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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文雨 -五月花-第6部分

小说: 文雨 -五月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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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蜜愣了一下,忙不迭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边走边说,“好好好,许太太再见。”
  漫山脸色不对,云开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发虚。“唐蜜今天和我一块儿出去应酬,经过楼下,顺便请她上来坐坐。”
  漫山沉默良久,她在看着窗外,楼下,唐蜜的身影钻进了一辆出租车,是不是也被拍照存档呢?她想的,是这个问题。一个男人全部的隐私,都暴露在阳光下面,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谢谢你,云开!”漫山忽然开了口,说出的话,让许云开吓了一跳。
  “谢什么?”许云开莫名其妙,不安的阴影,越来越大。
  “谢谢你给了我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我毫无愧疚离开你的机会。”漫山静静地说,“我们离婚吧!”
  ‘啪’地一声,有些东西,在许云开的心中裂开了。或许,那些东西原本就存在,但只要它不裂开,哪怕受潮,哪怕腐烂,永远不会留意到,一旦外力进来,轻轻一碰,破了,碎了,袭上心头的,却是真正椎心的疼痛。
  “说吧,这一次,又找到哪根更好的浮木了。”许云开选择了一个最糟糕的还击方式,掩饰心中的失落。
  “你说是就是吧,明天,律师会找你办理一应手续,夫妻一场,别怪我没提醒你,不要试着和来人讨价还价,否则,你会连骨头也剩不下。”漫山觉得心寒,透彻心底的寒冷,所以,她选择了最快捷的解决方式。
  “不错,你确实提醒了我,该怎么谢谢你呢?”许云开走近了她,布满血丝的眼里尽是阴鹜。他一步步靠近,眼中的阴鹜越来越盛,漫山退后一步,没留意到后面的床,猛地一下坐到了上面。她心知不妙,想第一时间站起来,已经来不及了,他的手臂扣住了她的腰,整个人将她压倒在了床上。
  “让我起来!”她大叫。
  云开忽略她的话,“你都能把热情给另一根浮木,为什么不让我这根也分一点?今天我不想到外面召妓,你可以代替她们好好陪陪我!”
  “许云开,你浑蛋!”她想用力推开他。
  他制住了她挣扎的身体,看着她,欣赏着她的恐惧。“你动啊,再动啊,你不知道女人越动,男人越兴奋吗!”他低下头,想吻她的双唇,她一扭头避开了他。这个举动,进一步激怒了他,她只看见他举起了手,然后是重重的耳光,落在脸上,大脑‘嗡’的一声,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的灵魂,正飘散在空中,看着房间里的这个男人在强奸着另外一个女人。听不见任何声音,只听见房间里这个男人的喘息声;看不见任何东西,只看见这房间里这个男人脸上满是色欲的狰狞;没有了任何知觉,只知道房间里的这个男人,正在她身上制造着耻辱。
  她象个木偶般躺着不动,直到这个男人做完了他想做的一切,离开了她的身体,‘怦’的一声之后,他离开了房间。又过了很久,她动了动,抬起手臂,上面全是青青紫紫的伤痕。她一道伤痕一道伤痕地按过去,每一道伤痕都会痛,这证明,她还活着。
  为什么还能活着呢?她迷茫不解。
  刺耳的电话铃响彻房间,惊动了她,她看着电话很久,没有动手去接,仿佛,那是一条毒蛇,但电话也有了自己的意志,锲而不舍地响着。
  “喂?”她终于拿起电话。
  “漫山?”电话里的声音很急促,但拿起电话的漫山心思又飘远了些,电话里的声音不由又大喊了一声,“是漫山吗?”
  “是。”漫山回过神来,“阿姨,是我!”打电话的人,是整整三年也没有联络过的父亲的妻子,她的继母,但她习惯于称呼阿姨的沈绮君。
  “你父亲不行了,他想见你!”沈绮君说完了这句话,就开始抽泣,但漫山没有安慰她的意思。她的灵魂,还飘散在空中,回不来,也不想回来,所以,她无力安慰任何一个人!
  医院的回廊阴森而凄凉,没有尽头,是因为这里永远也抹之不去的死亡气息吗?
  漫山站在床边,看着病床上的男人,曾经是那样强健的一个警务人员,曾经是那样严厉的一个父亲,如今,骨瘦如材,只能靠一旁的仪器维持着最后的生命。
  “伟明,漫山来看你了!”继母在父亲耳边小声地说着。
  继母的声音惊醒了花伟明,他睁开了眼睛,看见站在床边的女儿,挣扎着坐起来,伸出手,想握住女儿的手,漫山站着没动。
  “对不起,对不起……”漫山的态度让花伟明彻底崩溃了,只能流着眼泪,不停地重复着这一句。
  “漫山,这些年,”沈绮君困难地试着解释,“你父亲,一直在后悔。”
  “我知道。”漫山木然地回答,“我没有怪过你,你是个好警察!你所做的一切都没错,错就错在,这里,”她指着心口,“不应该用一颗做女儿的心来要求一个警察!”
