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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生死剑-第96部分

小说: 生死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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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少玉冷冽的道:“但愿阁下如愿以偿。”

鲸海叟向那些骇然而立的岛主扫了一眼,突然阴冷的笑道:“燕少玉,你知道老夫要怎么对付你吗?”

燕少玉漠然一笑道:“在下没有那份闲情想这些,鲸海叟你该发动了,在下相信你不会让燕某先动手的。”

鲸海叟自己心里有数,燕少玉如果真个一发动攻击,他将无法阻拦他腾身飞起,闻言精目一转,突然回头沉声对那些岛主道:“你们去把那两个打斗中的收拾下来!”话落飞身扑向燕少玉跟前,喝道:“陈益成,你报仇的时候到了!”说话之间,连拍十二掌之多,压力如山,弥漫一片,令人窒息。

燕少玉冷笑一声,侧身避过正面。双掌齐出,展出两种不同的武功,刚柔并济,威猛无伦。

转眼之间,两人已互换了三个照面。

这时,三十九个岛主已向打斗中的圣婴童子与东海岛主天雄这边扑到,圣婴童子脸上嘻笑之色一收,沉声道:“岛主,咱们还要打吗?”

东海岛主姬天雄打了半天,怒火渐渐消失,闻言冷声道:“你说要打,我们就再打下去。”

圣婴童子一笑,道:“再打下去,岂不被别人拣了大便宜,不打也罢。”

恰在此时,第一个来到之人已举刀向圣婴童子砍了下来,圣婴童子矮身一旋,右手短刀向上一扬,架住那人下砍之势,左手短刀一斗,突然使出一招月挂疏桐,一闪插入那人小肚之中。

一声惨叫,惊得攻上来的群岛岛主怔了一怔,但却更加深了众人的拼命之心,一连串的怒喝声中,登时来了十多个上来。

东海岛主姬天雄已消的怒火又生,大喝声中,手中长老鹅冒刺一挥,立时就有一个冲上来的岛主被他断了一臂。

但是,人潮如期.两人虽然武功高深,怎奈东海这些岛主也都不是新手,何况.此时众人已起了拼命之心,死伤不惧,只进不退,形同狂人。

两人这番陷入重围,便无法冲得出来。众人虽然一时之间伤不了两人,但两人却同样不易伤到他们。

那边,鲸诲叟久战燕少玉不下,又见乾坤遗叟陈益成始终袖手旁观,而不参战,不由怒声道:“陈益成,你难道不想报当日之仇了吗?”

他说话一分神。立时就被燕少玉逼退四五步。

乾坤遗叟冷笑一声,“新仇旧恨,老夫在这里衡量轻重,一时之间,尚难决定的。”

鲸海叟猛攻两掌,喝道:“陈益成,老夫曾救过你一命。”

乾坤遗叟陈益成冷冷一笑道:“但你并未把老夫救全,你也是武林中人,因此,老夫相信你一定知道武功对我辈的重要性并不亚于生命。”

鲸海叟闻言心头一震,双目中毒芒一闪,飘身攻出十八掌,趁机脱口道:“那你是说我两人之中,谁都有被你攻击的可能了?”

乾坤遗叟陈益成冷笑道:“不错,都有可能。”

鲸海叟闻言心念一转,不再言语,全力向燕少玉攻来!这时,由半山岛的那边,正有一艘大船向这边飞驶而来,但岛上的人,却没有一个人发现。

突然,打斗中的鲸海叟大笑道:“哈哈……燕少玉,你那两个同伴只怕不济事了。”

燕少玉全神贯注在打斗上,闻言不由一怔,就在这一怔之际.鲸海空一掌已向他有肩斜劈而下。

乾坤遗叟陈益成见状脱口道:“右肩!”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言警告燕少玉。

燕少玉心头一震,急忙侧身.只听嘶!的一声裂帛大响于他右臂之上,被鲸海叟划了一道半尺多的血槽,仅只毫厘之差.一条有臂就被鲸海叟切了下来!

燕少玉才一退,鲸海叟突然返身倒射出,挥手向一旁乾坤遗叟陈益成。

乾坤遗叟陈益成没料到他会突然放弃方才身受新创,惊魂未定的燕少玉而突然攻击自己。惊骇之下,双掌提足了六成功力.慌忙拍了出来!

砰然!大震声中,挟着一声闷哼,乾坤遗叟陈益成跌出四丈多远,口角血流如注,落地名半天爬不起来。

鲸海叟一掌把乾坤遗吏震出四丈多远,时间并没有花的太多,仅只这段时间,燕少玉已缓过气来。

就在鲸海叟欲待回身再来之际.突听燕少玉怒叱一声,道:“鲸海叟,你还想往那里走。”

鲸海叟闻言心头一震,猛抬头,却见燕少玉双手搭在腰际,人已腾起二十多丈高。

这时,那边沙地上,乾坤遗叟陈益成已爬了起来,看看燕少玉腾起的身影。他苍白如纸的老脸上.掠过一抹报复性的残酷笑意。

老脸骇然一变,鲸海叟的反应实在快得令人意料之外,似乎他连念头都没轮,突然倒地向外滚,方向正对着乾坤遗叟陈益成。

这时,空中的燕少玉已幻出九尊坐佛,从高空盘旋而下九道红虹,随着他盘旋的身形.如电光般的射了下来。

蓦地,韩坤遗叟陈益成大喝一声,道:“鲸海叟,老夫这一掌你还不还吗?”

