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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十年磨剑-第6部分

小说: 十年磨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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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的电视,用海尔电器,喝青岛啤酒。。。。。。现在回过头看,我当年的种种幼稚举动中,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生搬硬套彼得。林奇的这一招了。在以后日积月累的时间里,我慢慢养成留心上市公司产品的习惯,让我能从生活的点点滴滴中很自然的捕捉到一些股市上的大机会。  
 1997年下半年的股市波澜不惊。受亚洲金融危机的影响,从大局出发,政府是不可能让股市上行的;但是“十五大”召开,通过股市融资使国企在三年内走出困境是国家经济发展的基本国策之一,股市如果大幅下跌也是不行的。政策的左右为难反映在股市上就是沪深指数的箱体调整。
 我在股市上开始南征北战。上海股市我也再次进去了,手中有了银子,胆子大一点,忘性也大一点。
 但是我的交易成绩非常不理想,包括我再次买进深发展也一样战败而退。我自以为是的买进一些所谓基本面很好的股票,最终也不赚钱。
 我似乎又回到了过去的厄运里,唯一比从前好一点的是我知道主动止损了。但是我买股票的目的好像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止损。买进-上涨-套牢-止损-再买进……如此循环往复,越止越损,资金在不断的买卖过程中快速缩水。我不仅没能让股市为我买上一套房子,反而损失了买两套房子的钱。  
 我只得停手,然后开始痛定思痛的写总结。我觉得自己对股票技术的基本功不扎实,没有一个比较固定的买卖准则,对股票的运行趋势没有一个清楚的认识,所以再次失败。我必须要找到一套适合自己的并且有成功率保证的操作方法。(也就是交易系统,不过那年头好像还不流行这个词。)
 我决心从头再来。我开始利用电脑的方便,把沪深股市上的所有股票一只一只认认真真、反反复复的研究。从它们上市的第一天K线开始看,每10天的走势为一个段落,然后是每20天的走势为一个段落,再然后是每30天为一个段落,依此类推,从短到长,细细琢磨体会什么叫趋势。而且我开始在趋势的基础上认识形态,抛弃太多无用的指标,筛选出比较适用的少数几个指标,对趋势进行反观察。
 上班时间我全部用来阅读世界上证券界大师写的书籍,下班回家就坐在电脑旁研究股票。虽然已经结婚了,但是为了好好研究股票不分心,也为了不影响下一代的健康,我和老公商量决定暂时不要孩子。
 我写下了上百本的股票走势资料。弟弟说:“你可以写在电脑上。”但是我嫌写在电脑上不方便同时看到走势图,就没有采纳。我慢慢的摸索总结,有一点感悟就直接用钱到股市中去验证。我还是不习惯模拟操作,只是注意控制投入的资金量。
 书房、卧室、客厅、过道、饭厅,到处都贴有我从书本上摘录下来的股市箴言。家人对我的这些奇怪举动也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只是有客人来看见,会常常让他们笑得合不拢嘴。
 1997年就这样在我的刻苦摸索中结束了。
 那一年股评赵笑云开始显露锋芒,几年后变成臭名昭著的庄托流亡海外。
 那一年凯凯一个人在杂志上孤单的数浪,几年后发展成顾问群继续股海浪打浪之旅。
 那一年有一个叫鲁兆的人在不停计算股市的生命周期,几年后走火入魔,妄图用波浪理论、神奇数字、易经八卦、江恩和二十四节气等等来破解股市的生命基因,应验着大师们说过的一句话:“预测者的命运就是,只要预测了一次,就不得不一直预测下去。”
 。。。。。。

20  
 1998年的中国股市命运多桀。元旦刚过,亚洲金融危机越演越烈,波及到香港,百富勤被逼平仓,成为最先最大的牺牲者,港股大跌,累及B股,再传染给A股,刚刚有所企稳的沪深股市又坠入险境。政策面马上暖风频吹,不希望看见股市继续下跌,于是股市经过几个月的挣扎,慢慢走出一轮上扬行情。大家好不容易竖起信心了,偏又碰到98年的特大洪水迎面扑来,股市立刻一个筋斗往下摔去。
 1998年,港府迎战索罗斯,击退一波又一波国际游资的疯狂袭击,大获全胜。经此一役,索罗斯的“量子新兴市场成长基金”关门结业,“量子工业控股基金”和“类星体国际基金”合并,“配额基金”资产损失13%,索罗斯旗下5个基金中的2个基金经理辞职,基金总量120多亿美元要动大手术。