  她离开了医院,门口,有人打开车门,让她上车,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车里这个男人的监视之下。她看着这个男人,“三天期限没到,我可以拒绝上车。”她说,并且取下了墨镜,她不在乎让这个男人看清楚脸上的伤痕,因为,罪魁祸首正是他。
  赵圣阳脸色铁青,“谁干的,许云开!”
  漫山笑了,她奇怪自己能够笑得出来,“错,赵圣阳,打在这张脸上的,是许云开的手,但操纵这双手的,却是一个叫赵圣阳的男人!”
  “三天后,你会在F&H办公室看到我!”丢下这句话,漫山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离去,她需要找个地方重整自己的平静。
  车内,赵圣阳一根接一根抽着烟,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握得太紧,已经变形了。漫山的态度,摆明了根本就不需要他。
  电话铃响,他按下接听键,“赵先生,你所要求的事,我都做到了,什么时候可以拿到报酬?”
  “我让你给她点教训,没有让你动手打她!”赵圣阳面无表情。
  “你所理解的教训和我所理解的教训产生了误差。”电话对面的人毫不退让,“预定的报酬,今天之内一分也不少地进入我的账号。不用找我,我昨晚就离开了。”‘咔’一声后,是电话挂断的声音。
  三天之后,脸上的伤痕已经愈合,不仔细看,看不出任何痕迹,花漫山出现在F&H,她的办公室里。办公桌上,许云开仍然在照片里对着她笑,她一伸手,将照片扔进抽屉,拨通内线电话,请李慧进来。
  “总部新的配额下来了没有?”漫山问。
  “下来了,按照我们的要求,增加10%。”李慧小心翼翼地回答,漫山的神色,依旧是平静,但平静中多了些不同,这使她有些顾忌。
  “很好。”漫山飞快地转动着手中的笔,“帮我打电话约赵圣阳,中午一起吃饭,”她忽略李慧脸上的惊讶,“我要重新讨论五月山庄这个case的可行性。”
  “这个case,总部不是说已经放弃吗?”
  “所以才要约赵圣阳一起吃饭。”漫山停住了转动的笔,“做不到吗?”最后一个字吐出了鼻音,是极其危险的兆头。
  “不会,花总主动约赵董,赵董怎么会不答应呢?”李慧陪着笑,“如果您亲自打电话,会不会更有诚意。”
  “诚意哪比制度来得重要,照公司规定,打电话请邀请赵总,不是你的工作职责吗?”花漫山似笑非笑。
  这有些当人热面泼冷水的意思了,李慧心里,惧意和不快交织在一起。“我马上去办。”她说,并且立刻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漫山将桌面上的文件一份一份仔细看过,该签字的签字,该归档的归档。平心而论,李慧是个好助理,她将把一份文件都分门别类,并且做好摘要,方便阅读。
  按惯例,打断她工作的是如期而至的电话,“回来上班了。”赵圣阳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颇有些温柔体贴的意味。
  “你还好吧。”久久得不到回应的赵圣阳,又问了一句,漫山仍然没有出声,只是用笔在纸上画着圆圈,一个套着一个。
  “漫山!花漫山!”赵圣阳提高了嗓门。
  “我活着。”漫山终于开口说话了,“请问,你是哪位?”
  赵圣阳一愣,“我是哪位?我是赵圣阳!”
  花漫山笑了,轻笑的声音从电话线这头传到那头,竟是说不出的刺耳,“你没报上姓名,我怎么知道你是哪位,不是人人都有赵大董事长那么殷实的身家,有钱雇起整个私家侦探公司,24小时紧迫盯人。”
  赵圣阳沉默良久,“我是在关心你。”
  “我又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漫山继续轻笑着,“李慧转告你了吧,中午打算在哪里庆祝呢?”
