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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惆怅凭栏香雪落(虐,生子)作者:晨樱-第6部分

小说: 惆怅凭栏香雪落(虐,生子)作者:晨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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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给他机会再说下去,顾朗坤急急的打断他,“好了,回屋吧。教主吩咐,今日血祭。”说着站起身来。
  
  还沉浸在被他救起的美梦之中的篱瑾,被他突然的狠绝吓到,身子抖了抖。垂下头,叹了口气,自己还在奢望些什么呢。
  
  身上冷得厉害,顾朗坤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已经迈步往前走了。篱瑾撑着身下的石板,站起身来。
  
  “啊!”篱瑾刚想要站起身,脚腕的疼痛就让他一下子坐回原处,又碰巧牵扯到身下的痛处。
  
  顾朗坤听见他的叫声,不耐的转过头来,看他还伏在地上,“怎么了?”
  
  “我。。。我崴到脚了。。。”
  
  顾朗坤的眼睛眯了起来,探究似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
  
  篱瑾感到一阵心寒,不爱,就连儿时的信任都不再了么?他用手勉力支撑着石板地面,避过受伤的脚踝,尽力直起身子。本就因为寒冷和溺水脱力的身子,因为疼痛颤抖的更加厉害。
  
  尝试着向前迈出一小步,却身子一歪,又要摔倒。这次倒是没有落回地上,一个宽厚的臂膀撑住了自己。
  
  篱瑾抬头看着身前的顾朗坤,“师兄。。。就在这里血祭吧。。。我,我走不回去了。。。”
  
  顾朗坤皱了皱眉头,没接话。沉默了一会儿,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多事。”
  
  躲在顾朗坤的怀里,篱瑾心里像是喝了蜜一样甜,那句嗔怪在他听来,也好似情人间发牢骚一般。
  
  顾朗坤见他勾起唇角,还在自己怀里蹭了蹭,蹙着眉头,却也不想去管他,快步回了卧房。
  
  把篱瑾放在床上,顾朗坤拢了被子把他盖住,又走到桌边燃起了烛火。
  
  “不是,要血祭么。。。”
  
  “当然。”顾朗坤回身走到床边,从腰间抽出匕首递到篱瑾手上。
  
  看着那柄上雕着繁复花纹的匕首,篱瑾笑了下,“要说师兄浑身上下,只有这把匕首是和我有着最多的肌肤之亲。”
  
  “你胡说些什么。”
  
  篱瑾也不再接话,只是略略昂起头,看着顾朗坤,“师兄能不能扶我一把,我身上没力气。”
  
  “你!”顾朗坤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他青白的脸色,想着他方才面无人色的样子,还是走过去帮他靠坐在枕头上。
  
  刚才月光昏暗,还看不真切,现在烛火摇曳,锦被从篱瑾身上滑落,浸水的纱衣贴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精瘦的上身。顾朗坤急忙把头转到一旁,直起身子返回桌边。
  
  篱瑾瞧见他脸上若有若无的绯红,心里自是欣喜,他的坤哥哥终于不是对他无动于衷了。
  
  “你快些,教主还等着呢。”
  
  权当他是在害羞,篱瑾的声音也轻快了些许,“嗯。”
  
  …
  
  打这次之后,除了不定时的血祭,每隔七日顾朗坤就会来玄冥坛。教主对圣婴之事似乎很是心急,以往总是一副从容的姿态,这次却隔几日就会遣了教医来给篱瑾诊脉。
  
  顾朗坤随教主闭关八年,一直清心寡欲,若不是为了任务,他也不想男欢女爱这档子事。教主神功大成急需这味药引,再加上他越来越发觉自己的心神会被这个小师弟扰乱,一些早就尘封在他心底的东西,总是跑出来惹他烦乱,他现在是巴不得快些让篱瑾怀上这圣胎。
  
  篱瑾感觉得到顾朗坤的心急,可是却告诉自己,他不过是看自己太过痛苦,不忍心再这样罢了。
  
  篱瑾对于这产子之事不甚了解,虽是继任那时曾读到上任右使的留书,他毕竟未曾婚娶,自打五岁入了教,就一直随着师父修习,这女子怀胎生子之事他尚且不知,更匡论世人看来颇为耸人听闻的男身产子。他做这一切,无非是为了顾朗坤。一日无子,他反倒可以更多的见到自己的坤哥哥,自是不急的。
  
  一个多月下来,若不是对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篱瑾对那欢 好之事绝对是兴致全无,那种身子裂开似的疼痛每次都能让他在半道上被夺了神智。他从不知顾朗坤是何时离开的,每次清醒过来的时辰都在推后,而且之后必定会高烧几日。他却已经习惯了拖着沉重不堪的身子到泉池清洗一番,再倒回床榻昏睡几日。待他稍微恢复些精力,顾朗坤就又会来了,不是血祭,就是又要行 房事。
  
