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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这一生的剑愁-第3部分

小说: 这一生的剑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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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燃乍听她的话,心中是一阵狂喜;他想跟她一起,又怕会累吃苦。
    “我怕你会受苦。”他说。
    “我们在一起只会快乐,怎会苦!”
    李燃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决定带丁浣溪一起闯江湖。
     
4 带剑从商
    李燃替丁浣溪安置一个暂时的“家”,让她住下来,她住的地方叫“浣溪居”。
    丁浣溪的房间外是“竹风廊”,廊外有个池塘叫“丽池”。李燃在池塘中养了几只
青蛙,青蛙跳水时发出古琴般的声音,古意盎然。
    丁浣溪安居下来后,李燃对她说:“浣溪,我要好好在江湖上闯业了,你把我看得
那么好,我有时也会感到负担,我担心你看错我。所以说,这世上最难消受就是美人恩
了。你那么看好我,我若是做得不好,我怎对得起你?
    “我不知我对你好在哪里,你怎会想到这‘恩’字上面去了?”丁浣溪感到很意外。
    “因为你待我那么好。“李燃重覆的说。
    丁浣溪说要和他一起闯江湖,李燃执意不肯,他道:“闯江湖常会遇到波折,我说
什么也不会让你看到我受挫的情形。“
    李燃将丁浣溪安顿好后就离开她,临走时,他对她说:“我会常来看你的,我真担
心你一个人会太寂寞。”
    “不怕,我练舞说不会寂寞了。”丁浣溪说。
    李燃走的时候依依不舍,抱着丁浣溪在她脸颊上亲了又亲,然后道: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就走不成了。“
    他终于还是离开了。
    从此,丁浣溪便常常等待李燃不看她。
    丁浣溪第一次见李燃时,是在花烛之夜的洞房里,她第一眼就觉得这少年真是静若
处子。
    当李燃带她去闯“小千世居”的“功亏一篑”时,她见到他动若脱兔的身手。
    在她眼中,李燃是一位静若处子,动如脱兔的翩翩少年。
    也许是因为李燃花烛洞房中救她吧,她恍惚中就把他当成是那位在新婚之夜,用一
柄扇替她揭开面纱的新郎。
    李燃有时一个月来看她一次,有时隔两三个月才来看她。他时常来去匆匆,她猜他
一定是事情很忙,无法多留。
    李燃自从知道丁浣溪的名字后,他就没再称她为姑娘。他有时唤她浣溪,有时唤她
丁丁,有时逗她玩,把她唤成叮叮叮。他吻她时,又会把她的姓名拆开来,“小丁、小
浣、小溪”一起唤,唤得丁浣溪神魂颠倒。
    李燃每次回来都会向丁浣溪报一些好的消息,他告诉她,他在外面闯得很好,临走
时,他又对她说:“来,你要祝我一切顺利。你自己在‘浣溪居’要平平安安。”
    丁浣溪会衷心对他说几句吉祥的话。
    丁浣溪常常搬家,有时“丽池”上的浮萍还没有布满,她就搬了。
    有时莲花开了两度,她才搬。
    有时莲花尚末结莲藕,她又搬。
    反正李燃到哪里闯江湖,丁浣溪就跟着搬到哪里。李燃每次都会替她安置一个暂时
的“浣溪居”,让她住下来。
    丁浣溪是个喜欢搬家的人,每次搬家,她都兴高采烈。
    一年一年过去了,李燃从初时的“出剑频密”渐渐转成“不轻易出剑”,然后再变
成“昙花一现的剑光”。一直到后来,他在江湖上被传为“没有人知道他出剑有多快。”
    李燃带剑从商,也创出骄人的成果。
    当他创出成绩后,他开始有空常来看丁浣溪。
    李燃常带丁浣溪出外游玩。平日,无论走到哪里,洒楼、布店、票庄等地方,丁浣
溪都会见到一些年轻人,他们带着尊敬的笑容,当李燃经过,他们会很喜欢的称呼他一
声:“李公子”。然后,他们瞧一瞧丁浣溪,她友善的笑一笑。
    “那些年轻人是帮我做事的,他们有些是我的门生。”李燃告诉浣溪,“他们很喜
欢你的,常常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丁姑娘’?”
    “他们怎会知道我?”