  “庆祝什么?”尽管心虚,赵圣阳还是有些不解。
  “庆祝你心想事成,不好吗?”漫山一只手把玩着电话线,一只手拿着笔,在靠近听筒的桌面,敲得‘哒哒’作响,敲击声越来越高,越来越急,听在赵圣阳耳里,竟是说不出的心烦意乱。
  “漫山,别敲了,我都快听不清你说什么了。”他忍不住开口制止她。
  敲击声停止了,漫山的声音特别清晰,“中午12点整,天遥见。”
  “为什么是天遥。”赵圣阳觉得有些不对劲,小心地问着。
  “我喜欢那里,不行吗?”女人刁蛮任性等于不讲道理,但是,不得不承认,却远比以理服人,最能达成目的。
  果然,赵圣阳只是沉默了一下,“好,到时见。”
  挂断电话,赵圣阳在第一时间拨通了李慧的,“花总监今天上班,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直接问着这个跟随多年的助理。
  “没有,很正常!”李慧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但,就是因为太正常,总觉得怪怪的。”
  “怪,哪里怪?”赵圣阳追问。
  “说不上来。”这个答案肯定无法让赵圣阳满意,李慧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女人的直觉。”
  赵圣阳挂上了电话,女人的直觉没有道理,却最正确不过。这种直觉,男人也同样具备,只不过,鲜少表露而已。
  他取出烟,想借着烟雾来排解心中的烦乱。手伸进口袋,仍然是那只银色的zip,拿在手中,打了好几次,却怎么也打不燃,用了五年的zip,居然会在这种时刻出问题,是天意,还是巧合。
  他拨通了内线,请于江敏进来。
  “于太太,这个月,我有吩咐过你把它拿去维修。”赵圣阳把打火机扔在她面前。
  “董事长,我拿回来的时候,也告诉过您,这个打火机用的时间太长,可能会出状况。”于江敏不卑不亢。
  赵圣阳一怔,随即领悟过来,“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他诚心诚意道歉。
  “我再拿去修理修理。这个打火机对您很重要,我明白。”于江敏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准备出去。
  “于太太,”赵圣阳喊住了她,于江敏一回头,“董事长还有什么吩咐?”
  赵圣阳确实想说些什么,听听于江敏的看法,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没什么,谢谢你。”说完,低头忙着桌上的公文,天知道,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反倒是于江敏若有所思,站在门口好一会儿,又走了回来,说,“董事长。”
  赵圣阳一抬头,于江敏的神情再认真不过了。
  “昨天,我先生约我去看日出,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于江敏的声音,仍是一贯的平和。
  “结果呢?”赵圣阳一扬眉。
  “结果您应该很清楚,今天是下雨天。我先生问,如果第三次也看不到日出,会怎么样?您猜我怎么回答?”不等赵圣阳问,于江敏自动说出了答案,“我说,第三次都没约,怎么知道可能知道答案呢?”
  赵圣阳没有说话,他在想着于江敏的话。
  “我先生第一次相约,是想看日出,第二次相约,是想约会,到了第三次,他想弄清楚,他自己的真实心意,到底是看日出,还是约会。”于江敏笑了笑,“所以,为了帮他找到答案,明天上午,我想请一个小时的假,陪我先生去看日出。”
  赵圣阳也笑了,是如释重负的笑,“好,我明天给你一天的假期。”
  
第 6 章

  天遥餐厅,12点,赵圣阳早到了,漫山是准时坐在了他的专用包厢。
  “你好像瘦了。”赵圣阳伸手抚摸漫山的脸庞,漫山轻轻一颤,但她没动,任由他的手抚过自己的脸庞,在曾经的伤痕处留连良久。
  “对不起。”赵圣阳是真心道歉。
  “过去了。”漫山一语带过,明显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作纠缠。
  她取出两份文件,放在桌上,看着赵圣阳,“两件事,一件公事,一件私事,你想先听哪一件?”
  “私事吧。”赵圣阳做出了选择,“和你在一起谈公事,总是公私不分,以后如果可能,所有的公事都提交董事会比较保险。”
  漫山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此次宏远集团给F&H增加的10%的配额,她的计划书,虽然是功不可没,但如果没有赵圣阳的极力支持,断不会如此之快。职业女性,一旦与上司扯上关系,公就变成了私,私却还是私。这是职业女性的幸运,还是不幸,其实不用去想,埋头把事情做好,就是幸运,想得太多,反而变成了不幸。
  第一次,漫山有点欣赏眼前这个男人了。这个男人,不会把深埋在心里的秘密告诉你,也不会把背后的一举一动告诉你,但是,他会把眼前的真心话告诉你,至少,此刻的你,能够感受到他全心全意的重视。
  漫山笑了,真心的笑,为什么不呢,能够抓在手中的拥有那么少,心中有微笑,何妨一笑。
  “真好,我本来也是想先和你说私事的,例如,关于我,还有叶归尘的过去。”她当着他的面解开了后脑的髻,让头发披散下来。
  赵圣阳着迷地看着眼前风景,一位美丽的女人,在他面前,展开黑幕布般的长发,千丝万缕,都在微微颤动着,都在光线下折射圆润的柔和。
  “花…。。”他喊着她的名字,让自己的五指,在发间缓缓穿过。
  “你记忆中的我,正是这样的皮相。”漫山的轻语,把赵圣阳的沉醉,惊醒了。
  “归尘曾经对我说过,我的长发,应该配上飞入鬓角的斜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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