝。”
他的性格向来温和,这样的发狠是从来都没有过的,素素不由吓了一跳,慌忙问道,“宇哥,你怎么了?”
屋内半明的烛光摇荡旖旎,素素眉眼温柔,深情如水,裴清宇满眼痴怜的看着她,突然,他决定不再瞒她,是祸从来都是躲不过的,既然他们已经是性命相连的夫妻,那就生死于共吧。
他挽一挽素素鬓边的碎发,轻声道,“素素,今儿我去参加琼林宴,被万岁单独召见了……。”
看着素素疑惑的眼,裴清宇慢慢的将今天晚上在宫里发生的事细细的告诉了颜素素,没有说的是,此时家的已经满是禁卫军守着了。
听了裴清宇的话,颜素素不由大吃了一惊,然而当时水儿因为面子问题,很多事情都没有向乾武帝和裴清宇如实说出,所以即使裴清宇一字不拉的转叙了,颜素素也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当初的那个笨贼和尊贵的长公主联系到一起,仔细的听了半晌,她还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无辜的道,“素素在家里做女孩儿时,虽然不似别人家的女儿那般规矩深重,可是除了给母亲上坟外,平日里也是足不出户的,并没有惹过什么,更别说,是差点害了人性命这样的事,如今长公主这话,却是从何说起呢?”
裴清宇将信将疑,“是么?”
颜素素肯定的点头,裴清宇顿时大喜,他将颜素素拥进怀里,欢喜道,“嗯,或许,是长公主殿下认错人了……,也未可知?”
颜素素点头,“嗯,应该是这样的。”
颜素素确定自己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如此一来,两人的心里也就定了许多,真的假不了,假的也一定真不了,只要长公主见了颜素素,事情也就水落石出了,他们这样想。
第二天一早,就有宫内的内侍监备了轿子来接,颜素素看向裴清宇依旧担忧的眼,微笑着点头,示意他安心,有丫鬟扶她上轿坐稳,只听外面一声吆喝,轿子顿时被稳稳抬起,轿夫脚下如飞,直向皇宫而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渐渐的声音静黯了,不时有人问候的样子,像是已经进了宫了,轿帘低垂,颜素素从小长在官宦人家,怎能不知道宫里的规矩有多严,当下也不敢掀开轿帘来看,心里到底打起鼓来,不知道,长公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轿子又走了一会儿,才停下了,却是又换了人抬的样子,直又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问,“是新科状元的夫人吗?怎么才来?”
就听有抬轿的人应了一声,却已经是女子的声音,道,“春姑娘莫怪,原是外面的人接得迟了,倒不关奴婢们的事儿。”
说话间,轿子已经停下了,又听抬轿的女人们向谁唱了个诺儿,全都退了的样子,这才有极轻极细碎的脚步声到了轿子跟前,轿帘一掀,一张干净齐整的脸儿落进颜素素的眼里,只听她极客气的道,“裴夫人请下轿,长公主殿下已经等夫人很久了。”
颜素素慌忙告罪,“民妇怠慢了。”
裴清元虽然已经是状元身份,然而尚没有得皇封,因此她也还不是诰命,只得如此称呼。
那宫女倒很客气的样子,笑了笑,道,“裴夫人不必多礼。”
下了轿,却是一个极精巧的小院子,才说小,被那宫女领着往前走了几步,往东边那么一拐,颜素素直觉得眼前顿时“哗”的一亮,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