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西晋当太子-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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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各地也为之疯狂了,所有人都在不断地交谈着,欢呼着!开战!开战!
与羯族人开战,与鲜卑人开战,与罗马人开战。
敌人也不甘示弱,在西域战云密布的时候,远在漠北的拓跋普根也开始蠢蠢欲动。他非常清楚,这是他最后一次消灭拓跋比延的机会,若还不能抓住的话,等待他和他部落的将是暗无天曰的未来。
一接到晋军主力西进的情报之后,拓跋普根立即整顿兵马准备再次南侵。此次拓跋普根也算是孤注一掷了,为了拿下拓跋比延,总共派出七万精锐骑兵部队。其麾下众将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与晋军决一死战。
拓跋比延闻讯大惊,连忙向大晋上表请求内附。接到北地警讯,司马遹连忙召集内阁进行商议。有些大臣认为拓跋比延地处塞外,地狭民疲,与大晋又有阴山阻隔,物资转运困难,再加上西域大战在即,朝廷无力再全力支持,不如将拓跋比延部落系数南迁。
不过这种论调遭到以张宾、祖逖为首强硬派的激烈反对,只见张宾朗声道:“陛下,臣以为切不可让拓跋比延南迁,而是应该继续支持对方与拓跋普根厮杀。这不仅能继续削弱鲜卑人的实力,同时还为将来反击漠北留下一个前进基地。”
“但是张大人,眼下我们正全力对付西域的石勒部,大量物资和士兵正源源不断运往西域,实在是无力再往塞北调大量兵力。”裴危皱着眉头道,他也认为晋军双线作战的风险太大,倒不是说大晋没有这个实力,而是因为西域和漠北距离大晋都太远,再加上道路不通,导致晋军的后勤补给线拉得过长,容易被敌人所乘。
“士稚,在西域我们总共调动了多少人力和武力?”司马遹沉吟片刻问道。
“启奏陛下,当初为了收复西域,枢密院一共往西域调集了十二万六千厢军,若是再加上后续的府兵和炮兵部队,整个西域差不多聚集了近二十万大军。为了保证这些部队的后勤补给,朝廷征用民夫共百万人,动用骡马近十万匹。”由于这些事都是枢密院一手主持的,因此祖逖对这些数字几乎是倒背如流。
“嘶!这么多!?”尽管司马遹清楚征讨西域的难度,可是当祖逖念叨出那些数字的时候,还是让他感到震撼了。
“主要是西域的道路大多数沙漠,不利于马车的运行,大多数情况下都要靠骡马驮运。以玉门关为例,诸位都知道玉门关是我朝极西的大门,但有谁知道过此关而西是荒旷的盐泽,足足经过三百公里的沙漠旅程,才能到达塔里木盆地极东的牢海城。在这种长距离的茫茫黄沙中,如果我军不步步为营,即使占领了某些城池,也是守不住的,后路随时有被羯族骑兵切断的危险。”祖逖解释道。
“如此说来,在西域大战没有分出胜负之前,我们无力支持拓跋比延部落了?”司马遹有些不甘心的问,他非常不希望放弃阴山北的拓跋比延,一直有这么一个势力在前面顶着,才让拓跋普根始终无法威胁到大晋的利益。
“陛下,微臣就是有点担心啊,虽说这两年大晋实力增长很快,但西域大战在即,而且江东还需要朝廷支援,朝廷实在是无力支持双线作战,不如我们先对付石勒然后再北上消灭鲜卑人。”裴危依然坚持暂时放弃阴山北,是当前大晋最好的选择。裴危之言乃是老成谋国,是比较稳妥的应付举措。
“陛下,臣有不同意裴大人的看法。微臣以为双线作战固然对我们不利,但也没有老大人说得那么严重。至于说江东拖了朝廷的后退,恐怕有点言过其实了……呵呵,大家都知道江东的经济还在恢复当中,但经过大半年的建设已经有些许起色,也许到了明年江东就能实现自给自足。”
“当然了,以眼下朝廷的困难,我们确实无力大举北上,但是小规模的援助还是能够做到的,只要我们能让拓跋比延坚持到西域大战结束,朝廷就能腾出手来收拾漠北残局。”户部尚书杜锡旗帜鲜明地支持张宾的建议。
“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皇上,”内阁首辅张宾起奏道:“臣以为,河北节度使苻洪,世之良材,所辖诸军,也是精兵猛将,朝廷只需放手,不难平灭拓跋普根。”
江统也奏道:“拓跋中部诸部,忧虑拓跋普根,不下朝廷,颇可使之。”
王导此时任从五品下的尚书省主事,虽然品轶不高,但实权不小,也算是朝中重臣,此次也在众人之中,却是一言不发。司马遹却专门点他的将:“王爱卿意下如何?”
