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富甲天下-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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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岳陵眼中渐渐射出森寒之气。
第175章:敌手显踪(1)
第175章:敌手显踪
“蜀中人?金雕?!”
习春听着岳陵将前事说完,不由喃喃念叨着,眼中神色变幻,脑中苦苦思索着。
岳陵知道他久走江湖,又掌握着一窝蜂那帮势力,若说这信息搜集、分析,最熟悉莫过于他了。
当日遇袭之后,戎王卫队数百人追杀,却只射杀了那个金雕,余者溃逃四散,终未有所得。而后,一路而来,再无半分风波,岳陵也渐渐忘了此事。
如今细细分析之下,忽然发现,当初疏忽过去的,竟然极有可能就是今日设计之人,顿时将他惊出一身的冷汗来。
他之所以如今身处吐蕃,固然是为了陆芜菁之事,当初衷却还是为了,当日江南发生的一系列诡谲之事。
那其中牵扯之广,隐隐间竟有官方、军方上层的影子,这让他极为惊凛。作为一个普通百姓,当时最上之策,便是由明转暗,先取自保之道才是。
事实也证明,他果断的处置正是最有利的。在那之后,从二宝和水生入蜀所说,江南方面果然暂时消停下来。
但是,这蜀中之事,究竟是独立事件,还是与那边的事儿也有什么牵连呢?若是独立事件,又究竟是冲着谁来的?陆芜菁和戚仝上次都否认与他们有关,可自己在蜀中停留时间极短,又几乎未与人有什么过深的接触,更不用提跟谁结仇了。
那这拨人,又究竟是为了哪般?竟而一而再、再而三的连下杀手,不死不休的。
岳陵忽然感觉事情越来越是复杂,完全陷入了一种被动的局面。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习春咬着筷子,努力的想着。
金雕这个名字,他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正如师叔祖说的,此人乃是蜀人,最擅弓射之术。
“对了,我想起来了!”
老半响,他忽然一拍桌子,不由大声叫了起来。
岳陵面色一喜,急道:“说说,怎么个情况?”
习春道:“这个金雕确实蜀人,向以弓射之术驰名,在蜀中绿林道上,小有名气。只不过他似乎往日并无什么恶迹,也不曾过多的混迹于道上之事。据说,此人与几个结义兄弟,后来都被蜀中某个世家收罗了,专门给人守门护院了。自那之后,金雕之名,便更是少有人提起,若不是师叔祖今日说起,我也实在想不起这人了呢。”
岳陵呆然,半天道:“你……,你就想起了这些?”
习春一呆,点头道:“啊,就这些啊。”
岳大官人鼻子差点气歪了。这他妈说了跟没说一样,除了知道那个金雕似乎被人收罗了,甚至连谁收罗的都不清楚,这算狗屁的记起来了。
习春大是委屈,嘟囔道:“弟子又不是专门干盯梢的,若是你问哪家小娘子靓丽,还可说上一二,那金雕一个老爷们,又早早给人跑去做了看门狗,深入浅出的,谁能说的清楚嘛。”
岳陵气结,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可不是嘛,自己这个骗来的徒孙,那一双风流眼里全是美貌小娘子,你跟他问一个大男人,可不是几乎于问道于盲了?
第175章:敌手显踪(2)
想及此,只得轻叹一声,歉意的看他一眼。
好歹从习春口中所得,也算多知道了一点。那就是对付自己的,很有可能是一个世家。蜀中豪门世家不少,但比之大海捞针般的面向所有人,这范围已是缩小不少了。
待到明日,与陆芜菁那边再碰碰,既然涉及到世家,那便极有可能是当日在蜀中的动作,触动了其利益所致。若照此说来,倒让岳陵放下心来。至少说明,这事儿与江南之事,并没有牵连。可谓幸中之幸了。
“啊,对了,那个金雕的大哥,好像叫什么翻天鹞子谢天望的。对,就是这名儿,放在许多年前,也是个极狠辣的角色。听闻金雕正是折在他手上,这才不打不相识,后来结了兄弟,一起离开了道上。”
就在岳陵将要放弃的时候,习春忽然一拍脑袋说道。
岳陵微微一愣,呆了片刻,忽然猛的站起身来。谢天望,他从这个名字上,忽然猛的联系到另一个名字。那就是沈青竹的那位师兄,青城掌门铁拂道人的小弟子,谢天豪。
那谢天豪家,不就是所谓的蜀中众世家中的一个吗?此人与自己有夺爱之恨,又兼心胸狭窄,难保不会因此而生致自己于死地的心思。
如果真是他,那么一切便都能解释的通了。此人既是蜀中人物,自己当日在成都逗留时间虽短,但却并未刻意隐藏行踪,难保不被他发现。
而后,既然发现自己这个情敌出现,打又打不过,却正好发觉自己随陆芜菁一行出关,如此,遂派出家奴尾随而至,欲要杀己而后快。
是了是了,定是如此!
