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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一往情深的爱人 作者:果贝(晋江vip2013-07-22正文完结)-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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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没吱声,房间里安静而沉闷。
  “杨柳。”靳逸明点名问。
  “报警。”我干脆利索地回答,没有丝毫犹豫,就象这个答案已在心中跳跃了千万次,只等着脱口而出的机会。
  所有人都看向靳逸明。
  他没有说话,屈起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如果,公司能给我一次机会,”余燕犹豫着开口,全然不顾自己还“带罪在身”,“应该……,也能给……她……一次机会吧?奔四的女人了,再坐个几年牢……。”
  靳逸明的瞳孔里浓缩出一抹伤感,极小,在我刚刚快要捕捉到时闪落,沉沉被另一种极致的肃穆代替。
  他询问般冲法律顾问噜噜嘴。对方看看他,又看看我,迟疑而又圆滑地说,“这个……,假如钱追得回来的话,”他再次望了望我毫无表情的脸,吞下一口口水,垂低头,“倒也可以体现一下公司的大气。”
  看样子,温柔女人确实处处惹人怜惜呵。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
  我受不了这种过于沉闷的气氛,站起身说,“那就随便你们吧。只不过,她早上跑到我办公室大闹一场,估计现在全公司都知道这件事了,捂是捂不住的,处理得过于温柔也不知会不会让其他人认为公司软弱,把她当成榜样学呵。”
  靳逸明深深深呼吸,我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
  
  一周之后,总办召集法务、人事、财务行政开会,通报此事,鉴于已经通过种种“手段”追回了售房款,没有造成实际损失,所以,公司保留追究相关人员法律责任的同时,法外施恩,只在内部进行处罚,余燕记大过,扣发年终奖,阮晨茵,则实时开除。
  散会后,靳逸明匆匆离去。
  苏晓瑜走近,用只有我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靳总让你重新调整财务行政中心的人事结构。”
  我看向余燕,她因明了而挂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可能以为这就是终极处理结果,丝毫没料到,靳逸明在手起刀落斩杀阮晨茵时,同样也不允许一个知情太多、功高足以震主的心腹象定时炸弹那样埋在我身边。
  如此冷硬而凉薄,才是真正的靳逸明吧。
  

☆、第58章

  没有谁有胆质疑阮晨茵贪污的事。
  这个世界很透明,也很市侩。尽管有很多人能透过公司里诡异的气息嗅到真相的味道;但并不等于会因此而放弃他们历来所坚守的缄默。我在私下里被鄙视的程度;和明面上被钦佩的深浅一样因为,经此一役,人人都明白了我隐藏在浅薄狂妄面孔之后的狠绝。
  我想;阮晨茵肯定也明白了和她打交道的,早已不是若干年前那个苦着脸吮吸喇叭花汁的小可怜了。
  虽然这个认知对她来说领悟得太晚太晚。
  
  阮晨茵自从那天被“劝”出我的办公室后,就此消失了踪影;偶尔从她的办公室经过;我会恍然觉得她还在里面;孤独地直着腰,很优雅很小心地做事。人的心理真的很奇怪;以前她在时;我走来走去佯装无视她,现在她不在了,我却常常隔着那扇透明玻璃窗想象她的存在。
  “到底走不走?”靳逸明站在我背后,两手交叉抱胸,不耐烦地问。
  现在的他,俨然一副乖宝宝的模样,我说几点下班就几点下班,还不用催,到点就出现在我面前。
  我慢慢走近,挽住他的胳膊,闪亮出一份比他更乖巧的柔顺,讨好笑,“走哇,怎么不走,七点半有台郭红霞琵琶独奏赏析音乐会,我把票都订好了。”
  他睨我一眼,没再说话,顺着我的搀扶往门口走。
  苏晓瑜匆匆打电梯里出来,正好和我俩撞个正着。“靳总…。。,”她看看我,欲言又止,脸上的急迫却毫无遮掩。
  “你等我一会。”靳逸明将手从我臂弯里抽回去,迎向苏晓瑜,两人显得非常有默契。
  我只得耸耸肩,转回自己的办公室。
  
