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番外 作者:阿笙(连城二星vip手打完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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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无贺与Ryan碰杯,啜了一口,悠闲地靠着吧台:“新宿?蔺沈的新场子?”
“除了他还有谁?那厮近几年胃口越来越大了,吞了宁家大半边地盘不说,还大有将东南亚收入囊中的打算。”容二有些愤愤不平。
单无贺缓缓地摇着杯中金黄色的液体,“蔺沈倒是个利害人物,短短几年S市地下组织被他横扫了大半,就连当局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拿他无可奈何。不过,徐老这会可要坐不住了。如今借道这事都宣扬开来了,若是东南亚各路通道都落在蔺沈手上的话,那估计就没有他们的活路了。”
容二少拨了拨额前那撮黄毛,嗤笑:“那这下就有好戏看了。当年那徐老头与宁老爷子并称双雄,两边斗得人仰马翻,最后却弄了个两败俱伤。虽说最后以宁家的落败告终,但如果那会徐老头子最后没有得到那张王牌,他早就被宁家兄弟整到阴沟里去了,哪里还有这命与那宁老爷子一争雌雄?”容二少笑眯眯地给了单无贺一手肘子:“怎么?单少,敢情你也想掺上一脚,分一杯羹?不过,估计老将军会剥掉下你一层皮来。”
葭仁瞄了不怀好意的容二少一眼:“容二你这话说得不地道,我们单少那可是正经商人,将门之后,怎么能跟那些山寨匪混为一谈?”
单无贺耸了耸肩,无奈道:“老爷子最近耳提面命告诫不要淌那混水,现在只怕我一轻举妄动,老爷子就会马上让人把家法请到门口来伺候。”
众人笑:“那有什么办法?谁让我们单少是孝孙?”
一人一句,气氛热烈。只有Ryan表情淡淡,摸摸肚皮,端了些甜品在一旁吃得津津有味。他向来爱吃,且独喜甜食,吃再多也不见腻。单无贺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来,抽了张帕子擦拭他的嘴角:“怎么吃得满嘴都是。”
Ryan弯眼一笑,嘴里塞得满当当的:“我饿嘛。嗯对了,你们刚说蔺沈极可能会成为东南亚地下霸主,这说法有点扯。纵观东南亚各条道上的老大,哪个不是舔着刀尖过日子的凶狠主儿?且不说徐爷,就是东部的宜家也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几人只笑不语,神秘兮兮的不接话。单无贺拍了拍他的头,笑道:“知道太多没好处。这种事没惹上身的话能避则避。这道上的事风云莫测,一朝保夕一朝败,谁也说不准。”
Brian呵欠连连,一脸疲困,也不顾会场吵杂,斜靠在Ryan身上打起了盹儿。
上卷 第15章 风雨欲来
Ryan耸肩,让人撤下盘子:“我也只是随便问问,毕竟这蔺沈是个传奇人物,借鉴一下名人事迹,或许今后有一番作为也说不定。”他语气庄重认真,但神情却惬意的很。
众人被他的话逗得乐呵:“他的事迹你一良民有什么好借鉴的?况且你Ryan要一番作为还不容易?只要单少放一句准话,荣华富贵滚滚来,哪需要你操半点心思?”
这句话说得暧昧之极,几人互相挤眉弄眼,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单无贺啜酒只笑不语,任由他们瞎闹,眼睛里却透着几分别样来。Ryan仿佛没听出这弦外之音,仍旧状似天真的说:“我和贺子虽然是好兄弟,但好兄弟明算帐,我可不敢占贺子的便宜。再说了,现在贺子又不是单家一家之主,这种事情,平时开开玩笑就成,切莫拿到外边去嚼舌根子,免得招人闲话。”
单无贺嘴角噙着一抹笑,却有些深疑:“Ryan说得对,单家的事我可做不了主。”他只要尽职当他的纨绔子弟就行。
只是自那晚后,外界便开始疯传'跃廷风流单少转性不喜红粉爱蓝颜,神秘少年Ryan一夜成名,成为单少的入幕之宾'之类的劲爆绯闻。
宴还未散,原本该呆在会场的寿星却已闲适的坐在新宿的奢华包厢里打牌。将一众宾客弃之不顾,不知道外界又要传出什么闲言碎语,指责这位单少的人品作风。
包厢里开了两桌牌局,每人身上都挂着个美貌女子。品种齐全,端得那叫姿态各异,风貌不俗。说话温言软语,男人们很是受用。室内灯光柔和,烟雾迷缭,时不时可以听到容二少抽疯似的大嚷大叫。明明输得见底了,偏偏要惊惊乍乍,非要充个胖脸子。
