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三国-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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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嫩Q不了多长时间。
若是不能在南阳黄巾被击破前逃离贼营,后果将不堪设想。
然而,曹仁这厮将自己看的甚紧,想要脱走,几乎没有可能。
周武扫视了九名随从和戏昌一眼,沉声道:“周胜兄弟已经传来公子的命令,东郡黄巾贼势浩大,皇甫嵩已经率军北上,朱隽大军则直扑南阳而来。朱隽麾下虽然只有不到两万大军,但颍川、汝南及陈国一线的黄巾叛军已被击破,南阳黄巾也蹦跶不了多久。唯今之计,我们只有遵照公子的命令,引众遁入山林落草为寇,尽量保存实力,静待时机。”
陈良道:“南阳多的是山,随便找座山占山为王就是。”
李起则道:“不然,南阳虽然山多,但五六万大军可不是个小数目,而且还有一半是老弱妇孺,没有粮食,可养不活这五六万人啊!”
周武道:“李起说的不错,五六万人可不是个小数目,外出劫掠十分不便,而且光靠劫掠,的确无法养活这五六万人。”
又有随从道:“可令老弱妇孺开垦地田耕种,可得部分口粮。”
其余随从也各抒已见,发表自己的看法。
周武听了一顿,也没有一个万全之策,不由眉头大皱,不得已,只好扭头问角落里一言不发地戏昌,“戏昌,你怎么看?”
戏昌淡然道:“想要保存实力,其实并不难。”
周武jīng神一振,道:“请讲。”
戏昌道:“南阳多山,诸位头领可各领五六千人马,分别遁入各处山林,chūn至即开山为田,耕种为生,闲时可各自率众外出劫掠,得部分口粮,如此当不至断粮。”
周武击节道:“此计甚好,南阳这么多的山,要是把五六万人马分成十股,分别遁入各处山林,外出劫掠到是方便许多。只要再耕种些粮食,便足以自养。”
李起则担忧地道:“若是分开的话,怕是联络多有不便。”
周武思忖了一阵,便毅然道:“分开的话的确多有不便,不过总比坐等饿死好。不过为了稳妥,我们十分需每隔半月互通一次有无。外出劫掠时,也要事先通知,以免被官军各个击破。还有,只可劫掠富户,不得伤及无辜百姓,否则公子不容。”
“我等晓得。”
九名随从齐声道。
戏昌略感讶然,不想这些贼寇竟颇有良知,这个时候还能为百姓着想,委实难得。
当下十人商定了各自落山的区域及山林,随即迅速散去,借外出劫掠之机,各自率领五六千人马出走宛城,遁入山林落草为寇去了。
戏昌始终没找到脱身的机会,被周武带在了身边。
至于南阳,则完全交给了韩忠,让韩忠去抵挡朱隽大军。
广宗。
五万汉军铁壁合围,十余万黄巾叛军困守孤城。
自五月末兵围广宗以来,卢植便下令大军绕城挖壕筑台,同时大造攻城器械,只待一切准备就续,便一举破城。
半月后,防御工事筑成。
卢植登台点将,五万大军昼夜不停轮番发起猛攻,连战月余不下。
广宗是太平道的大本营,张角在广宗经营数十年,城中的十余万叛军虽然不及官军jīng锐善战,但却比波才、彭脱等叛贼的乱军要jīng锐的多了。
而且广宗城高墙厚,防御工事也修缮的十分完善,更兼十余万黄巾叛军皆已报了死守之决心,抵抗十分顽强,卢植兵少,竟是无法破城。
三通鼓响,汉军阵圆。
皇甫高与卢植双双策马来到阵前,观望城头叛军。
卢植指着广宗城头,向皇甫嵩道:“义真且看,广宗城郭坚利,张角逆贼在广宗经营数十年,防御工事十分完善不说,十余万叛军更有坚定之决心,我军兵少,以弱弱之兵力而攻坚城,实乃下下之策,若举兵强攻,实乃徒损兵力耳!”
