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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尽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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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的胯间。
    另外三个人,有一个蹲著,一个站著(被我推进去的那个),另一个坐在一张凳子
上。
    整间铁皮屋的面积,不会超过八十平方呎,散发著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我在门口站著,一个人(我发现他的年纪最大,身体也最壮硕)霍地站了起来,一
扬手︰“喂,你干甚么?”
    我冷冷地望著他︰“找你。”
    那家伙手叉在腰上,一抖一抖向前走了过来,他来到了我的面前,一伸手,便抓住
了我的衣领,我暂时并不还手,我想看看他对我怎样。
    他在抓住了我的衣领之后,咧嘴笑了一笑︰“找我作甚么?”
    我沉声道︰“放开你的手!”
    他伸手在他抓住我衣领的手臂上,“拍”地打了一下︰“放开!”
    接著,他便笑了起来︰“我已经叫他放开了,可是他不肯放。”
    我冷笑一声︰“那只好我来叫了!”
    我“呼”地一掌,向他的手腕上切了下去,他的手突然离开了我的衣领,而我根本
不让他有出声叫痛的机会,就抬起膝盖,顶了上去。
    那一顶,正顶在他的小腹,他立时发出了一下闷哼,弯下身去。
第五部:时间会所
    我伸出手指,抓住了他的头,用力一转。他的颈骨,发出了“咭”地一下响,我用
力一推,将他推了出去,他跌出了一步,转过身来。其他人发出怪叫声,向我扑来。
    当他们在向我扑来之前,先向捱了打的那家伙看了一眼,他们都呆住了。
    那家伙站著,他的头歪向一边,口对准了他的肩头,额上的青筋绽得老高,口角有
涎沫流出来,眼睁得老大,口唇在抖著,但是除了“哦哦”的声音之外,却甚么声音也
发不出来。
    我在他们发呆之际,伸手向那家伙指了一指︰“想不想和他一样?”
    我一面说,一面走了进去。
    那几个人一起后退,缩到了房子的一角。我顺手将门关上︰“我们来谈谈,如果我
要谁回答我的话,而谁不出声,那么,我的手就会发痒,这便是榜样!”
    我又向那家伙指了一指,他的颈骨被我用重手法弄错了臼,他这时那种痛苦的样子
,足以令得别人寒心!
    我在讲完之后,又特意向那女的瞪了一眼,补充道︰“包括你在内!”
    屋子中没有人出声,我问︰“你们谁对丁阿毛最熟,你说!”
    我伸手指向一人,那人陡地震动了一下︰“我……们都对他……很熟。”
    “很好,”我点著头︰“你们都对他很熟,那么,最近可曾发现他有甚么异样?”
    屋中没有人出声,我伸手向那女的一指︰“你说!”
    那女孩子忙道︰“他……他好像时时对人说,他快有钱了,他会变得很有钱!”
    另一个小流氓道︰“他说,他要做一件事,有人出很多钱,要他做一件事。”
    我的心中陡地一动︰“甚么事?”
    那女的道︰“他没有说,他很兴奋,但有时又很害怕,后来他被拉进去了两次,他
只说有了钱之后,买东西送给我,带我去玩。”
    我呆了片刻,才又道︰“叫他做事的是些甚么人,你们谁知道?”
    没有人回答,那歪了头的家伙,却忽然拍起胸口来。
    我向他望去︰“你知道?”
    那家伙不能点头,仍然继续拍著胸口,我走过去,用力一拳,击在他的颈际,又是
“卡”地一声,他的头部回复了正常。
    他发出了一下大叫声,喘著气,我等了他半分钟︰“叫丁阿毛做事的是甚么人?”
    那人道︰“那些人,一定很有钱,丁阿毛有点害怕,叫我陪他去,我远远看著,那
两个人,坐一辆很大的汽车来,穿西装,和丁阿毛讲话。”
    “他们和丁阿毛讲些甚么?”我忙问。
    “丁阿毛说,他们要他先去恨一个人,然后,在那人的家中,去杀另一个人,装著
是失手的模样……”
    我听到这里,全身都不禁感到了一阵凉意!
    米轩士的猜测证实了:章达的死是预谋,不是意外!即使从任何角度来看都属于意
外的事,事实上,却完全是预谋的,从头到尾都是预谋!
    预谋者先使我和丁阿毛之间有仇恨,然后再要丁阿毛杀我,从表面上看来,丁阿毛
有一千个理由要杀我,但决没有一条理由要杀章达。
    这一切,全是预谋者的安排!
    我实在没有法子说那不是巧妙之极的预谋,所以我心头骇然,也难以形容。
    因为这种巧妙的预谋,可以说,绝不是普通人所能够做得到的!