Ryan趴在沙发上看龙珠,也不知是不是真那么好笑,从开头一直笑到结尾。
Brian抽空瞥了他一眼,抿了抿唇:“什么傻样儿?都看了几百遍了,还看不厌。”
单无贺也笑:“他那小孩子子心性,估计长得八十顶多也是一个傻冒儿小老头子。”
众人憋笑不已,Ryan眯着眼冷哼了一声:“你们这些肉食动物怎么会理解我们食草族的乐趣?跟你们讲了也是白搭,咱都不是一个星球的。”
凌晨时分大家陆陆续续搂着美女各自散了,单无贺将身边欲言又至一步三盼二回头的女子打发走才扯了领结倒在沙发上。眉宇染了几许暗色与疲惫。
Brian歪着头呼呼大睡。Ryan则侧着身子,头枕在Brian腿上,绻着身子连睡觉都像一只猫儿。自认识他第一天开始就看出他很依赖Brian。听Brian说过Ryan是刚回国不久的华侨,很小的时候就全家移民到了国外,最近才回国省亲。他与Brian是较远的表亲,很小的时候见过面。单无贺与Brian鲜早就认识,偶尔一起找找子。后来某一日他带着Ryan来参加他的派对时,他着实惊艳一把。的确是一个美好的孩子。
Ryan就像一只细软温柔的猫儿,懒洋洋的,温顺的让人爱不释手。这样温顺的外表麻痹了世人,而独忘了猫科类的禀性与伸缩自如的利爪。
单无贺揉搓着他的头发,缓声低喃:“这小脑袋瓜子到底在想什么?真让人好奇。”
***
S大有两处图书馆,旧式的在旧院区,而新建的则在勤贤楼八楼。因为没有电梯直达,得徒步走上去,所以一些学生不爱往哪里跑。而宁浅浅图这里清净,专门在这里用功。趁着这次蔺沈出国,她难得有时间用功,平时除了上必修课外,其它时间几乎泡在八楼图书馆。有时宋昭然也一块来,但大部份时候还是她一个人。
草图画到一半,一个月来充当摆设的电话竟然响了。轻灵的和弦掀起一股飙风巨浪,劈头盖脸砸得她头脑空白。眼瞳微微缩了下,连手指都扣紧了:蔺沈,他回来了。
蔺沈向来不多废话,扼要简便的一句“马上回漱园”就收了线。宁浅浅虽然恨透他这种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屈辱方式,但却又无可奈何。
她拾掇了一番,打的去了漱园。心里不是不忐忑的,甚至隐隐恐惧。他们的关系一直只存在最原始的状态,熟捻的是彼此的身体,灵魂却早已剥离,站在天涯两端斗法。即使再热烈的温存,灵魂也是冷的。所以从某一个角度来说,他是一个完全的陌生人。虽然年少时他曾在她身边待过两年。
把自己洗净,白生生的身体像即将上祭台的白切鸡。琉璃罩里点上宁神怡情的香薰,留了一罩壁灯,解衣上床。如同古代的妃子等待君王的宠幸。只是那些妃子最起码有个名份,腰板也直,而不像她,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高级点的泄欲玩具。
肌肤贴在冰冷的绸面上,像攀着一条大蟒,仿佛能腻滑分泌濡湿的液体。她倏然觉得毛骨悚然。
蔺沈进来时,她不自觉的挥身颤悚,然后就是僵硬,像一具匍匐在悬崖边上的石雕。
蔺沈没有像以前一样直入主题,反而只身陷进沙发里,阴晦不明的盯着她看。似乎想看穿什么,或是确定什么。
即使闭上眼,宁浅浅也能感觉他仿佛要将她一点点撕开的强大压迫感。头皮阵阵发麻。
良久他才缓缓地开口:“你有什么要跟我说吗?”
这风雨欲来的语气让她惊惧,猛然睁开眼恰好与他对视。那张脸沉郁而冰冷,眼底还残留着有许些不易察觉的血丝。想来是他事有不顺,心情很不好。这个认知让她越加不安,蔺沈心情不好时会想尽所有法子来折磨她,非得让她晕死过去才会罢手。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取悦他。只有他龙颜大悦了,她的日子才会舒心。
上卷 第16章 棋子
宁浅浅裸着脚下床欺身到他身前,一下一下啄吻他的唇角,试图勾起他的热情。一只手搭在他肩上攥成拳,另一只手拽紧胸前的被单,光滑细亮的料子非但没有起到遮掩的效果,反而将身材衬得越发凹凸玲珑,肤白如脂。蔺沈只需垂眼就能瞧见她胸前无边春色,完美的形状,足以让一个正常的男人发疯。
只是蔺沈不为所动。他眉宇间阴沉未散如今又添了几分凶狠与恼恨,扣着她的肩膀一把推开,灯光摇曳在他漆黑的瞳仁中似一簇簇跳动的火焰。他咬牙切齿:“贱…人!”
陡然甩门而去。
他这邪火来得莫明其妙。宁浅浅怔了半晌,皱眉:他是越来越难伺候。
既然他没性致,她乐见其成。原本不安的心慢慢平复下来,不过半刻钟便熟睡了过去。只是睡得极不舒服,恶梦连连,身体如山撞压,窒息难受。她挣扎着醒来,一睁开眼就看到蔺沈五官微微扭曲,额前青筋鼓胀,怨毒的眼神像那种冰冷的爬行动物。双手不偏不移正掐着她的颈脖子。
他要杀她?!