  这种日子周而复始,篱瑾在痛苦中沉浮,却不愿有所改变,毕竟能贴近自己爱的人,是他想了许久的事情。付出了太多,怎能轻易放弃。
  
  又是一夜来临,这次篱瑾竟是在顾朗坤离开前又醒了过来。不是因为顾朗坤的动作轻柔了,反倒是因为他的粗暴,将前日篱瑾心口处划开的口子再次扯破。篱瑾是因为胸前和身下双重的痛苦而生生痛醒的。
  
  “呃。。。”
  
  他的痛呼上身上的人停滞了一瞬,但他很快就退了出来,翻身下了床。
  
  这夜月黑风高,屋内未曾点灯,故而篱瑾看不清站在床边穿衣那人的表情。
  
  “坤哥哥。。。”嘶哑的嗓音在这寂静的屋内有些让人惊悚的感觉,背对床而立的人身子顿了一下。
  
  顾朗坤并没有转过身来,浑厚的嗓音带着冰冷,“你好好休息,过几日教主会再遣教医来的。”语毕推门离去。
  
  篱瑾捂着心口的伤处,却没有力气去取床头的药来,只能那么躺着。
  
  “好好休息么。。。是啊。。。是该好好歇歇了。。。”
  
  呢喃着,篱瑾就这么昏昏沉沉的又睡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篱瑾一直迷迷糊糊的,睡不醒,也无力起身做些什么,连日夜都颠倒了。
  
  日升日落,夜幕降临,篱瑾却无知无觉,他只觉得冷,觉得疼。
  
  一人踏进了玄冥坛,推开了篱瑾卧房门。他站在门边,听着床上人梦中的呓语,皱起了眉头。
  
  “坤,坤哥哥。。。冷。。。疼。。。”
  
  他走过去,把蜷缩在床上的人揽进怀里,感觉到那人身上不正常的热度,他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姣好的面容上也覆上了狠厉之色。
  
  抬起手在篱瑾胸前揉抚着,他一直紧抿的嘴唇优雅的上下开合,言语间却带着坚决。
  
  “我绝不会让你走上爹亲的老路。。。”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觉得篱瑾爱得太疯狂,他也不是没事找虐,他这么痴情,其实是有原因的。。。
好吧,这章算是个小过渡。。。
 12/07



点拨

  是梦就终有结束的时候,所以,美梦总会有醒来的那天,梦魇也不会纠缠到永久。。。
  
  顾朗坤坐在床前的木凳上,看着锦榻上沉沉睡着的人,他想不透,这样温润如玉的人儿,梦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几日前顾朗坤和教主钦点的教医常长老来到玄冥坛,篱瑾躺在床内已然是烧得神志不清了。常长老搭上他的脉,神情一变三变,却始终一言不发。顾朗坤正想开口问,常长老却一把掀开了篱瑾身上裹着的锦被。
  
  一朵暗红的花绽开在篱瑾雪白的中衣前襟上。。。
  
  “这。。。”顾朗坤有些吃惊,按说上次血祭已经是六日前的事情了,照往日的情形看,篱瑾胸前的伤口在金创药的药效下,早就应该愈合了。可那个地方,分明就是心口处,他又做了什么?
  
  “右使可是做了什么剧烈活动么?”常林小心的揭开篱瑾胸口处的衣襟,皱着眉问道,那处刀痕有些红肿,看着倒像是再次被撕裂了。
  
  “朗坤不知。”
  
  “不知?”
  
  “朗坤已有三日未曾来玄冥坛了。”
  
  “左使大人当真不知?唉。。。罢了罢了。。。”常林仔细的处理了那伤处,药水涂抹在患处时,昏迷中的篱瑾小声哼唧了几下,却是无力挣扎。老人的手在伤处四周力道适中的按揉着,眼里满是痛色,“这傻孩子,怎么就撑到了现在。。。”
  
  “长老,篱右使他。。。”顾朗坤对于教主急于了解的答案似乎更加热衷,却不好直言,只得暗示常林。
  
  “也不知行至今日,这孩子可曾后悔啊。。。”常长老倒是一副不知其所云的样子,并不理会顾朗坤的暗示,自顾自的说着,“那时他咬着牙硬挺着要做这右使,办的那些个傻事,却总是让人忍不住心疼。早知他身子骨还不若当年的思楠,当初就不该顺着教主的意思。”
  
  “思楠。。。凌思楠凌右使?”顾朗坤对于常长老突然提起上任右使的名字感到奇异。
  
  “思楠也不过是诞下圣婴三载便去了,这孩子呢。。。”
  
  “常长老。。。”他的话让顾朗坤浑身不自在,便竭力想将常长老引回正题。
  
  “在教众眼里,圣胎重于右使,是幽溟教对教主无上神功的生祭,右使纵然高高在上,却始终不过是为了孕育圣婴而存在,”言至此,常林停下来,转过身看着站在床前的顾朗坤,“可在左使眼里,也是如此么?”
  
  被长老那双似乎洞察一切的眼睛死死锁住,顾朗坤有种无所遁形的无措感。张口却是丝毫不服软的辩白,“圣教总是重于一切,身为教中一员,牺牲总要有的。为了教主神功大成,身为属下的甘当路石。”
  
  “如若右使诞下那圣婴,左使当真舍得献出,供教主生啖其心,以求神功大成?”
  
