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明朝玩暧昧-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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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如此随便结案,说什么也要找出真正的杀人凶手,若是那昏官还不改主意,我便叫我哥……反正不能让那真凶逍遥法外!”
梁俞沉吟片刻后道:“宋成的尸体确实在下游被找到。那块银子也在渡口的船舱之内。这说明宋成确实自渡口走过。渡口也极有可能就是案发现场。而赵四又醉倒在屋内,那凶手很有可能假扮艄公,将宋成在船上杀害。杀人,不外乎,情杀、仇杀、为财而杀。”
“情杀和仇恨皆不可能!”马遥娟插口道:“那个宋成也是初到此地,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本地人,又何来情杀与仇杀呢?”
“不错,那宋成,性格温和,老实厚道,要不然贤兄也不会派他来给我送书了。”
“如此说来也只有财杀一条了。”
“但若说是财杀,宋成身上的盘缠也不过是将将够用。看他自己还带了干粮,身上绝无甚余财。仅为几两银子便要杀人,万般没有道理。不过那只木箱也不见了。看来十有八九是被凶手带走了。只是那箱子里只是一箱书,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啊。”
梁俞差点脱口而出,难道是孔忆已为书杀人?这也太夸张了,谁爱书爱到这个地步?再说了,那箱子并没打开,谁知道是书啊。
这时梁定国问道:“义父,假若你是杀死宋成的那个人,抢走了马车木箱之后,天色将晚,下一步将要如何办是好呢?”
“当然是逃走咯,逃的越远越好!”马遥娟接口道。
“却如何逃是好呢?”梁俞轻轻念道,这时脑海里浮现出渡口周边的地形来。想了想道:“虽说当时天色将晚,但是路上并非没有行人,赶着马车逃走的话,必定会被人看见暴露了行踪与面目。看来也只有顺着荒凉而弯曲的河岸而逃了。”
“义父,在您看来,那凶手将会逃往上游还是逃往下游呢?”
“呵呵,估计是逃往上游。现在天气渐渐寒了,水也枯了。越往上游走,水面越是狭小,从渡口走个十多里的样子,河水窄狭,涉水便可以过了。心动不如行动。这样,定国,你回去寻了巴洛特利,梁飞等人,你们自渡口往下游找。我与马公子往上游找。”
于是三人出了茶馆,行到渡口尔后分道。梁定国回村叫人,而梁俞与马遥娟两个则沿着河岸往上游戏走去。梁俞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车轮印迹。或是人的脚印。岂料这几日一直刮着北风,河岸边上被吹的尘沙皆无,干净的连一个脚印也没有。
大约走了三四里光景,却只河岸边上有着一座破败的道观。道观不大,只得一间独屋。自嘉靖皇帝归天,道教式微,不复当年之盛。这道观也是人去观空。屋顶也塌了一些。破破烂烂的观门被风一吹,便“吱呀吱呀”的发出渗人的怪声。
梁俞信手推开道观之门,向内张望。却看见观中所供奉的三清神像俱在。只是粙彩剥落,已然露出了泥胎的本色。像前的香案和香炉也皆翻倒在地,一片狼籍。屋角一张大大的蜘蛛网挂在那里。一只硕大的蜘蛛正悠闲地守在网中央。看上去,并不像是有人最近来过的样子。
两个人正要离开,这时却突然下起了小雨。合着一阵阵的旋风,弄的两个人狼狈不堪。眼见今日是寻不成了,连忙顺着来路折了回去。岂料还没走两步,那雨却又突然变大了,只是半晌的功夫,两个人便淋成了落汤鸡。
“梁公子,不若我们还是回那道观,先避避雨吧。”
“也好,这雨太大了,这时节赶路,恐怕会有闪失。”
51章 那就自己查
第52章 道观
两人又匆忙往回赶。急急推开观门,那道观中的积攒的香灰积尘在那狂风的作用下,又逆势自那门里吹了出来。两个落汤鸡一时躲闪不及,立时被呛了一个灰头土脸。
虽然只是片刻,两个人衣衫从里到外都湿透了。
“真倒霉!”
梁俞却看着脚下一处黑色的灰迹,沉声说道:“这观里想必最近也有人来过。”
“何出此言?”
梁俞指着那一缕黑色的灰迹说道:“你应该上过香吧。不管是道观也好,寺庙也罢,烧的香皆都是灰白之色。而这黑灰色,氖是木村燃烧所得,不是上香客人所为!”
果然两个人顺着那黑色的灰迹寻了过去,却见一堆还没烧干净的木柴。
马遥娟喜道:“这下好了,可以不用受身着寒衣之苦了。”说着取出火折子,点燃木柴。柴堆燃起,原本幽暗的角落亮了起来。
梁俞正准备凑过来烤个火,这个时节穿着湿的衣服在身上,确实不好受的。却突然看到马遥娟正有脱衣服,他大駭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还能做什么,衣衫湿了,自然是要烤干咯?”
