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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周氏三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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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尚猛地起身问道,脸色十分难看。
    周良忙点头道:“四爷府上管家就在外面。”
    “走。”
    周尚忙将幼女周香放下,起身大步就往外走。
    周良神情凝重,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出府扬长而去。
    吴氏等数名妻妾和七八名子女则脸脸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夜深了,周异府上一片愁云惨淡。
    周异乃故太尉周景从子,曾任洛阳令,光和五年因病辞官,回舒县故里养病。
    刚刚入冬时曾害了一场大病,原以为应该能挺过这个冬天,不料却在岁除之夜突然就倒下了,只是放不下子嗣,吊着一口气,怎也要见三兄周尚一面。
    周景有四子,长子周崇继承了爵位安阳乡侯,目前任清河国相。
    次日周忠在朝为官,三子周尚、四子周异皆为从子。
    周异病危,两个兄长或在朝为官,或出仕地方,都不在庐江,唯有托孤于三兄周尚。
    周尚匆匆赶到周异府上时,周异已经咳血数升,气若游丝,只是死死吊着一口气,不愿就此撒手人寰,数名妻妾及独子周瑜皆哭倒在地。
    “兄长,兄长呐!”
    周异死死抓着周尚的手,气若游丝地道:“弟,不久为人世,唯有瑜儿年幼,不足以顶门立户,今托于兄长,还望兄长代为管教,则弟可再无挂虑。”
    周尚神色黯然,道:“仲伟放心,瑜儿自有为兄照料。”
    周异了却最后一件心事,长长吐出口气,眸子里神彩随即淡去,缓缓磕上了双眼。
    “老爷,老爷呐!”
    数名妻妾膝行上前,几欲哭昏过去。
    不到十岁的周瑜也哭的声音嘶哑,痛不欲生。
    周尚叹了口气,当即叫来府上管家,为周异安排丧事。

第35章 证据确凿
    自恒帝以来,汉朝廷吏治日渐腐朽,到了灵帝时期,宦官权阉把持朝政,更是公然卖官卖爵,政治之**,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汉室江山飘摇欲倒。
    在统治阶级地高压盘剥下,无数百姓流离失所,逃难四方。
    一场大雪,让原本就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的百姓更是难熬,冻毙者不计其数。
    而在民间,一股汹涌暗流正在悄然涌动,汉廷的统治阶级们却全然不知。
    就算有远见者有所预料,向朝廷上书,也不被汉廷的统治者们采纳。
    天下各州,太平道信徒取议活动越发频繁起来,就连庐江,也有难民私下时常聚会。
    深夜,己吾县城以北二十里外的一座荒废村庄中。
    白雪铠铠,村落四周人畜绝迹。
    村尾的一处宅院内一片漆黑,朝南的一间土屋内却有微弱地灯光从缝隙中透出,二十多条汉子正在聚会,羊油灯烧的‘噼啪’响,窗户用一块厚厚的青布帘子遮住。
    “金大哥,大贤良师真的要起兵吗?”
    灯火摇拽中,一个二十来岁地黄脸汉子问道。
    金大哥名曰金平,是个三十多岁地光头,闻言狠狠点头,奋然道:“我中午刚刚接到陈牛大哥的通知,说渠帅大人已经下令,准备三月初五举事。”
    “太好了。”
    二十多条汉子全都兴奋起来,恨不得现在就去杀官造反。
    金平击掌道:“我们来商量一下到时如何举事吧,可不能马虎大意。”
    众汉子连忙点头,却哪里有什么主意,只听金平安排。
    金平一副胸有成竹地模样,狠狠挥舞了下手挥,道:“李二狗,你负责联络八里沟村的信徒,记得千万不能走漏消息。”
    李二狗忙答应一声。
    金平又道:“雷三通,你负责联系七河寨子的信徒。”
    雷三通也忙答应一声,略有些兴奋。
    ……
    金平安排联络事宜,最后道:“好了,大家分头行事,以后每隔三天在这里聚一次。”
    众汉子齐声答应,就准备起身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
    原本紧闭的木门忽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刺骨地冷风刮了进来,二十多条汉子齐齐打了个寒颤,随即尽皆脸色大变,霍地站了起来。
    金平急定睛瞧去,却见昏暗地灯光下,不知何时,一名年方弱冠的年轻人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门口。这年轻人身长八尺,体格欣长有力,外罩银色披风,十分英武。
    “你是何人?”
    金平脸色瞬息数变,霍地拔刀在手,凝声喝问。
    周坚道:“本官,周坚是也!”
    “吓!”
    二十多条汉子齐齐脸色大变,尽皆哗然。
    金平大吃一惊,不敢相信地道:“你,你是县令周坚?”
    周坚点点头,肃然道:“各位是跟本官走呢,还是要本官动手?”
    “快跑!”