    要安排那样的预谋,必须先知道章达会到我的家中来,必须先注意我的生活,必须
知道章达和我之间的交情,而这一切,都极不容易侦查。
    但是,预谋者却全知道了,终于利用了丁阿毛这样的一个小流氓达到了目的。
    我的耳际,彷彿又响起了米轩士的话︰“你不感到那神秘力量的压力么?”
    当米轩士那样问我之际,我的确感不到甚么压力,但是现在,我感到了。
    我不但感到,而且,还可以体会到,压力正自四方八面向我包围,我越是弄清楚了
一件事实,就越感到那股压力的存在!
    我的脸色,当时一定变得很难看,而且,我一定在发呆,因为屋中的那几个流氓,
互相使著眼色,看来想扭转劣势。
    当然,我不会让他们有那种机会的,我立即冷笑一声︰“你们别急,我还有疑问,
丁阿毛死了,你们知道他怎么死的?”
    那几个小流氓面面相觑,答不上来。
    我续道︰“他是用一根铁枝,插进自己的胸口自杀!”
    “自杀?”一个流氓叫了起来︰“嘿,这倒是大新闻,丁阿毛最怕死了,我们只不
过说了一声要杀他,他就把他的亲妹子拉来──”
    那流氓讲到这里,没有再讲下去。
    他不必讲下去,我也已知道那件事了,那件极之丑恶的事,我也根本不想多了解它
,我又问道︰“丁阿毛后来,有没有和那两个人会面?”
    “我不知道,他只叫我去一次。”
    “对那两个人,你还能提供甚么线索?”我盯著那流氓︰“我可以给你钱!”
    我摸出了一叠钞票来,在手心上“拍拍”地拍打著,那流氓突然“啊”地一声︰“
对,你看看这个,这和那两个人有关!”
    他转过身,在一个角落中翻抄起来。
    那角落中堆著许多杂物,他找了一会,拿起了一件东西来︰“你看,这个!”
    拿在他手中的,是一块三角形的金属牌。
    我接了过来一看,那金属牌是等边三角形,每一边大约有四吋,金属牌上,铸著“
时间会所”的英文字,我抬头道︰“甚么意思?”
    “当丁阿毛和那两个人会面的时候,我看到那两个人的车中没有人,我便在他们车
子的车头,偷下了这块牌子,我以为它可以值一些钱的。谁知一钱不值!”
    我望著那流氓︰“你的意思是,这牌子,是从和丁阿毛接头的人车上偷下来的。”
    那流氓道︰“是,事后,我还看到他们走进那车子驶走的,喂,你看这值多少!”
    “值一毛钱!”我冷冷地回答著,一面顺手将那块金属牌,放进了我的衣袋之中。
    我那时的神态,十足像是一个大流氓,所以才能够将眼前那几个男女小流氓镇得住
,因为小流氓天不怕地不怕,唯有一怕,就是怕大流氓。我放好了那金属牌,踢开了门
,摇摇摆摆,向外走去。
    走出了那巷子,走进了一家相当清静的餐室,我要了一杯酒,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才定下神来。
    章达不是死于意外,这种事,谁能相信?
    谁谋杀章达,是不是就是使李逊博士神秘失踪的那些人?那些人又究竟是甚么人?
他们究竟掌握了一些甚么神秘力量?
    我直到将一支烟狠狠地吸完,仍然想不出一点头绪。餐室中的灯光很暗淡,我摸出
了那块金属牌来,反覆地察看著。
    “时间会所”,好像是一个俱乐部的名称,很多人喜欢将自己所属的俱乐部的名称
,制成牌子,镶在车身上,作为装饰物。
    那么,那两个人一定是“时间会所”的会员,要查一查“时间会所”,应该不是难
事!
    我决定立即去进行调查,我付了账,迳自来到了警局,我并没有将我的调查所得告
诉任何人,因为米轩士他们,已替我安排好了单独工作,警方会给我一切方便。
    我到资料室中,要找“时间会所”的资料。
    但是,七八个资料员,足足忙了半小时之久,找出了好些我从来也未曾听到过名字
的会所和俱乐部,但就是没有时间会所。
    最后,资料室主任道︰“我看这间会所不在本埠,或者他的成员是几个人,根本不
在警方的纪录之中!”
    我走出了资料室,来到了警方为我准备的临时办公室。我将事情看得太容易了,以
为只要一找,就可以找到那个“时间会所”!
    我并不沮丧,因为既然有了名称,要找这个会所,总不应该太难!
    在那三天中,我通过了报界以及各种公共关系的机构,查询著有关“时间会所”的
事,但是所有的答覆,全是一样的三个字,不知道!
    资料室主任或许讲得对,这间会所,根本不是在本埠,说不定是属于一个很偏僻的
地方,是由几个人组成的,我就根本无从查起!
