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鸡汤 全集-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果,但更重要的是,你会看到一个孩子开始懂得喜爱生活。
——韦恩·戴尔
当我体会到孩子需要的不只是实体的事物时,我甚感安慰。我的专长是数字,
而且教得很好。我一直认为份内该做的就只是这些。然而我现在教的是“孩子”,
而不是数学。因为我认识到:光是数学教得好,只成就了部分的孩子。现在当我不
知道某道题的答案时,我似乎比从前想当专家时,有更好的答案。真正让我了解这
一点的是那个叫艾迪的孩子。有天我问他,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比去年进步很多?他
的回答给了我一个崭新的思考方向。他说:“因为我和你在一起时,我开始喜欢我
自己。”
珍贵的一张纸
对别人表示关心和善意,比任何礼物都能产生更多的效果,比任何礼物对别人
都有更多的实际利益。
——卢梭
我在明尼苏达圣玛丽学校教三年级。在我眼里,全班34个学生无一不可爱,但
马克·艾克路得却是个异数。他外表干净整洁,和那与生俱来的乐天本质,使得他
那经常性的捣蛋也变得可爱起来。
马克常喋喋不休地讲个不停。我一再地提醒他,未经许可的交谈是不允许的。
而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每次我纠正他时那诚恳的回答:“老师,谢谢你纠正我。”刚
开始我还真不知该如何反应,但后来我逐渐习惯一天要听好几次。
有天早上,马克又故态复萌,我已渐失耐心。我犯了个新手常犯的错误。我注
视着马克说道:“如果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把你的嘴巴封起来。”
不到10秒钟,查克突然说:“马克又在说话了!”其实我并未交代任何一个学
生帮我盯着马克,但既然我已事先在全班同学面前宣布这项惩罚,那么我就必须执
行。
我清楚记得那一幕,仿佛今晨才刚发生。我走向桌子,非常慎重地打开抽屉,
取出一卷胶带。不发一言,我走向马克的座位,撕下两片胶带,在他嘴上粘了一个
大×。然后走回讲桌。
我忍不住偷看马克的反应,他竟然向我眨眼睛!我不禁笑了出来!当我走回马
克的座位撕去胶带,无奈地耸耸肩时,全班欢声雷动。被撕去胶带后,他的第一句
话竟是:“老师,谢谢你纠正我。”
那个学年结束后,学校要我教中学数学。时光飞逝,马克又出现在我的班上。
他比以前更英俊,而且像以往一样彬彬有礼。由于九年级的“新数学”并不容易,
他必须专心听讲,所以不像从前那么多话。
礼拜五好像什么事都不太对劲。事实上,我们整个星期以来一直在为一个新的
数学概念“奋战”,而且我察觉到学生自身的挫折感愈来愈深,彼此间显得有些对
立。我必须在争执加深前加以阻止。所以我要他们在两张纸上列出班上其他同学的
名字,每个名字间留点空隙。然后我要他们把每位同学最好的地方写下来。
这项作业用掉了剩余的课堂时间,每个学生离开教室时必须把作业交给我。查
克微笑着走出教室。马克说:“老师,谢谢你的教导,周末愉快!”
那个星期六,我把每位学生的名字分别写在一张张纸上,而且我把其他人对每
个人的评语写上。礼拜一,我把每位学生的优点表发给他们。有些人足足用掉了两
张纸。不久,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微笑。我听见有人小声说:“真的吗?”“我从
来都不知道别人会这样觉得耶!”“我没想到别人竟然会这么喜欢我!”