    金平念头急转,大喝一声,猛地转身,疾步冲向西边地窗户。
    二十多条汉子惊慌失措,密谋之事被县令发现,哪里还敢耽搁。混乱中,有人咬牙冲向门口,有的则和金平一样冲向了西边地窗户,准备破窗而逃。
    县令既然来了,县衙的军卒自然早就将村落包围,这些汉子哪里还敢动手。
    砰!
    砰!
    砰!
    周坚屹立如山,随手挥拳,不紧不慢地将冲向门口地五名汉子打翻在地。
    “啊!”
    就在这时,西边地窗户下,凄厉地惨叫声猛地刺破了寂静地夜空。
    刚刚破窗而出地金平如同沙袋般飞了进来,撞翻正准备跃出窗外地三名汉子,狠狠撞在了东边地墙壁上,满脸是血,兀自惨叫不止。
    急促地脚步声中,许褚带着几名义勇,大步冲进了土屋。
    原本就十分拥挤地土屋内,更加拥挤不堪,二十多条汉子你挤我,我挤你,一个个惶惶如大难临头,不顾一切地从窗户和门口往外冲。
    周坚轻松地擒下冲过来地汉子,随后扔出门外,让守在门外地随从绑了。
    从窗户跃出地七八名汉子,则尽数被守在外面地随从擒住,一个也没跑掉。
    “公子,全部绑起来了。”
    门口,周武匆匆奔了进来禀报。
    周坚把手一挥,“全部带走,连夜赶回县衙,把人押在别院。”
    “遵命!”
    周武答应一声,立刻大步而去。
    周坚最后看了一眼在寒风中摇拽地灯火,转身离开了土屋。
    凭心而论,太平道信徒地行事并不周密,只要用心留意,就能发现蛛丝马迹。
    周坚初到己吾,就安排了眼线,太平道信徒地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耳目。只是以前的太平道信徒聚会,商量地都是些无关痛痒之事,就算抓了,也说明不了什么。
    不过今天晚上,总算是抓到了证据。
    有了足够的证据,赶在黄巾起义爆发前,把奏章递到朝廷,肯定是大功一件。
    周坚谋划了几年时间,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己吾县衙,后院。
    周坚召集了手下所有够分量之人前来议事,连三胡、毛四也赫然在列。
    “什么,太平道真的要反?”
    陈方最是吃惊,听周武叙完经过,差点没跳起来。
    以前不止一次的听周坚说过太平道会反,然而也只是听完就忘,从未放在心上过,根本就不相信太平道会造反。没想到如今却落实了太平道造反的消息,岂能不惊。
    周武看了看周坚,眼里满是佩服,心忖公子真是料事如神了,早在八年前就说过太平道会造反,而且时间也不差,这可真是料事如神了。
    许褚道:“这岂有假,某等都听的清清楚楚,那几个贼子说三月初五造反。”
    陈方震惊过后,立刻道:“大人,此事关系重大,须得尽快上报朝廷。”
    周坚沉声道:“速速修书一封,将消息上报郡府,至于上报朝廷,这等大事我一个县令怕是说了朝廷也不相信,就由太守大人去上报朝廷吧!”
    陈方答应一声,连忙起身磨墨,前去修书。
    陈留,太守官邸。
    丝竹飞扬,乐声靡靡。
    十余名歌伎翩然起舞,细腰轻摆,翘臀硕硕,不时做出这种夸张至极的诱人动作,看得堂上一众男人们都醉了,陈留太守张邈忍不住大声叫好。
    门外,一名小吏匆匆奔了进来,将一封加急信笺递给张邈,“大人,己吾县令急报?”
    “己吾县令?”
    张邈眉头一蹙,随手接过信笺,问道:“可是那个捐官的黄口孺子周坚乎?”
    小吏答道:“正是周县令。”
    张邈脸色就有些不悦,不过当拆开封漆,看了几眼信笺上的内容后,先是一惊,继而脸色大变,呆呆地看着信笺,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大人?”
    小吏心头一跳,连忙轻声呼唤。
    “啊!哦……”
    张邈终于回过神来,忙将信笺收起,把手一挥,连忙喝斥,“退下,都退下。”
    正在轻歌曼舞的歌伎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都不敢违拗,连忙鱼惯退了出去。
    张邈脸色稍霁,这才以信笺示席上的数名郡府官吏,道:“刚刚己吾县令周坚谴人送来急报,俱言太平道要谋逆起事,已擒下数十名头目,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太平道要造反?”