宁浅浅惊恐地睁大眼,空气却越来越虚薄,眼前的影象开始影像重重,连喉管深处发出的类似哮喘都扩大了数倍,变得十分清晰可怖。思绪开始抽离,眼白翻动,一串泪从眼眶划了出来。
那泪滴到蔺沈手背上,他原本死寂冷直的眼神微微波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浮上来,又慢慢地沉下去……越沉越低……
他终于下意识松开手,眼神如荒凉无边的寂地,一丝茫然在眼中滋长。他忽然迫切的亲吻她,将她难受的咳嗽呜咽全部吞进嘴里。他像在织茧,一丝一缕将她缠住,包裹住……直到看不见明天,也不必等未来……
那夜蔺沈索求无度,像一只在无望里绝望挣扎的病态孤兽。宁浅浅认识他那么久,从来没有见他这么失控过。这样的他让她前往未有的惊惧。
第二日见到他,依旧如从前的楚楚模样,如果不是全身散了架似的痛与遍布的淤青,她当真会以为前夜的经历不过是一场春梦。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全力应对着蔺沈隔三差五的传唤,努力消化那些复杂难懂的设计建筑理念,画枯燥无味的稿图。偶尔与江楠到'水上漂'喝茶,天南地北的聊些闲话。
最近因为前些日子接的几个编程都圆满完成,手头上宽裕了不少,于是约了一帮要好的朋友一同去吃饭唱K。而地点恰好选在新宿。
宁浅浅自然知道新宿是谁的场子。当初新宿开业时,关枚还给她送过贵宾卡,据说有了这张卡在新宿的一切消费都可以折掉五成。但这张卡最终没有到她手里。记得当时蔺沈不惊不怒地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应该很清楚。我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你是知道的。”
他这话让她难堪至极。新宿鱼龙混杂是个什么性质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但他有必要把每个人都想得那么龌龊不堪么?
新宿如今由关枚在打理。蔺沈手下有几个心腹,关枚就是其中之一。关枚人长得周正,真不像一个在道上混的人。蔺沈身边宁浅浅唯一熟点的人,就数关枚了。
宁浅浅一进大堂就看见西装革履的关枚,他很明显他也看到了她,微怔之后作势要迎过来。宁浅浅不想生出什么端疑惹人猜疑。忙将头瞥向另一边。关枚跟在蔺沈身上浸染久了,本事没有学到十成十,也学了个三五成,很聪明的装作跟她不熟。
关枚虽顿了步子,可心里又纠结起来:大哥最见不得宁小姐来这种场合,待会要撞见了,肯定又是一场大灾难。他惟有祈祷宁小姐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别惹恼大哥才好。
一行人有十来个,通通都是携家带口的,很热闹。夏木与申秋腻腻歪歪,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大家见到了也见怪不怪了。卫小阳也带家属,是个高瘦的男生,笑起来露出两粒小小的虎牙,特别喜感。宋昭然与宁浅浅两人做伴坐在一块,宋昭然依旧是一身素俭,黑发直顺,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一餐饭吃下来相谈甚欢相处融洽,不过多半都是奉承江楠的。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点人情世故大伙还是懂的。
夏木虽成不了麦霸,但霸麦却是实质名归的。众人在她的魔音之下显得有些不能淡定,纠结着摇色子喝酒。
宋昭然唱功却很了得,一首《棋子》赢得满堂喝彩:
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
却走近你安排的战局
我没有坚强的防备
也没有后路可以退
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
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
我没有决定输赢的勇气
也没有逃脱的幸运
我像是一颗棋
进退任你决定
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将领
却是不起眼的小兵
我像是一颗棋
来去全不由自己
举手无回你从不曾犹豫
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
唱完回到座位,宁浅浅分明看到她的眼眶是红的,却竭力装作无所谓。她悄然递上面纸,然后若无其事的盯着电子屏。昭然是一个性格独立的女子,定然不想被人看到她脆弱的样子。
江楠被灌了很多酒,小白脸胀得通红。不知是他们趁机作怪还是巧合,竟把他与她推作一堆。江楠不胜酒力,几乎是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让她不堪负累又有些尴尬。这种撮合人的方式做得真不地道,也不看看人家当事人乐意不乐意。
一团混乱中还是宋昭然出手帮了她一把,然后两人躲进了洗手间。新宿的洗手间装潢的富丽堂皇,连地砖都可以当镜子使,比一般的宾馆还要干净。于是宁浅浅与宋昭然更是堂而皇之在这里窝着,不想出去应付那一房子的乌烟嶂气。
檀香能使人精神放松。宋昭然从包子掏出一包精致的女士香烟。细长的烟卷儿,滤嘴处印了一枚很有质感桃色红心。
宁浅浅有些惊讶:“你抽烟?”
“偶尔。”宋昭然淡淡应着,点上一支深深的吸了一口,背靠着白瓷砖上,脸色有些苍白,“我和姓宜的分手了。”
宁浅浅眉角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