鲸海叟急着闪避空中的燕少玉.那曾料到重伤之下的乾坤遗叟虽在重伤之下,但这一掌却正击中鲸海叟的要害。

一声修哼声中,鲸海叟直滚而出的身子,突然横飞出三丈多远,落地连撑了好几撑,却无法撑起身来。

银芒一闪,九柄短剑相隔半尺距离,分别落在鲸海叟滚出线路的前方,直没沙中,如果鲸海叟滚的方向不变,这九柄短剑该正好钉在他身上的各部要害上。

乾坤遗叟陈益成冷冷的扫了飘然落地的燕少玉一眼,道:“燕少玉,从今之后,武林中将再无人能与你抗衡了。”

燕少玉冷冷的道:“要的话.也许只有你。”

乾坤遗叟陈益成大笑道:“哈哈……你以为他那一掌打得轻吗?哈哈……他原想一掌置老夫于死地的,但是,却没料到老夫会飘身躲去他不少功力。”

地上的鲸海叟冷冷的道:“陈益成,你得到了什么。”

乾坤遗叟陈益成冷冷道:“老夫得到的不少。最低限度,老夫被人打了折扣的功力,已得到了相当的补偿,损失最大的,亦是你鲸海叟霸业末成,却填上了一条老命,我陈益成之言不错吗?哈哈……”

鲸海叟冷冷的道:“老夫死得并不孤独,起码有你相伴,只要燕少玉了却你我之间的争夺双亡之利。”

乾坤遗叟冷冷一笑道:“老夫并不觉得遗憾,因为,老夫心中早已拿定了主意,如果老夫不能消除他天龙帮,天龙帮就得称霸天下,因为老夫北海一派,瓦解于天龙帮,老夫也败在燕少玉手下,是的,老夫不愿天下有第二人再胜过燕少玉,而把老夫逼成第三个武林枭雄。”

鲸海叟闻言怒极,厉声道:“好匹夫,原来你早已存了谋夺老夫之念。”

话落突然从沙地上撑了起来,举步蹒跚的向乾坤遗叟陈益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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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遗叟陈益成目注渐渐走近的鲸海叟阴冷的狞笑道:“来来来,现在你我都在重伤之下,虎死留皮,人死留名,你我既然登上武林的宝座,却也该争下高下,以决定谁居第二的。”

燕少玉的俊脸微微搐动了一阵,那边的场面,他似乎完全忘了,冷漠的惋惜似的道:“陈益成,此时只怕不是你买弄豪情的时候。”

乾坤遗吏陈益成目注渐渐卖逼近的鲸海安,大笑道:“是时候了,是时候了,老夫此时再不买弄,等一口气咽下去,便永无卖弄之期,是吗?燕帮主,哈哈……”笑声虽然已无那种震人的内功,却仍是那么高昂豪放,只是,多少含有英雄末路的意味。

鲸海叟阴冷的道:“陈益成,难得你还笑得出来。”

“难道你以为老夫该哭不成。”

燕少玉本然的注视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着,他这时只要一出手,便可以把一切化解了,但是他很明白,此举没有点意义,因为,这两个人争的并不是命。

鲸海叟此时已逼近乾坤遗叟陈益成身前不到五尺处了,但两人谁也没有出手的意思,也许,他两明白这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乾坤遗叟陈益成冷冷的向前迈动着沉重的步子,两人几乎都可以清晰的听到对方沉重的呼吸。

距离由五尺缩短到三尺,立然,两人同时大喝一声。各自扬起双掌向对方拍去,两人虽然都用了全力,但那掌出的速度,却是那么缓慢,缓慢的犹如常人一般,没有呼轰的掌风.也没有令人窒息的压力,但是,这却是两人生死的一博。

拍!一声清响,两人同时仰跌在沙地之上,由那微微的轻响,震力该不会太大,但两人口中流出的血,却多得令人吃惊。

乾坤遗叟陈益成吃力的转过身来。双手撑地,连撑了四五次,才挣扎着坐了起来,但却无力再站起来。

鲸海叟也把身子转了过去,但却无法撑坐起来。

乾坤遗叟陈益成吃力的大笑道:“看来老夫有承让了。”

鲸海叟闻言白发根根竖起的大吼一声,猛撑坐了起来。

但身子方才坐稳,便又倒了下去,沉重的叹了口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咽了那一口最后的气。

一代枭雄就此长逝了……他原有一处自己生活的洞天福地,但他却眷恋着千丈红尘,幻想著称雄的美景,而忽略了那美景末达的障碍。

乾坤遗吏陈益成盯视鲸海里的尸体良久,突然大笑道:“如此看来,老夫真是当今武林中的第二个了,哈哈……难得多……多难……得啊……哈哈”随着凄凉的笑意,口中流出的鲜血,染满了他的胸襟。

燕少玉冷冷的喝道:“阁下已近死期了,仍然不悟吗?”

