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三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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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吏心头暗暗叫苦,却不敢多说什么,几乎捏着鼻子应命。
周坚又当堂宣布了数十项人事任命,将陈方手下的三百余弟子任命了一半,分散在各乡亭及县府担任小吏,以期尽快锻炼处理政事的能力。
要说在座的这些县乡吏从,几乎没有一个是屁股上干净的。
周坚也想将这些污吏一网打尽,但却不太现实,若是一下子全部处理掉,怕是许多乡亭就会政令堵塞,甚至有可能引发混乱,只能缓而图之。
希望此番震慑和敲打,能给这帮污吏个深刻的教训。
就算不能从此洗心革面,公正为民,那不现实。但至少收敛一下,不敢再明目张胆的盘剥百姓,搜刮钱财,多少让百姓能喘口气,也好有条活路。
完全杜绝**,纵观中国历史,也没有哪朝哪代能够彻底实现。
但至少也得让官吏不敢再那么大胆地搜刮民财,百姓就能够过的相对好些。
周坚又处理了一些积压的公案,审断了十数桩民事案件,半月一次的升堂审案忙活到快到黄昏时才算结束,出了县衙前院的官堂后,当即去了后院跟典韦切磋武艺。
第26章 周尚罢官
皖县,乔府。
琴音如水,潺潺流淌。
蔡琰端坐在书案前,修长的玉指挥洒之间,动人的音符跃然而出。
人美,琴音更美。
蔡琰娇靥秀丽,然而如画的黛眉间,却深藏着一抹淡淡的忧愁。
门外脚步声响起,一名仆妇匆匆走了进来。
“蔡小姐,奴婢打听到了。”
仆妇进门就道:“奴婢打听到周公子的消息了。”
蔡琰‘哦’了声,问道:“消息是否属实?”
仆妇答道:“是真的,奴婢问了好几个县府中的下人,都说周公子投靠了宦官,捐了个县令做官去了,好像在兖州,奴婢也不知道在哪。”
蔡琰心下黯然,轻声道:“原来是真的!”
仆妇又道:“奴婢还听说,周县令要把周公子逐出宗族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蔡琰脸色一变,久久无语。
仆妇没什么见识,疑惑地道:“投靠宦官怎么了,周公子能当县令官,是好事啊,这才多大,就做到和周县令一样大的官了,为啥周县令还不高兴呐?”
蔡琰苦笑,仆妇没多少见识,这种国家大事,给她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周坚攀附宦党,捐钱买官的事皖县知道的人不多,只有县府中的人知道个大概,但也不是很清楚。周尚不说,妇人和下人们也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小道消息。
乔府中的人很少和外面接触,得到消息就更晚。
还是蒋钦和陈方等人接到周坚召令,数百人离皖县前往己吾,动静实在不小,乔府中外出采办物资的下人才听到了点消息。
蔡琰也是无意中听到乔府中的下人议论,才知道这回事,就托仆妇去打听。
“你托人帮我把这封信带去己吾去吧!”
蔡琰取出一封信交给仆妇。
仆妇答应一声,连忙接过信,转身出去了。
洛阳,德阳殿。
百官上朝,灵帝听政。
汉灵帝刘宏高踞御案之后,哈欠连天,精神萎靡,明显有些打蔫。
司徒袁隗出班奏道:“陛下,皖县令周尚有奏章呈上。”
司徒本为丞相,乃文官之首,哀帝时更名为司徒,负责处理郡国事务,郡县守令的奏章想要上呈天子,都是先送达相府,由司徒上呈天子。
朝班最后,周忠却是听的一愣,三弟有奏章呈上,事先怎得未通知自己?
灵帝有气无力地问道:“所奏何事?”
袁隗道:“启奏陛下,此乃密章,请陛下亲自检阅。”
中常侍张让连忙奔下丹陛,从袁隗手中接过密章,然后勿勿奔到御案后,双手捧起递给灵帝,然后站在灵帝身后偷眼打量。
灵帝打开火漆封口,取出密章,只看了几眼,就气的脸色铁青。
张让在后面瞧的清楚,也忍不住心下暗自嘀咕,这周尚怎么搞的,竟然上书弹劾儿子。
“啪!”
灵帝忽然一巴掌拍在御案上,怒气冲冲地道:“周尚这厮好生无礼,朕三番两次下旨欲升他的官,任他为郡守,这厮不愿缴纳修宫钱也便罢了,竟然还敢抨击朝政,说朕以价赐官会损害社稷,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气死朕了。”
群臣这才恍然,原来是这么码子事,有知道的就忍不住回头望了周忠一眼。
灵帝余怒未消,问张让,“这个周坚捐官多久了?”
张让忙答道:“回皇上,还不足三月。”
灵帝更是勃然大怒,“岂有此理,周坚捐官还不足三月,若是朕这就罢了他的官,以后还有谁会给朝廷缴纳修宫钱,周尚这是要朕失信于天下呀!”
