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番外 作者:阿笙(连城二星vip手打完结)-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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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弹,也不接电话,和弦响了一次又一次,直到上铺的兄弟忍无可忍,告饶的说:“我的大少爷,你再不接,兄弟我就要被你整精神衰弱了。”
他一接起校花就一连串的发问,他隔了许久才平静的说:“我们分手吧。”
一周过后,宜智深身边的狗头军师王丰很是匪夷所思的说:“我说宜大少,这周你不暴粗口也不去找那小妮子的麻烦,你脑子没烧糊吧?”
“哪来那么多废话?”宜智深心不在焉。
“哎哟宜智深你倒是看看路啊,眼睛望那瞄啊?整天恍恍惚惚的,你确定你不需要吃药?”
“滚!”
“靠!我知道了!你丫不会害了相思病吧?”王丰联想起他这些日子的反常,顿时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宜智深你真是禽兽啊禽兽,那小妮子才多大一点,你竟然想染指?”
“你小子说什么屁话?谁说我看上的是她了?”宜智深恼羞成怒。
“是是是,宜少爷你没有看上人家,只是用目光JQ人家。”
“王丰,你——”
“靠你丫不就喜欢一女生吗?有必要整的跟个怨夫似的吗?”
宜智深沉默了半晌,终于蔫了,“她年纪太小……”
“那就等呗,上帝不会创造一个完全跟你100%嵌合的爱人让你不劳而获,你得去慢慢开恳,去挖掘……呃,靠啊,老子是不是说的太文艺了?真酸!其实就一句话,兄弟,当下流行养成,你很有前途。”
宜智深沉寂一周后,又恢复了之前吊而啷当的模样,但唯一见好的是,他已经不大暴粗口了,而且一头金毛也染回了黑色,虽然一身校服穿得颇具特色,但最起码他愿意穿校服了。
黑色头发的他看上去顺眼多了,他原本就不是那种长相特痞特邪气的男生,现在形象一变,倒有了些读书人的模样。但唯一不能改变的就是他的气质,不过也就是那气质,让他并不十分精致的五官凸显出一种让人十分深刻的感觉。他就是那种即使看过一眼,也很难见过就忘的那种人。
他在宋昭然身边晃得多了,难免引起一些流言蜚语。但他们两人都是我行我素惯了,不大关注别人的眼光。依旧吵吵闹闹,不爽就动手。王丰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他们俩的相处模式简直是妖精级的,正常人是搞不懂的。
至于两人是怎么在一起的,就无从追究了。两人都不是那么琼瑶的人,对眼了感觉来了就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起,没有那么复杂。但要宋昭然认定一个人是件很难的事情,而一旦认真接受一个人就会对他全心全意。
转眼宋昭然升到了高一,而宜智深面临着的却是毕业,高考。那一年宜智深很忙,黑色的高考如沙尘暴席卷过来,楞是他吊儿郎当了几个学期,到了这节骨眼上也得卯足劲头去冲刺。况且他和家里人协商好了,只要能考上大学,志愿随他填。如果他考不上,就由不得他,要么去外地要么出国。而那些都不是他所希望的选择。宋昭然那妮子一向让人捉摸不透,如果他真的被送去外地或出国,那他俩估计就彻底玩完了。而在宜智深的游戏规则里,他没有腻味,谁也别想先离开。
这一年里他们各忙各的,聚少离多,虽然在同一个校区,但却隔了十万八千里。况且那一撂撂足于压死一头驴的测验试卷,他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别的,一心扑在献身给熊猫家族的事业中去。
黑色高考一过去,宜智深开始撒丫子欢腾起来,泡PUB,游戏,唱通宵K,应酬大大小小的毕业聚会,活的有声有色有滋有味。宋昭然偶尔也和他一道出来玩儿,但久了也腻味。比起那些群魔乱舞,她更喜欢躺在自己阁楼里,翻那一柜子旧书,或者和温凡去郊外放风。
就性格兴趣爱好而言,她和宜智深差得是天南北辙,而和温凡却是极为相似。
许多年以后她一直会回想起那段青葱岁月时的心情。明明如此迥异的两个人为什么会走到一起?而后发生的一切就像上帝安排好的套路,让物以类聚,驶向一个正常的轨道。
她和温凡并非生命中匆匆的过客,很早她就有这样预感。
放纵了一个假期,宜智深真正成为了一个大学生。他留在本市大学,离中学大概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宜智深说,这样方便探监。
宜智深的用心良苦宋昭然是知道的。她感动,但即使是感动也不动声色。她从来没有要求过对方要遵循自己的意愿走,谁也没权利干涉对方的人生和未来。即使再亲密的恋人也不能。但她可以把握自己的选择,她那时想,如果宜智深考到外地,那二年后她也跟着考过去。