 我从这场大战中体会到在证券市场里,再强大的“庄家”,再多的钱,面对“趋势”也是一个弱者,特别是面对比自己强大许多,可以修改游戏规则甚至可以把游戏推倒重来的一国政府之“势”。
 1998年,美国最著名的对冲基金-长期资本管理公司,面临倒闭,冲击整个世界金融市场。长期资本管理公司,因其成员包括名牌大学教授,前联储官员,著名投资银行的明星交易员甚至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和证券界的顶级人士而闻名。拥有众多超级明星的长期资本管理公司,最重要的一条投资策略叫“比较价值投资”,他们利用经济学家、数学家和计算机程序员共同建立了一套复杂的计算机程序,来捕捉金融工具及其衍生品种价格之间的差别,当差别被发现后,他们就买入被“低估”的金融产品,同时卖空被“高估”的金融产品。长期资本管理公司的净资产48亿美元,借贷超过一千亿美元,超过香港整个外汇储备总量,用一比二十的比例去借贷融资,在全球债券市场遭到惨败。它如果破产,后果太严重,最终格林斯潘出面协调,该公司以被收购而结束了其在投资界短短的寿命。
 我从这个事件里明白了什么叫“机关算尽太聪明,反害了卿卿性命”。
 1998年,我是在琢磨、测试自己的交易系统中度过的。因为股市的残酷,更因为自己资金的流失,逼着我学会了许多投机的规则。就如同江湖中的盗也有道,只要你想在这行生存下去,有些规矩你就得遵守,否则黑白两道都会对你恨之入骨,杀之而后快。股市上也同样,无论投资还是投机,有些交易规则你必须遵守,必须领悟,必须运用纯熟。否则盲目上阵搏杀,少则会付出金钱代价,多则就会付出生命代价。就像我在93~95年一样。
 我的交易时赚时亏,而且10次交易中亏损的交易占了6、7次,但是这并不防碍我的进步,从资金总量上可以看到亏损的速度大大减缓了,而且出现止跌回升的迹象。我一点一点的在实战中体会什么是“截断亏损,让利润奔跑。”,为什么“不要担心市场将出现怎样的变化,要担心的是你将采取怎样的对策回应市场的变化。”。。。。。。
 1998年我最成功的交易是买卖上海机场(虹桥机场),11元多的价位买进去,15元之上跑出来。不过因为交易的资金不多,也没能给我的总资金带来多大成绩。不过却让我懂得了应该在什么时候适当加仓的必要。我结合96年买发展的经历,更深的体会到交易之道的关键,就是持续掌握优势。
 。。。。。。
 1998年,我最深的体会是我认识到自己进入股市的态度是错误的。我进入股市是想着赚钱发财、快速致富来的,我想凭借自己的小聪明投机取巧,我以为可以在股市中撞大运,不劳而获,我以为股市是个可以随随便便让我赚钱的地方。前中国男足教练米卢说过“态度决定一切”。我的无知导致态度错误,让我在股市里一再失败。从97年下半年一直到98年结束,我坐在电脑旁对近千只股票走势进行认真总结反复研究,落下腰痛病,视力也大幅减退。我所付出的心血让我明白一个最简单的道理:任何真正的成功都不可能来自侥幸,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特别是在证券市场这种成功率低于其他行业的高风险场所,你要成功,所付出的代价更不能少。而且就算付出了超人的代价也常常会因为其他方面的失误导致最终失败。
 一本书,真正读懂理解之后就会越读越薄,最后只留下关键的几句话在头脑中记忆。股市中的技术分析也是一样,特别是对于没有好的老师指导却又想在股市上成功的散户而言,认真钻研学习现有的普通技术是炒股基本功(就如武术中的劈腿、马步),但是你要明白所有的理论和技术都是在尊重市场趋势的前提下才能运用的好。一定要在认识趋势的基础上去熟悉、掌握普通的基本技术,然后超越它,最后跳出来忘掉它。
 所以发明了一系列技术指标:相对强弱指数(RSI)、抛物线(PAR)、摇摆指数(SI)、转向分析(DM)、动力指标(MOM)、变异率(VOL)等等的举世闻名的指标发明家韦尔德最终把自己发明的指标统统抛弃,提倡“根据市场自己走出来的趋势作出相应的对策”,顺势而为,不要做趋势的预测者,要做趋势的追随者!这也正是道氏理论所强调的。
 所以在金庸大师的小说《笑傲江湖》中,风清扬告诉令狐冲,要想使剑术达于极臻,一定要“忘掉一切招式”。令狐冲做到了,最后真正成为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但是如果令狐冲一开始对武学一无所知或者一知半解,便要他“忘掉一切招式”,他能最终拥有上乘的武功吗?这是绝不可能的。令狐冲能“忘掉一切招式”正是因为他先前已认真练习了武林剑术中各大门派的功夫,并把这些功夫融化在自己的举手投足之中,所以才能在“忘掉一切招式”之后领悟武学真谛,登上剑术最高峰!  

