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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明月珰.-.皇瓜-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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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瞳兮从彤辉宫的小码头划了她的小船去太液池,送牡丹花神归去。夜晚在太液池点了河灯,将收集来的赵粉的花瓣放了上去,随水飘走,心里思量着点河灯时民间女子最爱许的愿望,“河灯一放三千里,妾身岁月甜如蜜。” 
  “什么人在那儿?” 
  瞳兮忽然听见太监的声音,心里一紧,怎么这里这么晚还有人?此处是大明宫最偏僻的西北角,瞳兮从太液池划船绕过太液池中的蓬莱山,此后太液池变得十分的狭窄成了“落花泄”,穿过落花泄,太液池又变得宽阔起来,俗称小太液池,这里直通宫外的永安河,而且冷宫就在附近,所以甚少有人来,瞳兮才寻了这处来放灯,却不想还能碰上人。 
  那方点了灯,瞳兮才看明白在小太液池里立了几棵大树,将一艘船隐在了后面,方才她不曾注意周围,所以没能发现。 
  “贵妃娘娘?”那方惊呼。 
  瞳兮也算听了出来是江得启的声音,却不知他三更半夜怎会在此地。 
  “还请娘娘将船划过来些。”江得启出声邀请,所谓打狗看主人,因着江得启背后的主子,所以瞳兮不得不将船划了过去,拉拢江得启一直是她的心愿,可是至今都没能如愿。 
  瞳兮曾经甚至为江得启找过一个不错的菜户,可惜他也没领情,真是油盐不进的主。 
  待瞳兮将船划过去才看到,江得启所立之处乃是一艘小巧精致的画舫,并不是宫中的龙船凤舟,这种画舫在寻常大户人家的湖里倒是可以看到,但在宫里却显得不够气派,从没见过。 
  江得启接了瞳兮上船,瞳兮往舱里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江得启的眼神往船的另一头瞧了瞧,下巴略略的指了指,瞳兮猫着腰进了舱,掀开锦帘看见另一头坐着的人正是天政帝。 
  他一腿伸直,一腿屈膝的靠坐在船头,一袭绣龙云纹兰袍并一顶白玉盘龙冠,如果不看龙纹,此时的他看起来倒仿佛如一名闲散的世家公子,不像时时不怒而威的天政帝。 
  他听到船的响动,回头瞧见了瞳兮,又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看来是天政帝在此处独自喝闷酒来着,瞳兮真是不知道该说自己运气好还是差,想不到天政帝喝闷酒的地方都能被自己碰上,看起来他最近似乎不是很开怀,玄纁出事的那日,他脸上的不耐十分明显,当时瞳兮就觉得不像是素日的天政帝了。 
  今日见他如此,更能肯定定是遇上什么事了,可是并没听说朝堂上最近出了什么让人烦心的事,即使是大旱插不了秧这事,也在有条不紊的处理了,这事不该能如此影响天政帝的。 
  瞳兮心里有些忐忑,遇上尊者心情不好的时候,真是怎么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幽月夜   
  瞳兮呆呆的看着天政帝,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该退下去,“皇上万福。” 
  天政帝看了瞳兮良久,道:“你不是在禁足么?” 
