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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2部分

寒士谋-第9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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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颈关口,却又屡屡冲破不开。越是如此,文舜便越加疯狂,眼中如迸射出青色神光,不断地冲杀突围。文舜麾下的军士,都被文舜这股疯狂地杀意感染似的,皆都搏命冲杀。除了张苞、潘平尚能把持本心外,一众蜀兵都被杀得心寒胆颤。于此,张苞、潘平引兵连番围攻,却都被文舜还有一众军士,拼死杀回。张苞、潘平暗暗叫苦,大恨叫骂,文舜简直就是一头活生生的妖孽。就在此时,后方一阵翻腾动荡。潘平脸色剧变,急策马退开,回首一望,只见亦是满脸疯狂的邓艾,正骤马挺枪径直杀突过来,那三头六臂的不动明王相势,看得潘平心惊肉跳。说是迟那时快,邓艾舞枪狂扫,枪势如有横扫千军如卷席般的劲势,杀散片片人潮,望潘平突杀过来。潘平不敢怠慢,急望去挡,与邓艾拼杀一起。邓艾所引兵众汹涌而上,将四下蜀兵杀得大乱。随着邓艾引兵杀到,文舜顿时压力俱减。前头动乱之处,文舜气势骤起,一枪飞刺而出,张苞大瞪环目,如若见到一头麒麟冲天过来,急忙拧矛去挡。一声巨响,张苞手中蛇矛顿时脱手飞开,文舜迅速抽枪来刺。张苞手无兵刃,只好挪身连闪,险象迭生。最终还是其麾下兵众,拼死来救,张苞才能逃脱而去。文舜刀目青光赫赫,把枪一招,引兵突围杀去。
  法正看得如此局势,心知若是再不撤军,自军必遭重创,连声长叹后,速速下令撤兵。顿时,鸣金号鼓齐响,后部蜀兵连忙撤开。文舜纵马冲突,逢着蜀人便杀,杀得惨叫不绝。随着鸣金号起,各部蜀兵再无战意,纷纷逃奔。潘平引一军拼死断后,硬是杀住了邓艾的大部人马。文舜则引麾下精骑,在乱军内一路突杀,望张苞杀了过去。张苞吓得脸色煞白,策马狂奔,慌促望临贺城逃去。文舜追之不及,兼之此下气力将竭,恐过于深入,遭受围攻,难以逃脱。别看文舜先前之举,极为莽撞而又疯狂,其实文舜心知有七成把握方敢如此。若是蜀军兵力有数万之众,更有张飞那般的绝世猛将,他绝不会如此轻率而为。毕竟他与赵云实力相差,不止一筹。文舜念头一定,遂不作纠缠,把马一勒,引兵望后冲突。正在与邓艾军拼死搏杀的潘平,忽闻军士疾呼,言文舜复回杀来。潘平脸色一变,不敢怠慢,急忙勒马逃开。潘平一退,四周蜀兵顿时纷纷拔腿就逃。邓艾趁势掩杀,文舜引兵复回来截。逃之不及的尽被擒住,潘平幸而逃脱。文舜、邓艾引兵厮杀一阵后,见蜀兵大部人马都逃回了临河,便不再作战,整兵准备撤去。各将纷纷整顿队伍。此战唐军在文舜的骁勇冲锋陷阵,还有邓艾及时突袭之下,可谓是大获全胜。文舜麾下三百精骑,只是折损了百余。而邓艾麾下兵马亦只折了数百人。至于蜀兵,起码折了千余人,锐气尽挫。至此一役,唐军士气高涨。文舜的威望在军中更胜。却说此下,邓艾策马赶到文舜身前,见文舜浑身血迹斑斑,战袍裂口纷纷,吓得面色一变,急问道。
  “殿下可有大碍!?”
