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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原罪+番外 作者:阿笙(连城二星vip手打完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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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无贺微笑颔首,莉莉丝暗暗松了口气,刚要离开便听到单无贺若有所思的说:“莉莉丝,如果有人想追求你,你希望收到什么样的礼物?”
  莉莉丝愣了愣,粉颊渐渐被染红,咬了咬下唇说:“单先生为什么这么问?”
  单无贺看她目若含春的模样,方觉自己的问话方式有问题。于是清了清嗓子,“一个朋友想借鉴一下好讨好女朋友。”
  莉莉丝脸上的失落显而易见,也为自己的自作多情尴尬。
  “只要是女人都喜欢花,送花总归不会错的。”
  “那,如果是男人呢?”
  莉莉丝一噎,惊讶的瞪大眼看着他。单无贺挑挑眉,“呃,我是为朋友问的。”很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
  莉莉丝虽然不知这话里几分真几分假,但为老板排忧解难是每个职员应尽的义务。她斟酌了一番,才说:“我朋友里头也有几对同性朋友。他们之间会送些情侣饰品之类的,反正顺着他的喜好走,就错不了。”
  单无贺一脸恍然,“我代朋友谢谢你,莉莉丝。”
  

上卷  第62章 应酬2
  莉莉丝离开后单无贺抚脸发笑,他怎么就越活越回去了呢?当年容二猎艳时还是他在一边出馊主意,现在轮到自己反而怎么做都觉得不得其法,就怕太过唐突。
  临近午餐时分,顶着一头黄毛的容二不情不愿的出现在‘跃廷’。大手大脚窝在长沙发里,说:“我说单少单公子,你可真不厚道,你以为个个都像你是铁金钢啊!”
  容二哈欠连连,他属于夜夜笙夜的夜猫子,白天大多数用来补眠,单无贺一个电话把他从床榻上挖起来,刚刚开车还险些撞到消防栓。他算是舍命陪君子,谁让他有这么一个损友?
  单无贺抬头瞥了他一眼,“哪来那么多抱怨?”
  容二翻白眼:“敢情我这陪三还要对你感恩带德?”
  “得了,瞧你这副死德性,想要什么直接说吧。”
  容二一改懒散,甭提多精神,“兄弟你可真上道,不枉我们多年裤衩交的友谊。嘿嘿……你那助理我瞧着挺合眼的。”
  “容二少,你可别把主意打到莉莉丝身上。那是老爷子的人,良家女子,你可别把人给糟蹋了。”单无贺回也不抬直接拒绝。
  “有你这么埋汰兄弟的吗?我怎么着了就不能碰良家妇女了?我一端方的青年,楞是被你说成了一二流痞子,你让兄弟我情何以堪啊啊!”
  容二抓狂归抓狂,但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像他们这种人,该知道什么叫适可而至。所谓竹门对竹门,他们这些在外人面前是风流多金洒脱的公子哥,其实他们的路早已被铺平,喜欢谁或娶谁,哪里由得自己作主?所以在未被栓定之前肆无忌惮的游戏人生,跟玩得起的玩,不碰良家女子是这个圈子里的游戏规则。
  “好啦,不要再滴咕不情愿了。方耀只吃你那一套,不找你找谁?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就当支援兄弟。”
  容二撇嘴,“这话说的真溜。我和方少充其量不过是酒肉朋友的交情,我混个熟脸还成,其它的事我就无能为力了。”
  方耀身上有官家公子哥特有的气质,圆滑却不显流气。对玩乐挺上道,和容二是一路货色。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容二是个只会挥霍的主儿,只出不进。而方耀却是一个极有手腕的人。父辈官路亨通人脉极广,他有这么一条现成的道儿罩着,买卖做得有声有色。而这次单箸接到的那个项目就是他从政府拿下来,再转手给‘跃廷’,从中抽利。
  他们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单无贺虽然认识这位当市名士,却未深交。
  莉莉丝将吃饭地点定在‘小北川’,一是家十分地道的湘菜馆。方家祖籍在湘,十分嗜辣,这也算是投其所好。
  万里江山一片红,这一客红辣宴吃得宾主尽欢。容二发挥他舌如灿花的嘴皮子功,把气氛炒得十分火热。方公子带来那小姑娘长得水灵灵的,辣得满脸通红,一杯接一杯的灌水。
  方公子却状似没看见,专挑顶辣的往她碗里夹。那姑娘泪眼噎语,瞅了他一眼,埋头苦吃。
  容二暗自乍舌,捅了捅身侧的方公子,小声说:“你的女人?用这种法子虐,可不像你的作风。”
  方公潇洒一笑,“女人有时像小动物,要耐心的驯养,你瞧,她那样子多好玩。”
  容二一寒,敢情这丫玩养成?而且还玩得这么变态。他朝那姑娘投去以示同情目光,那姑娘回给他一个要哭不哭的表情。
  方公子和单无贺都是聪明人,两人心知肚明只吃喝不谈其它。待吃饱喝足走出包厢,才抽闲交谈了几句。
  方公子说:“最近单少风头颇盛啊,听说是做了几单完美的策划。不过,单少,如今这个项目牵连很广,跟官家打交道你应该最清楚,牵一发而动全身。做得好,自然就好,做不好,那便是灭顶灾难。你应该明白?”
