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三国-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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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群却淡然一笑,即不答应,也不拒绝。只是道:“在下有一事相询。不知可否?”
钟繇则面色淡然。什么也不说,全都交由陈群发挥。
周坚肃容道:“先生请讲。”
陈群直言道:“古之开疆者,皆由北而南。或由西而东,方能一统天下,先秦踞关凉而进关东,终有始皇一统天下,前汉亦然;光武虽发于南阳,但却兴于河北,进而向南一统中原而得天下,从未有自南向北一统天下者,不知楚侯以为然否?”
周坚眼神一凝,却不动声色,洒然道:“先生所言属实,但也不尽然。”
陈群讶然拱手道:“到是群孤陋寡闻了,愿闻其详。”
钟繇、石韬也坐直了身子,侧耳聆听。
唯有戏昌神色淡然,这个问题他私下了周坚早就讨论过许多遍了。
周坚微笑道:“先生所言,只是古之未有从南向北一统天下者,却并不代表这天下就不能由南向北统一。本将军要到要反问一句,先生安知本将军不能扫平中原、河北群雄?”
“这……”
陈群被这一问问的有些答不上来,不过他何等机敏,当时就拱手一揖,虚心道:“是在下一隅之谈,有些先入为主了,敢问楚侯,天下何以一统?”
周坚暗笑,这小子虽然在虚心求教,实则却是将了自己一军,才思之敏捷,竟不在蒯越之下,的确是个人才,当下毫不犹豫地道:“无他,先取西川,后主扬州,积十年休养生息之民力物力,挟荆扬西川百万之兵,驱师北伐,鼎定天下耳!”
陈群刹时眼神一凝,钟繇亦是脸色一变,暗叫不妙。
本来按照陈群的想法,在襄阳混迹了大半年,已经对荆州局势极为了解,此番来见周坚也不过是想展露一下才干,为晋身铺路,没想到却听到了荆州军的战略机密。
周坚毫不避忌的将荆州军的战略核心机密都说了出来,以两人的聪明才智,自然也能想得到,如果不投效周坚,那今天就别想再走出镇南将军府了。
陈群硬着头皮道:“楚侯的战略固然好,但实现起来怕是不容易吧?”
周坚冷笑一声,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昔七国争雄,谁曾料到始皇能一统天下。今诸侯并立,又有谁敢说本将军不能驱师北伐,鼎定中原。先生以为然否?”
“这……”
陈群哑然,虽知觉得周坚有些强辞夺理,却又实在不知道如何去反驳。
周坚继续道:“本将军麾下文武鼎盛,战将千员,雄兵十万,治下口众近千万,百姓丰衣足食,粮抹辎重堆积如山,纵袁术坐拥扬州千里沃野、袁绍坐拥河北王霸之地,亦不及本将军多矣。中原四战之地不足为虑,纵然曹操雄才大略,也无法在短时间内一统中原。本将军只需在十年内一统荆扬西川,师驱师北伐,试问天下何人能挡本将军百万雄师?”
陈群沉默,无言反驳。
周坚说的都是实情,来到荆州大半年了,周坚治下是怎样的一副光景他也十分清楚。
凭心而论,周坚所言的确没有多少夸大的成份。
荆州风调雨顺,吏治清明,岁岁康泰,年年丰登,百姓丰衣足食,和中原、河北等战乱之地相比,的确是天差地别。
至于武备,更不用说。
只是常备的机动军队,就有六万之从,而且据陈群所知,荆州还有五万屯田兵,而且不缺兵器装备,随时都可以征召投入战场。
曹操、刘表、袁绍等人虽然都有数万大军,但除去驻守城郭的军队,实际上真正的机动兵力也不过在两万三之间。
袁绍还好些,能有个四五万的机动兵力。
占据兖州的曹操和占据豫州的刘表,机动兵力最多也就两万。
毕竟兖豫二州地处中原,几乎所有的城池都要派重兵驻守,以拒外敌。
能够养活如此庞大的军队,荆州之民力物力自然不用多说。
而且陈群到荆州半年多,对荆州军也有一定的了解。
周坚极善练兵养兵,襄阳大营的六万大军不但全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而且装备也远比连年征战,物姿贫乏的曹操、袁绍等人的军队要精良的多。
可以说自西凉董卓败亡后,周坚隐隐已成了天下实力最雄厚的军阀。
至于周坚本人,也绝对当得起枭雄之姿这个赞誉。
荆州士族守旧,不思进取,然而在周坚的一系例政策和手腕下,如今以蒯氏、黄氏等为首的荆襄士族门阀已经被牢牢地绑在了周坚的战车上。
这些士族要想获得更大的利益,就必然要支持周坚不断地对外用兵征伐。
至于荆州的权力架构,就眼下来说,根本就无人能够左右周坚的决定。
可以说,荆州的军政大权全都牢牢地被周坚握在手中,荆州士族在被迫将宗族绑到周坚战车上,不得不为周坚的野心出人出力的同时,却无法影响核心权力,足见手腕老辣。
陈群不知道这一系列的举动的手腕是出自周坚本人,亦或是军师戏昌的谋划,但不可否认的是,不管这样的谋划出自谁手,周坚都算得上是一位英明的君主。
就算是戏昌之谋,周坚能断然施之,也足见其果决和胆魄。
踞有这样的基业,如果没有可能成就大业,也未免有点自欺欺人。
陈群略一思忖,便长身而起,向周坚拱手拜道:“在下佩服,愿为楚侯效犬马之劳。”
钟繇见状,也忙起身拜道:“在下亦愿效劳。”
“好好好!”
