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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周氏三国-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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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的三十余名县府佐官属吏也跟着长揖倒地,额头都快触到了地面。
    “起来吧!”
    清朗有力的声音中,车帘被掀开。
    周坚身子略微前顷,扫了一眼还撅着屁股不敢直身的习开和众官吏,又看了看正好奇的向这边张望的百姓,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蹙。
    “让百姓先进城。”
    周坚面色淡然,看不出喜怒。
    “是是是!”
    习开连忙直起身子,让县尉前去安排百姓赶紧进城。
    “是府君大人。”
    “府君大人来新野了。”
    百姓中有人议论开了,交头接耳起来,频频好奇地打量马车。对这些平时连县令也见不到的百姓来说,府君大人离他们实在太遥远了。
    如今府君大人就在旁边,哪里能不好奇。
    很快,剩下的三十多个百姓全都进城了。
    习开连忙上前道:“请府君大人进城。”
    周坚这才‘嗯’了声,放下车骑,赶车的随从立刻驱着马车进城。
    习开和二十多名县府的佐官属吏则亦步亦趋地跟在马车后面,不停地交换着眼色。
    不想马车刚刚进城,就再次被拦下。
    拦车的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妇女,由于得知府君大人来了新野,城门口聚集的百姓就比较多,这妇女眼看马车到了近前,立刻挤开人群扑了出来。
    “民女愿望啊,请大人为民女做主。”
    妇女冲出来仆倒在马车前,砰砰砰叩头不止,声泪俱下地道:“民女听说府君大人清正爱民,有冤情要告,请府君大人为民女做主。”
    赶车的随从吓了一跳,连忙勒住了战马,才没撞上妇女。
    马车后面,习开的脸色立刻黑了半边,气的浑身发抖。

第123章 诉冤
    周坚也没料到会有百姓拦车告状,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本来这种琐事他是没功夫去想的,但碰上了自然要问了问,掀开车帘道:“你有何冤情要告?”
    妇女咽声道:“民妇要告杨富。”
    周坚沉吟了下,这种事情一时半会怕是说不清楚,当下道:“本官现在去县衙,你要有冤情,可来县衙申状。”
    “谢大人、谢大人。”
    妇女连连叩头,连忙起身让到了一边。
    周坚放下车帘,随从连忙一挥马鞭,赶着马车往县衙去了。
    习开脸色有些白,看了那妇女一眼,和一众县府官吏连忙跟上。
    到了县衙,周坚径直上了主位跪坐,戏昌是郡府主薄,坐了右侧宾首位,习开则坐了左首上位,众佐官属吏按照品秩高低,分列两旁。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周坚瞥了眼习开,风轻云淡地问道,看不出喜怒。
    习开定了定神,忙答道:“回府君大人,那民妇李氏本是城东小王庄王二内人,那王二去岁和邻村的一帮地痞流氓斗殴,被打成重伤,因没钱治伤,抵压了五亩田产,跟杨富借了十吊钱,最后没救得性命,钱也花完了,按照契约,三个月内还不上钱的话,这五亩田产就要归杨富所有,那李氏不知律法,已经来县衙闹了好几次了。”
    周坚‘哦’了声,淡然道:“还有这等事?”
    习开讪然道:“此纯属无理取闹,府君大人不必理会就是了。”
    戏昌看了眼周坚,问习开道:“习县令说那李氏不知律法,但据在下所知,我朝律法中并没有明文借贷是合法的,何以断定那李氏是无理取闹?”
    习开愕然道:“李氏以字据抵压,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戏昌笑了笑,就不再问。
    周坚挥挥手,“带李氏上堂。”
    早有差役跑了出去,不大会功夫,就将李氏带了上来。
    李氏上堂后,只跪在地上叩头不止,“请大人为民妇做主。”
    翻来覆去,就只是这一句。
    周坚道:“你且起身说话。”
    李氏起身站在一边,额头上已经磕出了血迹,满面悲凄。
    周坚道:“你有何冤情,可据实为本官道来,不必有所顾虑。”
    李氏显然是早就霍出去了,悲声答道:“回大人,那杨富在小王庄有千亩地,因民妇家的五亩田夹在杨富的两块地之间,杨富早就想霸占民妇家的五亩地,民女家那当家的不让地,杨富就找人将民妇当家的打了一顿,民妇为给当家的买药,以田作押,跟那杨富借了十吊钱,请大人为民妇做主。”
    周坚扭头问习开,“李氏所言可否属实?”
    习开脸色变了变,硬着头皮道:“回大人,李氏所言不尽实情,那王二乃是和邻村地痞斗殴被打成斗伤,并非杨富所害。”
    周坚问道:“打伤人的凶手呢,今在何处?”