岳陵想通这点,不由心头阴霾顿时消去,但觉一身轻松起来。敌人,哪怕再强,只要面对面,便总有胜之的法子。最怕的便是一直懵懂不知,早晚被人装到袋子里去。
“三儿,这样,从明天开始,你不要跟在我身边了,你速速返回成都,速调一批机灵的人手听用。给你三个任务,第一,便在蜀中设置分部,然后沿途往逻些,还有湟中那边都先行布下暗哨。搜集一切能搜集到的信息,不论大小,务要做到精细。第二,给我全力调查蜀中谢家,盯着谢家有个叫谢天豪的,把这小子的日常活动,一举一动都给我记下来,哪怕他拉屎拉尿也得记清楚!第三,派人秘密联系江陵城的原粮船帮舵头韩铁,也就是水生的爹爹,告诉他我这边的信息,并将他那边的信息速速传来给我。你便亲自坐镇成都,第二个任务由你亲自执行,记下了没?”
习春听的瞠目结舌,呆了半响,才连忙点头。随即却又问道:“师叔祖,那个谢天豪,你是说那个谢天豪就是算计咱们的人?此人我倒是知道的,乃是青城山铁拂道人的关门弟子,素有侠名啊,该不是你误会了吧。”
岳陵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哼道:“我倒是希望他不是,不是让你查吗?是不是,查过便知。知道怎么查不?”
习春愣了愣,随即点头道:“这点小事,怎难得到弟子。只消查查那金雕当年是不是进了谢家,然后再查查谢家最近是不是出去过什么人,自然一切明白了。”
岳陵大喜,点头嘉许道:“不错不错,你小子很有福尔摩斯的潜质,我看好你,加油干吧。”
习春一呆,问道:“福尔摩斯是谁?他是干啥的?他也对女子有研究?”
岳大官人一口酒喷出,顿时无语。
当夜无话,第二天,习春按照岳陵吩咐,辞别众人,匆匆而去。陆芜菁经了昨日之事,果然不再躲避,与岳大官人相处,尽显百般温柔,让岳大官人晕乎乎,直如云里雾里。
只是每每凝眸相望,却总能感受到佳人眼底深处的一抹哀痛。有心追问,却终是不忍。想想来日方长,连隐藏的谢天豪这个对手,如今都给自己扒拉了出来,芜菁姐姐的心事,早晚必能解决。
桑铎端称的上铁汉,那么一身伤,硬是坚挺的在岳陵房外站了大半宿,直到习春回房时才被二人发现。不过小睡一会儿,天明时,便又再精神奕奕的出现在岳陵面前,让岳陵感慨不已。
待到众人洗漱完毕,桑铎忽然来报,古戎王子姬连来访。
第176章:处理结果(1)
第176章:处理结果
“王叔,伤势如何了?昨夜休息的可好?”姬连一进门便连连拱手,殷勤的问候着,岳陵却从他躲闪的眼神中,觉察到了些什么。
“呵呵,还好。”岳陵淡淡的一笑点点头。“王子今日前来,可是有话要对岳某说?”
姬连一窒,脸上愧色一闪而过。他毕竟年轻,虽然身为王室中人,耳濡目睹许多取舍之道,明白有些事儿的无奈,但此时却仍是不经意的显露出几分稚真。
“没…呃,有,咳咳,不是,是父王想要单独请王叔过去一叙。这不也来了几日了,总没个机会……”
岳陵定定的看着他,姬连越发窘迫。岳陵忽然一笑,点点头道:“是不是有关昨日之事?”
姬连涨红了面孔,忽然起身,深深一揖道:“王叔,有些事儿,我父也是无奈,如今毕竟身在他人屋檐下,还请王叔谅解。”
岳陵微微一笑,起身拍拍他肩,笑道:“原就没什么大事儿,你我之间,休戚与共,我明白。走吧,咱们去见你父王再说。”说罢,又再拍拍他,这才转身走出。
姬连眼底愧色愈重,低低应了,紧跟着出了门。门外,桑铎和水生都拾掇停当,正自等在一边。
岳陵皱眉看看他俩,不悦道:“你们出来作甚?你们一身的伤怎么也要将息个三五日才可,我又不是去龙潭虎穴,都在家老实呆着吧。”
桑铎身子一挺,两眼前视,沉声道:“小的是主人仆从,主人到哪儿,小的自然到哪儿,无论龙潭还是虎穴。至于身上那点伤,主人所施之药神效,已不妨事了。”
旁边水生嘴拙,脸上却显出倔强之色,憋了半天,才闷闷的道:“俺爹说了,要俺寸步不离跟着公子。不让俺跟,你去跟俺爹说。”
岳陵不由哭笑不得,哪成想这水生竟也会撒赖这套手段。眼见两人甚是坚决,想了想,摇头道:“也罢,不过,桑铎跟我去就去吧,水生,你得留下。向涛伤重,夫人这儿怎么也得留个人照应着,还有,这几日,你们都老实在客栈呆着,哪里都不要去,一切待伤好了再说,明白吗?”