    众官吏凛色失声,差点惊的从席上跳起来,委实是这消息太过惊人了。
    张邈道:“周坚在信中说的有鼻子有眼,还抓到了太平道头目,不知是真是假。”
    功曹掾道:“谋逆乃国之大事,不可不慎,大人可速谴人令己吾令将擒获的太平道头目押送陈留,待详细审问过,再作定夺。”
    贼曹掾却提出了不同意见,“若太平道谋逆不假,误了大事怕是麻烦不小。”
    功曹掾道:“不经查证就上报朝廷,若这消息是假的,朝廷怪罪下来罪责不小。”
    张邈左为为难了一阵,还是采纳了功曹掾的意见,当即道:“速派人至己吾,令己吾令周坚押解太平道头目前来郡府,待本官亲自审问。”
    兵曹掾忙道:“大人可谴郡兵前往押解,以防贼人逃脱。”
    张邈一拍额头,“此言甚善,可派两百军卒前往己吾押解贼人。”
    兵曹掾铿然领命,当即起身出府,去营中点兵。
    己吾位于陈留和豫州梁国的交界处,距离郡府陈留约有两百多里之,和距离豫州治所谯县的里程也差不多。
    两百军卒晓行夜宿,次日傍晚时分到了己吾。
    周坚闻报迎了出来,兵曹掾不敢耽搁,吩咐周坚备了饭食,让两百军卒吃饱肚子,当即押解了二十多名太平道头目,连夜赶回郡府。
    周坚自告奉勇带兵押送,却被兵曹掾不冷不热地拒绝。
    二十余名太平道头目被押回郡府后,张邈不敢怠慢,这种事情处理不好,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召集吏从亲自审问,落实太平道谋反不假后,当即以八百里加急上报朝廷。
    现在已经快到正月十五,距离太平道还有不足两月,可是半点耽误不得。
    而且,此番证据确凿,揭发太平道谋逆,可是大功一件,张邈自然上心,
    当然,这种功劳一个人吞不下,张邈也不敢在这种大事上欺君,在给天子的密章中如实交待了太平道头目乃己吾令周坚擒获的经过,反正功劳少不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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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朝野震惊
    洛阳是大汉国都,是这个年代最繁华的城池,没有之一。
    正月初三,年节还没有过去,洛阳城内一派节日地欢腾,完全不同于其他州郡。
    就算地方郡县的百姓再怎么生存艰难,饥荒遍野,洛阳城内的达官贵人们却依旧个个鲜衣怒马,感受不到半点沸腾地民怨,过着朱门酒肉臭地奢华生活。
    洛阳,北宫,德阳殿。
    满朝文武齐聚一堂,正在商议军国大事。
    灵帝跪坐在御案之后,不停地打着哈欠,昏昏欲睡。
    中常侍张让站在旁边,小心地伺候着他的祖宗。
    司徒袁隗出列道:“皇上,陈留太守张邈有八百里加急密章奏上,”
    “哦,加急密章?所奏何事?”
    灵帝睁了睁迷糊地双眼,有些不感兴趣。
    张让急步奔下御案,接过奏章,又匆匆奔回御案,双手捧给灵帝。
    灵帝却没接,有气无力地摆摆手道:“让张,给朕念来。”
    袁隗急忙道:“皇上,此乃密章,不宜宣之于众。”
    灵帝无奈,只得从张让手中接过奏章,打着哈欠展开,漫不经心地看了几眼,脸色却骤然变了,由白转青,嘴巴张地老大,半天合不拢。
    殿下文武百官心里暗自纳闷,不知陈留太守所奏何事。
    张让站在灵帝后面,扫了一眼奏章上的内容,脸色也立刻就变了。
    好半天,灵帝才回过神来。
    “这,这,这……”
    灵帝手脚发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地话。
    文武百官心里就是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灵帝忽然‘啪’地一巴掌拍在御案上,气愤地骂道:“好个张角,大胆反贼,竟然敢自称大贤良师,聚众谋反,简直岂有此理。”
    “什么,聚众谋反?”
    德阳殿上立刻炸开了锅,文武百官议论纷纷起来。
    有大臣急出班奏道:“皇上慎言,皇上慎言呀,张角乐善好施,救患济困,怎么可能会聚众谋反,此实属妖言惑众尔,请皇上明察。”
    文武百官齐视之,才见出班进言者乃尚书丞杨众。
    见有人出了头,众文武也急忙附议,皆因之前就有官员上奏朝廷,俱言张角的太平道乃是祸乱之源,请朝廷及早处之,百官皆言乃妖言惑众,此时自然不能退缩。
    灵帝重重一拍御案,怒气冲冲地道:“什么乐善好施,救患济困,己吾令周坚已经抓到了二十余名太平道信徒,俱言太平道密谋三月初五起事,届时三十六方并起,要祸害朕地大好江山,逆贼就在陈留大牢,待朝廷提审,汝等还敢说是妖言惑众,简直岂有此理。”
    “这……”
    文武百官俱皆心头一惊,不敢再言。
    张角要真谋反,再劝的话,自己岂不也成了同伙。
    出班进言地尚书丞杨众更是吓出一声冷汗,连忙缩进朝班里,冷汗涔涔。
    德阳殿上一时鸦雀无声,静的落针可闻。
    袁隗清了清嗓子,出班道:“皇上可否将密章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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