此后,没有人在课堂上提到那些字条。我从来都没想过,学生会不会在课后或
和他们的父母讨论那些字条,但事实上这已不重要。这个活动已达到预期的效果,
学生又恢复了往日的欢笑。
学生渐渐成长,各奔前程,数年后,有次在我结束假期返家时,父母到机场来
接我。开车回家途中,母亲一如往常问我些旅途种种;像天气如何啦、有何新鲜事
……。但语气间似乎还透露着些安抚的味道。母亲向父亲使了个眼色,父亲清清喉
咙说:“艾克路得家昨晚打电话来。”“真的?我好几年没有他们的消息了!马克
不晓得好不好?”父亲沉着地回答道:“马克在越南战死了!丧礼就在明天。他的
父母希望你能参加。”直到今天,我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听到这噩耗时的震惊。
在这之前,我从来没看过死于战役的军人。躺在棺木里的马克看起来如此英俊、
如此成熟。那一刻我所能想到的是:马克,我愿做任何事,只要你能和我说话。
教堂挤满了马克的朋友,查克的妹妹唱了一首《为国之战赞美诗》。为何丧礼
当天非下雨不可呢?这使得在墓园旁行走更加困难。神父吟着祈祷文、喇叭手轻轻
吹着。深爱着马克的人依序在马克的棺木旁绕一周,洒下圣水。
我是最后一个对棺木画十字的人。我静仁在那里,其中一个士兵,也就是护枢
者之一向我走来,问道:“你是马克的数学老师吗?”我点点头,继续凝视着棺木。
他说:“马克经常向我谈起你。”
丧礼之后,马克的老同学大部分都前往查克的农舍用午餐。马克的父母也在那
儿,显然是在等我。他的父亲说:“我们想给你看样东西。”接着他从口袋里拿出
一个皮夹。“他们在马克过世时从他身上找到的,我们想你可能会认得。”
打开皮夹后,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两张破旧的笔记纸,显然这两张纸已被粘补、
折了又折无数次。我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这是我把马克同学们说他的好话列上的那
两张纸。“非常谢谢你为他做的事。”马克的母亲说。“而且,如你所见,马克十
分珍惜。”
马克的同学们开始聚集在我们周围,查克羞怯地微笑说道:“我也保留了那张
表,就在我书桌最上面的抽屉里。”约翰的妻子说:“约翰要我把那张表放在结婚
相簿里。”“我也有!”玛丽莲说:“夹在我的日记簿里。”然后另一个学生维琪,
从她的袖珍书里取出皮夹,把她那破烂不堪的纸拿给大家看。“我随身带着。”维
琪神色自若地说。“我想我们都保留着我们的表。”
我忍不住坐下来开始哭泣,我为马克及那些再也见不到他的朋友们而哭泣。
(海伦·慕斯勒)
动手去学
一个老是寻找工具的工人,肯定是一无所成的。
——撒缪尔·约翰逊
几年前,我开始学习拉大提琴,大部分的人都说我是“学习拉”大提琴,但这
几个字听在我耳里,让我觉得这整件事有两个非常不同的过程:(一)学习拉大提
琴;(二)开始拉大提琴。这表示我必须完成第一个步骤,才能继续第二个步骤。
也就是说除非我学成出师,否则我永远是在学习阶段,谈不上真正地演奏,当然,
我上面拉里拉杂扯了一堆都是废话,其实做任何事都只有一个过程,就是动手去学,
这是唯一的途径。
(约翰·霍特)
老师的手
不幸的人喜欢看到人们同情的脸色,他们喜欢谈谈他们的痛苦,听别人亲切安
慰的语言。
——列夫·托尔斯泰
感恩节那天,报纸刊登了一则故事:有位小学一年级的老师叫班上小朋友画出
他们感恩节的东西。这些小孩多半来自贫苦家庭,所以她料想他们多半会画桌丰富
的感恩节佳肴,外加一只香啧啧的火鸡。但看到道格拉斯的作品后,她惊讶不已,
上面画了一只手!
这是谁的手?班上的小朋友都兴致勃勃地开始臆测,“这一定是赐给我们食物
的上帝的手。”一个小孩说道。“是农夫,他用这手养出大鸡。”另一个小孩也有
意见。在一阵猜测后,小朋友们又跑回座位继续画画。这时老师走到道格拉斯身旁,
弯下腰问他那是谁的手。“那是你的手,老师。”他怯怯地回答。
道格拉斯个头矮小,样子也不讨人喜欢,但老师在下课时总会过去牵牵他的手。
她常这样握孩童的手,但对道格拉斯而言,意义格外重大。也许过感恩节的真义并
不在于收受他人给予我们的有形物质,而是借此机会回馈他人,无论是如何微小的
付出。
(来源不详)
小男孩
画家如果拿旁人的作品做自己的标准或典范,他画出来的画就没有什么价值,
如果努力从自然事物中学习,他们就会得到很好的结果。
——达·芬奇
从前有个小男孩要去上学了。
他的年纪这么小,
学校看起来却是那么大。
小男孩发现进了校门口,
便是他的教室时,
他觉得高兴。
因为这样学校看起来,不再那么巨大。
一天早上,
老师开始上课,她说:
“今天,我们来学画画。”
那小男孩心想:“好哇!”