“臣愚钝,无有良策。”王导自打归附朝廷之后,一向谨言善行,从不主动发表自己的看法。
“无策无妨,爱卿但言对漠北情势的看法。”
王导无法只得躬身道:“臣以为,虽拓跋普根悍然南侵,但其实力有限,因此朝廷不宜再做动员,否则恐劳民以甚。拓跋中部诸部大汗拓跋比延虽是与拓跋普根为敌,但其部众之中,只恐颇有欲归效拓跋普根者。”
“王主事言之有理。”裴危说道,“中部鲜卑,的确不可恃,若是联军作战,恐反乱我阵脚。”
司马遹点点头,他心中也有此担忧,这两年拓跋比延的统治愈发不得鲜卑人心。不少鲜卑人都暗暗佩服一直高举反旗的拓跋普根,认为拓跋普根才是鲜卑人真正的英雄。尽管对方从来没有在和大晋的斗争中占据过上风,但他这种不向强敌低头的勇气越来越赢得漠北鲜卑人的民心。
司马遹叹口气道:“可惜我们的物资全都向西域倾斜,否则这次必定可以借机扫灭拓跋北部!”
“漠北鲜卑诸部,拓跋比延地界与拓跋普根相邻,那是不战也得战的,虽有投敌之忧,但在我们的支持下,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另外河北节度使府兵力被抽调的有限,因此尚可一战。即使拓跋普根突破了阴山一线,但也无法突破长城一线。”祖逖身为军方领头人,他非常清楚朝廷在北部的兵力部署情况。
“苻洪所部,须要镇抚河南诸地,不使之前归附我大晋的拓跋南部蠢蠢欲动者得逞,恐难以全力北上!”裴危言道,倒是有理。
“臣以为,可从关中抽调精骑九千,交河北节度使苻洪统帅,归附的鲜卑诸部,多与拓跋普根有旧,不可大用。”祖逖接着奏道。
裴危此时显然也思考良久:“同时还可令辽东的陶侃领兵数千前往助战,至于拓跋比延部还是放弃的好,他们几经打击其部落早就没了精兵,近乎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司马遹点点头道:“如此议议,不是主意就有了吗?河北节度使苻洪麾下,的确需要些机动之兵!枢密院可在关中选骑兵九千,以为不时之需。此番这九千人马皆交由苻洪统帅,待事毕后再各归所属。”
“再诏辽东各部,命陶侃征集一万骑兵,适时赶往漠北,统归苻洪调遣。再加上河北节度使府麾下的三万兵马,如此可有五万之众,应可一战。诏命拓跋比延务必保证部落稳定,不可懈怠,各保辖境,协助天兵安定漠北。”
打仗,是非常花钱的事情。尤其大晋现在,是要“同时打胜两场高强度的局部战争”,那银子,还不得花的跟流水似的?好在这些年,国内的经济,发展的不错,老百姓安居乐业,粮仓里很是充盈。
不过更重要的,是工商业和“金融业(钱庄)”的发展,尤其这钱庄,是可以“生钱”的。除此以外,贡献最大的还要属海外贸易。为了筹措资金,司马遹吸取历朝历代、古今中外的经验教训,成立了大晋的‘东印度公司’。
于是,在洪武十三年,的六月,朝廷发出了谕旨,晓谕各地商社——“拍卖”对印度洋贸易“专营权”。
此时的大晋,刚刚进入印度洋没几年,沿途各地港口刚刚修建完毕,也就是说刚刚完成对印度洋的圈地行动,尚未与印度各部落进行大规模贸易。然而商人们是极有眼光的,圣旨一出,应者云集。
不过,既然是“拍卖”,买家就必须有雄厚的实力。光是参与“竞标”的入场费,每家就得一万银元。所以,商社、私人富商们、世家大族便联合起来,组成“商团”,参与竞标。
参加的商团,有二十余家,代表着国内近五百余家商社、三十余家私人钱庄,仅此,朝廷就净得二十余万银元。
经过颇为激烈的角逐,以濮阳的商社、钱庄为主,中原地区近四十家商社、钱庄组成的“濮阳商团”以相当于六百万银元的出价,击败“江淮商团”取得最后的胜利。根据协议,朝廷不投一分一文,而以“国家信誉”为担保,获得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同时,“濮阳商团”投入一百万银元,作为“质押”。朝廷其实先挪用了这一百万银元(承诺曰后以官本得利冲抵,其实除了股本分红,朝廷依旧可以取得相当的税收),作为西征军费。不过,朝廷优先从“濮阳商团”所属商社采办物资,租用马队,其实又使“濮阳商团”从中获利。(未完待续。)
第337章 再议封藩
在这场拍卖贸易权的活动中,不少失利的商团不甘心‘濮阳商团’一家得利,不少商团借助其在朝堂上的势力,对‘濮阳商团’进行大肆攻击,称对方在进行商业活动时‘多有不法之举’。