只见那马遥娟酥胸半露,二尺白绫权当是抹胸死死的缠在胸口。这时梁俞才知道,为什么这马遥娟的胸看起来那么平了。
“梁公子,你要去那里?”
“我,去观外看看雨停没停。”
“自然没有停,你听,这风声这雨声便可知了。”
梁俞没理她,还是走出了观门。还好,这道观飞檐之下也可以避雨。况且刮的是北风,道观坐北朝南。风也是刮不到他的。
隐约听到马遥娟在里面嘀咕,梁公子真是个怪人。
梁俞心道,倒底谁是怪人啊,便是那张小翠也知道男女有别,这马遥娟也不知道是不懂这样,还是完全不在乎。不过想想也是,人家小时候还跟哥哥一起洗澡呢。。。
虽然没有风,虽然淋不到雨,但在大冷天穿着湿衣服也完全不好受啊。
“啊切!”
“啊呀,梁公子,受了风寒了吗?快进来吧。”听到梁俞打了一个喷嚏,马遥娟关切的声音传了出来。
死就死吧!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老子可是从新世代来的。比基尼女郎都不知道看过多少!梁俞抬腿走进观里。却只马遥娟衣衫已然整齐。只是那胸部隆起了美妙的曲线。想来是那缠胸布也湿了,那么缠着极不舒服。看着马遥娟波涛凶涌的曲线。梁俞有着后悔,装什么正人君子嘛。要下次还有这样的机会,绝对不出去了!
梁俞靠近火堆,顿时一股暖意由外而内,简直就要舒服到心里去了。
却在此时,梁俞的余光看见了一件事物。他迅速起来,犹疑地走了过去。果然没有看错!他不由失声叫道:“天啊,书在这里!”说着信手捡起一本厚厚的书册,果然是他托宋进贤寻找的西洋技术类的书籍。
马遥娟探头看去,果不其然,只是每本书都被人重重的踏上了污黑的脚印,看来这个人对书本恼恨到了极点。
马遥娟建议道:“梁公子,看来我们推测的并不错,凶手就是为了抢夺木箱而杀害了宋成,我们不妨回去把这条线索告诉蒿多礼,这下他应该没有话可以说了吧。”
梁俞道:“蒿多礼此人只想着捞钱升官,指望他能将此案破个水落石出怕是不可能了。若是要等孙县令回来,又恐怕凶手跑远了,难以追捕他归案。求人不如求自己,还是靠我们自己找出杀人的真凶好了。”
两个人聊着。渐渐风小了,雨也停了。梁俞将散落的书册收集了起来,排放整齐。现在雨天过后道路泥泞难行,两个人又没带什么工具。难以将书拿走,只有回去叫人来再把书册搬走了。却在此时梁俞眼睛余光突然看到神像旁边被香火烟雾薰的黑黑墙壁之上有着几行新鲜的划痕。不留神看,并不引人注目。
上前仔细一看,却是一首打油诗。
某家生平无所爱,真性本来爱黄白,闲来无事家中坐,一梦黄梁发横财。听闻他有无价宝,心狠手辣便一刀,见了阎王莫怨我,谁教你把书当宝。若问某家是何姓,杓子上面少个柄。若问某家居何处,此去五色云中树。
读罢这首打油诗,梁俞突然明白为什么宋成会被杀了。那皆是因为自己对这些将能担负着开启民智,承载科学之道的西方书册珍爱无比,视若珍宝。所以那天马遥娟问他箱子里是什么东西时,他顺口称之为“无价之宝。”不料却被当时在一旁的有心人听了去,那贼人误以为那木箱之中全是金银财宝。故而才抢在宋成前头来到红枫渡口,杀害了宋成。
抢走东西之后,那贼人兴冲冲逃到了这座道观,燃烧起了这堆木柴,一边烤火驱寒,一边想看看那木箱之中倒底有多少宝物,当他发现箱中尽是一些书册,连一钱银子都没有,顿时又气又恼。居然诗兴大发,写下了这首自以为破道观之中没有可能被失主看到的藏迷之诗
“梁公子,想来都是我的错!”
“何出此言!”
“那日你说是无价之宝,我有心嘲笑你,把无价之宝这四个字重重地说了一遍,想来就是那个时候被贼人听了去。”
“不必自责。若是我没有讲无价之宝这四个字,你又怎么会想要嘲弄我呢。归根到底,还是我的错啊。”
听到梁俞这一席话,马遥娟有些感激地说道:“梁公子,我………”
“别说那么多了,我们先来解一解这诗中的迷题!看看这个贼人倒底是何方神圣!”
