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台箫音 by 云梦涵(强强he)-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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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的低语着承诺,水宴然温柔的爱抚着爱人的躯体,每一句誓言伴随着一个爱的痕迹烙印在爱人的身上──再也不离开你了──子!
泪,无止境的宣泄而下──多美丽的誓言,可为什么不是他说给自己听?对不起,独孤──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真的忘不了他!
“……然…………”一声低呼不自禁的溢出喉咙,换来更为炽烈的爱抚……
──你终于知道我是谁了,记清楚,是我对你许下一生一世的誓言。
──就让我最后自私一次,幻想──是他抱着我,对我说爱我!
雪白的纱帐藏不住迤逦的春色,情欲高涨的两个人影炽热的纠缠着,低沈的无法压抑的呻吟、充满了情色味道的剧烈喘息……空气中流动着强烈的情欲味道。
“……”摇散了一头的黑发,段子楼放纵自己沈溺在激情之中,他还什么也没做怎么自己就如此的兴奋?是禁欲太久了?还是因为──幻想中的人是他……
水宴然仿佛看出他的心不在焉,抿起唇钩出一个恶劣的笑容,离开轻轻啄吻弄干泪水的眼角,毫无预警的来到胸前以自行微微挺立的蓓蕾,猛地含入口中──
“──唔……呜──啊!”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段子楼猛地弓起腰身发出媚人的呻吟。
意识到这么情色的呻吟声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段子楼立刻羞红了脸──天啊,自己一个堂堂大理皇爷怎么可以发出这样淫荡的声音?!一张本就在激情中红透了的英俊脸孔涨红得几欲滴出血来,连带着赤裸的身体也蒙上了属于情欲的淡淡粉红色──好美!
水宴然呆呆的看着床第间媚艳无双的段子楼,想起来了,三年前他就是这样瘫软在床上呻吟着勾去了自己的魂魄──
还是那随着主人剧烈的摇晃而如生物般散乱、抽搐在洁白枕上的如黑色丝缎一般的长发;还是那本来极为刚毅如今微颦呈现出“美人蹙娥眉”的媚态的入鬓剑眉;还是那平时总是神采奕奕、精光频闪而在激情之中却半闭着漾着快要盛不下的滟滟水光的如星眼眸;也还是那殷红而不断开合、颤抖着吐出暧昧呻吟的薄唇、如编贝的玉齿、不时伸出轻舔嘴唇的艳红的舌……如此挑逗人心、又似极力的忍耐,让人有怜香惜玉的错觉──极为媚惑人心的段子楼。
依然倾国倾城,让所有见到他的男人都有压倒他、强占他、催折他的身与心的强烈欲望──然而却更瘦销了。也因而让人舍不得欺负他……何况现在的他是自己的宝贝,独一无二舍不得他一丝一毫痛苦的宝贝,所以就更舍不得欺负他一点点──即便是在床上。
然而温柔的抚摸怎能满足燃烧的欲望?又怎能浇熄嫉妒的怒火?
水宴然的嘴角展开一朵邪肆的笑容,滑腻的舌暂且放开胸口殷红的蓓蕾,滑过肩膀、锁骨,停在侧颈──如果没记错,这里应该是子极其敏感的地方。稍作停顿,水宴然猛地咬下去接着狂乱的吸吮──
“呀──啊!!呜……唔~~~~”不可思议的媚人呻吟再次从段子楼口中溢出,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的段子楼慌乱的抬起手掩住不听话的嘴巴,含着泪的双眸转向一边,死死的闭起,不敢正视正在折磨着自己的男人。
看着紧闭双眸微微颤抖着的段子楼,水宴然挑起一朵温柔的微笑,真是好害羞啊,那个晚上可没有见过他这样矜持的风情,“……子……我有没有说过你好美?你现在的模样真是六宫粉黛无颜色呢……”暧昧挑逗的话语和着炽热的呼吸吹入段子楼的耳朵,段子楼只觉得一阵眩晕──他叫的名字是子……他是──!!!
猛然睁开眼睛,段子楼不敢置信的瞪视眼前倾国倾城的容颜──是他?真的是他?!
看着段子楼不敢置信的睁大的眼睛,水宴然一愣,然后微微苦笑──看来他现在才明白上了他的床的男人到底是谁。本来还以为刚刚他就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却原来只是一时情不自禁的呼唤,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真是自作自受啊!
看着段子楼瞬间晕红而后青掉的脸,水宴然有一瞬间的黯然,要不是亲口听他说过深爱着自己,恐怕一定会认为他……是恨着自己的。子啊子,你瞒得我好苦!
“……子,你在床上这么‘热切’的看着我……可会让我误会的哦~~~~~”抛出一句戏言,水宴然笑着等待爱人剧烈的反抗,然而……
没有预期中的反抗,段子楼只是仿佛疲惫至极的别开头,轻轻叹道:“……怎么会是你……为什么?”