  瞳兮心下惨然,想不到被抓了个现行,而天政帝日理万机想不到此事还记得。只能低下头,有些紧张的抓住自己的裙摆。 
  “你倒是越来越不将朕放在眼里了。”天政帝冷笑着说。 
  虽然不明白此话从何处来,但是瞳兮并不打算反驳,只是静静的跪下。 
  “你见到朕的时候倒是温顺听话得紧。”天政帝的手指抚摸在瞳兮的脊背上,让她发怵。 
  瞳兮全身僵硬,想必天政帝也感受到了,冷着脸松开了手,“替朕斟酒。”他的手里拿着一只翡翠夔凤杯。 
  瞳兮脸一红,想起在草原的那次,她敬他酒后,他的轻薄与狂放,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想起那事了。手略微一抖,酒洒了出去,刚好洒在天政帝的袍子上。 
  瞳兮愣了半天,才听见天政帝道:“还不赶紧替朕擦干了。” 
  她这才红着脸拿了手绢,往那袍子上擦去。只是那酒洒的太不是地方,瞳兮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深怕用力的时候碰着那物体。 
  只是再怎么小心轻力,有些事也是避不及的,她眼睁睁的看着那物体竖了起来,真是恨不得能立马晕倒,觉得又羞又急。反观天政帝一脸的玩味,丝毫没有羞愧的表示,这,这要是别的男人,早该捂了脸恨不得跳进湖里去了。 
  天政帝的声音里多了一次微不可查的颤抖,“还没擦干呢。”他仰头又饮了一杯酒。 
  瞳兮只能僵硬的继续伸手,甚至能感到那物件传来的热度和颤动。 
  “握住他。”天政帝忽然开口,将瞳兮的手硬生生的压上那物件。 
  他眼里的光吓到瞳兮了,这种目光在御花园她见过,在含元殿的龙椅旁她也见过,只是这次比以往都要来得灼人,瞳兮也不知怎么了,下意识的猛的站起身,往后退,只是忘了这里是船上,而非陆地上,所以身子一个晃悠,就踏了空,落了水。 
  她因着所料不及,所以慌忙中喝了两口水,身子沉入水,只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飞快的向自己游了过来,将她托出水面。 
  这才得以深呼吸两口,呛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狼狈不堪。 
  天政帝搂着她游到船边,将她托上去,整个身子出了水面,顿感寒冷刺骨,比刚才在水里还要冷,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天政帝也跃上了船,伸手就将瞳兮的衣襟撕开,逼她脱得精光,用衣裙把她的脸擦了干净,瞳兮才敢抬头,只是立马害羞的躲到了船舱里,这里被褥齐全,看来有时候他也在这里过夜,她紧紧的裹着被子,还在发抖。 
  奇怪的是,只是因为寒冷而发抖,并不因为害怕,没有落水后的恐惧感。 
  天政帝也混身湿透了,三两下脱光了衣服,同瞳兮一起钻进了被窝。 
  “多……”瞳兮正该说的谢恩的话被堵在了嘴里,天政帝的身躯早压了上来,不容她反驳,因着几个月来不侍寝,这种滋味越发的难熬起来,起初他的动作还算柔和,再后来瞳兮的眉头皱的越深,他的动作便越快,仿佛要压碎自己一般。 
  瞳兮唯一庆幸的便是江得启早就离开了,估计是她刚上床,江得启便划着小舟离开了,否则她落水的时候,便不该是天政帝来犯险救她。 
  在船上,他折腾了一夜,瞳兮天快亮时才得了一点儿时间睡觉,才迷迷糊糊的时候,便听见江得启的声音,仿佛是在唤天政帝上朝。 
  天政帝窸窸窣窣的自己穿了衣服,刚要抱起瞳兮,却将她仿佛被虫咬了一般的惊恐,“我,我不要出去。”这种狼狈不堪的样子,瞳兮实在不愿在光天化日下被人看见。 
  天政帝停了动作,独自离去。 
  瞳兮听着岸边的报更声,已经是卯时了,看来天政帝的早朝算是迟到了,怪不得走得那般匆忙,只留下她自己悔恨,衣裙已毁,她可怎么回去,更何况她在禁足期,大白天被人发现,又是一番麻烦事。 
  瞳兮本身就疲惫疼痛得紧,所以就迷迷糊糊的半晕半睡了过去,直到听到有人唤她。 
  “瞳兮,瞳兮,你怎么还在这儿?” 
  瞳兮睁开眼却发现是天政帝正拍着自己的脸,“皇上。”瞳兮挣扎着起身。 
  “你一天都在这儿?” 
