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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毒圣武尊-第95部分

小说: 毒圣武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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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说闲话的人也着实噤住了声音。
    醒魂以后,父亲开始着手为析音寻一门好亲事,左右不过几个交好的世家中选取一个尚在闺阁的女子。析音虽不曾反对,但脸色却日复一日难看起来。
    而心漓,也来的越发少了,偶然在琴房出现,却是瘦的可怜。
    两个人似被一层墙阻隔一般,越发见不到面。析音在房中静静弹琴,弦瑟声声,却缺少了些许韵味。安静的夜中,有时会听到笛声阵阵,从远处传来,乐声中,皆是诸多心酸。
    “析音哥哥,”一日心漓突然出现在析音门外,两人多日不见,才发现对方都清瘦了许多,堪堪令人垂泪,析音看着心漓鼻尖一红,忙将头转到一旁。
    “妹妹,好久不见,你今日怎得空到这里来了,”析音忙不迭搬出椅子请心漓坐下。
    心漓灿然一笑,“想听析音哥哥弹琴了,而且自从爹爹要为你张罗亲事,已经好久没过来看过哥哥了,所以今天来哥哥这里看看。”
    听到心漓说起父亲为析音张罗亲事一事,析音心中黯然,但马上又笑脸迎上心漓的目光,走到窗下那张琴旁,双手轻抚琴弦。
    “那么心漓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嫂子呢?”析音自幼腼腆,即使与心漓相熟,却也从未问过这样的话,此刻难免面红耳赤,只低头看琴。
    心漓本就活泼,偷笑一声,话尚未出声脸已羞红了一半,“析音哥哥自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子的,妹妹说的也不一定是哥哥想要的啊!”
    析音默不作声,手指轻轻拨动琴弦。
    那个夏日的午后,微风裹挟着暖意,经窗口吹进房间,熏香席席,动听的音符从析音指尖流出,心漓醉心其中。
    数年之后,那个画面仍会浮现在析音眼前,那样静谧而安然。
    父亲为析音张罗亲事的事终究还是搁置了下来,因为析音不同意,拼死相抵,彼时析音的母亲因终日劳累过度,也病倒在病榻之上,析音抛弃一切一直守护在母亲身旁,直至最后母亲不治身亡。
    再度出现在父亲面前时,父亲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抵不过血浓于水,仍旧留在家中不提,只是心漓却已经定下了自己的亲事。
    那是父亲为了家族中一项交易而将心漓许给了别人,而那人,心漓却从未见过,只是从他人口中隐约得知此人相貌猥琐,人品更是令人不齿。
    心漓为此事日夜难眠,人竟 眼见消瘦下去。见到析音不由嚎啕大哭。
    “析音哥哥,我该怎么办?”心漓眼中满是哀伤,只是眼睛深处,却可见一抹坚毅之色。
    析音心中突然冒出一种冲动,既然心漓不喜欢那人,他定不让心漓嫁过去,哪怕只身冒险带着心漓远走高飞又何妨!
    然而这些话,却始终憋在析音心中,完全无法开口,只得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心漓的眼睛。任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心漓却笑起来,“哥哥,我不过这么一说而已,你不必为我担心,既然是爹爹亲自为我选的夫婿,又怎会有不好的道理。”
    听闻此言,析音黯然神伤。他终究是心漓的哥哥,也不过是个连父亲都不能承认的浣衣房奴才所生的私生子,甚至连那些庶出的儿子都不如,自己有何地位脸面去求父亲,何况,因为毁亲之事,父亲已是动辄大怒,能再允许自己返回家中已是万幸。
    “心漓妹妹,哥哥无能,对不起……”
    “析音哥哥能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嫁给谁那是我的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妹妹懂得这句话,有劳哥哥费心了。”心漓移步,缓缓走出,而眼泪,却滚滚从眼眶中流出,一滴一滴打在衣襟,落在地上,在地面留下晶亮的痕迹,接着便烟消云散。
    “心漓,跟我走吧,”析音嗫嚅,然而心漓早已走远,即使析音终于说出口,心漓也再也听不到了。
    析音紧紧抱着头,竭力阻止眼泪流下来。随后站起身来,从雕花大柜中,取出当年父亲所赠的焦尾琴,此琴保存多年,散发淡淡樟木味,清新醒脑。析音指尖触动琴弦,便有曼妙声音从弦上飘出。
    醒魂以后,父亲开始着手为析音寻一门好亲事,左右不过几个交好的世家中选取一个尚在闺阁的女子。析音虽不曾反对,但脸色却日复一日难看起来。
    而心漓,也来的越发少了,偶然在琴房出现,却是瘦的可怜。
    两个人似被一层墙阻隔一般,越发见不到面。析音在房中静静弹琴,弦瑟声声,却缺少了些许韵味。安静的夜中,有时会听到笛声阵阵,从远处传来,乐声中,皆是诸多心酸。
    “析音哥哥,”一日心漓突然出现在析音门外,两人多日不见,才发现对方都清瘦了许多,堪堪令人垂泪,析音看着心漓鼻尖一红,忙将头转到一旁。
    “妹妹,好久不见,你今日怎得空到这里来了,”析音忙不迭搬出椅子请心漓坐下。
    心漓灿然一笑,“想听析音哥哥弹琴了,而且自从爹爹要为你张罗亲事,已经好久没过来看过哥哥了,所以今天来哥哥这里看看。”
    听到心漓说起父亲为析音张罗亲事一事,析音心中黯然,但马上又笑脸迎上心漓的目光,走到窗下那张琴旁,双手轻抚琴弦。
    “那么心漓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嫂子呢?”析音自幼腼腆,即使与心漓相熟,却也从未问过这样的话,此刻难免面红耳赤,只低头看琴。
    心漓本就活泼,偷笑一声,话尚未出声脸已羞红了一半,“析音哥哥自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子的,妹妹说的也不一定是哥哥想要的啊!”