  文舜听了,竟是咧嘴笑起,轻描淡写般说道。
  “不过皮外之伤,不碍事,涂些金创药便是。”
  四周将士闻言,无不倾服。可知文舜乃西唐堂堂王世子,更乃西唐王文翰的独子,虽然文翰新立了两位绝色妃嫔,以后是否再有子嗣,尚且不知。但以此下文舜所立的功绩,还有在军中的威望来看,只要不犯下不可容赦的大错,将来十有**便是文舜继登大位。文舜身份如此尊贵,却于军中身先前卒,骁勇无敌,不畏伤痛,可谓是赢尽军心。
  邓艾闻言,心头一荡,对文舜更是钦佩,不过还是苦涩劝道。
  “世子殿下,如此等之事,你万万不可轻率再举,否则若有万一,艾万死难赦其罪!!”
  文舜笑容愈加灿烂,刀目精光烁烁,凝视着邓艾的眼眸,缓缓道。
  “士载此言差矣。若无你在此,我绝不会如此行事。”
  文舜言外之意,已是不言而喻。邓艾心头又颤,能得到文舜这般信任,将生死交托。邓艾又是惊愕,又是感动,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文舜放声大笑,那豪爽的笑声,传遍诸军,诸军无不敬服。
  待整军完毕,斥候亦打探完毕,文舜遂于临贺城十数里外的一处险要山头,设立营寨,为防蜀兵来袭,文舜又遣斥候在四下打探。
  却说蜀兵败退归城,各将清点折损,纷纷来报。前往出击的四千余兵众折损近有千余,法正得知,又惊又怒,悔之不及。若是他先前料到,文舜会这般疯狂,定教军士不惜一切,放箭袭之。纵是将其误杀,惹怒了文翰,西唐欲起重兵来攻,起码还需数月。有数月缓冲,他起码还能有充足的时间布置,若是见势不妙,还能逃入山越腹地,使文翰无处可寻。而西唐大起兵马,不需多久,必有变故。即时,他再见机行事便是。
  可如今,事已晚矣。法正设计本欲擒住文舜,使得西唐投鼠忌器,却被文舜疯狂地破了他的局,可谓是阴沟里翻船。时下兵马又折,军中士气大挫,更兼临贺城内更有聂友的数千兵众,不知何时将会发作。此下局势极为险峻,法正不敢再轻举妄动,速教各军把守城池,不可擅自出战,又教马良以重金收买交州将士,以防万一。刘禅素来孱弱,法正唯恐他得知此下局势,反倒自乱阵脚,故无如实禀报,只说被文舜逃脱,隐瞒实情。刘禅听了,甚为惋惜,却毫不怀疑。法正安稳了刘禅后,告退而出后,连声叹气,眉头深锁,忧心忡忡。当夜法正速寻马良、张苞、潘平等人到其府中商议。


第二卷 风云莫测 第一千四百零九章 小人之术

  “时下我军锐气尽挫。王上又亲信小人聂友,极为庇护。聂友贪生怕死,早有降唐之心。如今我军局势不利,他迟早必会发作。到那时,内忧外患,临贺岂有不破之理!?”
  法正眯起眼眸,满脸凝重,沉声而道。潘平闻之,眼眸一瞪,杀气腾腾地道。
  “所谓攘外必先安内。竟如此,我等何不急将那聂友除之!?”
  “坦之所言极是。为防万一,当速除之!”
  马良重重颔首,遂便答道。张苞脸色一变,叹声道。
  “可是王上早都与我等暗令,不可加害此人。君命不可违。我等如何下手!?”
  马良似乎早有料算,脸色一沉,与众人谓道。
  “不必多虑。我已有计也。那聂友平日贪财,暗扣交州军士的军饷。交州之人对其怨气极深。如今我以重金收买,交州将士甚为感激,皆来投也。竟如此,我等不如便教这些交州将士,暗中下手,进而除之。到时,王上若要怪责,我等便说此下唐贼来犯,交州军兵数不少,若以加罪,恐生变故。王上听此,必不会责之。”
  法正一听,神色一震,颔首应道。
  “季常此计甚好!!你速速安排,早日将那聂友除之。如此一来,我等方可全无后患,与唐贼拼死抗之!!”