  有时官银虽然好赚,但却存在极大的风险。方公子的话再清楚不过,他不管‘跃廷’是否变天,或是更朝换代。即使内乱再大,项目也一定要执行到底。他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但不会插手跃廷的内部斗争,他要的只是最后的成果。
  这番话算了无疑给单无贺吃了一颗定心丸,他等的就是他这一句。项目自然不能丢,这关乎‘跃廷’的业绩与发展。如果与方氏合作愉快,以后将有更大的发展空间。所以只要方公子不从中作梗,那他就能伸展拳脚,不用畏首畏尾。
  单无贺在门口与他握手,“方少放心。”
  

中卷  第63章
  宁晓生病的消息,宁浅浅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而且还是关枚身边的小弟无意间说漏了嘴。她没有力气去质问蔺沈为什么瞒着她,况且,现在要见他一面并不容易。
  到了医院她没有直接去病房,而是去听症室找医生了解病情。医生询问清楚她和宁晓的关系后,才略有责备的说:“病人精神压力很大,疲劳过度忧虑过重,病人家属应该多关心病人的精神状态。只要静心调息,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宁浅浅愧疚的低下头,“谢谢医生,我会注意的。”
  宁浅浅虽然自责却又无可奈何。宁晓的压力是她所施予的,她一心想着她自强独立,不想却不处其法适得其反。爱之深则责之切,她对她终归太苛刻了些。
  病房光线很足,柜头花瓶里插着新鲜的百合花,娇艳欲滴,幽香扑鼻。她在病房前站了许久才推门进去。
  宁晓脸色苍白地望着窗外,厚重地眼袋上面染了一层淡青。身子骨孤单瘦弱,已然没有了同年人的朝气。宁浅浅倒了杯水放在床上柜上,然后在一旁坐下。
  宁晓眼睛未动一下,仿佛当她不存在。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买。”宁浅浅率先打破沉默。
  宁晓睫毛颤了颤,缓缓将目光移到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又迅速的移开。双唇紧闭,不肯开口和她说话。
  宁浅浅站起来:“那我去买些炒栗子,你爱吃的。”
  宁晓很爱吃栗子,剥了壳一口气可以吃下一二斤。记得那时爷爷在住院,宁晓饿了整天,傍晚时看到隔壁病床的夫妻买了香喷喷的栗子,就哭着喊着要她也去买。她身无分文,所有的家当都交了昂贵的医疗费用,连一个馒头都吃不起,哪里来的钱买栗子?她被她哭嚷得又难受又酸楚,一边责怪着她不懂事,一边又痛恨自己连这么一个小小要求都满足不了她,楞是逼出满眼泪,一狠心将她一个人丢到走廊上。自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闹着要吃栗子。
  宁浅浅刚碰上门把,便听到宁晓哽咽而愤怒的声音:“我不要栗子!我讨厌栗子!我恨你!”宁晓脸上挂满泪水,“宁浅浅,既然一开始就决定不给,就永远不要给别人希望!你是无关痛痒,你从来只顾着你自己好过!像你这么自私的一个人既然是我唯一的亲人,老天爷真是讽刺!我终于明白了,这是老天爷给宁家的惩戒,报复我身上这肮脏的血!”话音刚落,迎面一巴掌几乎将她扇懵。
  宁浅浅哆嗦着嘴唇,双手攒在一起握成拳,“你可以骂我恨我,但你没资格说宁家的不是,你没有资格!你以为你现在很委屈很不公平是不是?那我告诉你,你现在享有的一切都是你眼中这个自私自利的亲人卖身换来的!你还想要求什么?你有骨气大可不必接受这肮脏的馈赠,你现在还可以想当年一样坐在医院门口被人当作乞丐赶走!”
  宁晓的脸色一寸寸死白,双手用力的扣紧被罩,还是止不住颤抖。
  忽然门被大力踹开,蔺沈怒气薄发地站在门外,身后是宜雅兰和陈梓。
  他将她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去。怒极反笑,“肮脏?卖身?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
  宁浅浅被他眼中狂暴的怒气骇到,不自觉退了几步。宁晓也是一脸惧意,恸恸的喊:“蔺哥哥……”
  蔺沈一步步逼近,似豹子一般眼神让宁浅浅手脚发凉。退到窗前已无路可路,她被抵在窗棂上,触及到他的目光顿时害怕得全身僵硬。
  蔺沈反而笑了,笑意未达眼底反而绝裂而恐怖,“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养条狗!我他妈的就是活该犯贱才会被你这样贱踏!”