    “他们知道你和我是一对,他们知道我很喜欢你。”有一回,在一条街上,李燃对
丁浣溪说,“每次和你在一起,走到哪里,都会见到许多人向你注目。”
    李燃很少待在丁浣溪住的“浣溪居”。每次,当他来接丁浣溪出去,他只停留一会
儿。丁浣溪喜欢他两道艳彩如墨的的浓眉,李燃一进“浣溪居”,她就伸出手指要画他
的眉。
    “我喜欢你的眉,我要替你画眉。”她坐在李燃的膝上,娇恣的伸手指顺着他的浓
眉画上去。
    李燃捉住她的手,道:“应该是我替你画眉才是,但你的眉这么美,你的眼睛这么
美,不必修饰已经是眉目如画。”
    他伸手顺着她的眉画过去,再顺着她的眼睛画过去,画完她的五官便去搂抱她。
    搂着抱着,他忽然道:“不行,再抱下去我便无法把持自己了。”
    “来,丁丁,我们出去外面吃饭。”
    出门时,他又逗她,道:“我还是快快把你娶回家,等你成为我的妻子后,你可要
让我好好轻薄轻薄你。”
    丁浣溪娇滴滴的道:“你敢,你敢,看我杀掉你。”她老是喜欢学江湖人的口吻,
动不动就杀杀声,李燃每次听了都会很好笑,而且故意装出被她吓坏了的样子。
    李燃问丁浣溪愿不愿意嫁给他,丁浣溪听了喜不自禁。
    “这次你一定要告诉我你家在哪里,你的父母是谁。你知道吗,你的父母不在你的
身边,害我一直不敢欺负你,不敢占你便宜。丁家的女儿呀,丁家的女儿怎可以随便给
人欺负的。”
    丁浣溪听完李燃的话后,仍是不愿意透露半句话。
    “我自己答应嫁给你就行了。”她说。
    李燃常央求丁浣溪跳舞给他看,她总是说:“我练得还不够好,等我练得很好时才
跳给你看。”
    在成婚之前,李燃告诉丁浣溪一些话,她听着他那些话的时候,哭了几次,经过李
燃一番慰解,她才释怀。
     
5 龙凤杯摔碎了
    红烛高烧。
    丁浣溪在洞房中等李燃送客后回来。
    街道上的传来更鼓声,她忘了仔细听是几更了。那些武林豪客和喝酒猜拳声已停止,
那出祝贺喜庆的戏也已经曲终人散。
    李燃可能是在送客吧,长街上传来一批又一批马蹄远去的声音。
    李燃交游广阔,他的新婚之喜,使江湖上各门各派的人从不同地方赶来道贺。
    李燃和丁浣溪的新居叫“浣溪洗剑楼”,这是李燃在外闯江湖后回来歇息的家,洗
剑两字意指他不想让外人来此找他比剑。
    更鼓响过一更一点,李燃未回来。
    一阵悲凉的犬吠声自楼外传来。
    一声“肉粽”的叫卖声从街上渐渐远去。
    摹然,那悠长的吠声突地咽住,似乎被什么勒断了喉咙。
    丁浣溪心中一凉,在这更鼓刚响的深夜里,她忽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萧杀之气。
    四周摹然间似乎完全静下来,静得好像世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太静了,静得使窗外的风听来更萧萧。
    在寂静中,她仿佛听到一阵短促的惨嘶声。
    丁浣溪霍地站起,侧耳倾听,却不见有任何动静。
    房中烛火在刹那间晃动摇颤,光影明暗不定。丁浣溪的脸被红纱盖头遮住,这使她
更觉得好像有某种东西进了来,又好像有某种东西在盯着她。
    这时她又仿佛听到一种似乎是骨骼被刀砍碎的声音……
    她惊疑不定,终于拂开脸上的红纱盖头。
    一切如常,丁浣溪见到的仍是美丽的花烛洞房。
    她告诉自己,也许是因为李燃还没有回来,她自己疑神疑鬼,所以才会产生种种幻
象。
    她挽起袖握起案上的龙凤杯,由于心神不定,红袖边缘把其中一只龙凤杯扫跌了。
    正当她伸手要去抢接杯子时,却又仿佛听到有人闷声不响倒地的声音。她一惊,那
只龙凤杯“砰”的一声摔在地上破碎了。
    一阵不祥的阴影笼罩在丁浣溪心头上,她开始担心李燃是不是出事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笃笃,当当。”
    二更了。
    红烛将残,丁浣溪仍不见李燃回来。
    她越来越怀疑她是真的曾听过吠声中断,那诡秘如鬼魅的吠犬确是被人勒断了喉咙。
她也听到惨嘶声、骨骼被刀砍碎的声音、有人闷声不响倒地的声音……
    丁浣溪想开门出外看,又想:万一门一打开,见到室内室外遍地的尸体呢?
    万一李燃的尸体也在其中呢?