    习开脸色再变,咬牙道:“凶手逃亡在外,正在揖捕。”
    “你胡说。”
    习开话音方落,李氏便大声尖叫起来,“那刘麻子就在外面。”
    说话转向周坚,扑地跪了下来,又磕起头来,“请府君大人为民妇做主,打伤民妇当家的凶手刘麻子就在外面,还有两个也在小郭村。”
    周坚眼神一厉,扫了习开一眼,当即沉声喝道:“周胜,抓人。”
    “遵命。”
    立在堂外的周胜当即大声应命,疾步冲了出去。
    习开则瞬间脸色煞白,看向李氏的眼神中有一丝冷芒掠过。
    刘二麻子正在县衙外面晃悠,他本来今天有事来了县城,早在李氏拦住府君大人车驾告状时,他就得到了消息,前来县衙打探消息。
    正等的心焦,就见一条汉子冲出县府,大声喝道:“刘二麻子何在?”
    远远的围在县府门口张望地百姓立刻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刘二麻子却是心下一咯噔,暗叫一妙,连忙撒腿不跑。
    “刘二麻子在那里。”
    有认识刘二麻子的百姓连忙一指想要开溜的刘二麻子,大叫一声。
    “站住。”
    周胜大喝一声,迅如猎豹般地窜了出去,不到三十步,便追上了刘二麻子。
    “拒不受召,罪加一等。”
    周胜冷笑一声,拖了刘二麻子就往回走。
    “放开我,抓老子干什么。”
    刘二麻子也不是善茬,脸色狰狞,极力挣扎。
    砰!
    周胜有些恼火,一个肘击狠狠砸在了刘二麻子的胸膛上。
    刘二麻子惨叫一声,捂着胸口使劲地翻白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是二麻子惨了。”
    “这畜生早该死了。”
    围观地百姓立刻纷纷议论起来,显然这刘二麻子很不得人心。
    周胜大步回到县衙,将刘二麻子拖死狗般地拖了进去,交给差役带上堂。
    习开见到刘二麻子被抓住,脸色更白。
    刘二麻子被带上堂,总算缓过一口气来,主位上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心里嘀咕了一声,这家伙就是府君大人?也太年轻了吧?
    不过眼看县令大人也坐在下面,心里就又是一咯噔,连忙下拜,“小人参见大人。”
    李氏则指着刘二麻子尖叫起来,“大人,这刘二麻子就是凶手。”
    周坚挥挥手,示意李氏稍安勿躁,问刘二麻子,“可是你打伤的王二?”
    “这……”
    刘二麻子心头就是一跳,想要抵死不认,但打伤王二时有很多人都看到了,其中就有不少是小王庄的人,赖也赖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道:“是王二先动手的。”
    周坚又问,“是谁指使你的?”
    刘二麻子答道:“没人指使,小人跟王二喝酒,是王二喝醉了先动手的。”
    “你胡说,我跟你拼了。”
    李氏尖叫一声,扑了上去就抓刘二麻子的脸,一边抓一边尖叫怒骂,“明明是杨富指使的,你就是杨富的一条狗,那天还有杨富的两个家丁,还想抵赖。”
    习开脸色煞白,其余众县府官吏则垂着脑袋,一声不吭。
    周坚挥挥手,两名随从立刻上前将李氏拉开。
    李氏神情疯狂,面容凄厉,那眼神,恨不得要和刘二麻子同归于尽。
    刘二麻子脸上被抓开了几道血槽,也显的有些狰狞可怖。
    周坚道:“本官再问你一句,打伤王二可有人指使?”
    刘二麻子抹了把脸,咬牙道:“没人指使。”
    周坚点点头,面无表情地道:“那好,依我朝律法,杀人须当尝命。来人,将刘二麻子押回郡府,再传令贼曹揖捕从犯,秋后处斩。”
    “啊……”
    刘二麻子一听要杀头,立刻吓坏了,连忙大叫,“大人饶命,小人全说了。”
    周坚挥挥手,令随从退下,沉声道:“说,再有虚言,本官定斩不饶。”
    刘二麻子偷偷看了眼脸色发白地习开,抖抖索索地道:“回大人,是杨富让小人打伤王二的,请大人饶命哇!”
    周坚问道:“可有从犯?”
    刘二麻子答道:“还有两人。”
    周坚问道:“人在何处?”
    “这……”
    刘二麻子又看了眼习开,咬牙道:“在杨富坞堡。”
    周坚当即吩咐随从,“速将从犯拿来。”
    随从应命而去。
    周坚这才喟堂下道:“本官初到南阳,便晓谕各县,严惩不法之徒,更不得以各种理由侵占百姓田产,这杨富如此胆大包天,官府却纵容不管,究竟是何原因?”
    堂下诸县府官衙脑袋垂的更低了,无人敢答。
    习开也垂下头去,不敢吭声。
    周坚又看向习开,沉声道:“习县令,这刘二麻子打伤致死人命,还在县府前公然招摇过市,官府为何不将凶徒揖拿归案?”