  他一拳砸在玻璃上,血瞬息糊了一手背。他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陈梓与宜雅兰对视一眼,宜雅兰作势要跟上去,却被陈梓拉住,眼底忧虑极重:“让大哥一个人静一静。”
  宜雅兰瞪了他一眼,目光怪异的上下打量着如木偶般呆立的女子一番,冷哼了一声,离开了医院。
  

中卷  第64章
  不消两分钟病房只剩下宁浅浅和宁晓两人。许久宁浅浅才抵墙抱膝蹲在地上,整张脸埋进膝盖。
  宁晓用力惊喘着,惊魂未定。她从来没见过如此暴怒的蔺沈,她印象里蔺沈是个很冷清的人,即使是生气也是一副不浅不淡的表情。
  半刻,宁晓才说:“我不打算跟蔺哥哥解释吗?”
  宁浅浅已然恢复一贯的表情,站在窗棂前望着外面的蓝天白云,“解释什么?这是事实。你年纪还小,不懂。”
  宁晓眉心打结,“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你非要这样刺伤别人才开心么?”她翻身背对着她,将头闷在被子里面。
  宁浅浅不再说话。
  心情平复下来之后,她去医院附近的商场买了新鲜的水果,付帐时却发现银包落在医院。她摁了摁太阳穴,为自己的恍惚懊恼。只是蔺沈离开时绝望的眼神与表情一直在她脑海里回放,每一次心都揪得生痛。
  她叹了口气原本想把买的东西全放去,排在她后面的男人已经递上卡对收银小姐说:“麻烦和这小姐的一起结算。”
  宁浅浅回头一看,竟是宜智深。她和宜智深算不上熟,不过几面之缘而已。但不可否认,宜智深是那种很有存在感的人,见过他的人一般很难忘记他的样子。
  结完帐他们相伴走出商场,宜智深的车就停在广场右侧的停车场。宁浅浅跟他道谢,随后便问到了宋昭然。他的表情有一刹那僵硬,随后便风清云淡的说:“出国了。”
  宁浅浅呆了呆,“怎么会?”
  宜智深的出一支烟抵到嘴边,又放下。宁浅浅忙说:“没关系,你抽吧。”
  他笑了笑点了烟深吸了口,目光投在远方,“我也想知道她怎么会说走就走。”
  看着他落寞的神情宁浅浅忽然有种莫名的心虚感,虽然她明白宋昭然离开并非是她直接造成,但她无疑是推动她脚步的那只郐子手。宋昭然一向是一个很有傲骨的人。
  心下不由难过,如今照片事件已澄清,她也并不打算追根究底非要揪出那个幕后黑手,因为不论结果如何,都不可能是她想要的结果。与其让自己一次又一次失望,不如永远蒙在鼓里,至少这样还可以存在一点幻想。
  “或许她只是出去散散心,过段时间就回来了。”她的安慰显得很无力。
  “她和一个爱了她将近十年的人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宁浅浅第一次在意气风发的宜智深看到这种心如死灰的表情,仿佛所有鲜活一瞬湮灭在他眼底。
  宜智深仿佛有了倾诉的欲望,或许是有些感情太过沉重压迫得他喘不过气来,所以急需想要找一个人抒解自己的心乱如麻。
  “……那个人爱了将近她十年,了解彼此比了解自己还深,我拿什么跟他比?她的选择是对的,我什么都给不了她……我曾经去找过她的,她住在自己梦寐以求的庄园里,那个地方像一个世外桃源,她和那个人生活得很开心……我想这样就够了……”
  在这个纷乱的世俗中,总会有一些人为了另一个人的幸福让步。因为深爱,所以才愿意割舍。她并不懂得如此安慰这个失意的男人,就如同她无法理清自己的思绪一样。惟有拍拍他的肩,“我虽然不知道宋宋会选择一种什么样的生活。但我知道,她曾经很爱你。”
  说完这句话蓦然想起很久之前看过的一段话:‘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多数带着这种残缺度过一生。只因能与他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拥有它的资格。’
  爱时,总有千般理由万般借口为自己的背叛开脱。以为只要认错悔改,那个人就会一定站在原地等着他幡然惊醒。
  然,有时女子要比男子要来得干脆决裂。老祖先创造出‘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这句话并非是没有根据的。尤记得那日她和宋昭然在新宿富丽堂皇的洗手间里吸烟。她黯然的说:没想千算万算人心难算,我以为所有人都可能对不起我至少宜智深待我是真心的,是我太高估他了。
  如果不是伤透了心,又怎么会选择远走他乡?
  

中卷  第65章
  告别宜智深,心情沉重的步行回医院。人行道两旁是常青绿花带,每隔几米就有栽种一颗紫薇树。此时紫薇花季已过,只有满树郁郁葱葱的树叶子。
  仰头望光芒万丈。《幽窗小记》中有这么一句话: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
  得之不喜、失之不忧、宠辱不惊、去留无意。这便是人生的最高境界。
  所以那些情啊爱啊之类的和这种境界一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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