  “嗯。”瞳兮将被子拉高,点了点头。心下也庆幸天政帝回来了,不然她只能裹着毁坏的衣服,摸黑回去了。也不知道自己一夜未归,彤辉宫上下闹翻天没有。 
  “江得启,去取些饭菜来,顺便带一碗米浆过来。”天政帝朗声道。不久就听见船桨拨水的声音。 
  “臣妾衣衫不整,还请皇上……”瞳兮咬咬唇。 
  天政帝挑挑眉,并不开口,反而还在船头坐了下来,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瞳兮,看得她发麻,这种眼神和氛围都极端的诡异。所以即使再不会聊天,瞳兮还是憋出了一句话,“皇上会游泳?” 
  天政帝眼光这才从瞳兮身上撤了去,“小时候经常在太液池游泳,很多次都被我母后抓住责罚。”他的眼神稍微柔和了一些,嘴角还噙起一丝笑容。 
  瞳兮心里一动,看来以后要多跟天政帝聊他的母亲德章太后,他提起来的时候仿佛心情会好很多。 
  “德章太后会怎么责罚你呢?”瞳兮有一丝好奇,想不到眼前这个男人,也被人责罚过。 
  “还能罚什么,背书呗。”天政帝撇撇嘴,仿佛在回忆他母亲毫无创意的责罚。 
  瞳兮看了暗自记在心上,今后如果自己有了孩子,可不能光罚他抄书,得想点儿别的法子。 
  “你呢?令狐进是不是也罚你背书?”天政帝开口,那语气好似在说令狐进也没什么新鲜的措施。 
  瞳兮笑了笑,“臣妾的父亲从没责罚过臣妾。”她一直很自豪,每一件事她都做得力求完美,只会比她父亲母亲的期望更高,所以从没被责罚过,面对她的那些兄弟姊妹被责罚时,她总有一种优越感,总觉得自己平日里那些辛苦与努力都是有回报的。 
  天政帝愣了一下,那眼神里并没有瞳兮所望看到的羡慕,或者期望的赞赏,反而是一种惋惜。 
  幸好江得启回来得快,瞳兮怕自己又该冷场了。天政帝将食盒拎了进来,瞳兮听到划水声,看来江得启又离开了。 
  “臣妾的衣服毁了。”瞳兮急声道,江得启可不能就这么走了。 
  “嗯,明天朕让江得启给你送过来。” 
  天政帝取了米浆,递给瞳兮,她只好将一只手从被子中伸了出来,难免被子就滑到了她的腋下,露出雪白的臂膀和锁骨。 
  她的手刚握住碗便差点儿打翻,因着掌心昨夜被指甲给戳破了,一遇到热碗,便觉得疼痛难忍,所以碗差点儿翻了,还好天政帝眼明手快。 
  “朕来吧。” 
  瞳兮松了口气,赶紧将手缩回被子里,总觉得天政帝的眼神不太对劲。她可受不了第二次了。 
  四周静得吓人,瞳兮只能就着天政帝的手饮了一口米浆,一日未沾米水,喝点儿米浆最是暖胃,让人舒服。她眯着眼睛,又享受了一口。虽然有点儿不习惯天政帝的伺候,但是瞳兮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他柔和起来,相处起来也十分的愉悦。 
  瞳兮从没想过,有一日天政帝能这般喂她喝米浆,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接着天政帝有喂了一块桂花芙蓉糕给瞳兮,她轻轻的嚼了,可是天政帝的手并没有缩回去,那粘着桂花糕粉末的手指就那么伸在瞳兮的嘴边。 
  他的手指轻轻动了动,瞳兮不得不根据他的示意,将他手指上的粉末给舔了,觉得这个动作淫猥得紧,动了动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打破这种氛围,便被天政帝又塞了一口糕点。 
  她认命的将那粉末吮了,然后快速的开口,“臣妾用好了。” 