水生不乐,还要再说,但见岳陵眼睛瞟了过来,似有深意,一时领会不得,却只得闷闷应了。
姬连仍是带了一队卫士,见岳陵安排完了,令人牵过来马,三人这才打马往宫中而去。
再入红山宫,却见宫内护卫多了许多,走不几步,便可见一队队甲兵往来巡视,凭空多了几分紧张之气。
岳陵嘴角不由浮起一丝哂笑。
郎达磨立昨日估计也完全没想到,整件事儿的祸根竟然追溯到自己儿子身上了。今日这般紧张,还有姬罕答找自己说话,想必都是此事的首尾。
只是从这儿便能看出,此人绝难成什么气候。奉事不公、心思狭隘、遇事缩头,便只这几点,已然决定了其人的格局。
其实,以他吐蕃之主的身份,岳陵又怎能做的太过?他便真的将儿子绑缚岳陵面前,岳陵也得高抬轻落,至少面上将此事揭过。毕竟,这里面不但要讲究个面子问题,说到家,两方现在其实是在互相利用,岂能就此撕破面皮?
第176章:处理结果(2)
可这位赞普,偏偏用了最下乘的手法来解决此事,如今看来,别说英雄,便是枭雄也算不上。
岳陵心中不屑,面上却是丝毫不露,一路风轻云淡的跟姬连说笑着,径直到了姬罕答所居之处。
姬罕答好歹乃是戎族之王,这所居之处,也是红山宫后的一处离宫,比之前面郎达磨立所居不让分毫。处处雕梁画栋,铜兽墀角,尽显王家之气。
早有人报知岳陵到了,待到姬连引着进来,却见姬罕答已然站在台阶前相迎。远远看见岳陵,不待岳陵说话,已是哈哈大笑着上前迎来,一把挽住他,不让他施下礼去,口中宏声道:“兄弟,你我之间,不必这般俗套。来来来,且随本王里面叙话。”
岳陵淡淡一笑,他自是明白,姬罕答如此做派,乃是有着补偿的心思,自己要是硬要施礼,倒是容易引起误会了。
于是也只是颔首笑道:“劳大王迎候,小弟这面儿可大了去了。呵呵,大王先请。”
姬罕答眼中光芒一闪,眼中有赞赏之色一闪而过,两人把臂而进。姬连告罪一声,自去安排。桑铎却只亦步亦趋的跟着,不肯随人离开。
姬罕答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一番,笑道:“这位想必就是桑铎将军了?果然好汉子。”
桑铎神色木然,躬身答道:“不敢,桑铎不是什么将军,只是主人身边一奴,职责所在,不敢轻离,还请大王恕罪。”
岳陵扭头看看,微笑道:“大王莫怪,他是个认死理的性子,不会拐弯儿,我也没法,且不需管他。”
姬罕答点点头,叹道:“真忠义之士。”遂不再勉强。
进的殿内,姬罕答引着往偏殿落座,早有人摆下桌案,见两人坐定,陆续将酒菜摆上。
岳陵也不主动提起,只捧着茶碗轻啜,倒似那酥油茶,忽然好喝了起来。
姬罕答脸上微有尴尬之色闪过,不过便也只是一瞬,便恢复如常。略略沉吟一下,这才沉声道:“昨日之事,朝中已有定论。不过所议对兄弟你甚是不公。赞普亲自来本王处走了一趟,本王思之,一来也不好太过驳他面子;二来,咱们总是还有借助他的地方,所以便应了下来。只是让兄弟这里委屈了,还望兄弟休要因此记恨了。”
姬罕答坦言利弊,并无丝毫隐瞒,与那郎达磨立高下立判。岳陵心中暗叹,面上却不露声色,只哦了一声,并未有任何波动。
姬罕答暗暗苦笑,只得又道:“昨晚共议之后,赞普已将世子磨立索朗圈禁宫中,面壁思过。将昨日参与围袭兄弟眷属的兵丁,尽数问罪,首犯巴桑也削职为民,并追究其父管教不严之责,罚俸一年,官降一级听用。”
说到这儿,他停了下来,目光在岳陵面上扫过,不再多言。
岳陵暗暗冷笑。儿子圈禁?这算什么惩罚?说是面壁思过,谁又能去真个察看不成?这郎达磨立竟连面子功夫都做的这般粗糙,实在令人齿冷。
对自家儿子便宽,对手下兵卒却尽皆问罪,倒是狠辣异常,想必也是存了将这丑事遮掩的心思。
此人宽以待已,刻薄寡恩,怪不得吐蕃政局一直不稳。而听闻湟中拔野刚求亲大周一事后,先做出惶恐状,后又果断应下自己所请。面上看似无奈,实则恨不得立即促成此事。其所为目的,不过是想通过此计,削弱各部,消耗各部有生力量而已。
至于说那个巴桑,也只问了个削职为民,而占堆杰布的处置,听上去似是极为公道,其实亦不过是各方妥协的结果。否则何以抚慰那位白兰族的次仁欧珠?而一直窥伺在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