周坚顿时龙颜大悦,连道了三声好。(未完待续。。)
第245章 周坚被砸死了
六月,甘宁踏平五溪蛮三十六寨,率大军北上,屯于夷陵。
七万,周坚起兵五万伐川,命周武领军一万,镇守襄阳;黄忠领军八千守南阳,徐晃率军八千屯田兵守安城,以防袁术出豫章偷袭长沙。
如此大规模的军队高动,自然瞒不过益州军的细作。
消息传到成都,刘焉大惊,急命大将吴懿领军两万进驻永安,以阻周坚大军。
吴懿军至永安,又谴川将严颜领军八千进至鱼腹浦据险扎营,以扼守西川门户。
鱼腹浦大营。
严颜全装贯带,肃立大营前。
小将张任、雷铜肃立身后,望着滚滚江水,沉默不语。
这里是荆楚之地前往西川的唯一要道,军营前面不远处就是滚滚东流的长江。这一带的江水又深又急,旋涡丛生,两岸壁立千仞,只有古蜀人从悬崖上凿开的一条狭窄地驿道在白云深处蜿蜒穿行,光是远远看着就已经让人头晕眼花了,更不要说在上面行军了
从这里看下去,狭窄的驿道就好似一细长的蚯蚓盘缠在庭柱上,只要占据高地,再多备山石积木及引火之物,就算有十万大军来袭,亦可令其难越雷池半步。
严颜头也不回地吩咐道:“抓紧时间多备滚木山石,以为阻敌军所用。”
“遵命。”
张任、雷铜齐声拱手应命。
雷铜想了想,忍不住又道:“将军。我们在这里拼命,吴懿那厮却躲在永安城内,究竟是何道理,这也未免欺人太甚了。”
严颜眸子里掠过一丝无奈,斥道:“休要多言,快去准备。”
雷铜拱了拱手,不再多说,和张让一道离去。
夷陵。
江水北岸,密密麻麻的军营连营十余里,十分壮观。
早在三天前。周坚就亲率大军赶到夷陵。与甘宁率领的两万大军会合。
惊涛拍岸,江水滚滚。
周坚在戏昌、蒯越、、许褚、蔡瑁、张允、甘宁、周胜、李严等人的陪同下,站在一处山崖下亲自察看地形,看着深入云间。蜿蜒而上的山道直皱眉头。
许褚翘首张望。忍不住面色凝重地道:“这地方还真是险恶啊。如此险地,只需引一军据险而守,我军纵有百万大军。也难越雷池半步。”
戏昌微笑道:“许褚将军所言甚是,不过只要过了这鱼腹浦,到了永安,便是一马平川的川中平原。因此,此次伐川能否尽全功,全在这鱼腹浦。”
周坚凝眉问道:“川军兵力若何?”
蒯越答道:“据细作回报,益州牧刘焉已谴大将吴懿领军两万进驻永安,此后川军已截断入川之路,细作再未有消息传回。不过想来吴懿多半会派军进驻鱼腹浦据险而守。”
戏昌点头道:“这是肯定的,只要吴懿不傻,就必定会扼守鱼腹浦这道天险。”
周坚问道:“志才可有良策过这鱼腹浦?”
戏昌胸有成竹,显然早有腹案,当下附耳说出一番计较来。
周坚听的连声称善,当即回营召集诸将商议。
次日。
周坚以蔡瑁、张允为先锋,各引本部大军沿山道而上。
五千换上周坚帅旗,又命体型与周坚相近者,骑白马,穿锦袍扮作周坚。
山道上。
蔡瑁、张允引军前行,脸色却并不好看。
张允瞥了一眼中军骑白马,穿锦袍的‘周坚’一眼,小声对蔡瑁道:“德珪兄,我等自投效以来,为主公连番征战,所部兵卒伤亡惨重,眼下你我二人所部兵马仅剩五千,主公却不予我等兵马统领不说,实在太令人寒心了。”
蔡瑁脸色阴沉,没有说话,心里自然也是同样的想法。
张允犹豫了下,咬咬牙道:“周坚小儿明显不信任我们,如此无情无义之主公,我等还替其卖命,实在不值。依某之见,等过了这鱼腹浦,不如干脆引军叛投刘益州去算了,德珪兄以为如何?”