  这一等就等到太阳西沉,期间苏晓瑜打过电话来,说靳逸明要我继续等。
  我冲了三袋速溶咖啡,仰身转椅里转得昏昏欲睡之际,终于等来了靳逸明。
  “走吧。”没有解释,他的声音里显露出几分不适。
  我没有立即起身,把之前泡在大保温杯里的麦片推到他面前,“饿不饿?”
  靳逸明喝了几口,揉揉太阳穴,毫不掩饰自己的疲惫,“我有点不舒服,早点回家行不行?那啥啥琵琶就改天再去听吧。”
  话说得有商有量,语气却很强硬,好在就算我想不同意也是早已过了音乐会的点。这会儿,估计郭红霞女士已经在鞠躬谢幕了吧。
  我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陪着靳逸明回到家,监督他喝完了吴姐熬的燕窝羹,两人山高水远地聊了些不着边际的天,他的眼皮子终于开始打架。
  侍侯他睡下,仔细听他的呼吸真正变得绵长而均匀之后,我蹑手蹑脚走出房间,轻轻带上门。
  吴姐迎过来,张口欲言。我冲她做了个收声的手势,很谨慎地走到一楼客厅,想来即便是唱歌靳逸明也不可能听见了,这才示意吴姐说话。
  “说是接到人了,带着她住在豪庭酒店2205号房。”老实巴交的吴姐显得有些害怕,“这样,算不算是……。”
  算不算是禁锢?算不算是违法?
  我微微笑,不提商场上的威逼哄诈,单说我上半辈子遇着的那些圈套、欺骗、真要以法纪来度量的话,我又能不能控告?
  这世界,怎么可能没有灰色。
  做人,又哪来那么多的黑白分明。
  
  “我过去一趟,如果逸明醒了问到我,就说我去晓慧那儿了,那边我会打好招呼。”
  交待吴姐之后,我开车直奔豪庭酒店,2205号房门一摁铃就开,面前的年轻女子冲我点点头,“柳姐。”
  我一乐,真还就有点大姐大的感觉。
  “就你一个人?”我问。
  “我这么顺服,何必浪费人力呢?”里屋里的阮晨茵懒懒走过来,抢在女子答话前说。
  女子默认。
  “你去吃点东西吧。”我委婉示意女子回避。
  
  等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阮晨茵两人时,她贴面逼近过来,曾经精致的一张脸在我眼前放大出迅速增生的皱纹和憔悴,还有,狰狞。
  她认真看我,从上到下,从左到右,象手术医生在寻找最适合下刀的位置,又象情人在缱绻自己心上最爱。
  “我怎么,居然会信你,又怎么会,败给你?”她喃喃自语。
  我也看她,静静地,看她一直以来勾勒出美丽的眉眼闪耀出刀锋般锐利的光芒,那是种绝望之余近乎疯狂的神情,如果不是我也曾经有过同样的感受,肯定会害怕、会退缩。
  可我毕竟是从这个过程中走过来的呀!经风沥雨,甚至雷电冰雹,我不认为今时今日的自己还有什么是不能、不敢直面的。
  “你不应该回来。”我冷冷地说。
  “你知道我走,也猜到我会回来。”她的语气平板,从下飞机到现在,五、六个小时的时间里,足够她将林林种种清理成一条线索,沿着它,想清楚许多。
  “我所有的动作,其实一直在你算计中吧?由始至终你爱的都不是纪兆伦,而是靳逸明,只有我才是个越混越傻的笨蛋,就这么信了你伪装出来的猖狂和无情。我猜,你肯定也知道靳逸明在那场灾难丧失生育能力的事吧,我用这事要胁过他很多次,为自己一步步谋得在靳氏的高位,我看你没有反应,还以为你真不知道,哪料到你装傻充愣骗过了我,当我藉此逼迫他放弃你时,你先一步故意让谢波暴露你的妇检单,让全天下流传你的不孕,我还以为真逮着了你的笑料,却不想,反成了替你掩护靳逸明的帮手。杨柳,我佩服你,很佩服你,为了保护爱人的尊严,不惜把自己的尊严踩到脚底。”
  真的是到了清算的时候?
  我望着她浅浅笑,“雕虫小计而已。”
  阮晨茵点头,“的确,这算什么,以你杨总今时今日的能耐,何止是先人一步布棋,请黑道上的人‘接机’,把我禁锢在这里,陷害我坐牢,甚至灭了我,估计都不是什么难事,可你几次三番纡尊降贵找我,套问靳逸明对我的情义,明明可以害我万劫不复,然而,又是为了他,为了靳逸明,你才放过了我是吧?你心里很清楚,假如让我万劫不复,那你和他之间,肯定也会万劫不复。”
  我笑着点头。
  “你能算到我会回国,肯定也能算到是靳逸明把我送去法国的?”
  我不介意为她答疑解惑,也不理睬她的挑拨,再次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如果我不回来的话,你是可以放过我的?”
  我莞尔,“如果你愿意立马掉头回去,我也可以放过你,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放过买通纪家姐弟□你、误了你终身的幕后凶手?”
  事过景迁多年,当她终于亲口认下这一切时,我已不复曾经的激愤,只是叹了口气,非常公平地回答了她一句,“扯平了,和我当年插足你和他之间,废了你一生的爱情,扯平了。”
  她没料到我会这样说,愣了愣,很是丧气地垂下头,“你做了那么多,临到最后却又放手,那何不如当初不把我招惹进靳氏。我和他,和你,早已桥归桥,路归路,你何苦来挑逗出我对他的旧情。”
  这个话题我不想继续,何况我的时间也已不多了,看着侧边雪白的墙壁,我淡漠了语气说,“你回法国去吧,靳逸明为你铺垫的一切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从今往后,山高水远,全世界你哪都能去,唯独中国。忘了我和靳逸明,忘了那些个爱恨情仇,我保证你能过得比现在好得多。”
  