    析音默不作声,手指轻轻拨动琴弦。
    那个夏日的午后,微风裹挟着暖意,经窗口吹进房间,熏香席席,动听的音符从析音指尖流出,心漓醉心其中。
    数年之后,那个画面仍会浮现在析音眼前,那样静谧而安然。
    父亲为析音张罗亲事的事终究还是搁置了下来,因为析音不同意,拼死相抵,彼时析音的母亲因终日劳累过度,也病倒在病榻之上,析音抛弃一切一直守护在母亲身旁,直至最后母亲不治身亡。
    再度出现在父亲面前时,父亲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抵不过血浓于水,仍旧留在家中不提,只是心漓却已经定下了自己的亲事。
    那是父亲为了家族中一项交易而将心漓许给了别人,而那人,心漓却从未见过,只是从他人口中隐约得知此人相貌猥琐,人品更是令人不齿。
    心漓为此事日夜难眠,人竟 眼见消瘦下去。见到析音不由嚎啕大哭。
    “析音哥哥,我该怎么办?”心漓眼中满是哀伤,只是眼睛深处,却可见一抹坚毅之色。
    析音心中突然冒出一种冲动,既然心漓不喜欢那人,他定不让心漓嫁过去,哪怕只身冒险带着心漓远走高飞又何妨!
    然而这些话,却始终憋在析音心中,完全无法开口,只得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心漓的眼睛。任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心漓却笑起来,“哥哥,我不过这么一说而已,你不必为我担心,既然是爹爹亲自为我选的夫婿,又怎会有不好的道理。”
    
    
    151章:凤求凰(上)(完)

第152章:凤求凰(下)

    听闻此言,析音黯然神伤。他终究是心漓的哥哥,也不过是个连父亲都不能承认的浣衣房奴才所生的私生子,甚至连那些庶出的儿子都不如,自己有何地位脸面去求父亲,何况,因为毁亲之事,父亲已是动辄大怒,能再允许自己返回家中已是万幸。
    “心漓妹妹,哥哥无能,对不起……”
    “析音哥哥能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嫁给谁那是我的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妹妹懂得这句话,有劳哥哥费心了。”心漓移步,缓缓走出,而眼泪,却滚滚从眼眶中流出,一滴一滴打在衣襟,落在地上,在地面留下晶亮的痕迹,接着便烟消云散。
    “心漓,跟我走吧,”析音嗫嚅,然而心漓早已走远,即使析音终于说出口,心漓也再也听不到了。
    析音紧紧抱着头,竭力阻止眼泪流下来。随后站起身来,从雕花大柜中,取出当年父亲所赠的焦尾琴,此琴保存多年,散发淡淡樟木味,清新醒脑。析音指尖触动琴弦,便有曼妙声音从弦上飘出。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风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一曲终了,析音脸上泪水早已四溢。凤求凰,凤求凰,只是这一段情,怎能求得。
    临嫁前一日,心漓再度来到析音面前。坐在那个窗前,心漓已听了数年的琴声。今日再来,却是最后一次。
    焦尾琴摆放在桌上,同往常不同,甚至析音的神情都与往日不同。
    “析音哥哥,漓儿恐怕是最后一次听哥哥弹琴了,”心漓巧笑,心底深处一汪深墨色浓郁得难以融化。
    析音不言,径自抚琴,依旧是那首《凤求凰》。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风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情深意切之处,不由黯然泪下。
    两人相顾无言,心漓盈盈起身,行至析音身前,深情一声呼唤,“析音哥哥……”
    然而不待析音回神,心漓重重一掌砍在析音颈侧,析音只觉眼前一黑,倒了下去,身子坠落时,迷糊中感觉自己倒在一片温柔怀中。
    析音醒来时,已是夜深,而心漓早已不知去向。析音支撑着醒来,发现自己身体之中似有一股暖流在经脉中蠕动。静心感受时,发现体内依然多了一股散发暖意的真气流,正是这股真气,如同暖流般滋养着体内的脉络。
    “心漓妹妹,你在吗?”析音环顾四周,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发现。析音起身点灯,只觉周围黑暗异于平常。
    心漓妹妹第二日便要成亲,按理说府内定然张灯结彩彻夜通明,然而此刻却异常的安静平常,析音心中顿生警觉,难道是心漓出了什么事?