百官心说原来如此,儿子捐了官,老子上书弹劾,也算一桩趣事。
本来这年头,就连司徒袁隗拜相,也得交钱,大家心照不宣也就是了。
这周尚可是有些不知好歹,不识时务,难怪只能做个县令,到是他那个叫周坚的儿子能识得时务,唯一令几位知情的大臣不爽的是,那小儿竟然攀附的宦党。
周忠站在朝班的最后面,只听的心惊肉跳,暗暗叫苦!
三弟呀三弟,你这是何苦,这么多年了还看不明白。
周忠想要替周尚求情,奈何人微言轻,根本就没有说话的资格。
灵帝发了一阵火,终于怒气稍歇,就要治周尚之罪。有昔年曾受过太尉周景恩惠的官员连忙出班求情,灵帝恨恨地道:“罪责可免,但朕却要罢了他的官。传朕旨意,皖县令周尚不守臣德,妄自非议朝政,令他休印归家,十年内不得再行启用。”
张让忙道:“老奴遵旨。”
百官神情默然,再没有人出班求情。
周忠面色灰败,暗叹一声,心说罢了罢了。
己吾,县衙后院。
当!
当!
当!
雷鸣般的金铁交击声中,两条人影正厮杀成一团,打的不可开交。
周坚使的是重达八十斤的亮银铁枪,汉代斤两与后有所差别,但就算如此,折算下来铁枪也有四十斤的重量,如此沉重的武器,也只有极少数人才能使用。
典韦的兵器还没打造好,使的还是三丈多长的铁链,重量不比铁枪差多少。
枪来链往,转瞬间交手五十回合。
周坚最擅长的是近身搏杀,用的最得心应手的兵器也是东刀战刀,枪法虽然精熟,但毕竟更适合马上厮杀,近身肉搏不太合手,战了五十回合,也没讨到半点便宜。
“撒手。”
典韦猛的甩开铁链缠住铁枪,大吼一声,铁链瞬间绷的笔直,发出‘咔咔’响声。
“未必。”
周坚眼神犀利如刀,右手忽然松开枪身,反握在左手枪尾处,铁枪疾抖,顺着典韦猛虎的扯力,迅疾无伦地疾刺典韦胸腹。
“好。”
典韦大喝一声,迅速发力抖动铁链,将枪刃扯偏,铁链也从枪身上脱离。
周坚铁枪往地,借势飞纵而起,猛的一记鞭腿疾扫向典韦左胫。
典韦来不及甩开铁链招架,急抬左臂硬接了这一记截腿,被踢的连退了数步,才将铁链抖了开来,大吼一声,狠狠扫向周坚腰腹。
当!
铁枪和铁链狠狠贯在一起,两人同时跃起飞退。
“痛快!”
典韦狂性大发,又要脱要衣甲,来个祼衣大战。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周坚随手扔开铁枪,扯下脖子上的布巾抹了把额头的细汗。
这些天来每天一有空,就跟典韦打上一场,一连半月下来,收获着实不少。
闭门造车,进步十有有限,尤其是武艺到了周坚这样的地步,要想再进一步,实在是难如登天,只有跟典韦这样的猛人交手,取长补短,才能受到一点启发。
典韦没有趁手的兵器,铁链虽沉,但实力却发挥不出十成。
周坚用战刀的话,三百合过后能占得上风。但是用铁枪马下近身厮杀,一身实力也发挥不出十成,只能和典韦战个平手。
尽管如此,半月下来,他的枪法也有了少许进步,多了些连贯,少了几分生涩。
典韦没打兴奋,闷吭一声,拖着铁链回房去了。
周坚也不管他,这厮性子有些怪癖,没事的时候通常都是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发呆,很少跟人交流,唯一关注的事情,或许就是胡三给他打造兵器的事情了。
院外脚步声响起,周武匆匆奔了进来。
“公子,乔府蔡小姐托人送来书信。”
周武奔到近前,将一封没有封漆的书信递了上来。
“蔡琰送了书信来?”
周坚怔了下,随手接过,抽出里面的信笺,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
汉代记录文字都用竹简,纸是奢侈品,且质地粗糙,只有一些大户人家才偶尔使用。
“闻君之事,妾心难安;然妇人者不闻于政,以君之明,即已事己,必有决择,妾不敢妄自劝之,唯愿君夙愿得偿,显为将相;望君珍惜清名,以荣故里,蔡琰拜上!”