大学生活和高中生活截然不同。宜智深忙得树立他无以伦比的校草形象,开拓交友圈。宋昭然也忙,随着高考逼紧,人人都像悬在悬崖上的马,僵绳勒得极紧。但尽管如此,他们每天都会见面,有时是早上,宜智深给她买一份早餐送她到校门口,有时下午下了课之后,一起吃个晚饭什么的。日子倒也过得不紧不慢,舒缓中带着甜意。
但之后发生的事让她意志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而那段时间宜智深参加了他们系的机器人比赛,身处外地。之后他回来之后,那件事自始自终她都没有跟他提起。那就是她母亲的过逝。
从前到后两周,都是温凡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七夜的那天他忽然吻了她,并告诉她想要照顾她一辈子。她平静的陈述了自己有男朋友的事实,而且感情很好。
温凡什么都没说,只是笑,有些悲怆和自嘲的味道。后来他用极快的速度办了出国手续,大有眼不见为净的意思。这无疑是母亲过逝后又一层雪上加霜。她对温凡的感情是说不清道不明,所以之后她连自己最好的姐妹都没有提起。就像守一个小心翼翼的秘密。
母亲的过逝牵引出许多问题,比如她离开温家该何去何从,比如那个叫宁浅浅的女孩子。
对于母亲的遗愿她虽然抗拒,却没有拒绝的余地。所以她和宁浅浅报了同一所大学同一系并住进了同一宿舍。
宁浅浅并不是一个讨喜的女孩子,有些阴郁和郁郁寡欢,看起来满腹心事,不过却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有时人与人之间的缘份就像一场不可逃脱的宿命。宁浅浅注定成为她肩上不可御下的重担,她必须驮着她扶着她一起前进。这或许是她的使命,尽管她们之间的身份尴尬至极。
她和宜智深也渐渐开始考虑未来。宜家门弟很高,在东部是一门大望族,虽然宜智深那一脉到了这边已经基本和东部脱离,但仍是不容小觑。宜智深的父母对自家媳妇的要求,第一就是名门闺秀。而宋昭然既使生在凤凰窝,也只是一只野凤凰,是名门之辈所最不耻的身份象征。她甚至不用争取,就已经被叛出局。
那段日子两人熬的极苦,争吵,打架,冷战,想念……尽管如此,从来没有说过分手。因为有些话不能说,说的多了,就像诅咒,终有一天会变成真实。
外篇 〖番一〗亲疏一寸心(04)
宜智深是个感情和理智分得很清的一个人。他十分清楚自己对宋昭然的感情,但也享受来自其它女人的爱慕。如果说一个放荡不羁男人在遇到自己真爱之后就忽然收敛成一个雷打不动为爱人守身如玉的正人君子,那就未免太过童话。
一向在优越环境下长大的宜智深还不够成熟,他能为宋昭然做很多事,甚至可以为她赴汤蹈火,可却管不住男人的天性。
而宋昭然的爱情观里容不下背叛。宜智深可以为宋昭然守心如玉,但面对外界的花花世界和只要心灵不出轨的心态纵容下,根本无法做到守身如玉。在他的世界里,灵和欲,是两人单独的个体,毫不相干。
天南地北的心理差异,导致了两人分化最有力的凶器。
大学生活松散,宜智深的交友圈又广又杂,去夜店泡吧是常有的事。而他一向是极面子的人,看着周围兄弟如花似玉美人在怀,而自己孤家寡人还要承受着他们不怀好意的调侃,实在有够添堵。为了不落人后,他也会偶尔应承美人们的要求一起玩,说是半真半假也行,逢场作戏也罢,他觉得他能把握好这个尺度。而在和他一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有一个很利害的女朋友,保密工作自然做的到位。
但终究纸包不住火,但一切丑陋败露,最后失去后才认识到自己大错特错。有些人因为爱而委屈求全,而有些人因为怕辱污爱而毅然决裂。在宋昭然心里,宜智宜的爱已经有了污渍,既然注定回不到最初,就必须在最理智的状态下砍断关于对对方一丝一毫的幻想与退路。
那一年在宋昭然身边发生了很多事,宁浅浅和蔺沈乱作一团的关系,被信任的人误会,然后就是宜智深的背叛。
这一年也是宋昭然人生一个转折点,赔了一地心伤,然后温凡突然回来带她离开。从跟宜智深分手到跟另外一个男人走她只用了一天时间做决定。有时她也觉得自己理智的可怕,但理智没什么不好,可以在最脆弱的时候,适时的保全自己。这时她从小到大为自己设立固若金汤的安全系统。
两个人的爱情不是童话,只要任何一方走错一步,都可能满盘皆输。当唯一的信仰的露出狰狞陌生的窘态,新仇旧恨就纷纷涌上来叫嚣,把曾经的美好割裂的支离破碎。没有一个人给真正包容爱人的一切,背叛是原罪,而由罪衍生而出的就是罚。
宋昭然并不恨宜智深,她只是放过自己而已。
在那个世外桃源的小镇她过了一个漫长的夏天,那里季节不分明,除了夏天就冬天,而夏天要比冬天长。她在芳草萋萋的芦苇群里画面,有时泛着小舟在湖面上小憩,喝自己酿的萄葡酒,在梦幻的阁楼里翻阅那些装帧成童话书一样的古学史典……温凡给了她最好的一切,无论是精神还物质。