    一想到此,丁浣溪打从手心一直冷到足心。
    她连忙告诉自己,李燃定会回来的。这七年来,李燃都如期赴约和她见面。李燃从
不失约的,何况今晚是她和他的大喜之日,她相信李燃一定会回来的。
    她每次参能够等到他,这使她更迷信她坐在房里反而可以等到他。
    案上的红烛转眼即将烧成灰烬。
    丁浣溪最怕见到蜡炬成灰的情景,她连忙再燃上一对新的龙凤烛,让红烛再次高烧。
    只是,她还是想到她在新婚之夜打碎了其中一只龙凤杯,打碎一只龙凤杯令她一直
无法释怀,她觉得她很对不起李燃。
    “笃笃笃,当当当。”
    三更了。
    室内室外死静一片,丁浣溪听到楼下后面厨房有一扇门似乎被风吹开了,在深夜里
咿哑作响,却一直没有人去把门关好。
    丁浣溪全身因恐惧而冰冷,等待的煎熬令她禁受不住,独自一人坐在洞房里呜呜咽
咽哭了起来。
    她一面哭一面想,新婚之夜这样哭泣,会不会不吉利呢?想到这儿,她连忙把泪水
擦干。
    如果三更一点李燃再不回来,丁浣溪决定要开门出去一看究竟了。
    丁浣溪终于听到敲门的声音。
    她的心兴奋如小鹿乱撞;她想,李燃终于回来了。
    一会儿他进门,她一定要问他为什么新婚之夜让她等这么久。
    在李燃还没进门之前,丁浣溪连忙照照镜子,掠一掠靠边发丝,再对镜子笑一笑。
    整理完毕,她整整齐齐坐在那儿,等待李燃进门。
    推门的人不是李燃,是一位苍白的中年文士,中年文士带着一男一女进来。
    只听中年文士道:“‘浣花洗剑楼’发生巨变,我们是来接丁姑娘的,请丁姑娘马
上跟我们离开。”
    “李公子呢?他在哪里?”丁浣溪问。
    “只要丁姑娘跟我们回去,自然就会知道李公子在哪里。”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丁姑娘到了之后自然会知道。”仍是同样的回答。
    丁浣溪还是不放心跟这三个素不相识的人离开。
    中年文士又道:“‘浣花洗剑楼’如今只剩下丁姑娘和绣床上的尸体,丁姑娘再不
走,以后李公子会责怪我们把丁姑娘一人留在洞房里让丁姑娘受惊。”
    “你胡说!”丁浣溪声音都变了,“绣床上怎么会有尸体?”
    她移步走向红绣床。
    她还没走近床前,就被绣床上的景象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丁浣溪身子发抖,她记得在二更一点之前,她还坐在红绣床上等李燃回来,那时床
上的红罗帐并没垂放下来。
    这具女尸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开始躺在床上的?
    是不是她从床上移到案前坐的时候,有人把这具女尸放在床上?
    到底是谁的身手那么好,竟然乘着她在房里,神不知鬼不觉把尸体放在床上?
    丁浣溪无法再心平静气的细细想,她耳中听到中年文士又道:“‘浣花洗剑楼’上
下已空无一人,丁姑娘再不跟我们离开,恐怕就会有危险。”
    丁浣溪问起他们的姓名,中年文士道:“我们只是奉命来接姑娘。”
    “你们奉谁的命来接我?”
    “丁姑娘到了之后自然会知道。”
    “为什么李公子自己不来接我?”
    “丁姑娘到了之后自然会知道。”
    无“丁姑娘到了之后自然会知道。”
    论丁浣溪怎么问,中年文士仍是回答一句话:“丁姑娘到了之后自然会知道。”
    中年文士叫随来的女子扶丁浣溪上轿。
    轿帘低垂,一路上,丁浣溪听到远近鸡啼声。在料料峭峭的春晓中,连鸡啼的声音
也沁寒入骨。
    在破晓时分,丁浣溪盼望能快见到李燃。
    她一直想,中年文士在一见面时曾说:“只要丁姑娘跟我们回去,自然就会知道李
公子在哪里。”
    她把所有的期盼都寄托在这句话上面。
     
6 一年去,一年来
    丁浣溪已经等了三天两夜了,在这三天两夜之中,她连半个人影也没见过,她所牵
肠挂肚的李燃,她完全无法知道他在哪里。
    中年文士叫随来的女子陪丁浣溪进一个没有门的房间。女子扶丁浣溪从一棵大树根
的洞口往下纵跃,坠落之后,丁浣溪发现她身在这个奇怪的房间里。
    那女子放下丁浣溪,一声不响纵身往上一跃,就离开了。
    丁浣溪抬头向上一望,发现房间顶上有一扉半开的玻璃天窗,那玻璃天窗离开房间
又高又远。
    丁浣溪一直呆在这个房间里,每日三餐,有一条美丽的缎带从玻璃天窗垂下一篮子
丰盛的饭菜,篮子上还插了一束清香的鲜花。
    天窗上送下来的都是她平日爱吃的菜,篮子上插的也是她喜爱的鲜花。
    只有李燃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菜和喜欢什么鲜花。丁浣溪想,会不会是李燃叫人送
饭菜和鲜花给她呢?如果是李燃,为什么他自己不来看她?
    如果李燃可以叫人送东西给她,为什么会让她呆在这个可怕的地方?
    在这三天两夜中,丁浣溪恐惧忧伤,胡思乱想,却想不出一个头绪来。
    到了第四天,一位衣着讲究,仪表轩昂的人下来。
    他以一种闲雅温和的声音问丁浣溪吃住的情形。
    他和丁浣溪交谈,谈舞蹈,谈江湖轶事,也谈李燃。
    此后,隔天都会有不同的人下来和丁浣溪交谈。然而,这些人从不透露姓名,丁浣
溪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
    他们个个身手灵活,纵上跃下,来去自如。
    过了一段日子,那位衣着讲究,仪表轩昂的人又下来问候丁浣溪。
    这人在丁浣溪面前盛赞李燃的剑法,说他带剑从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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