  天政帝才停了手,趁他收拾餐盒的时候,瞳兮将昨夜穿过的肚兜拿了过来,她所有的衣服里就只这个还是完整的,其他的在她被湿淋淋的救上船时,因着难脱,都被天政帝撕坏了。 
  不过对瞳兮来说也聊胜于无,总比赤 shen luo 体的好。却不料她穿了那粉色肚兜后,风光越发的若隐若现,比她光溜着身子更为来得魅惑。 
  瞳兮感觉天政帝从背后抱住了自己,那呼吸越来越热,“皇上,臣妾……” 
  只是她没得选择,天政帝用她的腰带将她的手捆在上方,瞳兮便觉得先前的那一丝丝温存仿佛都是为了映衬这后面的冰冷。 
  只是还好,还好他这晚要得不多,瞳兮都怀疑自己还能不能起床。在风暴停止后,她蜷着身体,双手紧握,双眼紧闭的侧着身子面向天政帝,并不敢背对着他,这是大大的不敬。 
  他的手在她的背上轻抚,只能让她更紧张,好容易才挨到他离去。醒来后便发现一套新衣服放在枕边,她强忍着疼痛,穿了起来。 
  也顾不得白日会被人看见,只悄悄划了她的小船,从僻静处上了岸,择那平日不怎么有人走的小径回了彤辉宫。 
  齐云等人将她一身狼狈,趔趄着走入时,眼睛都瞪大了,不过也没多说,估计是江得启知会过她们了。玄纁和束帛立即将她扶进了浴池,心疼的看着她的伤。 
  “娘娘。”玄纁才叫了一声,就哭了起来。 
  瞳兮早没力气搭理玄纁了,只恨不得昏睡个三天三夜。 
  待她醒来后,已经是次日的中午了。 
  “娘娘,奴婢看那贤妃只怕也得以不了多久了。”玄纁得意的哼着小曲。 
  “怎么说。”瞳兮闭着眼睛,任玄纁为她捏腿。 
  “这两日本是贤妃侍寝的日子,可皇上没去毓德宫,哪儿也没去。端午宴那阵子贤妃和纯元夫人那般出风头,奴婢还真以为她就能飞上枝头了呢。”玄纁继续道。 
  “嗯。”瞳兮心不在焉的应付着,她前些日子禁足,那个捐赠物的拍卖和端午宴都没能参加,先前给父亲也知会了一声,他没说什么,只是让自己看着办,时时得想着令狐一族,而不是她一个人。 
  “奴婢听说,皇上这两日都去了太液池散心。”齐云在一旁整理物件,听玄纁这么说,也插嘴道。 
  瞳兮心一动,太液池,前日他确实在,昨夜他也去了?瞳兮觉得心里滋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酥酥麻麻的,是一种舒坦中含着无数恐惧的感觉,旋即又压了回去,谁能指望帝王的宠爱呢? 
  至于太液池瞳兮是连去看一看也觉得脸上发烫的,平日里游湖玩耍的时候,她有时也去小太液池,但是现在只是在彤辉宫附近的湖面转一转,一切还算平静,除了六月初一的到来。 
  因为连续几个月没在初一侍寝了,瞳兮都险些以为这个规矩从此就废了,哪知天政帝却在他“冷落”瞳兮许久之后,忽然决定在初一这日驾临彤辉宫了。 
  “娘娘,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准备接驾啊。”玄纁在一旁推着瞳兮。 
  瞳兮打心底不愿起身准备,一来是这当头天政帝忽然来了,这表示她令狐瞳兮又有了可以和独孤思琴等一较高下的可能,二来,她是在不适应这般密集的侍寝,虽然休整了几日,她也还觉得自己没缓过劲来。 
  何况她心里还有一丝羞耻感,一想起自己与天政帝居然就在一艘小船上媾和过,她便觉得无法面对天政帝。 
  齐云为她挑选了一袭月白色广袖茜纱裙,裙摆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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