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延脱上床+番外 作者:不错农时(晋江vip2012-06-12完结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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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逢生,她曾经照看过他,陪过他玩耍,爱过他,保护过他。她依然能感到他那热乎乎、沉甸甸的身子靠在她胸前,他的受病痛折磨时的音容还留在她的心中。
这时,方卓延走了过来,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那温度传了过来,她心头一暖,一股又热又苦又涩的眼泪泉涌了出来,她哭得几乎要呛到自己,不停地抽噎着,而方卓延则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医生开了死亡证明,易逢生便在当地火化了,几天后易逢生已经是一捧灰,他被埋在的当地的墓园里。
方卓延来看望她:“佶佶,别伤心了,好吗?”
她转过身来,凝视着他,向他投来了毫不掺假的一笑:“我知道他不会回来了。”
方卓延看着她淡然无波的样子,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担心,却更加地难受了,便转移话题道:“佶佶,你姑姑几天后要举办五十五岁的寿宴了,到时候你想穿什么样的衣服,我们一起来设计看看?”
“颜色不能太鲜艳了。”易逢佶想了想,答道。
两个人最后敲定了选择鸽灰色的衣服作为那天的礼服。
方卓延特意到市里的高级成衣店为她订制了一件加快的小礼服。
☆、15岁番外2 游轮
虽然易逢生死亡的阴影笼罩了易逢佶一家,但是易青青却自始至终没有来看过易逢生,只是在得知小逢生死亡后,感叹了几句“生死
由命”,帮着联系了殡仪。而后,她便继续筹划自己的五十五岁生辰了,她暗自筹划着一切,筹划着送给自己一个最完满的结局。
易逢佶来了这里已经三个月了,没有上学,不过易青青给她请了几位补课的老师。易青云本以为姐姐病得不行了才来的,没想到她现
在气色看起来很好。易青青只字不提送他们回国的事情,只帮他们将探亲的签证又延续的两个月,易青云的询问都被易青青不动声色
地挡了回去。
在冬末春初的季节,易青青的寿辰在一艘豪华游轮上举行。
方卓延穿着合体的西装,看起来出众而俊美。
易逢佶再有一个半月便十五岁了,她披散着长发,只在两鬓夹了两个小卡子,鸽灰的长裙衬托出少女清丽的气质和苗条的身姿。
来的人很多,宾客云集在船舱的大厅里。
易青青穿着一件带褶、低开领的红色服装,细薄绉纱和层层叠叠的雪纺绸堆得厚厚得,髋部却有一条黑色料子做成的带子。她的头发
盘了起来,插着宝石的簪子,耳畔吊着钻石,看起来不过三四十岁的样子,她坐在大厅中央的高座上。
易逢佶局促地站在姑妈身边,周围的人说着英语和法语,她只能听进去几个英文单词。
易逢佶看着方卓延走了过来,易青青看了一眼易逢佶痴怔的表情,伸出了一只手,温和地笑着:“你愿意和我跳开场舞吗?”
方卓延犹豫地看了一眼易逢佶,定了定神,低下头,在易青青递过来的手上印下一吻。易青青的手指上是冰凉的血钻戒指,闪着红色
的光芒,那光芒却凉凉的,如魔鬼的眼睛一般。
“当然。”
两个人在大厅中央跳起慢四,周围的人也随着跳了起来。
两人的对话淹没在音乐、人的声音、海浪的声音中。
“这次宴会真的很不错。”方卓延说道。
“是啊,我办了这许多场宴会,从来没有错过。”穿着红色衣服的易青青笑了,“还记得当时在香港初次见你的情景吗?”