21  
 1998年对中国的磨难是不寻常的。面对亚洲金融危机的冲击,面对洪水的刷洗,面对通货紧缩的困惑,面对从终点回到起点的沪深股市。。。。。。每一个中国人或多或少都感受到了生活的压力。就在压力与焦急中,在希望与憧憬中,迎来了1999年。
 1999年的沪深股市延续98年的跌势,缓缓下行,每一次反弹都带来逢高派发,上证指数在1000点之上苦苦挣扎。
 一旦大势不好,资产重组题材和三线股行情就成了香馍馍。阿城钢铁因为重组令股价在一个月之内翻一倍的火爆场面极大的刺激着市场中人炒作垃圾股的热情。但是市场中的另外一股主要力量--基金,对此不屑一顾。他们对高科技股票情有独钟,并且在证券杂志上偶有宣传。
 正好当时世界首富比尔。盖兹到中国访问,掀起高科技旋风;紧接着九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通过了《政府工作报告》,提出实施科教兴国战略,发展高科技。
 我捕捉到这个基本面情况,就开始在股市上搜寻自己喜欢的高科技股票。沪深股市上的高科技股票,我最熟悉的就是深圳方面的深科技,在96年的大牛市里它的涨幅居然超过深发展,位居第一,我因此把它记得很牢,常常有意无意的观察它的走势。深科技的股价当时一直在20多元徘徊,我嫌它贵了,就耐着性子等它慢慢往下跌。
 1999年5月7日,周末,北约导弹袭击我驻南斯拉夫联盟大使馆。
 消息传来,我国政府暂时选择了沉默。
 1999年5月10日,周一,沪深股市跳空而下,“导弹缺口”炸在每个股民心中。很多人被吓怕了,纷纷卖出手中的股票,我却知道我一直等待的机会来了!1999年,中国政府正在为启动经济走出泥潭费尽心机,就在稍有好转之际,帝国主义亡我之狼子野心立刻暴露。中国股市虽然还不能成为中国经济的晴雨表,但却是中国经济的急先锋,这种时候如果管理层对股市的下跌置之不理,势必会重挫人民的信心,将国内良好的政治经济形势毁于一旦。
 我开始买股票了。正好5月10日那天深科技送股除权,股价由20多元变成16元多,从视觉上看去便宜了一些。我开始分批买进,5月10日到5月21日,从16元买到14元,再由14元买到17元。本来我还想再稳一点,慢慢买,只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在抗议了,我只好在21日那天全部满仓,然后住院生孩子去了。
 等我再从医院回到家,股市里已经是热火朝天,无边利好萧萧下,不尽资金滚滚来。6月15日,《人民日报》发表了“坚定信心,规范发展”的特约评论员文章,指出近期股市是正常的恢复性上升,中国证券市场具备了长期稳定发展的基础。股市得到评论员文章的支持,如同吃了兴奋剂,很快就创下历史新高。股民们苦等了8年,一次又一次的希望与失望,管理层、股评、主力、大户,换了又换,终于在1999年把1558点踩在了脚下。上证指数冲破历史高点,中央电视台破例作为重要新闻播出,说:这是中国股市重要的历史转折点。
 当时,主流言论都说政府启动股市是为了拉经济一把。许多书呆子纷纷发表文章说,政府把股市作为拉动内需,促进消费的重要手段,投资者赚了钱,有了财富,即所谓财富效应,并且对今后继续赚钱有了信心,就会想花钱,敢花钱。消费上去了,就促进生产和服务。并且拿美国“泡沫经济刺激实物经济”来作为比较。
 但是我知道这种说法是不对的。我从自己的亲身经历以及周围人们对财富的渴求中已经深深体会到人性的贪婪。股市的疯狂上涨只会源源不断把各种资金吸引进来,很多本来用于消费和生产的资金也会因为看见股市的“快速增值”效应而放弃原来的用途转而流入股市以求得财富的更大化。更何况,中国的社会保障福利制度是不能和美国相提并论的。美国人对生存没有后顾之忧,所以它的泡沫经济可以适当刺激实物经济。中国正处于划时代的变革之中,不完善的社会构架让每个人体验到的是生活的压力。
 我觉得政府启动“5。19”行情,政治意义远大于经济考虑。不过不管股市是为经济还是为政治而上涨,我都全心拥护。我的深科技从最低价14元涨到42元,令我再次重返百万富姐的行列。

22
 1999年7月1日,《证券法》正式实施。沪深股市以大幅下挫的方式来迎接我国证券业的第一部大法。
 股评们都说在有政策支持的基础上这只是短线调整。湖南股神邱力源也在杂志上说:“大思维赚大钱,目前的调整从时间上计算最多需要一个月,就可以重拾升浪。”只有一位叫阮华的股评在杂志上大唱反调,他列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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