乾坤遗叟陈益成用那双漫散无神的眸子注视了燕少玉良久,摇头笑道:“老夫争名争了一生,此时才觉悟已与事无补了,不如硬到底,死后也可留个硬汉之名,虽然,老夫已……已不可能听到或看别人说了。”

燕少玉感慨的脱口道:“自古以来,名利害人.但却无人能真正看破。”言下似有无限感慨。乾坤遗叟陈益成一怔,道:“燕少玉,以你此时所得,说出这种话来,太不值得了。”

燕少玉漠然摇摇头道:“燕少玉并没有得到什么。”

乾坤遗叟陈益成又是一怔道:“你已得到了武林之主的宝座。”

燕少玉冷冷的道:“燕某要办的事,已结束于东海,自始至终.燕少玉就未眷恋过武林生涯,江湖岁月。”话声十分平淡坚决。

乾坤遗叟陈益成茫然的思索了一阵,道:“老夫已是将断……断气之人了……你……你可以说一……一切老夫无……无法看到的事。”

燕少玉淡然笑道:“正因为你要死了.所以燕少玉才说出要说的话来。”

乾坤遗叟陈义成茫然的点点头,道:“假使……老夫……当初有……有你的十分之一,也也……也许不会,被……被人称……称为武林枭、枭雄,但老夫,并……并不后……后悔,老……老夫一……生未悔过任……何一……一……件……事。”话落颓然卧倒沙地之上,离开了他眷恋着的人生。

燕少玉茫然的笑了笑,举步向前走去.覆身从沙中拔出九柄短剑,嘲笑似的自语道:“活着,以为自己得到了什么,死了的,以为自己失去了什么,生死的距离原不太远,得失又有什么值得计较呢!”

恰在此时,突然后面传来两人长笑,接着,有人惊叫道:“鸣凤朝阳!”

接着便传来一片惨嚎之声。

燕少玉闻声心头一震,突听一个熟悉而阔别已久的声音笑道:“少杀几个吧!何苦呢!”说话正是朝阳神叟。

接着又听到鸣凤老人阴沉的声音道:“师傅岂能不如弟子,你行你的善,我杀我的人,咱们互不相干。”声落又是一连串惨号声。

燕少玉霍然转过身来,只见地上尸体纵横,血染海沙,三四十个岛主,已剩下不到三四个了。

朝阳神叟愣愣的站在一旁,鸣凤老人却仍然忙得不可开交。

突然,圣婴童子叫道:“有事弟子服其劳,师傅.这几个就留给弟子我吧。”

鸣凤老人大笑一声.挥手又劈倒了两个岛主,场中就剩下与圣婴童子对敌的一个,然后跃到一旁。道:“你小子什么时候把这一句背会了。”

圣婴童子笑道:“不太久!”

东海岛主姬天雄整了一下凌乱沾血的衣襟,急步走到两人身前,恭身道:“姬天雄拜谢两位前辈援手之德了。”

朝阳神叟拱手笑道:“不谢不谢。”

鸣凤老人却大刺刺的受了一礼,道:“听说你对我徒儿不错,这是好人的好报应。”

朝阳神里见他说得蛮正经的,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心说:“你的好坏之分,永远没个标准。”

燕少玉这时已走到两人身前,双膝跪地,叩声道:“少玉拜见师傅。”

朝阳神叟正容受礼,沉声道:“少玉,这些年来,……”

鸣凤老人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挥手道:“少玉站起来,我给你讲过多少次了,男儿最珍贵的就是膝盖,岂可轻易跪地,快起来。”

朝阳神叟沉声道:“我的话还没说完。”

鸣风老人阴沉道:“我的说完了,起来吧!”

朝阳神叟道:“等我说完了。”

鸣凤老人白眉一竖,喝道:“老儿,自从收了这个徒弟咱们也有多年没打过了,现在,我要他站起来,你却要他跪着听训,这件事真难解决,来来来,老方法。”话落纵身侧出五尺,神情十分严肃,显然不是戏言。

东海岛主姬天雄见状一怔,忖道:“这两个人生性有天涯之别,却怎会合传一个弟子呢?真是天大的怪事。”

朝阳神叟见他真个要打,只得挥手道:“少玉起来吧!”

燕少玉叩头起身。

鸣凤老人立时回嗔作喜,上前拉起燕少玉的手,右手大姆指一竖,道:“少玉,要得,我一直担心我被那和尚心的传染了,却婆婆妈妈的劝人为善。没有一点丈夫气概,却没想到你比我当年更行,哈哈……老夫真是喜出望外了。”

朝阳神叟气道:“什么叫丈夫,你可有定义。”

鸣风老人阴沉的道:“当然有,不但是丈夫,连君子我也有定义,你听着,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可要我再解释一番?”

朝阳神叟冷冷的道:“听别人的,那是你的定义。”

鸣风老人笑道:“既然有别人的想法与老夫相同,足见此理不假,这是所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啊!”

朝阳神叟知道再跟他辩下去,永远没完没休,自己就是真个辩赢了,他又要找自己打上一架,还是不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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