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怅凭栏香雪落(虐,生子)作者:晨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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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的走回玄冥坛,坐在他的床边,顾朗坤就一直这么发着呆。
再没有人拽着自己的衣襟,像是撒娇一样说着,“坤哥哥,我头晕。。。”
再没有人献宝似的托着白瓷盘,祈求一样说着,“坤哥哥,尝一下吧。。。”
再没有人惊慌的抚上自己的眉心,惶急的说着,“坤哥哥,我不疼。。。”
突然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血祭。自己若是不能把圣血送回,教主是定要生疑的。
可是。。。
若是自己把篱瑾离开的消息上报,以幽溟教的实力,找到他和小竹,不过是时间问题。
虽然自己也很想寻回他,可是擅自离教可是要受教规惩处的,他身子骨那么弱,怕是受不住的。。。
瞒过这次,篱瑾很快就会回来的,他会回来的,这样教主发现不了,他自然就不用受刑了。
这么想着,顾朗坤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
他拉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了自己精装的胸膛。。。
“你会回来的,是吧?我还没有告诉你,我似乎也有点不舍得,你怎么可以走呢?你一定会回来,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顾童鞋醒悟了。。。不过晚了。。。他家小受跑了。。。
要不要小梨子回来哩?嗯。。。考虑下。。。
话说后面的情节可能有点纠结,有说的不明白的大家可以问,我会改正滴。。。
那个啥,大家知道哈,明天晨樱打工,更文的可能性下调30%。。。我尽力吧,表抱太大希望。。。更不了的话嘛。。。改天双更补上哈~
02/08
暗涌
青冥阁内堂,寥寥几根灯台托着跳动的火光,烛影幢幢,分外幽暗诡异。
慕洋半卧半倚在宝座之上,修长的手指托着白瓷碗,凑近鼻尖细细的嗅着,美艳邪魅的脸上带着一副悠闲的神情。时不时的蹙蹙眉,饶有兴致的看着阶下躬身立着的人。那人的肩膀有着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微颤,想来是紧张的不行。
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他倒是一直忠心的很,却也因此连个慌都圆不好。
“今日的圣血,倒是比往日浓稠。”见他仍旧无动于衷,慕洋忍不住提点那人一下,“右使大人近来可好?”
“回教主话,师弟近几日身子大好,圣胎安稳,多谢教主关心。”
“哦?是么?”挑了挑眉,慕洋甚至猜得出顾朗坤掩在碎发下的额头此刻定是冷汗涔涔,“那本座倒是要找个日子去玄冥坛瞧瞧了。”
“右使和圣胎大小均安,教主不必过于挂心。”
看着他着急的样子,慕洋心里却不住冷笑,这个呆子,终于要维持不住那张假面了。
哼,为了那人,竟然连这个家伙的忠心都游移了。
“罢了罢了,顾左使莫急,”慕洋又端起那碗血在眼前晃了晃,眼睛盯着那漾开的波纹,语气平静,“只是。。。喝惯了篱右使的血,不知左使大人的血,是否一样美味~”
“教主若是要朗坤的血,朗坤即刻取来。”
哟,这呆子还知道转移话题,只是看看那样子,胸口的衣襟都要透出血色来,倒还不需第二刀了呢。
“呵呵,左使大人还能再取一碗来?不过,本座现在,可是连这一碗都喝不下去了。”
此话一出口,眼角不意外的看到那人急急的上前单膝着地谢罪,倒是连审问都免了。
“哼!左右使倒是同门情深,连叛教这等惊天大事顾左使都能替着瞒下!”手一挥,那盛满鲜血的碗直直的飞出去,砸碎在顾朗坤身旁的地上。“连血祭都可以代行了?”
“教主息怒,篱右使只是暂时离教,不日即会回返教中。篱右使离教前曾和朗坤提及此事,是朗坤忘记上报,此时想起,怕教主责罚,方才出此下策,请教主责罚。”
“很好,很好。。。事到如今,你还狡辩?”慕洋从宝座上起身,走到顾朗坤身旁,“顾左使随本座闭关七日,昨夜方才离开,你倒是说说,篱右使是何时和你提起这离教之事的?”
“。。。”
“怎么?答不上来了?”慕洋弯下身子,勾起顾朗坤的下颌,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让本座来告诉你,篱瑾篱右使身怀圣胎仍然不忠于圣教,潜逃叛教。”手一挥,把顾朗坤的脸甩到一边,慕洋直起身子,凤目微微眯起,语调忽然上扬,“七日后,本座将带领夏秋冬三护法将这叛徒带回教中受审。敢背叛幽溟教的右使,从建教那天起,还没出过呢!”