  “顾朗坤甘愿为神教赴死,自是无不可为之事。”
  
  “顾左使当知,这世上有些事,要比死亡更加痛苦。只愿当真到了那时,顾左使仍能如今日般狠绝,否则,又该是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
  
  “做属下的自然是要唯主上是从,常长老又何出此言?”
  
  “我年纪大了,在这幽溟教里活到古稀之年,看得事情也太多了,几代教主都理不顺的缘,怕是仍会让你辈纠缠不清。也罢,你这个年纪,正是风华正茂,血气方刚之时,有些事,怕不是我三言两语便能点醒的。待到你如我这般年岁,看透了,自然就明了了。”常长老说着站直起身子来,颇为慈祥的笑了起来,“我这老头子年岁大了,脑子也不好使了,糊涂了,顾左使莫见怪。可这些话,自你师父去后,怕是也只有老朽我,可能说与你听了。”
  
  看着常林向门边走去,顾朗坤出声想要唤住他,“常长老,这。。。”
  
  “劳烦左使大人帮篱右使沐浴更衣,避开他胸前的伤口,之后把这药给他涂上,药方子我开好了再遣人配好给顾左使送来。教主那边,我自会去回,顾左使还是先料理好这边吧。”
  
  帮篱瑾清理身子上药时,顾朗坤才明白了常长老离开时回身补上的那句话,“倘若左使大人将来娶妻,切不可如此对待佳人,如此粗暴,亏得这孩子能忍。”
  
  近来的几日,顾朗坤常常进出玄冥坛,一想到那本来任由自己摆布的人因为一滴药水就抖作一团,顾朗坤还是不能说自己一点震动都没有的。
  
  也不是不知道篱瑾对自己的那份执着的念想,所以顾朗坤一直尽力回避,可是近来,事情好像愈演愈烈。过去的几年内他都不曾如现下这般留意这个小师弟,可这已经是第几次望着他青白的面色出神了呢?
  
  想着想着,顾朗坤就觉得心神烦乱,抬手抚了抚有些胀痛的额角,起身出了卧房。
  
  木雕门合上,房内又是一片沉寂。日光从雕花窗内漏进屋内,暮春的风携卷着淡淡的梨花香飘进来,也是一室暖洋洋的春意。
  
  床上的人动了动身子,幽幽转醒,缓缓的掀开了眼帘。
  
  篱瑾似从一个悠长的梦中走出,过了好一阵子方才回过神来。印象中自己好像从那日行事之后就一直昏睡了,看这日头,不晓得自己又荒废了多少时日。
  
  篱瑾叹了口气,准备起身,忽然发觉身上甚是清爽,中衣也是新换的,好像伤处也都上了药。。。
  
  玄冥坛内除了长居此处的自己,就只有教主和左使可以自由通行。教主若非祭典和度气,极少会来这里,那为自己做了这许多事的,只能是那人了。
  
  想着想着,篱瑾脸上就爬上了笑意,卧床几日的绵软身子也好像霎时间有了力道。想来院中梨花正盛,也该是做梨花糕的时候了。篱瑾从床上起身,虽然脚步仍旧有些踉跄,但是身上已是大好了。找出自己那件盘锦云纹纱衣,套在那件白色长衫外,篱瑾从自己的宝盒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玉冠,在手里摩挲了半天,却又放了回去。
  
  又在镜子前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发丝,篱瑾方才起身出屋。
  
  轻轻推开虚掩上的门板,篱瑾慢慢踱步走出,目之所及,满树繁花。
  
  树下一人长身玉立,墨绿色的长衫衬得他身材愈加修长挺拔,一头青丝在春风的撩动下飘逸随性,梨花瓣如雪坠下,栖息在他肩头。。。
  
  “坤哥哥。。。”看得出神的篱瑾不自觉的就唤出口来。
  
  那人听到身后的声音,身形一转,回过身来。他旋身的瞬间,抖落了身上停歇的梨花瓣,伴着淡雅的香气,当真如香雪飘落一般。
  
  顾朗坤的目光在触及到廊间那抹清逸出尘的白色时,闪动了一下,但旋即又恢复了常态。
  
  “醒了?”他沉声问道。
  
  “嗯,醒了。”
  
  “身上可还有不爽之处?”
  
  “不,好得很呢。”
  
  “那便好了,你呀,身上不舒坦,就说出来,一个人撑着算什么事,倒好像我不讲理虐待你似的。”
  
  “没有。。。”他现在是在关心自己吧,他以前可从来都不会说这些个软话的,就是自己喊疼,他也只会怪自己娇弱呢。
  
  “师父临终前将你托于我照顾,有些什么,你也该让我知道。”
  
  “哦。。。这几日,是师兄在照顾我吧,多谢师兄了。”
  
  “常长老诊出你已经怀胎月余,圣胎珍贵,你多保重。”
  
  “嗯?”顾朗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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