“记得。”
“那个时候,你只说自己是在家里不得宠的孩子,要逃到外面,让他们追来,我竟然相信了。”易青青想起当时的情景不禁笑了。
“我并没有说谎。”
“卓延,我没有自信和你斗智斗勇。”她的眼睛放着嘲弄的光芒,“我现在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找到我的?一个孀居的富婆,是很好的
攀附对象。没想到你那样小,便那么有心机。”
“我并没有骗你。”方卓延唇角是迷人的笑容,带着易青青转了一个花步。
“我已经厌倦这样的生活了,本来想让你得逞的,可惜我现在却有了报复你的手段。”映着红色的衣服,易青青的脸上被投上了一层
排红色的光芒。
“我不认为我有弱点。”
“那最好了,我还是希望我心爱的你能达成心愿。”易青青笑了,无比的诡秘。
正在这时,这一曲的音乐已经完了,换上了新的曲子,两人的舞步戛然而止。
“今天晚上就会见分晓。”她朝他笑了笑,回了主座。
易青青又招呼了一阵客人,便在九时许回了房间小憩。
方卓延应付了好些个女人,终于能和易逢佶跳舞了。
“我不会跳舞的。”易逢佶又一次踩了他的脚,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关系,佶佶,你今晚看起来真美。”方卓延低头望向面前精灵一样的女孩。
“谢谢,”易逢佶抬起头突然鼓起勇气说道;“方哥哥,我喜欢你。”
方卓延听到女孩清脆的、没有犹疑的声音,竟然感觉自己心的某个角落被触动了。
“我也是。”方卓延答道。
正在这时,突然,易青青的一个女佣人跑了出来。
“怎么了?玛丽?”
玛丽慌了神,便走到了方卓延面前,“方少爷,太太她死了。”
方卓延不敢置信地望着玛丽:“怎么会?你可别瞎说。”
“千真万确,我试了她的呼吸。”
方卓延一眼便看见了身旁胖胖的牧师,连忙抓住了他的手,往易青青的卧室赶去:“赶紧让家庭医生和律师一起来。”
不一会而,家庭医生和律师都进了易青青的卧室,家庭医生确定易青青的心跳已经停止了。牧师便匆匆忙忙换上衣服,将一条很窄的
圣带往脖子上一套,拿上了临终涂油、圣水、那只大银十字架和乌木念珠,将圣经放在易青青身上。
方卓延面色苍白,不敢相信她就这样死了,刚才她甚至还在和他跳舞。兴许,她是自己喝了某种剧毒的物质。
年老的律师抖抖索索地将遗嘱拿了出来。
“我可以先看看吗?”方卓延问道。
律师咳嗽了一声:“我知道你和她关系密切,不过她本人的意愿是在发现她亡故后,立刻当众宣读。”
牧师去安排葬礼的事情了,已经通知了船长将船往岸边驶去。
此时,很多人都站在了甲板上,于是律师便在甲板上宣读最后遗嘱。
我,克莉丝汀?苏,以我健全之头脑与身体在此宣布,此件是我最后的遗嘱与遗言。因此,先前由我所立之任何遗嘱均属无效,并作
废。
除下述特别之遗嘱外,我在世间的一切动产、钱财及房地产均遗留给我生前的朋友方卓延,遗赠条件如下:
一、方卓延与我的义女邓麟宛完婚,若两人离婚则我之财产归属教会。
二、若方卓延自立遗嘱日12年拒绝与我义女成婚,则财产归属教会,不指定管理人。
三、方卓延为第一继承人,为掌管我财产的负责人,负责管理、指导使用我在世的动产、钱财及房地产。
四、方卓延去世之后,对于我的遗产的下一步之管理处置将合法地受他最后的遗嘱及遗言之约束。
接下来补充了一些其它细则,将一些东西给了服侍她的人。
至于易青云一家人,易青青什么都没有提到。
念完遗嘱后,律师将一封信交给了方卓延。
而易青云激动地扑了上来。
“方卓延,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是不是你逼她立下的遗嘱。”
周围的人慌忙拦住了易青云,可是易青云却依然在骂着。
“青云,我们可以提起上诉的,别激动。”苗筱娴虽然心里难过,可是却理智地劝着丈夫。也许她当初不该说他们不应该来这里的,
真是一语成谶了。
方卓延现在一点都不怀疑这个女人拥有魔鬼的力量。
他并没有急着去读那封信,正在这时,一个蓝色衣服的女孩走了过来:“卓延,我真高兴义母没有忘记我,并且她竟然知道我的心意
。”
方卓延推开了女孩黏上来的手,着急地在人群中搜寻者易逢佶的身影。
“筱娴,我对不起你。”易青云抱着苗筱娴痛苦地说道,他是不该鬼迷了心窍到澳洲来,祈望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会给他什么,毕
竟当初他和母亲对她们母女俩的态度亦是恶劣,如今一报还一报。
汽笛的声音预示着船靠岸了。
易青云和苗筱娴这才想起来两人好长时间没见着易逢佶了。
他们在人群中搜寻着,
这时,上岸的人突然停住了脚步。