    但是,为甚么外地的一个会所的铜牌,会在本埠出现,而且,与之有关的人又那么
神秘?
    所以,我还是不肯放弃,向各方面查问著,又过了十天。尽了那么大的努力,而仍
然查不到“时间会所”是一个甚么样的组织,我开始怀疑这个线索,是不是有用。
    那个铜牌,是我从流氓处得来的,会不会那也根本是掌握了神秘力量的人的一种安
排,好令我在虚无的假线索中浪费时光,得不到任何结果?
    我想到了这一点,再回想当时在铁皮屋中的情形,总免得这可能性不大。
    当天晚上,我是闷闷不乐回到家中的,事实上,这几天来,我一直在闷闷不乐之中

    当我才踏进家门的时候,我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喧闹声,但我一走进去,声音立时
静了下来。
    我看到有十几个少年人在客厅中,他们是白素的客人,其中有的是她的亲戚,有的
是她亲戚的同学,或者亲戚的同学的朋友。
    我如果心情好,自然也会和他们谈谈,一起玩玩,但现在,却只是略向他们打了一
个招呼。
    他们倒很有礼,一一称呼著我,那时,白素也走了出来,她笑著︰“我一听得静下
来,就知道一定是你回来了!”
    我挥了挥手︰“你们只管玩,别理会我!”
    白素关切地望著我,叹了一声︰“怎么,还没有找到时间会所?”
    我点点头,转身待上楼去。
    在那十几个少年之中,有两三个人叫了起来︰“时间会所,想不到卫叔叔也喜欢他
们。”
    我呆了一呆,立时问道︰“甚么意思?”
    “时间会所啊!”一个少年人道。
    “你说的时间会所,是甚么意思?”我连忙问,心中著实紧张。
    那少年人用奇怪的眼光望著我︰“时间会所,是一个乐队啊,他们专奏最疯狂的音
乐,现在还不很出名。”
    一个乐队,时间会所,是一个乐队的名称!
    我的确从来也未曾想到这一点!
    我一直以为它是一个俱乐部,一个组织,所以从来也没有想一想,本埠的乐队之中
,可能有一个叫“时间会所”的。
    我迅速地转著念,这种专演奏疯狂流行曲的乐队,大多数是由年轻人组成,而那流
氓却告诉过我,和丁阿毛接头的是两个中年人。
    我想到那可能是名字上的巧合,但无论如何,这是我半个月来,第一次有了收获。
    我问道︰“甚么地方可以找到这个乐队?”
    我的话才一出口,便有好几个人叫了起来,他们叫道︰“好啊,卫叔叔带我们到金
鼓夜总会去!”
    我虽然不常去夜总会,但是对于夜总会的名字,我也不致于陌生。但是我却未曾听
到过这个夜总会的名称,是以我反问道︰“金鼓夜总会?”
    “是的,”一个女孩子回答︰“那是一个小夜总会,有著一切年轻人喜欢,老年人
讨厌的玩意,我们的家长都不许我们去,时间会所就在那里演唱。”
    我立时沉下了脸,我一沉下脸,那些少年人便没有刚才那样高兴了。
    我神情古板地道︰“如果你们的家长都不准许你们去,那我也不会带你们去!”
    我听到了好几下叹息声,是以我又补充了一句︰“你们自己也不准去!”
    有好几个人道︰“我们不会去,卫叔叔,因为我们全是受过教育,有教养的好孩子
!”
    在那几个人讲完之后,我又听得有人低声道︰“天下最倒楣的事,就是做一个有教
养的好孩子!”
    我问了金鼓夜总会的地址,知道那是二十四小时不断开放的,是以我立时出门,驾
车前往。
    要找到那地址并不难,但是要相信那是一间夜总会,那却相当困难。它在一座大厦
的地窖中,门是最简陋的木门,但是有好几重之多。
    一直到推开了最后两重门时,才听到喧闹之声,震耳欲聋的声音。我只说那是“声
音”,而不说那是“音乐”,虽然,它是被当作音乐的。
    我无法看清楚那究竟是多么大的一个空间,因为那里面几乎漆黑。而事实上,就算
是光亮的话,我也一样看不清楚。
    因为里面烟雾腾腾,我一进去,就忍不住呛咳了起来。我得小心呼吸才不再呛咳,
我真不明白,在那种污浊的空气之中,这么多人,怎可能感到舒服?空气是人生存的第
一要素啊!
    里面也不是全没有灯光,只不过灯光集中在一个小小圆台上,灯光自上面射下,就
像是阳光透过浓雾,已大大地打了一个折扣。
    在台上,有五个人正在起劲地奏乐,一个女人,我猜她是全裸的,正在跳舞,我只
能猜她是全裸的,而不能肯定她是全裸,那是因为她身上涂满了油彩,以致她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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