梁俞对于猜迷并非是强项,尤其这繁体字。杓子上面少个柄,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字。两个人苦思冥想了半晌也没得出一个结论。
“这样吧,我们先回村子,有道是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梁俞提议道。最重要的是换身衣裳。虽然烤了火,但是半湿的衣衫穿在身上到底还是不舒服的。
于是两人把书本都码好。马遥娟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二尺白绫布把书本堑上。放在防风避雨的所在。梁俞隐约闻到那白绫之上,有股子少女的清香。顿时明白,那布是从那里来的了。不由的面上微红。跟这么个大胆开放的女公子呆久了,脸皮绝对能练厚!
好在现在天气冷,要不然少不得老鼠蚁虫的祸害。两个人加快速度赶往村子里。
、
回到村里,梁定国和梁飞等人却是早就回来了。梁飞不知道从那里弄了一条小船,顺着河道划了过去。梁定国几个人坐在船头沿途的查看,并没有什么收获。没有收获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那贼人确实是往上游跑了。
等梁俞把那迷面说了出来。顿时屋里一片寂静。只过了不到一杯茶的时间。梁田等人连字都不认得,上那里去猜字迷。梁定国倒是认了些字,但年龄尚幼,阅历还浅,也只是闷头想着。至于巴洛特利更是一个活宝,连大明的官话还没学好。这几日不知从谁那里学了一句瓜娃子,在那里说个不停。没人理他,他还傻笑。
不过好在书已经找回来了。至于凶手的事情,可以慢慢想。也不是特别着急。
马遥娟在梁俞那里又盘恒了几日。终于依依不舍的与梁俞挥手而别。
52章 道观
第53章 古镇寻凶
却说那个迷梁俞他们猜不着,无意之中,便把这个迷给传了出去。恰好梁一虎这几天生了病,请了一个隔壁县的一个老郎中来看病。老郎中听说了这个迷后道:“这个杓子上面少个柄。想必是个于字。因为杓子是郎中用的,上面少个柄的话就成了盂。盂是没有这个姓的,那么通假字,也就是于字了。”
通过老郎中这么解释,梁俞等人恍然大悟。不过听这个意思来讲的话,看来这个凶手很有可能是个郎中,起码对中医比较了解。杓子这种东西,梁俞自问,如果不是在这首打油诗中见到,他还真不知道杓子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
对于若问某家居何处,此去五色云中树。这句话,梁俞用了一个傻办法。县城周边这么多的村,这么多的县,他一一把名字拿过来对照,只要能解释的通便行。就这么找来找去,果然发现在邻县,有座小山,时常可见雨后之彩虹。人称彩霞山。彩虹虽然有七色,但形容颜色多,通常用五色缤纷这个词,
所以梁俞也就锁定了彩霞山附近。再说云中树一词。而彩霞山附近只有一座名叫陆一的小镇整湊的话还能勉强说的通。陆一,就是六一的谐音。六一上下写,便是一个立字。树不就是立着的嘛。
其实这个也不是梁俞想到的,思维太跳跃了。这是巴洛特利想到的。真可谓神来之笔。不过倒底是不是,梁俞心里也不是十分有底。必竟巴洛特利这个家伙刚刚开始用树枝在沙盘里学写字还没多久。不过梁俞也想不到其它的解释,只能先去看一看,访一访,看看能有什么收获。
第二天,梁俞带了梁田直奔陆一镇。巴洛特利太过于引人注目,暗访还是不要太引人注意的好。所以让他在家由云娘看管着同梁定国一起看书习字。
到了陆一镇一打听,陆一镇大部分人家都是姓于的。于是这里的大姓,就好比梁家村基本上都是姓梁的一样。人丁非常之兴旺。但这也带来一个问题。在这么多的人里面要想找到那个姓于的杀人凶手,好比大海捞针一般。
“大哥,这岂不是大海捞针,人海茫茫上那里找杀害宋成的那个人啊。”梁田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也是直接叫梁俞为大哥。
梁俞沉吟片刻道:“此人识字是一定的,嗯,少年富裕,尔后家道中落。身高比我略矮一点,差不多跟你一般高。平时穿一双薄底快靴,外八字的脚。”
“大哥,你看到他了吗?”梁田茫然的看向四周。但只看到喧闹的镇上,人们来来往往,繁荣中不见一个可疑人物。
“上那看去。我只是推测。”
“推测这么神?”
“呵呵,不识字,那里能写诗。少年家境不富裕那里有钱送他念书?尔后家道不中落,又怎么会见财起意?看着墙上写诗的位置,便可以知道他的身高与我相仿,如果我在那墙写诗的话,约摸也是那个位置。至少脚和鞋,只要看看当时道观之中的脚印便可以推测出了。”
“大哥,你真厉害!不愧是文曲星下凡啊。”梁田满脸崇拜。
“等真能找到那个人,再来拍马屁吧。”
两个人边走边看。不知不觉之间,时间已经快到了傍晚了。腹中已然觉得有些饥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