  马良拱手应诺。随即,潘平还是甚为忧虑地道。
  “此下内忧虽能除之,但外患却难相抵。赵子龙不日将率大军而来,我军虽有临河固城把守,但贼军却亦有轰雷炮这般攻城利器。这可如何是好!?”
  潘平此言一出,众人皆是面色一变,神色尽是忧虑之色。张苞甚是苦涩而道。
  “若是我父亲还有诸葛丞相在此,两人智勇兼并,又岂俱唐贼!?怎奈两人皆往吴地作战,恐怕一时半会,也难回来,统率大局。”
  张苞话音刚落,马良似乎忽地想起某事,急与法正谓道。
  “丞相不是给了我等三个锦囊。前番拆了两个,还剩一个。此下已是存亡之秋,大司马何不拆而观之!?”
  法正听了,双眸顿射jing光,速取腰间取出一个锦囊,拆而观之,锦囊内又是一条小娟,小娟上龙飞凤舞,清晰可见地写着一个‘拖’字。
  “拖!?”
  法正等人不禁齐声而道,一时间皆是不明所以然。众人沉吟一阵后,法正最先有所察悟,吟声而道。
  “丞相有鬼神莫测之智,素来料事如神,莫非丞相早已料算我等有今日之危,此下大有可能正准备归来,故教我等拖延局势!?”
  “可大战在即,我等该如何拖延!?”
  张苞眉头深锁,疾声呼道。马良与法正相视一眼,似乎都想到了一块去了,但神色却是极为不好。法正满脸悲怆之色,长叹一声,然后又强震精神而道。
  “诸位勿虑。此中,我已有计策。当下且先将那聂友诛杀,再以行事!”
  张苞、潘平闻言,皆颔首而应,虽心里极为好奇法正口中之计,但却也未有死缠滥打地继续去问。
  于是马良,便依计行事,下去安排。而文舜虽大挫蜀军,但毕竟蜀军有固城可据,文舜自然不会轻举妄动,一边设立营寨,加备防事,静心等候赵云的大部兵马,一边又派斥候四处打探临贺城的一举一动,还有四周地势。邓艾见文舜如此谨慎缜密,钦佩之余,亦是极为安心。
  却说唐军按兵不动,临贺城静得可怕。忽一日,一众交州将士派人相请聂友到营中商议机密之事,暗示有意投之西唐,却又以聂友马首是瞻,欲看其抉择如何。所谓小人必有其保命之术,一众交州将士却不知其中有一人乃是聂友细作。聂友听闻此事后,本欲赶去。忽然又有一交州军士从后院赶来求见。聂友一听,便知出事,连忙接见。那交州军士交予聂友一封密书,恐被人察觉,便急急告退而去。聂友遂拆密书看之,信中将众人欲害之心告说。聂友看毕,脸色连变,眼色阴鸷,暗暗腹诽道。
  “法孝直、马季常等人,不肯相容,欲将我除之而后快。此下我该如何是好!?”
  聂友忧心忡忡,踱步而走。过了一阵,聂友似乎已有计策,却无应约而去,反而赶去了郡衙来求见刘禅。聂友口齿伶俐,深熟谄媚之术,又察觉刘禅喜好玩乐,平日里经常献上新奇玩物,可谓是深得刘禅欢心。刘禅听闻聂友来见,以为聂友又有玩物相送,大喜,速而召之。哪知聂友一到后堂,又嘶声大哭,求刘禅饶命。刘禅一脸愕然,连忙问之。
  “爱卿为何如此,谁人又欲加害于你!?”
  聂友听闻,哭得更欢,又哭又拜,告之前事,然后又急忙从怀中取出那封密书,交与刘禅,口中又道。
  “这定是法孝直、马季常等人,见微臣深得王上宠信,心怀妒恨,难以相容,故而又起杀心,收买交州将士,欲将微臣诛杀。微臣死不足惜,只恐死后不能在王上左右伺候呐!!”