慕洋可以看得到这个从儿时就跟随着自己的男子,此时眼中泛起自己几乎从未见过的惊慌忧虑之色。
“请教主允许朗坤随行。”
这样的担忧,是动情了么?
曾经的自己,对于可能伤到那人的事情,也是如此上心,以为圣婴不是自己的血脉就可以不必再踏上父亲和爹亲的老路,可最后才发现,自己却是连条路都没有。
这错综复杂的关系,是该要了断了。
“哦,本座倒忘了,右使腹中的,可是左使大人的血脉。也好,你姑且就跟来吧,行刑也多个人手。好了,你退下吧。”慕洋觉得心神不宁,便不想再继续下去,提步往内室走。
就在即将跨过门槛的时候,他身形微顿。
“记住那句话,有些人,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秋夜,狂风大作,慕容山庄内的一个小院中,厢房的窗子透出暖暖的昏黄灯光。
“师父,风大天寒,小竹给您多添了条锦被。师父近几天身子也不太好,还是早些歇下吧。”
“嗯,你也去休息吧。”
“那小竹就回去了,小竹睡得轻,师父有事情就唤小竹。”说完,少年推门出去了。
篱瑾半卧在床榻上,望着桌上快要燃尽的烛火出神。
自从那日祖父留了一句“这孽胎不可留”便拂袖离去,就再也没见过了。母亲早已命人将这内院内最为安静的院落拾掇了出来,自己和小竹也就搬了进来。婉拒了母亲遣来的奴婢,只是让人每日送些吃穿用度来。这日子,倒是和玄冥坛内的无甚差别了。
只是,少了那份念想。。。再也没有日日期待那人到来时的那份心情了。。。
将手伸进被中轻柔的抚摸着愈发隆起的腹部,篱瑾脸上这才浮上淡淡的笑意。
连日的奔波劳顿再加上忧思让他身体疲惫,还好这孩子一向乖觉,倒不怎么捣乱,纵使爱动也只是扭扭身子,很少会踢打得他难受。
有了这孩子的陪伴,对那人的思念也不再是他生活的全部了。篱瑾渐渐觉得,自己的心因为这个孩子变得更柔软了。
每当想起那人,孩子就会在自己肚子做些小动作,像是在安抚着自己,他好像懂得自己的心,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血脉相连吧。
一想到这里,篱瑾不由自主的抬眼看向窗口。
今夜,她还是会来吧。。。
月份渐大,身体负荷过重,半夜常常会心悸,也睡不太沉。所以总是她一进屋,篱瑾就知道了。
好像是从回府的第二个夜开始吧,母亲每天深夜都会到自己房里来。
第一天夜里,她在床边的矮凳上,似乎借着月光端详着自己的面庞。即使是自己面上遍布疮疤,她仍是有些失神的叨念着,“像啊,真是好像。。。篱儿,我的篱儿。。。青潼,这是我们的篱儿。。。”
第二天夜里,她冒着雨踏进房门,身上还有隐隐的潮湿气息,却轻轻的将一床丝被覆在自己身上,又细心的掖了掖被角。
第三天夜里,她就静静的坐在床边,好久都没有动静,就在自己以为她已经离开的时候,却听到衣袖的窸窣声,半闭着眼睛的自己看到了那想要覆上自己面颊的手生生顿住,移到肩头,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放下。。。
她毕竟是母亲。。。就算没有教养的恩情,总有怀胎的艰辛。他自己也在孕育一个小生命,其中的难处,自是明了。
桌上的火烛噼啪两声,终于燃尽了,黑暗笼罩了整个屋子。
篱瑾稍稍动了动身子,维持着半躺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今日不知为何气闷的很,身上也有些酸软,许是快要下雨的缘故。
翻了几次身,总是觉得胸口憋闷,篱瑾只得隔上一阵就倒一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篱瑾觉得心口开始闷痛,把手从腹底移到胸前不停揉着。
越来越上不来气,眼皮却越来越沉,心脏又开始紧缩着疼痛,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只知道拼命想要喘息。
篱瑾想要开口唤小竹,身子却不像他自己的,怎么也发不出音。
朦朦胧胧之中感到有人扶起了自己的身子,暖暖的手在自己胸口揉抚。这个怀抱虽不是熟识的,却有莫名的亲切感觉。
耳边一阵吵闹,说话声,跑步声。。。可是躲在那个怀抱里,便没了方才的慌张。。。
直到疼痛如退潮的海水一样渐渐离去,费力的睁开眼睛,才发现已是天光大亮了。。。
又眨了眨眼睛,篱瑾才看清床边那张沾满泪痕的面颊,年华老去,憔悴心伤,却仍旧可以看得出当年也定是倾国倾城的美貌。
看到他睁开眼睛,妇人脸上顿现惊喜之色,“醒了,醒了。。。瑾儿你可算醒了,你可吓死娘亲了。。。”顾不上抹去眼中含着的泪花,她扭过身去,“父亲,瑾儿醒了,您快来看看。”
慕容明敏从一旁的木椅上起身,走到床边来,拉过篱瑾的手腕,扣上了他的脉门。
“嗯。。。这次算是熬过去了。可是,这琼隐的药性太霸道,你现在的心脉再承受不起它的侵蚀了,”慕容明敏的眉头紧紧绞起,看着榻上躺着的篱瑾,言语间似乎有些犹豫,“必须快些解毒才行。。。”
“那就快解毒啊,父亲!”小玉急切的看向慕容明敏。
篱瑾虽然也知道自己的心脉已然损伤极重,若是再这么熬着,怕是撑不到孩子长大了。知道要快些解毒,却更看出了祖父的迟疑,这事,恐怕并不简单。
“祖父,可是有何不妥?”