一个小女孩站在甲板上,望着快要上岸的方卓延,将自己脖子上的链子扯了下来。方卓延看到女孩已经跨过了护栏,心几乎悬到了嗓
子眼。
这时,天下起了细细的雨丝,风随之起舞。
易逢佶表情痛苦地望着汹涌的大海,又望向远远的方卓延的身影,好像那个男人的身影吸引着他,又好似那个男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眸。
她的眼睛很漂亮,但是那双本来宁静的秋水剪瞳,此刻却闪着痛苦、失望交织的神色。她扯下了脖子上的白金链子,望着那链子,眼
眸却无一丝焦距。
或许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又或许她什么都不想。
她还记得同样的一个雨天里,方卓延开车来接在附近的公园里玩的她,他大声地让她站在那里别动,他拿着一把七彩缤纷的彩虹般的
伞,撑起,走到她的面前,拉着她的手到副驾驶座上,而后他才回了主驾驶座。
她还记得他给她做的小马鞍,两人骑着一大一小的两匹马,在草原上闲逛。
而现在,他会娶别人。她还不懂现实的爱情,只是觉得心里发慌,在人群中看着他,她的心会如针扎一般密密的痛。
海风卷起了她长长的发丝,她鸽灰色的身影在风中晃动,女孩已经攀过了甲板的护栏,一只手扶着栏杆,另一只手拿着那链子,似乎
在犹豫。嘈杂的海浪声中——
“方卓延,我不稀罕。”女孩大声地说道,而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链子抛出,与其同时用力过大的女孩失去重心,从甲板上落了下
去。然后,便是一个中年男人跳了下去。
方卓延几乎要担心得无法思考了,他脱下衣服,便要下水趟过去。
“你疯了?”邓麟宛吓得大叫,想起身边还跟了几个保镖,连忙叫道:“你们还不快拦住他?”
几个保镖连忙按住了他,方卓延急疯了,拼命地要推开那几个人。可是,邓麟宛却又招来了几个船务的船警将方卓延送回了车上。
“姓邓的,你等着。”方卓延拼尽了全力,却没能挣脱,他痛苦地朝邓麟宛低吼道。
“卓延,你此时此刻可以恨我,但是我想我还会是你的妻子。”邓麟宛苦笑道,她也许得不到他的心,她更不能连他的身都失去了,
“救生员已经去救了,不会有事的。”
而易逢佶的父亲在捞上来易逢佶后,自己却被一股浪花卷到了更深的地方,救生员将他救上岸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呼吸,专业的医
护人员一面给他人工呼吸,一面将他送到救护车上,最后也没能救过来。
将易青云送上救护车,连上简易的心跳检验设备,易青云的心跳波形图已经是一条直线。
医生用了电击设备,那心跳依然是一条直线。
苗筱娴看着医生用手电筒去照他的眼睛,已经散瞳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苗筱娴一口血涌上喉头,便晕了过去。
办完了易青云的后事,易逢佶肺部出现炎症依然在低烧昏迷当中,此时的苗筱娴身上没多少钱,根本请不起澳洲的律师,她自己也觉
得胜算不大,便放弃了。她在这个伤心的地方唯一拿到的一笔钱是游轮公司给的一小笔抚恤金,因为主要责任不在他们,所以钱并不
多。
这天,邓麟宛找到了易逢佶所在的医院,将两张飞机票递给了苗筱娴。
“回去后,不要让方卓延找到了。”
苗筱娴盯着机票上的日期,怒视着面前步步紧逼的女孩:“不能再缓几天吗?佶佶还在发烧。”
邓麟宛又将一张医生开的登机证明和一张信用卡给了她:“方卓延已经回了香港,这儿没有你们靠得上的人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如
果你不尽快消失在澳洲,当心你们的生命安全。”
苗筱娴屈辱地收下了那张登机证明,第二日便带着仍在发烧的易逢佶坐班机回了上海,而又从上海辗转回了老家。一路上,易逢佶几
乎都站不起来,一直是苗筱娴扶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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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几天后,易逢佶终于醒了过来:
“妈,我爸呢?”易逢佶嘴唇苍白,不过神情却是宁静的。
易逢佶的母亲苗筱娴见到女儿终于醒来可以开口说话,不禁无比激动,但是眼睛里的眼泪却无法抑制地滴落。
“逢佶,你忘了吗?”
“我只记得放暑假了,然后我们一家三口要出门。”
“一家三口?”