  聂友一脸忠义急切之色,毫无虚假,刘禅耳中听着,眼中看着,气得那张略显稚幼的胖脸一动一颤,猛拍身旁几子,怒声喝道。
  “哼!!这法孝直、马季常竟这般心胸狭窄!!孤以往怎会看不出来,气煞孤也~!!”
  “王上息怒,若是为了小人之事,尊体有恙,小人万万担当不起!”
  聂友急声相劝。刘禅听了,甚为欢心,叹声道。
  “若蜀汉诸臣,皆如爱卿这般忠义,蜀汉又岂会落得今日地步!孤只恨不能与爱卿早些相识。爱卿勿虑,孤这就教人召那两人来见!孤早前有令,他等却尚敢加害于卿,此番孤定严惩不饶!!”
  刘禅说罢,便欲教左右去召。聂友不知有何居心,忽然竟向法正、马良好言说情,又向刘禅说明利害。
  “如今唐贼正欲攻取临贺,大难在即。两位明公,皆乃蜀汉重臣,深得人心。若王上严惩,两人若暗中怀恨,恐有变故。只怨小人命薄,若能安抚众人之心。王上便取小人命罢!”
  聂友慨然而道。刘禅听得,甚为感动,震色而道。
  “爱卿莫要如此。有孤在此,容不得他等伤你一根汗毛。不过爱卿所言亦是有理。孤且不做惩罚。你今日起,便搬来此处,陪伴孤左右。孤看那法孝直、马季常还敢不敢对爱卿动之歹念!!”
  聂友闻言大喜,连连叩谢,也不回府,速教随来随从,到府中收拾行装,又教其暗通家小,自今日起,深居简出。于此,聂友日夜陪伴在刘禅左右,除了寝食之外,寸步不离身。法正、马良得知此事,又惊又怒,连忙一同前来,向刘禅陈说利害。哪知刘禅对聂友深信不疑,反而喝叱法正、马良两人心胸狭窄,直把马良气得满脸通红,青筋凸起,嘶声痛哭,昏死过去。马良忽然昏倒,刘禅也是吓了一跳,急请大夫来看。大夫言,马良受激过甚,气血凌乱,需得静养百日,方可痊愈。否则,怒气攻心,纵是不死,亦会病情加重,大有可能落个残疾。刘禅听罢,悔不及也。法正、潘平、张苞等臣,皆气得咬牙切齿,跪求刘禅下令处斩聂友,以安抚众人之心,否则便是长跪不起。刘禅见众人如此相逼,尚是犹豫不决,只好避之不见。于是法正、潘平、张苞等人便日夜长跪,军中将士闻之此事,无不愤恨,纷纷赶来,皆随法正等人长跪。聂友听得此事,吓得魂飞魄散,更是与刘禅形影不离,不敢离开寸步。就连刘禅夜里睡寝,聂友亦在门外伺候。
  渐渐地,刘禅对聂友也是烦不胜烦。就在此间,赵云亲率大军已在数日前赶到临贺城外大寨。却说赵云听闻前事,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沉色与文舜谓道。
  “殿下你乃万金之躯,岂可如此贸然行事,冲锋陷阵,阵前厮杀本就是裨将之事,你这般实在是胡来!!邓士载,你身为副将,为何不竭力拦之!否则,殿下若有折损,你如何担当得起!!”
  赵云锐目赫赫生威,转向邓艾。邓艾连忙跪伏认罪。文舜拱手急谏道。
  “龙侯且慢!士载早有所劝,乃我一意孤行。当时,蜀人欲设计擒我。我便将计就计,以身为饵,待诱得蜀人伏兵尽出,皆欲来擒我时。士载引兵袭之,蜀人必败无疑。我此计虽险,却是必胜之法!龙侯若要责罚,便责罚我罢!”
  赵云剑眉一挑,猛地一掌重拍奏案,‘嘭’的一声巨响,震得整座帐篷好似坠倒。宇文恪等将见了,纷纷跪下说情。文舜却也顽固,与赵云直视,毫不退让,凝神而道。
  “我虽为大唐世子,但竟入仕从军,便是军中一员。诸军将士皆为国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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