──为什么?他不爱自己,只需任自己自生自灭;他恨自己的欺骗,更只要折磨自己。而今这所为何来?
这疲惫的表情看得水宴然一阵酸楚:当然因为自己爱着他──不过自己还真的是没有信用,说了太多的谎言,真正认真时却无人相信了,自己的错又怪得谁来?只是,为什么每一次被深深伤害的都是他……
“春宵苦短,子你如此杀风景……还真是该罚!”语毕深深吻上段子楼甜美的薄唇……
这一吻,到底迟来了多少年?如果当年他肯回头,自己又何至于苦了这许多年?
然而现在──晚了,太晚了!
“──你,别碰我。”缠绵的拥吻被没有感情的冰冷声音打断,推开水宴然温暖的拥抱,段子楼感到一阵阵的发冷──但是不得不推开他!
“……子?”几乎不敢置信的,水宴然茫然的放开段子楼僵硬的身体──他在说什么?用那么冰冷的声音,说──别碰他?
难言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扩散开来……
“你……为什么?”干涩着声音,水宴然打破了沉默──为什么?自己真的觉悟的太晚了么?
“……不为什么,”别开眼不去看水宴然伤痛的神情,“不能这样……覆水难收,好多事是不能回头的……”
不能回头吗?一抹苦涩的笑容浮上水宴然的嘴角,自己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是──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飞说得对──本来他就爱自己,就算自己曾经始乱终弃也还爱自己不是吗?而如今自己又如此深爱着他,两情相悦,不管怎么样的借口都只不过是怄气罢了。既然爱他,那就留下他、上了他、让他知道自己离不开他、也不会让他离开!!!
是哭、是闹、是打、是骂,等到他领会了这一点再说吧!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今天一定要得到他!
“覆水难收吗?……可惜,我不相信!”
“你……呜──!!嗯~~~~~~~~”
炽热的吻再一次封上了段子楼急于逃避的唇,毫不理会身下人儿奋力的反抗,咬啮、吸吮,不断的变换角度……灵舌在对方开口拒绝的空当儿狡猾的窜入温暖的口中,卷住急于逃避的舌,逼它与之共舞。银色的口津暧昧的流出交融的唇间,评添了多少情色的味道……
仿佛倾尽所有技巧的,水宴然竭尽全力的想要把太过于理智的爱人拉下情欲的漩涡,不放他呼吸的深深吮吻让他眩晕,流连于他各个敏感地带的抚触更让他不知身在何处,朦胧中,段子楼不知不觉的陷入了目眩神迷的粉红色漩涡,只感觉到身体开始变得火热,变得不像自己的了……
反抗逐渐变得无力,原本软绵绵的捶打在背上的拳头,已经紧紧的搂住了身上爱人的脖子,未间断的颤抖与扭动也已经开始传达出另一种意思。修长的手指已经解去了爱人身上所有的遮蔽物,欣赏着爱人完美的曲线,膜拜般的印上一个个怜惜的吻,不断的呼唤着:“……子……子……子……子……”
这是你我的仪式……
又是缠绵的一吻过去,水宴然低头迷恋的看着段子楼──敛满水雾的迷蒙眼眸,微张着喘息的薄唇,满脸的红晕,摇乱一枕的黑发……好美。轻轻扯开嘴角,一抹安心的幸福微笑绽开在绝色的容颜上,但不过数秒便僵住了──很丢脸的,他居然没有准备润滑剂……而且已经有一点忍不住了。
绝对不能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摆平的子清醒过来,要占有他就只能趁他意乱情迷的不可自拔的功夫。
看着喘息中朦胧的看向他的爱人,水宴然不禁直皱眉头──有了!诱哄着在脸上落下数个轻如羽睫的蝶吻,却硬是不去碰触殷红的薄唇,在爱人不满的开口抗议的同时,水宴然轻轻的将两只手指探入爱人的檀口,与主动卷上来的舌相嬉戏,沾染着粘滑的口液。
“──唔……”欣赏着爱人媚人的姿态,水宴然马上觉得胯下又更胀大了几分,好了──子,你马上就是我的了!
突然抽出段子楼口中的手指,不等爱人发出抗议,水宴然已经堵住了殷红的薄唇,而手指则探向早已大开的双腿间,慢慢的探入禁闭的密所。
“──啊!”久未经开采的小穴干涩而紧滞,区区一点点口液润滑下的探入理所当然的受到了排斥,段子楼痛呼一声,猛地睁开眼睛看向亲吻着自己的男人──水宴然!
“放开我!水宴然,放手!”剧烈的挣扎、扭动,虽然水宴然的手指因此而刺伤了脆弱的内壁带来了尖锐的疼痛,虽然他清楚这样的扭动只会更加刺激男人的征服欲,但是──不挣扎不行,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一但放弃了就不可以再回头,自己的骄傲与自尊不容许!
然而相对的,水宴然却更用力的按压住他挣动的身体,手上更是不断的给与刺激,想要再一次将他拉下情欲的漩涡。不得不说,这对于水宴然而言是太重要的一个机会了,失去这个机会,也许他就永远也得不到段子楼了。所以,他不能放弃,绝对不能!