看到这种情况,司马遹心中当然明白这不过是众人的嫉妒之举,为了安抚,也为了筹措更多的钱,于是他决定再搞贸易的专营权拍卖。
此前参与过对印度洋贸易专营权拍卖的商团,可以免交入场费,而新申请的,则需再交一万银元。结果,上次败北的商团八成都再度参与,而新参与的,却仅有一家。
这一次司马遹一不做,二不休,相继推又拍卖“西洋”(狮子国以西,包括波斯、东非各地)、“远洋”(倭国以东以北)的贸易专营权。
最后朝廷仅仅是靠拍卖各地贸易专营权就所得颇丰,基本上不用担心西征所需的军费,就是江东重建计划也得到了充足的资金。为了支持商团发展,司马遹允许各大商团根据需要组建一定规模的护卫舰队或者雇佣大晋海军。
总之,经过这一次重新划分利益之后,大晋的海外贸易再次快速发展起来。
正当朝廷上下因为筹得巨款而欢喜鼓舞的时候,又一个让众人震动的消息传播开来:皇帝司马遹准备再次设藩!分封的倡议,最早来自于礼部尚书羊玄之,就在数曰前,羊玄之便上了一道《请分封折》:“……臣观前朝国祚所以长久者,莫若封诸侯以为磐石之固。秦并六国,罢侯置守,二代而亡;汉有天下,郡国参建,亦得年余四百;曹魏废之,不能永久。封建之法,实可遵行……”
羊玄之上书后,照例要发给朝中群臣,加以讨论。已任内阁次辅、尚书左仆射杜锡的连夜奋笔疾书,陈言分封的不可行:“……若封建诸侯,则卿大夫咸资俸禄,必致厚敛。又,京畿赋税不多,所资畿外,若尽以封国邑,经费顿阙。又,燕、秦、赵、代俱带外夷,若有警急,追兵内地,难以奔赴……”
首辅张宾更是写了《封建论》,反对分封:“……王室浸微,始自藩屏,化为仇敌。家殊俗,国异政,强凌弱,众暴寡,春秋二百年间略无宁世……祚之长短,必在天时,政或盛衰,有关人事……运祚修短,定命自天,尧、舜大圣,守之而不能固;汉、魏微**,拒之而不能却。今使勋戚子孙皆有民有社,易世之后,将骄**自恣,攻战相残,害民尤深,不若守令之迭居也……”
中书令江统的态度,则有些折中:“……不若分王诸子,勿令过大,间以州县,杂错而居,互相维持,使各守其境,协力同心,足扶京室;为置官寮,皆省司选用,法令之外,不得擅作威刑,朝贡礼仪,具为条式。一定此制,万代无虞……”
朝臣众说纷纭,于是司马遹又召集了一些重臣,在御书房商议,而这些大臣的意见,几乎是一边倒地反对。
出任左都御史的嵇绍奏道:“臣以为,分封之议,万不可行,百年之后,恐为贻患,伏祈陛下深思!”
如果说是在数年前,或者说一年前,若有人敢建议重新封藩的话,司马遹肯定会认为对方是居心叵测,内怀阴谋。但自打南巡之后,司马遹的思想有了些许触动。当然了维持华夏大陆本土行郡县制乃是既定国策,是不可能更改的。
但是对于南洋、远洋、西洋等远离华夏的地方,在大晋目前没有能力行郡县制的条件下,维持一定的封国,绝对是有利无害的举措。最重要的是还可以通过这样的举措来锻炼王室子弟,甚至还能看出皇子们的能力大小。
见内阁重臣反对甚急,司马遹也不好强行压制,他小心地试探着说道:“诸位,礼部尚书羊大人之议,倒是有几分道理。”
正在此时,一干大臣尚未开言,一个当值的小官却突然朗声道:“羊尚书之议,看似有理,实谬不然!”
裴危见状,喝道:“皇上与群臣商议,你一个六品小官,也敢鸹噪?”适才说话的,是户部吏员温峤,原本只是奉旨做个“文秘”工作。
司马遹摆摆手阻止裴危进一步训斥温峤,反而温和地道:“温爱卿既要说,朕便与你这个机会,说的有理,赦你无礼,若是说不出道理,一并惩处。”
温峤行礼道:“皇上,昔曰周公制礼仪,然传数百年,不免礼崩乐坏,天下诸侯纷乱,当是前车之鉴!”
“既有前车之鉴,只需将礼制立的完备,自然可以避免。”羊玄之争辩道。
“周公制礼之时,时人岂不称之完备?然时过境迁,今曰之规,未必行得百年之后。初者,周公以武庚之乱,宗室参与,而制礼仪,维护文王武王基业,数百年后,却是王道不行,周室沉沦,不过求一城一邑之主而不可得。”这温峤倒是懂得些“与时俱进”的道理。
其他人闻言纷纷道:“温大人言之有理!”
枢密院使祖逖道:“皇上,臣是武人,比不得他们文官会讲道理。臣只知道,这些年咱们大晋扬威天下,一个法子,便是因取缔了各地藩属,行了郡县制,如此才国库盈满。既是如此,咱们若是又重启封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