他喜欢画画。
他会画许多东西,如:
狮子和老虎,
小鸡或母牛,
火车以及船儿——
他开始兴奋地拿出蜡笔,
径自画了起来。
但是,老师说:
“等等,现在还不能开始。”
老师停了下来,直到全班都专心看着他
老师又说:“现在,我们来学画花。”
那男孩心里高兴。
我喜欢画花儿,
他开始用粉红色、橙色、蓝色蜡笔,
勾勒出他自己的花朵。
但此时,老师又打断大家:
“等等,我要教你们怎么画。”
于是她在黑板上画了一朵花。
花是红色的,茎是绿色的。
“看这里,你们可以开始学着画了。”
小男孩看着老师画的花。
又再看看自己画的,
他比较喜欢自己的花儿。
但是他不能说出来,
只能把老师的花画在纸的背面,
那是一朵红色的花,带着绿色的茎。
另一天,
小男孩进入教室,
老师说:
“今天,我们用黏上来做东西。”
男孩心想:“好棒。”
他喜欢玩黏土。
他会用黏上做许多东西:
蛇和雪人,
大象及老鼠,
汽车、货车——
他开始捶揉个球状的黏土。
老师说:“现在,我们来做个盘子。”
男孩心想:“嗯,我喜欢。”
他喜欢做盘子,
没多久各式各样的盘子便出笼了。
但老师说:
“等等,我要教你们怎么做。”
她做了一个深底的盘子。
“你们可以照着做了。”
小男孩看着老师做的盘子,
又看看自己的。
他实在比较喜欢自己的,
但他不能说,
他只是将黏土又揉成一个大球,再照着老师的方法做。
那是个深底的盘子。
很快的,
小男孩学会等着、看着,
仿效老师,做相同的事。
很快的,
他不再创造自己的东西了。
一天,
男孩全家人要搬到其他城市,
而小男孩只得转学到其他学校。
这所学校甚至更大,
教室也不在校门口边,
现在,他要爬楼梯,
沿着长廊走,
才能到达教室。
第一天上课,
老师说:
“今天,我们来画画。”
男孩想:“真好!”
他等着老师教他怎么做,
但老师什么也没说,
只是沿着教室走。
老师来到男孩身边,
她问:“你不想画呜?”
“我很喜欢啊!今天我们要画什么?”
“我不知道,让你们自由发挥。”
“哪,我应该怎样画呢?”
“随你喜欢。”老师回答。
“可以用任何颜色吗?”
老师对着他说:
“如果每个人都画相同的图案,
用一样的颜色。
我怎么分辨是谁画的呢?”
于是,小男孩开始用粉红色、橙色、蓝色
画出自己的小花。
小男孩喜欢这个新学校,
即使教室不在校门口边。
(艾伦·芭克莉)
我是个老师
教师可算是幸运的行业,医生只能在某一神奇时刻引领新生命来到这世界,但
我却能看着学生天天有新的问题、新的想法、新的人际关系,进而感受生命再生的
喜悦。
我是个老师。
我主要的职责是为学生解惑。
我曾扮演许多其他角色。
如同苏格拉底鼓励学生尽量发问,以激发新的想法。
如同安·苏利文透过指尖,将世界的奥妙讯息传达到海伦·凯勒手里。
如同伊索和安徒生,借由无数的故事来向学生阐述真理。
如同玛瓦柯林斯,我坚决主张每个孩童都有接受教育的权利。
如同黑人教育家贝休恩女士,我也有一股创办学校、教育少数民族的热忱,即
使是用水果箱当课桌。
历史上有许多大名鼎鼎的人物也都是教育家……布克·华盛顿、佛陀、孔子、
爱默生、里奥·巴斯卡里亚、摩西和耶稣。
也许有些学生无法想起我的长相和姓名,但我相信在他们记忆中会有一位在讲
台上比划手脚、努力讲课的老师。
我曾多次受邀参加以前学生的婚礼,望着他们娶得娇妻,或是觅得如意郎君,
我常喜极而泣。他们若喜获麟儿,喝满月酒也少不了我一份。然而我也曾参加过白
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场面,见到自己的学生英年早逝,内心实在唏嘘不已。
在学校的一天,我不但是个教书的,还得身兼演员、朋友、医护人员、教练、
心理医生、代理父母、推销员、信仰守护者、政客,有时还要借学生钱,替他们找
失物。
除了天文地理、数学公式、文法、故事和书等知识外,我实在没有别的东西可
教给学生,因为一个人一生中最重要的课程是学习了解自己,而这不是坐在教室里
听课就能学到的。
我的工作呈两极化,上课时,我必须扯着嗓子说话;下课后,我必须静心聆听
学生的倾诉;而我最大的安慰莫过于我的付出获得学生的回馈。
我像个寻宝者,但我想挖掘的并非物质上的财富,而是想从学生身上发现到因
挫败而被埋藏的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