  她慢慢敛回目光中的尖锐,低下头,沉默一会之后,突然软了声音哀求,“让我……见他一面。” 
  “不可能。”我说得亳无转寰余地。
  “见一面,我就走。”
  我笑,还在把我当三岁小孩么?
  “阮晨茵,啥戏都别演了,你应该清楚,除了转回法国,你无路可走。”
  可能是真的领悟了我软硬不吃的坚决,她切切求恳的眼神再次恢复尖锐,长呼出一口气,冷声说,“不去。”
  “那你就在这里呆到你愿意去了为止吧。”
  房间里的气氛骤然变冷,该说的都已说尽,我得走了。转身开门准备离去之际,她从背后扑过来拉我,一直站门口没走远的女子折身靠近,闪电般捏住她手腕上的穴位,我看见她面露痛楚地松开手,在一身武艺的女子面前流露出老狼一样悲凉而绝望的气息。
  “杨柳,你这样对我,要是靳逸明知道了,他不会原谅你的。就算他不爱我,但也绝不想我死在你手上。”
  我勾起嘴角,“阮婶婶,知道我和你最大的不同吗?你尽人事,我听天命,所以,千万别再以为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
  

☆、第 59 章

  抿了两口红酒,伪装出和安晓慧在酒吧里厮混过的痕迹;我蹑步走进卧室。
  床头亮着一盏台灯;靳逸明正半坐在床上抽烟,他的眼神迷离而冷漠地盯着正前方,并没有因我的进入而稍有移转。
  我气得想骂娘;又怕招惹他半夜里神叨叨和我谈所谓分手的话题,呆了几秒,还是垂下头;夹紧尾巴洗漱换睡衣;然后;猫一样绻到他身边,取走他手里半截子烟头;慢慢地偎上去。
  他的身体冰凉冰凉;隔着薄薄一层睡衣,我能感受到他的疏离和抗拒。
  只怕今晚他是不会和我善罢甘休了。
  叹口气,我尽量不引起他注意地将身体往下滑,滑到枕头上了,滑到床中央了……,马上,我就可以将头放倒,假装困意十足地入睡了……。
  “我想……。”他缓慢开口。
  “你想什么都等着明天再说吧,我困死了。”我抢话说,唯恐又“被分手”。
  “小柳。”他的声音里又是那种让我想哭的悲凉。
  “睡了。”我乌龟地缩头往床里埋。
  “我们去都江堰玩一趟好不好?”
  我骇得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跟着头立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上次……也没玩成,一晃又过了这么久,想来那边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搁在心头老是个遗憾,不如这哪天我们再去玩一趟吧。”
  你是存心气我吧?我能想象得到自己的表情有多狰狞,靳逸明直视着前方不看,我也不敢让他看,一遍遍吸气、吐气,把脸色调柔和之后,我的心境渐渐平复。
  “好哇,反正最近手头上也没多少事。”我“欣然”同意。
  靳逸明终于低下头看了我一眼。
  我微笑正脸迎他,“现在可以睡了吧?”
  
  让我睡吧,睡梦里没有后悔,让我在那之后的无数个日子里痛断肝肠,睡梦里也没有恸殇,在每每面对他的左腿时,象插满倒刺的鞭子一样反复抽打心脏。世界上有一种折磨,咎由自取,如疽附骨,偏偏还叫你想躲躲不开,想逃逃不掉,生生令人生不如死。
  而他,居然敢和我提都江堰。
  我恨得磨牙,想扑上去撕了他,却又不敢让哪怕呼吸流露出半点情绪,只好直直地躺着,拳头在被子里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强迫自己把发…泄的欲望硬生生攥进身体里。
  他说的是都江堰!
  那个地方,象一道分水岭,割裂曾今成两个极端,前一面是他隐忍着我故意的张狂和浅薄,后一面,却又是我不得不隐忍他的退让与成全。他在那里失去一条腿,再没有相信挚爱纯情的权利,我却在那里悟穿爱恨癫痴,愿意放弃所有只求不离不弃。
  之前,他恳求我相信他的真诚,我不信;之后……。时间是一记耳光,扇落我的牙齿和着血泪往自个儿肚里回咽,这就是天谴,与人无怨。
  
  “睡不着?”靳逸明突然声音清醒地问。
  “嗯,你说什么?”我闭着眼,故意含混说,想制造一种昏昏欲睡的状态。
  “别装了,眉头拧得那么紧,哄谁呀?”
  哄我自己都不行吗?叹口气,我睁开眼,“逸明,我喝了点酒,是真的有些发困。”
  “和晨茵一起喝的酒?”
  靳逸明,我知道你聪明,可就不能偶尔装装糊涂?
  也或许,阮晨茵一事并不象我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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