信很短,只有聊聊七十余字,字里行间隐有规劝之意,更多的则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情愫,想来蔡琰在写这份信时,心情也是十分复杂。
周坚脸色淡然,信中隐含的规劝让他不自禁皱眉,然仔细品读,又不尽然。
信中的规劝之意,其实多是劝他珍惜名誉,并非是让他悬崖勒马的劝告。
妇人不闻于政,自是表明一种态度,意指蔡琰也不知道周坚的做法是对是错。
既然分不清对错,自然没有规劝他悬崖勒马的意思。
通篇虽然没有一句关心的话,但字里行间,却隐隐透着一丝挂怀。
周坚默默收起信笺,英雄爱美女,固然是永不过时的主旋律,连霸王项羽,也不免有红颜难断之时,更何况他这个凡夫俗子。
然而,现在却委实不是儿女情儿的时候。
最多还有一年,席卷天下的黄巾起义就要爆发了,乱世即将拉开帷幕,需要做的准备实在太多,时间远远不够用,又哪有精力去儿女情长。
周坚心里转了几个念头,等黄巾之乱结束,尽快找一块安身立命的地盘,再想办法把蔡琰弄到自己身边吧,还有大乔和小乔,也得一并接到身边。
尤其是小乔,那可是堂弟周瑜未来的媳妇,可不能出了差错,别被人捷足先登。
第27章 管不了那么多了
县衙后院。
周坚正在给蔡琰写回信,胡三兴奋地冲了进来。
“胡三,你这么兴奋,可是有什么喜事?”
周坚放下毛笔,饶有兴趣地问道。
胡三咧开大嘴笑道:“大人,大喜呀,小人在新乡亭附近发现了好多铁石,听附近的百姓说以前有官府挖过铁石,但只挖了上层,以为下面没有了,就再不挖了。小人也是听百姓说下面可能还有铁石,才试着往下挖民了几米,果然给小人找到了铁石。”
“哦,此话当真?”
周坚顿时精神一振,铁石就是铁矿石。
没想到己吾县境内居然还有铁矿,这可真是个大喜事。
胡三忙道:“小人不敢欺瞒大人。”
周坚问道:“铁石纯度如何,能炼出精铁吗?”
胡三道:“纯度不是很好,也就四成左右,炼出精铁不是问题,就是有些麻烦,而且铁石埋在地下,挖铁石也要大量的人手,至少也得两百人,每天才能挖到两千斤铁石。”
周坚击节道:“好,只要能炼出精铁就成,人手不是问题。你去找周武,从流民中招募些汉子,多给些工钱,雇他们去挖铁石,想必能招到不少人手。”
胡三忙答应一声,又道:“大人还有一事,小人最近又招了十八个有手艺的匠人,许给他们良田十亩,月钱五百,这个咋整?”
周坚道:“这些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就行了,用钱找周武去拿,要田找陈方,以后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用说给我知道了,只需要告诉我打磨了多少件铁甲就行。”
胡三心下嘀咕,这么大的事我哪敢作主,嘴上却不敢说,连忙答应一声。
周坚挥手道:“去吧,赶明年正月,无论如何也要打磨好一千件铁甲。”
“小人遵命。”
胡三挺胸凸肚地答应一声,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只要有了匠人和足够的铁石,明年正月前打磨一千套铁甲还是不成问题的。
在皖县的时候,要匠人没匠人,要精铁没精铁,好多事周坚又做不了主,巧妇也得难在无米下锅,做起事来自然束手束脚。
如今己吾县大小事都由周坚做主,自然没有了诸多制肘。
胡三刚来的时候还有些忐忑,这些天下来,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田有田,搞的是有声有色,难免心气倍增,信心满满起来,干劲头十足。
做铁匠能做到这个份上,却是从来不曾想过的。
胡三刚走,陈方又来汇报招募人才的事情,这些日子来,还真给他招募到了一些有手艺的匠人,不过全都有家有室,想要让人这些离开己吾,怕是不太容易。
不过,这个不是问题。
乱世哪有人权,周坚有的是办法让这些人就范。
城南的一座大宅子里,数十名匠人正在忙碌,四周到处都堆满了各种木头。
周坚跟着陈方走进宅子时,一个三十岁左右地汉子匆匆迎了上去。
陈方向汉子示意,“这位便是县令大人。”
汉子连忙下拜,“小人毛四,拜见大人。”
周坚挥挥手,令毛四起身,扫了一眼四周问道:“这里有多少匠人?”
毛四答道:“回大人,有木匠十二人,篾匠七人,石匠五人,皮匠三人。”
周坚问道:“你会什么?”
毛四抓抓头,答道:“小人会做枪。”
周坚精神一振,说道:“可有做好的枪,拿来我看看。”
毛四答应一声,立刻跑到一边,取了一杆木枪过来,枪杆已经做好了,唯缺枪头。
周坚接过枪杆,两手握住略微用力掰了下,枪杆立刻弯成了弧形,却没有折断,韧性却是极好,看的毛四一阵乍舌,心说这位县令爷好大的力气,竟如此生猛。
“杆枪上抹油干什么?”
周坚满意地点点头,又问了一嘴。
枪杆上明显抹了油,握在手里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