    习开硬着头皮答道:“回府君大人,下官已经命贼曹捉拿凶手,只是尚未归案。”
    周坚微笑道:“新野贼曹有多少差役,这刘二麻子就在县府门前,贼曹却未能将其揖捕归案,难道贼曹无人可用乎?”
    习开将头深深地垂了下去,不敢答话。
    周坚又问刘二麻子,“这杨富何许人也,竟然如此欺压良善?”
    刘二麻子瞥了眼习开,咬牙道:“回大人,杨富是县令大人的小舅子。”
    “哦,竟有此事?”
    周坚饶有兴趣地看向习开,问道:“习县令,刘二麻子所言是否属实?”
    习开冷汗直冒,涩声道:“回府君大人,那杨富虽是下官妾弟,但平素与下官并无多少来往,下官也实不知那杨富所为,请大人明鉴。”
    周坚‘嗯’了声,当即喝道:“新野县尉何在?”
    堂下官吏中一人连忙起身上前,“下官在此。”
    周坚挥手道:“杨富为富不仁,纵仆行凶致人死性,罪不容恕,本官命你即刻将杨富揖捕归案,并归还王二田产,若有差错,本官唯你是问。”
    县尉心头一跳,连忙道:“下官遵命。”
    周坚又看向李氏,“本官如此处置,你可心服?”
    李氏下拜叩头泣道:“民妇心服,谢谢府君大人,谢谢府君大人。”
    周坚叹道:“国以民为根本,奈何吏不善民耶!本官就在宛县,日后百姓再有何不公之事,若县府不依律法处断,你等皆可来郡府申状。”
    李氏感激地连声道谢,只是死了丈夫,心中却悲凄不已。
    周坚瞥了眼垂头脑袋,面无人色的习开一眼,嘴角边绽起一丝冷笑,习开这个县令是肯定要拿下的,不过县令乃是命卿,要想将其拿下,还得上书朝廷,由朝廷来处断,不能随随便便就这么抓人,而且习氏也是南阳豪族,这事要处置妥当了。
    就在这时,一名随从匆匆走了进来,略微扫了一眼,就疾步向周坚奔去。

第124章 父子相见
    时值傍晚,宛城西门十里外。
    周坚身着便装,负手肃立在官道上。
    几名随从牵马站在道旁,似乎正在等人。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前方的官道上终于出现了一辆马车,在数十名护卫的拱卫下缓缓驶来,离得近了,已经可以看清,最前面铁塔般的壮汉正是许褚。
    周坚快步迎了上去,距离马车尚有二十余步时,便铿然拜倒在地。
    “孩儿拜见父亲大人。”
    周坚心里还有些忐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父亲要是不给他面子,可就丢大人了。
    许褚、黄忠、典韦、周武等人早在周坚拜倒在地时,就已经下马肃立一边。
    过了几息,马车的车帘终于缓缓掀开。
    周尚身子前顷,扫了眼以头触地,拜倒在地的周坚一眼,淡然道:“起来吧!”
    周坚这才松了口气,连忙起身站到道旁,恭声道:“请父亲大人先行。”
    周尚‘嗯’了一声,放下车帘,驾车的周良连忙赶着马车先行。
    周坚连忙接过随从递过来的马缰,上马在侧随行。
    这时,左边的车帘掀起,韩氏一脸激动地望着儿子,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周坚给韩氏回了个一切安好的眼神,韩氏立刻就笑了,车帘放了下去。
    进了宛城,马车径自驶到太后官邸后院,早有仆佣等候在院中,将周尚及吴氏、韩氏迎进了上房,待所有人都退下手,只有典韦持戟瞪目,守在门口。
    周坚上堂,依旧大礼参拜。
    周尚这次却没吭声,也不让周坚起身,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周坚,目露复杂之色,在他的十几个子女当中,长子周坚无疑是最出众的,不论文才武略,都远胜其余诸子。
    若是不走歪路,将来必定能将门楣发扬光大。
    唯有攀附阉党一事,始终令周尚耿耿于怀,不能释怀。
    周尚虽然不是愚忠之人,但对宦官却委实深恶痛绝,然而最为看好的儿子,却为求功名攀附了宦党,让他成为了好友同僚的笑柄。
    吴氏则在一边,目光扫向周坚时,脸上带着一丝冷笑。
    韩氏坐在下首,自周坚进门后,目光就没离开过儿子身上,想说话,却又不敢。
    周坚心里有些忐忑,跪的时间越长,心里就越不安。以他两世为人的经历,如果这世人还有他怕的人,也就只有这一世生养他的父亲周尚了。
    一来周尚对他有生养抚育之恩,委实待他不薄;二来而且周尚为人正直,周坚对这个父亲也很敬重,实在不愿父子相离,如今却惹的父亲不快,不免心下忐忑。
    “起来吧!”
    半晌,周尚在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周坚起身侍立一旁,恭声道:“孩儿行为不俭,累父亲大人操心了。”
    周尚虽然极力克制自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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