    析音马不停蹄向心漓房间方向赶去,却发现自己已经来得太晚。
    父亲以及几个姨娘都脸色悲痛的坐在厅堂之中,而心漓的生母王姨娘早已哭得昏倒过去,被人抬回房间静养。
    析音闯进心漓房间,只见心漓表情安然躺在床上,只是嘴角一丝血迹早已凝固成深黑色。不知心漓用了什么方法,竟令自身经脉全数断裂,自毁丹田之后,气绝身亡。
    如此惨烈的方法,直叫人看的惊心,可是她的面色却那样安详,似乎从不曾经历那么多的痛楚一般,析音见状似心头堵了一块大石一般,一时喘不过起来,双眼发黑,慌忙扶住旁边的木柱,才站稳身子。
    一口气憋在喉咙却怎样都吐不出来,整个人都似魔怔了一般,旁边的丫头见状不好,忙禀了厅堂中的老爷姨娘等人,一干人围在析音身旁,又是掐人中又是涂醒脑油,析音这才渐渐缓过神来,“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虽恢复过来,但精神却是萎靡下来,甚至连哭的劲都无分毫。
    只任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样情深的样子,连身旁看守的几个下人都觉不忍,犹自黯然神伤。析音眼泪止不住的流,几乎流了整整一日,终于再流不出一滴,而填充着荞麦皮的枕头早已被泪水浸透。
    “心漓……”析音轻声呼唤,早知如此,哪怕破了规矩也要带你离开,又怎会任由你害了自己的身子!
    仿佛还是那一日,析音在琴房之中独自抚琴,那个小小的毛茸茸脑袋伸进门缝之中,阳光撒在发梢上,散发出金黄色的光芒。
    她说,“你是谁”。
    她说,“我叫心漓。”
    她说,“我能听你弹琴吗?”
    那样清脆的声音,可爱的面孔,总令他不自觉想要去捏捏她的小鼻子,有时他想此生能有如此一人,也就足够了吧,可是他却深知,他们永远都只能是兄妹,永远都只能这样清醒的接受这样的现实。
    幸而心漓虽然贪玩,但却天资聪颖,即使并不曾花费过多心思在修习练气诀上,却也进步极快,虽不必析音,但也远胜其他几位兄长,因而即使花费再多时间同析音在一起,父亲也不会太多责骂,只是看着二人修习练气诀之余仍潜心研习乐律,忧心二人因此而过于疲惫,然而两人却越发显得精神奕奕,后来父亲也便不再多虑,只任由二人作乐。
    却未曾料二人之间却已非兄妹之情那么简单,众人只当二人平日交往密切,比其他兄弟姐妹之间感情深厚许多,如今看来却显得迷离。
    只是心漓已死,逝者长已矣,家中诸人早已明了两人之情,却因着心漓之故,不忍再去责罚析音,何况析音的痛苦大家早已看在眼中,若强行追问责罚恐怕析音性格刚烈亦追随心漓而去。此事也便这样搁了下来。
    可是家族之中留言却慢慢多了起来。
    加之因心漓之死悔婚,那家人嫌晦气,也不肯将那笔生意交与父亲,家族之中由此而毁了一笔大单,父亲难免心中气结。
    恰好那日,父亲从外回来,经过析音的房间,听闻有琴声流出,便驻足听了少许,一曲《凤求凰》来来回回弹了几遍,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风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风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父亲心事本多,一直便压着心头厌烦之意,今日听闻这一曲凤求凰,不禁想到心漓之死,又想起前几日听到的那几句谗言,心头火噌的一声就攒了上来,呼的一下将析音的房门推开,便一掌打了过去。
    析音见父亲一掌掌力极重,生怕将面前那张焦尾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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