“这……”
蔡瑁闻言神色一凝,没有说话,眼神中却透出了心动的神色。
张允也不催促,只等蔡瑁决断。
蔡瑁思忖片刻,便一咬牙,凝声道:“罢了,周坚小儿不仁,就休怪某不义。”
张允精神一振,又回头看了一眼,小声道:“某总觉得这次出兵有些不对劲,周坚小儿即命我等为前锋,试探川中动静,却为何又要换上帅旗,还命人假扮周坚?”
蔡瑁道:“某也不知,不过戏昌那厮阴险狡诈,所设之计必定十分毒辣,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以免伤亡过重,到时便向川中投效,也无晋身之本了。”
张允点点头,蔡瑁心里有数就好。
就在这时,骑白马、穿锦袍的‘周坚’从后面纵马赶了上来。
“两位将军慢行。”
假周期纵马赶上前,勒住战马咧嘴大笑,打了声招呼。
左春身后,则有一骑掌旗兵扛着帅旗紧随左右。
蔡瑁冷哼一声,怒道:“你这厮不在中军,跑来前军作甚?”
假周坚大声道:“某为荆州之主,岂能缩于人后?”
蔡瑁暗恼,却无可奈何,当下与张允交换了一记眼神,继续拨马前行。
假周坚也不以为意,优哉游哉地催马跟上,只是望向蔡、张二人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两个死人,连那掌旗的大头兵脸色也有些狰狞起来。
五千大军在山道上关后拉开数里,蹒跚前行,渐渐攀上了驿道。
上方是直插入云霄的险峰绝崖,下方则是云遮雾绕。看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蔡瑁、张允二人越走越是心惊,这么险恶的山道,别说前方必定会有川中拦路了,就算是不小心掉下去,都绝对会摔个粉身碎骨,十死无身。
五千大军没有人敢吭声,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在山道上缓缓前行。
谁也没有发现,上方数十丈高处的一处断崖上,有几个脑袋在朝下张望。
这里是川军的一处哨探点。有十余名斥侯兵负责打探叮哨。从这里可以直接看到十多里之外,临江而立的荆州军大营。
此刻,十余名斥侯兵探脑探脑,盯着下方驿道上缓缓开进的荆州军议论纷纷。
“大人快看。”
有斥侯兵指着荆州军阵前骑白马。锦穿袍的大将。语气有有着莫名的兴奋。对旁边的斥侯兵小头目说道:“小人听说荆州军只有一人骑白马,穿锦袍,那家伙不会是周坚吧?”
“嗯?我看看。”
斥侯头目闻言心头莫名地跳了两下。连忙探头张望,就见荆州军阵前,一骑白马,穿锦袍的武将正缓缓侧马前行,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虽然看不清楚面貌,但依旧可以看到那武将不时地以马鞭指指点点,有股子颐指气使的味道,等再看到那面锦旗上大大的‘周’字,斥侯小头目心脏跳动地更快了。
其他的斥侯兵不识字,但这个斥侯小头目却是识字的,不然也当不上头目了。
那个大大的‘周’字,分明就是镇南将军,荆州刺史周坚的帅旗。
至于那骑白马,穿白袍的武将,极有可能就是周坚本人了。
斥侯小头目虽然睚有些机智,但毕竟不善权谋心计,见了这番景象,急利攻心,先入为主下立刻就判定,那骑白马,穿锦袍的必定就是周坚本人。
“大人,要不要来点狠的?”
有斥侯兵显然也有同样的想法,兴奋地两眼放光道:“要是能干掉周坚,那可是大功一件啊,刘益州肯定会重重有赏。”
“是啊是啊,大人快下令吧!”
其余的斥侯兵也都兴奋起来,好似打了鸡血似的,兴奋的脸红脖子粗。
斥侯小头目亦是砰然心动,犹豫了下,随即把牙一咬,低吼道:“机不可失,干了。”
有斥侯兵叫道:“过来了,大人快看。”
斥侯小头目往下张望了一眼,荆州军的前部距离断崖下面还有不到两百步,当即连忙把手一挥,让众人全都躲了起来,低声道:“别乱动,一会听我号令。”
十余名斥侯兵连忙藏好身形,只等小头目下令。
而蔡瑁、张允、假周坚等人依旧没有发觉头顶有人,还在小心地催马前行。
很快,蔡瑁、张允、假周坚等十余人就到了断崖下面。
“快,给老子砸。”
斥侯小头目一声令下,十余名斥侯兵一拥而上,立刻合力将藏身之地前一块早前从上方弄下来的巨石推了下去,又将旁边的大石头搬起来,狠狠砸向骑白马的假周坚头上。
“将军小心。”
惊呼声炸响,有人发现了头顶的异状,连忙大吼提醒。
蔡瑁一惊,只觉头顶似阴影盖了下来,急抬头张望时,就见一块足足两块门板大小的巨石已经从天而降,狠狠地砸落下来,当时就骇的心胆俱裂,哪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