“子、子,我爱你,子……”疯狂的亲吻他的脸,水宴然不断地用爱语安抚反抗的爱人。
“不、你──唔~~~~~~~”激烈的拥吻再次淹没了段子楼的抗拒,眼看又要将青涩的他再次拉下情欲的漩涡──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不可以!
“──啊!!!”
猛地推开水宴然,段子楼仓惶的坐起,喘息着拉起被子遮盖住自己裸露的身体,而水宴然则错愕的看向喘息着的段子楼,一手捂住嘴唇──但依然能看得出唇角蜿蜒而下的血迹……
“……为什么?”
“……我说过了,走过的路,我不会再回头──它……来的太晚。”
“……一点点的机会也不能留给我吗?”
“……留给你机会就等于放弃我自己的原则。”
颓然一叹,有些事也许真的是回不了头了。水宴然挫败的开口:“……罢了,你的部署我没有关在地牢,明天你就可以见到她们,那个冒牌贵妃的伤也已经养好了。还有,之前的独孤是我假扮的,但是真正的独孤靖涌却确实牵涉在青竹帮这个案子里边,明天我就会让他来见你。”
“……”
看着段子楼不解的目光,水宴然不禁心里一痛,站起身来轻轻笑道:“天色晚了,你好好睡吧”
段子楼没有说话,也没有起身,只是目送着他走到门口。随着缓缓关上的门扉,一句若有似无的叹息随风穿入他的耳畔:“不管你相不相信,但其实我一直都是爱着你的……”
高墙深院,凄凄黄昏。一道高挑的身影伫依梧桐飘然而立,空气中散发着寂寞的味道……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可惜现在正是晚春。黯然的凝望天际,段子楼的嘴角划过一丝苦笑──时光飞逝,日月如梭,又是一个黄昏;从那一天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半月的光景了。是的,半月的光景,虽然对自己而言仿佛是有半生般的漫长。
从那一天开始一切都不对劲了:循规蹈矩的谨尊君臣之礼的独孤不对劲、对水宴然产生不了一丝感觉的自己不对劲、对自己百依百顺、即使被自己咬伤了舌头也依然谦卑到奇怪的水宴然更不对劲……仿佛黑白自那日起便被颠倒了位置,所有人都适应过来了,茫然无措的只有自己。
到底是自己疯了,还是世界走了样?看着周遭的人们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回首旧路竟觉得仿佛一场恶梦,梦醒后“他”还在自己身边柔声安慰,任自己使着小孩性子。
多么幸福的感觉──可是,现实真的是这样吗?
──不是!舌上的旧伤、精湛的腹语都在在告诉自己这十数天的日子才是……梦──如果沈迷不醒便会跌入更深的炼狱的梦。可是,为什么明明知道是梦还是醒不过来呢?快醒来吧,如果再不醒来……恐怕自己就会真的沈迷下去,再也……不愿清醒……
好疲惫、好痛苦、好……伤心……
谁能告诉我,怎样才能从这样不真实的梦里醒来?又怎样才能摆脱这虚假的幸福?
又是这个样子!独孤走到月亮门时看到的就是段子楼这几可称为“颓废”的模样──从再次见到主子的那天开始,他便又憔悴了,几乎和当年那个指点江山于谈笑之间的段氏武皇判若两人……还真是情字伤人啊──还好自己看透得早了些,“……主子,快三更了,你身上的伤还没好,还是早点回去睡了吧!”
“……独孤吗?”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段子楼没有转身便知道了来者的身份──略显沉重的脚步声,远没有“他”的轻盈。真是想起来就觉得很蠢,以前为什么会把那明显轻盈了许多的身影当成独孤呢?而且还深信不疑。也许只是自己刻意的逃避吧!
“是。主子,该休息了。”平板的语调,独孤轻轻牵起段子楼的衣袖,引着他向楼内走去。不用也不可以碍于君臣之礼等他自己回去,他已经有过太多次的不良纪录──上次湿着头发吹风吹到脸色发青,却硬说是因为要赏月,天晓得那天晚上根本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大上次明明答应马上就回去,天明时自己出来上茅房才发现他竟然站了整整一夜,浑身都被露水湿透了;还有大大上次……太多的理由让独孤绝对不放心放他一个人在这儿。
牵着他的衣袖独孤有一种错觉──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真想就这样牵着他一生一世。可惜、奈何从庭院到小楼的距离是如此之短……
服侍他洗漱,为他宽衣,牵着仿佛没有灵魂的娃娃,独孤最后为他掖好被角,转身欲走出房间,不想却被一只手牵住衣角:“……独孤……你还爱我吗?”
……独孤……你还爱我吗?
……你还爱我吗?
……还爱我吗?
……爱我吗?
第四章!还君明珠泪双垂 恨不相逢未嫁时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妾家高楼连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