“若要解毒,你这腹中的孩子必不可留。纵是留下了,那解药也会破了这胎息。”慕容明敏语气沉闷的说道。
篱瑾愣了一下,自己怎么没想到呢,自己腹中还有个小家伙,是药三分毒,解药也会伤到这个孩子的。既是这样,自是要保孩子的平安,任何伤他的事情,自己都不会做的。
“那就打掉啊!瑾儿的身子要紧啊!”篱瑾还未开口,一旁的母亲就急急的接了话。
篱瑾皱了皱眉头,“不行,这个孩子,不论如何我都要保住。”这是坤哥哥留给篱儿最后的一样东西了。。。
“唉。。。你自己的身体,自己要珍惜,这主意,还得你自己拿。。。再这么闹个几回,大罗神仙也不一定救的回你了。。。”慕容明敏却并没有像篱瑾想象中那样极力的反对,而是叹着气留下这番话就离开了。
篱瑾看着祖父离去的背影,眸光微闪。
“瑾儿,听娘亲的话。”看他目光迷离,床边未离去的另一人拉住了篱瑾的手,不停的摇晃。
“嗯?”
“瑾儿,听话。这。。。”小玉看了看儿子隆起的腹部,咬了咬牙认命的说了下去,“这孩子,他不能留下。把他打掉吧,你的身子重要啊!”
“不,这个孩子,我要留下。”
“瑾儿啊。。。听你爷爷的话,这孩子不能留下啊。。。你不知道,昨天晚上看着你在床上缩成一团,疼得嘴唇都紫了,娘亲有多心疼!瑾儿啊。。。娘亲等了这么多年才盼到你回来,看着你受罪,娘亲心疼啊。。。你就听话吧。。。”小玉的声音渐渐就染上了哭腔。
回握了一下那双紧紧攥着自己的手,篱瑾淡淡的吐出一句话。
“母亲,当初您在怀着我的时候,也不会让人伤我分毫的吧。。。”
篱瑾看了看床边因为自己突然提起的往事而愣在当场的母亲,闭上了眼睛。
被下的手悄悄的抚上腹部,孩子似乎睡着了,昨天折腾了一夜,他也累了吧。。。
孩子,别怕,爹爹会好好保护你的,不管发生什么,都会护着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邪恶的教主逗弄小顾童鞋。。。
嘛~我知道接下来会很纠结啊,上次就说了,可是有些问题一次解释不清楚嘛。。。(你文笔不好就不要找借口好吧。。。)呵呵,有些问题我暂时不能回答哦,但是三章之内应该就全清楚了~
04/08
落胎
天气阴沉了几日,一场冰冷的冻雨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篱瑾躺卧在檐下的锦榻上,目光穿过朦胧的雨帘,望着院中细密雨丝下挂着零星花骨朵儿的秋海棠,心下倒是有些可怜起那些花儿来。她们怕是还没有在这世上活够,这冬天就急不可耐的催促着秋天离去了。
一阵冷风刮过,雨丝被扫进回廊里,夹杂着雨滴的风拂过面庞,冻得他浑身一个激灵,昏涨的头脑倒是清醒了些。
那日祖父一反之前的态度,把孩子是否留下的决定权交到自己手里,也再没说过什么。倒是母亲这边,自己颇花了些唇舌,起初她一得了空就会来,一遍一遍的游说自己,没有哭天抢地,却也是声泪俱下。这两日好不容易消停下来,却是连个面也不露了。
可越是这样,篱瑾越是觉得蹊跷。心里总是隐隐不安,感觉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师父,小竹扶您进屋吧,这外面太冷了,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万一着了凉,可就不好了。”小竹从一旁走来,蹲在卧榻边上仰着头和篱瑾说,“师父近来身子也不大爽利,在这里吹了风,怕是要害病的。”
小竹随自己离了教之后,是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