皇甫嵩点点头,深表赞同,“子干所言甚善,张角逆贼乃黄巾乱军首领,确非波才彭脱之流叛军可比。不过,广宗乃是黄巾叛军的大本营,若能攻破广宗,则天下黄巾之乱当可旦夕而平,且朝中又有阉党祸乱中闱,为防局势有变,需得及早破城才是。”
卢植点点头,随即叹道:“只是可惜了三军将士,白白送了xìng命。”
刘备本在幽州随刘虞讨伐黄巾,昨天方到广宗,不知实情,闻言当即上前道:“尊师若yù举兵攻城,弟子可与两位义弟率本部义勇,为尊师先锋。”
卢植有心让皇甫嵩亲眼看看攻坚之难,当即颔首道:“善,就依玄德之言。”
“得令。”
刘备大声应领,当即带着关张二人自去点头。
攸忽之间,惊天战鼓声中,卢植当即下令大军攻城。
刘备亲自带着关羽、张飞二人点起近千义勇,杀奔城头而去。
惨烈的血战刹时在坚厚的广宗城下和城头展开。
关羽、张飞二人带领数百义勇手持盾牌迅速登上城头,如虎入羊群,将城头上的黄巾贼杀的哭爹喊娘,身前无半合之敌,很快稳住了阵脚。
卢植在阵前瞧的得分明,不由大声赞道:“关羽、张飞二人真猛将也。”
皇甫嵩也连连点头,“不想子干军中竟有如此猛将,此二人之勇,当不在周坚沛国人许褚之下。河北之地,果真多豪杰之士。”
周坚在城下观望,远远望见广宗城上叛军多有兵甲,虽然甲胃多是皮甲,兵器却比此前遇到的叛军要jīng良多了,防御工事也修缮的十分完善。
不过,广宗城不是那么好破的,十余万黄巾贼个个有死守之决心,破城哪有那么容易。
关张二人虽勇,却还远远不足以影响一场战争的结果,否则要数万大军何用。
果不其然。
关张二人虽然勇猛无双,杀的城头上黄巾贼哭爹喊娘,却无法取得进一步战果。
广宗城上。
一名黄巾贼头目厉声在喝道:“弟兄们,官军屠杀我等义士,不给我们活路,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个死,还不如杀个痛快,大家随我上,杀了这两个畜生。”
无数黄巾贼山呼响应,前赴后继地扑了上来,在狭窄地城垛上围杀关张二人。
关羽张飞虽然勇不可挡,奈何黄巾贼实在太多,而且个个拼死搏杀,二人直杀的手酸脚软也无法杀退贼兵,带来的近千义勇更是伤亡惨重,死的只剩数十人。
刘备紧跟在关张二人身后,一边挥舞双股剑杀敌,一边留意着自己招募的乡勇,看眼手下近千乡勇伤亡略尽,不由肉疼万分,心头滴血。
好不容易让张飞散尽家财招募了千余乡勇,不想这么快就所剩无几了。
刘备不由哀叹,为何自己没有个好的出身,举步竟如此艰难,为了搏个出身,数场厮杀下来,从幽州杀到冀州,一千乡勇几无所剩。
眼看再厮杀下去,怕是自己又得成为光杆司令了。
刘备当即急声道:“二弟,三弟,贼势凶猛,可速退。”
关张二人冷哼一声,虽心有不甘,却也只得迅速撤退,掩护刘备和仅余地数十名乡勇顺着云梯溜下城头,二人才杀开一条血路,迅速顺梯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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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摆平天使
汉军阵前。
众将校看到刘备和关张二人退下城头,顿时面露不屑,冷哼一声。
卢植却叹了口气,十余万黄巾贼众皆有必死之心,想要破城,委实十分艰难。
皇甫嵩也看的暗自凛然,广宗的黄巾贼可比波才、彭脱的叛军顽强多了,也难怪卢植大军围攻月余,竟不能破城,再强攻下去,不过徒境无谓伤亡罢了。
皇甫嵩当即道:“叛军士气正盛,子干不如下令收兵,待来rì再寻机破敌。”
卢植怜惜士卒,正有此意,闻言当即下令鸣金收兵。
刘备策马奔回,翻身拜倒在卢植身前,以首顿地,面有惭sè道:“今作战不利,未能攻破城池,有负尊师厚望,特来请罪。”
卢植宽慰道:“贼势凶猛,有必死之心,玄德何罪之有,快快请起。”
刘备再拜,俱言自己罪过,方才起身,到也驳得众将校的一丝同情。
周坚则有一番思量,刘备这家伙的确会做人,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看似在自贬身份,实则却能驳得别人同情,不再对他怀有敌视。
大军刚刚回营休整,又有探马来报,皇上派天使前来视察军情。
卢植和皇甫嵩不敢怠慢,连忙率众将校迎出大营,将汉灵帝派来视察军情的小黄门左丰和百余御林卫迎进大营,汇报军情。
左丰在中军大帐坐定,问道:“两位将军,今战事若何呀?缘何围而不攻?”
卢植虽然愤恨宦官,但对天子派来的这钦使也不敢怠慢,忙答道:“天使明鉴,今朝廷大军已将张角叛军主力困于广宗城内,只是黄巾贼众皆有效死之心,急切难下,还请天使回复天子,本将与皇甫将军不敢有丝毫懈怠,必定尽快破城,平定黄巾之乱。”
左丰不懂军事,嗯嗯啊啊了几声,明显有些心不在蔫。
皇甫嵩与卢植却丝毫不敢大意,将战事详详细细地尽数作了汇报。
等到军情汇报完毕,众将散去,左丰才拉着皇甫嵩和卢植说些无关痛痒地话。
卢植不擅察言观sè,更不善揣摩别人心思,小心翼翼地应付了一阵,也不知道左丰究竟要干什么,不由暗自纳闷不已。
皇甫嵩对宦官殊无好感,只是缄默不言。
左丰说了半天,见二将不开窍,不由心下暗恨,干脆挑明了说,“两位将军,咱家好不容易出一趟京城,为皇上视察军情,这舟车劳顿的,将军难道不给咱家点好处吗?”