那些日子她彻底放空了自己,不去想过去种种,久而久之她竟真的觉得自己开始遗忘。刻骨的感情需要一个温柔而深情的容器养着它才能一直保持鲜艳,她不是防腐剂,也没有一个足够争执细腻的心思,所以她的爱情得很轻,轻得她以为只是某段时间存在过,现在它薄成一片膜,附在心口,不去注意没有并发症的话,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把它剥下来吊唁。
她决定回国时,她和温凡有了一次促膝长谈。他说:“宋宋,现在说爱不爱并不大合适,况且爱并不是口头说说而已。你无法知道当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突然有天意识到爱上了几乎小了一轮的小女孩儿时的心情有多荒谬和无奈?那时我觉得我疯了,禽兽不如。”他笑了笑,伸展了四肢,“可有些东西你越阻止越抽枝疯长。宋宋,如今到了我这个年纪,看得还算通透。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果他没法给你安定的生活,我有能力让你拥有想要的生活,只要你愿意。说未来太遥远,但是宋宋,从你来到温家以后,我眼里就再也看不到别人。”将近十年的清心寡欲,并不是为谁守身如玉,而是非那人不可。他和宋昭然一样,都有情感洁癖。
他们明明是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合适,像是一对天生的肋骨。可爱情的温度多一度与少一度,相差却是天差地别。
忘记一个人最好的良药就是发展一断新恋情,和无限期的时间愈合。其实宋昭然也不是全然利用温凡的。那种弥久复杂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又有谁拿捏的准?但这又有什么关系?殊途同归而已。
而数年后她和温凡结婚时,仍无法真正定义自己对他的感情。如果说宜智深是她难以拔除不肯舍弃的葱茏岁月,那温凡就是她脚踝上的茧,不管厚薄,都是身体客观存在的一部份。无法改变。
'番一完'
外篇 〖番二〗女王不是王
宜雅兰为了让那驴子脾气的陈梓开窍,当真是煞费了苦心。
那场订婚闹剧搅和之后,蔺沈渔翁得利,就摊手什么都不管。美名为感情的事不好插手。这是什么狗屁理由?他哪里是不插手,而是插手到关键环节抽手坐岸观火。从来没见过这么狡猾的男人。宜雅兰不由庆幸自己当然看上的不是他,不然估计会被他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虽说好事多磨,但眼看着陈梓已经躲了她将近一周了,她耐不住要发火。从小到大只有别人等他跟她服软放低姿态的份,几时变成了她追着一男人屁股后面穷追猛打了?太丢人了!
陈梓心里也不好受。虽说明白大哥对宜雅兰没那种心思,两人组合只为利益,但宜雅兰是大哥的未婚妻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夺嫂欺兄的事杀了他他也做不出来。
白芝取笑他孬,平时多精明的一人啊,到了这事怎么就成了一孙子了?
他没有反驳。没有人懂他和大哥之间的感情,他永远不会做任何背叛他的事,一点都不会。一个男人如果心里只剩下儿女私情,那这辈子就真正孬了。
宜雅兰揪出陈梓那已是一周后的事了。其实她不知道,如果陈梓真正要躲一个人就不会让那个人有找到他的机会。她也不知道大哥已经找过他。
那天一向娇纵女王的宜雅兰却哭了,一手快刀险些削平了他的鼻子,大有要么跟我在一起,要么就死的土匪仗势。
陈梓从未想过自己会找一个这样的女人做老婆。一身娇纵蛮横,霸道,弄刀舞枪,动不动就要让别人断子绝孙,还沾染上玩道具的古怪毛病。犹记得她嚣张跋扈将他大字铐在铁架床上时吐着粉色舌头时的妖治模样,还有摆弄那些道具时的轻门熟路。明明是如此不靠谱的女人,就是让他狠不下心来算计。
在宜雅兰的暴力威迫下和陈梓得了便宜还买乖的半推半就下两人正式携手刀光剑影的豪情生活。说是刀光剑影一点也不为过,宜雅兰性子急,最大的毛病就是一急就下意识的使刀子,陈梓在霍霍刀光中夹缝里生存。若放在古代,人家陈梓就是一文官,而他一文官跟一介武将较劲,那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所以他现在和宜雅兰的状况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拎不清。
虽然如此,但两人也挺有滋有味的。宜雅兰喜欢半夜三更玩手铐,他就找了一个高人学了一门精巧的解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