皇甫嵩大皱眉头,差点拂袖而去。
卢植则满脸愕然,愣了半晌,才道:“军中士卒尚缺粮,何有钱财予天使?”
左丰暗恨,脸sè难看地甩袖离帐而去。
卢植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下可是将左丰给得罪死了。
若是这贼阉回到洛阳,面见天子时刻意诬陷,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
可是,让他贿赂宦官,实在做不到。
皇甫嵩喟叹道:“阉宦贪婪无度,竟至于斯。今军中尚缺钱粮,三军将士的口粮也是捉襟见肘,此宦竟然还来索要钱财,当真是祸国无度。”
卢植叹道:“今左丰对吾等怀恨在心,待归朝后必定在天子面前搬弄是非。若天子不加明察,恐被谗言所惑,吾等获罪无rì矣!”
话虽如此,但两人却心中都有数。
灵帝素来宠信宦官,若左丰回京后大进谗言,天子是肯定会听信谗言的。
皇甫嵩夷然道:“唯今之计,也只能尽快寻机破城,击破广宗叛军。否则等左丰回京向天子大进谗言,吾等获罪还是小事,若天子临阵换将,怕于讨逆大计不利。”
卢植道:“义真所言甚是,需当及早破城才是。”
左丰向皇甫嵩、卢植索取贿赂的消息不知怎么就传了出去。
很快,就有将领前来劝说,让卢植对左丰行贿。
卢植勃然大怒,训斥一通,将众将校赶出帐外,心中却越发无奈。
麾下这些将校,一个个领兵杀敌不在行,这些蝇营狗苟之事,到是个个上心。
皇甫嵩亦将帐下几个前来劝说的将校诉斥一通,逐出帐外。
周坚巡视营防时,正好看到丰左脸sè难看地出帅帐而去,不由心下纳闷。
看了眼左丰的背影,就问帐外一名亲兵,“天使跟将军说了什么,缘何生气?”
亲兵识得周坚,忙道:“周将军不知,天使向卢植将军和皇甫嵩将军索要钱财,卢植将军说军中将士尚缺粮,无钱财给天使,因此得罪了天使。”
周坚愕然,忍不住骂了声,“真是个草蛋货,没卵蛋的阉贼就是不正常。”
亲兵不敢附合,心里却在大声叫好,这话说的太对了,太爷们了。
周坚哼哼道:“将士们浴血厮杀,肚子都经常吃不饱,这阉货还敢来明目张胆地索要钱财贿赂,换了是我,定要将这阉祸拉出去抽筋扒皮。”
亲兵忙道:“周将军慎言呐,且不可给人听到。”
周坚哈哈一笑,拍了拍亲兵,转身大步离开。
此番追随皇甫嵩征讨黄巾叛军,从颍川到陈国、汝南,再北上东郡、冀州,他立下不少战功,而且皇甫嵩对他亦十分器重,相信只要击破广宗叛军,待班师回朝时,皇甫嵩多半会为他表功,封官进爵怎么也跑不掉。
不过,那个阉人左丰也是个祸害。
周坚虽然看不起这些阉人,但往往坏事的就是这些阉货。
左丰是灵帝派来视察军情的钦差,要是回京乱说一通,还不知道会惹来什么祸事。
如今形势大好,张角叛军已被困在孤城,要是皇甫嵩和卢植出了什么问题,万一灵帝听信谗言,来个临阵换将,自己的功劳能保住多少可是问题。
周坚可不想辛苦一场,到头来功劳全打了水飘,得想个法子稳住左丰才行。
中军后营,一间军帐内。
左丰怒气冲冲地踱来踱去,咬牙切齿地皱骂着卢植。
“卢植匹夫,本天使跟你讨要好处,那是看得起你。也不看看咱家一路行来,那些地方官员哪个不巴结咱家,偏偏就你不识抬举。”
左丰yīn声骂道:“待本天使回京,就向皇上奏你个督战不利的罪名,就算不死,也要让你脱层皮,指不定皇上一怒之下,将你罢官回家养老,看哪个能保你。”
正在发泄怒气,帐外有卫兵进来禀报,有人叫周坚的将领求见。
“周坚?”
左丰愣了下,当即道:“让他进来。”
卫兵退下不久,就带了周坚进来。
周坚目不斜视,向左丰长长一揖,道:“末将周坚,参见天使。”
左丰yīn着脸,皮笑肉不笑地道:“周将军来见本使,所为何事呀?”
周坚扫了眼帐外,有些犹豫。
左丰立刻向帐外喝道:“退到十步外,无本使命令,不得靠近。”
帐外立刻响起了匆匆脚步声,卫兵全部远远地退了开去。
左丰这才冷然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周坚换上副笑脸,将手中的提着的包裹递了过去,赔笑道:“末将此番前来,是奉了皇甫嵩将军所命,特来为天使送上区区薄礼,还望天使笑纳。”
左丰愕然道:“卢植不是说军中还缺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